孫修有事先走,小天留在小院里守著這兩個女子,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兩個女人三缺一,戲沒唱成。
芊雪看孫修走了還把親信留在這里,心里明白這是防著自己多打聽,她想明著就要安分守己,暗著自己再去把事情搞清楚吧。
話說那日去山里狩獵,拓跋熙看到那羊皮卷的時候,心里非常詫異,這難道就是天將降大任嗎?他成日在軍中走動,自然比閔一等人心明眼亮,他早早就看到了,新政的問題所在,在他看來,這新政也是治聾治啞的藥。
拓跋熙多次跟閔一上表,然而都沒有引起重視,天下大事,都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但軍隊不同,閔一現(xiàn)在顧此失彼,拓跋熙心里頗為憂慮。每個士兵有土地,那失去了斗志到還是其次,失去的是紀律,才更加可怕。
孫修和拓跋熙雖然同朝共事,可是平時并非是朋友。但是拓跋熙多有微詞,他早就心里清楚。暗暗調(diào)查以后,發(fā)現(xiàn)此人對閔一等人所倡導(dǎo)的政治謀略并不認同。
孫修自導(dǎo)自演,天賜羊皮卷,這些都是有意為之,為的是為接下來鋪墊。
這拓跋熙有一個嗜好,這一點只有他身邊的人才知曉,那就是經(jīng)常獨自一人去河邊垂釣。他身邊有個小廝,這人早就被孫修暗自買通,只要拓跋熙去河邊釣魚,就會私下通知孫修。
孫修匆匆忙忙出去,他還真是有事情要做,他一路快馬加鞭,打城門口出去,沒過多久就扎進了一片茂密的密林,樹林三面環(huán)山,像是一個巨大的口袋等待著人們好奇闖入,周圍的山崖若隱若現(xiàn),光線打在樹葉上,當秋風掃過,整個樹林都沙沙作響,一層層的樹葉,像層層的浪花似的,此起彼伏的涌動著。
這拓跋熙在軍中事物忙完,一人又拿起釣具進山,這已經(jīng)慢慢的成了習慣,每次垂釣時,獨自一人的時光,那時候,心里是最安靜的,氣息也是最自由的。
每次他都坐在同一快巨石上,那石頭邊緣圓潤,厚度有半人的樣子,平整的巨石,剛好可以站立三人的光景,所以當他獨自一人盤腿靜坐之時,這里就自成了一個小天地。
拓跋熙在竹簍中把吊具準備停當,這鉤子上的魚餌,正是給孫修暗通的小廝準備的,因為他每次都給拓跋熙準備魚餌,且這些魚餌都要是活的才好,所以他可以準確的把拓跋熙的行蹤告知孫修。
也許是一個人的時候過于安靜了,孫修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沒有講話,拓跋熙知道他身后一定有人闖入了他的小天地。
“朋友,我的魚,要被你嚇跑了!”
“哦...想必嚇跑的,只有那些小魚,大魚只會觀察,魚餌是否足,只要可以滿足,定會上鉤!”
“請問,你是何人,來此地找我,想必不是偶然碰到吧?!?p> “在下,孫修,中土一個無用的讀書人,冒然打擾,還請您恕罪!”
“孫大人實在過謙了,相比之下,我想在下才是無用之人吧?!?p> “此言差矣,拓跋家是坤厥的領(lǐng)袖,蘭度之位本該是拓跋家的人,如今烏桓獨攬大局,難道以您這雄才大略,真的心甘,每日只是垂釣打發(fā)時間,在軍中處理的也皆為諸如嫁娶之類的糾紛。”
這話聽的拓跋熙心里一陣,此時釣竿下沉,是有魚咬住了鉤子。
“上鉤了,快!快!”
“果真,是條大魚?。 ?p> 只見,一只紅彤彤的錦鯉被吊了上來,看上去這條是拓跋熙遇到的,最大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