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出來?所有對于絕對防御的知識都只是在文獻上提到過,那些昔日掌控過這一魔法的大魔導師們也都離奇失蹤”亞希伯恩眼神中熾熱的光芒仍不減少,語氣極速而又顫抖“每當大陸上出現(xiàn)絕對防御的蹤跡的時候我便去追尋,終于,終于讓我有機會遇見了。”
“亞希伯恩,你沒有事吧”亞希伯恩一改往常冷靜奸詐的形象,聲音中充滿著癲狂。
艾米神色緊張,心臟不受控制的悸動,汗水滴滴答答的從面頰上流淌下來。
“小子,絕對防御的魔法紋路我已經(jīng)鐫刻在我的腦海中了”隨著亞希伯恩說完,手上蛋殼的魔法紋路徹底失去了光芒,只留下純白色的蛋殼。
“我需要對這種魔法紋路進行大量的解析,身體就交還給你了?!眮喯2黝D了頓,嚴肅的說到“小子,你可別輕易就死了,我們現(xiàn)在可是一體兩命,我可不想在我研究魔法的時候突然就失去意識?!?p> 說罷,亞希伯恩控制著艾米的右手在艾米身上刻畫起魔法紋路來,那紋路奇奇怪怪,一改亞希伯恩常用的靈魂魔法,而是刻畫起一種藍色的魔法,仿若一只盛開的曼陀羅花。
那花朵刻畫在艾米身上感覺冰涼極了,不單單是肉體上的清涼,更是一種讓靈魂都忍不住呻吟的舒爽。
不一會兒,一朵完整的藍色曼陀羅花便在艾米身上緩緩成形。艾米右側(cè)的小腹上和左額頭上兩種不同的魔法紋路看起來十分怪異,閃爍了兩下,小腹上的花紋便消失不見。
“小子,剩下的就交給你了,給我好好活下去,直到我研究出那缺失的一種元素到底是什么為止”急匆匆的,亞希伯恩吩咐完事情之后便消失不見。
“亞希伯恩,亞希......”艾米連忙在內(nèi)心深處向亞希伯恩喊到,然而即使將全部的精神力集中在身體上,也找不到絲毫亞希伯恩的蹤影。
坐在肩頭上的小白咕嚕著眼睛看著艾米,眼睛一張一張的充滿好奇的目光看著艾米,心里好奇的想著為什么他的臉色老是在不停的變化。一根右爪子搭在嘴角邊,耷拉著腦袋看起來好不奇怪。
“小家伙,你這是在困惑什么?”艾米用手指戳了戳小白的臉頰,好奇的問道。
小家伙用爪子抓住艾米的手指,露出兩個大大的門牙,對著艾米的手指狠狠的咬了上去,露出幸福的神色。
“啊,你個混蛋小白,這不是吃的啊”艾米一把將手指從小白的口中拔了出來,指尖上兩道與小白門牙一致的傷口在緩緩流出鮮血。
艾米將破口的食指放在口中吮吸,左手把肩頭上的小白放正便站起身來打量著四周。
周圍的雪山或高或矮,鱗次櫛比。卻仍然找不到銀要求的那一座最高的雪山。
艾米口中不住的呢喃抱怨著,左手使勁撓了撓頭,發(fā)現(xiàn)頭發(fā)上空蕩蕩的除了一堆落雪外再無其他“這最高的雪山到底是哪里啊,這個當師傅的真的是,還沒有我這個當爸爸的負責呢?!?p> 說著艾米扭過頭來看著肩頭的小白“是吧兒子?”
“咕嚕咕嚕”小白的肚子傳來一陣聲響,小白用小爪子撓了撓有些圓滾滾肚皮,一臉無辜的看著艾米。
“嗯......”艾米一把站起身來,朝著視線中最高的那座雪山?jīng)_了過去“兒子,爸爸帶你去找好吃的去?!?p> “嗖”的,艾米猛的從山上沖了下去,掀起一片雪花開來。
雪花飛濺,四散在腳印的兩旁;落雪紛飛,掩蓋住艾米雜亂的腳步。
遠處一個黝黑的人影站在那里,凝望著遠處的深雪??床磺灞砬?,看不清動作,只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積雪堆積起來,掩蓋到膝蓋處,那人卻紋絲不動。
艾米快速止住因為慣性向前傾倒的身體,凝神向那個奇怪的人影望去,那人影纖瘦,卻比女人的骨骼要大一些,不僅如此,艾米從那個人身上還找到一些熟悉的感覺。
艾米輕輕地喊到“鷹眼?!?p> 紅色的花紋,從艾米的眼眸中纏繞出來,在眼眶上肆意打轉(zhuǎn)。
艾米凝神向那道人影仔細的看了過去。那人影,穿著黑色的衣服,搭配著一條黑色的褲子,全身上下都是一片黑色,只有深藍色的頭發(fā)才給他的身上沾染著一些生機。最令人驚奇地便是那人的臉頰,臉頰上帶著的是一只狼的面具。
當艾米看到那個人的左手臂是由一塊通體晶瑩里面隱約看著脈絡的水晶雕刻而成的手臂。不禁失聲的尖叫了起來“貝恩,是你嗎?”。
艾米的呼喊聲,在這片萬籟俱寂的雪地上回響著。但是,疑似貝恩的那人并沒有回頭而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向遠方眺望著。仿佛艾米聲音變被周圍的這一片松散的風雪給吸收掉了,根本傳遞不進他的耳中。
艾米拔起腳步連忙向那人跑去,焦急地招起手臂,向那人使勁的揮舞著。
“喂!貝恩,是你嗎?我是艾米啊,你回頭看看?!?p> 疑似貝恩的那個人身前忽然籠罩起一片濃厚的煙霧來。
當艾米終于快要靠近他的時候,那個人忽然緩緩的朝著煙霧中走了進去。
艾米咬著牙關,使勁加快步伐。但是無論艾米怎樣加速卻始終跟不上那人的步伐,緩緩邁出的每一步,仿佛有五六米那么遠。
艾米走到疑似貝恩的人影停留的那個地方,看了看身前的煙霧,便準備邁步走進煙霧當中。
忽然艾米感覺到自己身后的衣襟被什么東西使勁拉住。
艾米掉頭看去,只見肩頭上的小白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艾米的身后,兩個爪子抓著艾米的衣襟,腳踩在艾米的后背上將艾米使勁往后拉。
艾米伸出手將掛在自己背后的小白重新放到肩頭上,當他再回頭看著身前的煙霧時,煙霧早已散去得無影無蹤,而他的腳前便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萬丈深崖。
腳邊的雪塊咕嚕嚕滾下去,半晌卻聽不見墜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