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閔一大叫一聲,浣朱反應(yīng)了過來,身邊這女子應(yīng)該是閔一要抓的人??墒?,其他人還在云里霧里,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人群一下子就炸了,亂成了一團(tuán)。
這紫煙一躍而起,像一只鯉魚躍龍門,她輕盈的踏著一個(gè)個(gè)腦袋,輕松的擠了出去....
紫煙心里咒罵著,太邪門了,只要一遇到這矮丑男,她就要一溜煙的逃竄。閔一眼瞅著她漸漸的消失在了江南城的鬧市,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他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把你揪出來。
浣朱剛剛被狠推了一把,這女子到底是誰??!閔一怎么會辣么雞凍勒。人群中的浣朱像是海中的小筏子,她本來就嬌小瘦弱,此時(shí)腳下不穩(wěn),隨時(shí)都要摔倒。
不巧,手里本來緊緊攥著的耳墜子掉到了地上。她想這女子必然是對閔一有大用處的人,閔一連日里躲在書房,愁眉不展的,可能就是在研究和這相關(guān)的事,這樣說來,這耳墜子有大用處,說什么也不能丟了。
想到這里,她竟然不顧人群亂了這有多危險(xiǎn),蹲在了地上找耳墜子。可是蹲下才知道,地上只看到密密麻麻的腳丫子,耳墜子可能就被某只腳踩住了,實(shí)在難以找到。
閔一剛剛還看到浣朱是立著的,怎么一下子這小丫頭不見人了,他極快掃視來來回回的看,真的沒有浣朱,難不成被踩到地上了?
此刻,浣朱覺得后背被踩了幾下,有些人甚至踩著她的后背過去。挨了幾下子后,胸口開始發(fā)悶,想站起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
閔一心里一陣陣的后悔,他干嘛要吼那一嗓子,讓時(shí)間倒回去,他一定不會。如果浣朱再因?yàn)樽约河新闊?,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那次中毒以后,他已對這丫頭另眼相看,可這榆木疙瘩不知道啥叫喜歡,啥叫心動,就覺得心里也怪怪的。
他知道,浣朱對自己明明一臉崇拜,但嘴上卻把的緊,總是不聲不響的對自己好。一杯茶,一餐飯里都透著心思。
浣朱被徹底踩到了地上,心里想著的還那對耳墜子。她身上的毒,是因?yàn)殚h一而中,又因?yàn)殚h一而解,如今她又中了“毒”,這毒能不能解呢?
她暗笑自己,就是一個(gè)小丫頭啊,居然妄想幫上他?最后還不是被人群踐踏,半條命已經(jīng)丟了,另外半條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就在絕望著,一雙大手,把她從地上舉起來,就像候子撈月似的,她被誰抱了起來。浣朱發(fā)現(xiàn)自己雙腳都離地了。后背也不痛了,氣息也平穩(wěn),她身體半空中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閔一正傻笑著看著她。
“你怎么突然摔倒了!連站都站不住嗎?”
“我,我是找耳墜子!”
“你....你笨不笨啊,耳墜子有什么,再買一對吧!”
“不是,耳墜子是剛剛你要抓的那個(gè)女的送我的!”
“你....你說耳墜子是逃走那女的?”
“對!”
剛剛還臉紅心跳的被這樣抱著,閔一聽到那耳墜子是那女刺客留下的,突然撒手放開懷里的浣朱,還好浣朱站住了。
“在哪里,快告訴我在哪里!”
“不知道啊,我剛剛手里沒拿住掉了,我都找了半天了,沒找到,要等人都散了吧!”
“哎,你啊你真是,你真是...豬啊!”閔一氣的,嘴里一時(shí)沒把門兒的,就怎么說了個(gè)豬字。
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浣朱忍著快掉下來的眼淚,這男人實(shí)在是過分,她都不顧自己安全去找了,現(xiàn)在這一罵,浣朱想自己不但沒幫上忙,還被嫌棄成了豬。
“我們,要不守在這里吧,等人群散了,我們再找!”浣朱委屈巴巴的說。
閔一一臉愁云,沒有講話,他心想這耳墜子一定要找到!全然忘了,剛剛那話傷了浣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