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苦和大悲兩兄弟離開后，我就不用死要面子了，開始跟大力和李小虎商量要不要趕快離開這里。
因?yàn)榉抠M(fèi)已經(jīng)交了兩天的，退是不會退了，而且是我交的，我們就說好，按原計(jì)劃在永平縣再玩兒上一天。
晚上總算是沒再出什么意外，好好睡了一覺。
第二天，大力帶著李小虎去那家他能推薦人去的小賭場里去賭博。我獨(dú)自一人到這永平縣里游逛。
走著，逛著，從賭場區(qū)走到了商業(yè)區(qū)。我在商業(yè)區(qū)里東瞅瞅，西看看，想要買點(diǎn)什么，郵寄給衡山派上的那個人，當(dāng)然是匿名郵寄，但我認(rèn)為那個人能猜到是我郵寄的。
我正選的眼花，一個讓我眼前一亮的小姑娘出現(xiàn)在我面前，問我：“公子是在為心上人挑東西嗎？”
我當(dāng)她是店里的店員，就說：“是啊。不知道買什么好。你能幫我挑一挑嗎？”
她說：“原來公子是有心上人了，怪不得公子認(rèn)不得我?！?p> 我說：“你是？”
她說：“我是昨天在賭場里一直陪著你的小青啊。”
我說：“?。∧憔褪悄莻€姑娘?。∥易蛱熘皇浅撩杂谫€博了?！?p> 小青說：“公子不用逗我了。沉迷于賭博哪有你那樣的?！?p> 我說：“我只是愛錢，不敢下重注?！?p> 小青說：“公子今天不賭了嗎？”
我說：“不賭了。體驗(yàn)過了。今天在這永平縣里逛逛。”
小青說：“公子之前不常來這永平縣吧?！?p> 我說：“可以算是第一次來。”
小青說：“我今天也是正好休息，我陪公子逛逛怎樣？”
我說：“怕麻煩姑娘了?！?p> 小青說：“不礙事。不知公子想去哪里逛逛呢？”
我說：“姑娘來安排吧。”
小青說：“還不知道怎么稱呼公子?！?p> 我說：“你叫我牛大就好?！?p> 小青嫣然一笑，說：“牛公子是武人吧。”
我說：“是?！?p> 小青說：“那牛公子對白公公是不是很感興趣？當(dāng)年白公公還在永平縣打拼的時候的故居，牛公子是不是有興趣看看?！?p> 我想了想說：“算了，還是不去看了。我怕麻煩。那里最近怕是要不太平?！?p> 小青說：“牛公子怕哪種麻煩呢？怎么會說那里最近不太平？”
我說：“姑娘不是江湖中人，怕是不知道最近江湖中的傳聞。有傳聞?wù)f白公公所練的武功秘籍最近要現(xiàn)世，江湖中很多人都已經(jīng)垂涎三尺，白公公故居怕是已經(jīng)被他們盯死了?！?p> 小青說：“牛公子不想要白公公的武功秘籍嗎？”
我說：“我不想要。”
小青說：“為何呢？是因?yàn)楣佑辛诵纳先藛幔课译m然不是武林中人，但我武俠故事還是聽過不少的。你們武林中人，不是經(jīng)常為了一份武林秘籍，為了爭個天下第一，為了報(bào)仇雪恨，就將心上人拋之腦后嗎？”
我說：“原來小青姑娘知道白公公的秘籍是《菊花寶典》，也知道練《菊花寶典》的代價啊。我不想要，倒是與我有沒有心上人無關(guān)。”
小青臉紅了一下，說：“那公子為何不想要呢？”
我說：“姑娘對武林中人要有信心。如果《菊花寶典》刻成雕版，印刷出來，在書店里隨便賣，武林中人會去買來練的也只是少數(shù)。武林中多數(shù)人是有作為武者的驕傲的，不會練這《菊花寶典》的，即使那些想要練的，很多也只是一時癡迷?！?p> 小青說：“我是不信的。如果牛公子說的是真的，那為何我們這永平縣里一下子涌進(jìn)這么多武者?！?p> 我說：“其實(shí)不算多。大晉國武者何止千萬，不要說多數(shù)，就是千分之一的武者想要練這《菊花寶典》，你們這永平縣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擠爆了。你們永平縣現(xiàn)在涌進(jìn)來的武者，跟整個大晉國武林一比，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撮人。”
小青說：“那為何江湖故事里這些人比比皆是。”
我說：“只是這多數(shù)人過于平凡，他們的經(jīng)歷不會被寫到武俠故事中。但姑娘要記住，這江湖可是由這些多數(shù)人決定的。”
小青點(diǎn)點(diǎn)頭說：“牛公子說的有理。牛公子不想去白公公故居，我們就不去，那牛公子想去哪里呢？”
我說：“哪里賣些稀罕玩意兒，哪里的飯菜好吃，你帶我去哪里就行?！?p> 小青姑娘帶著我在這永平縣里慢慢游玩，一路說說笑笑。
正在路上走著，突然被一對男女當(dāng)街?jǐn)r著。
那男的問我：“敢問閣下可是衡山派的牛少俠？”
我見他問的堂堂正正，也就不遮掩：“正是。你們是誰？找我何事？”
那男的說：“我們是大苦和大悲兄弟的朋友。我叫大智，這是我妻子大愚。今日一早，大苦和大愚兄弟突然向我們辭行，說不再找《菊花寶典》。我們問他們原因，他們不說原因，卻讓我夫妻二人來找衡山派的牛公子。我夫妻二人一路打聽，才找到此處。”
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啊，我這辦了一件好事，就有人想著我繼續(xù)做好事。大苦和大悲兄弟的心思我是明白的，他大概是想我?guī)蛶瓦@一對夫妻。
我能有什么辦法呢，別人都找到我了。我只能讓小青找個安靜的茶館，坐下和這大智、大愚夫婦談?wù)劇?p> 小青說：“牛公子，我們這永平縣里，不只有茶館，還有從西方兩個羅國傳過來的咖啡館，很流行的，你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
我就讓小青帶路去了咖啡館。
坐定之后，大智和大愚夫婦就向我講起了他們的故事。
大智和大愚原來有個孩子叫小敏，小敏在大智和大愚眼里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一天，他們的孩子不見了。他們拼命地找。用了一年的時間，他們終于找到了拐走孩子的人販子。人販子說，他們的孩子很聰明，自己跑了。他們又去找，從一群孤兒那里找到了線索，這群孤兒見過他們的孩子。他們的孩子會武功，當(dāng)過這群孤兒的老大。這群孤兒說，有一天，一個路過的惡漢將他們的老大擄走了。一個孤兒說，他在城里的一家南貨店里見過這個惡漢。他們跟著這個惡漢，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極邪惡的事情。
講到此處，大智說：“牛少俠肯定猜不出，我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情。”
我嘆了口氣說：“內(nèi)力童子?！?p> 大智尖叫著說：“你怎么知道！你與此事有什么瓜葛！”
我說：“沒什么瓜葛。我只是知道這件事情，想要消滅這個組織?！?p> 大智說：“牛少俠有俠義之心。我夫婦佩服。但我夫婦還是勸牛少俠早點(diǎn)放棄這個念頭?！?p> 我搖搖頭，不回答。
大智說：“牛少俠是‘想’消滅這個組織，我夫婦二人確實(shí)‘必須’消滅這個組織，否則我們到死也不會瞑目。我夫婦二人探查這個組織多年，知道的越多，卻越是覺得此生無望?！?p> 我問他們：“你們都探查到了什么？”
大智說：“我們知道的也很有限。這個組織的名字叫天翻教，教中高手無數(shù)，教主更是有通天徹地之能。所以，我們勸牛少俠還是早點(diǎn)放棄這個念頭。就算是你們衡山派，在這天翻教眼里，怕也只是螻蟻?！?p> 我搖搖頭，對他們說：“我牛大活這一輩子，總要做點(diǎn)事情的。就算我牛大不能消滅這個組織，能用我牛大這一輩子，把這組織的墻上碰出個裂縫，我也是高興的?！?p> 大智說：“沒想到牛少俠如此念頭通達(dá)，是我夫婦二人多慮了。想必牛少俠也明白我夫婦二人為何一定要奪得這《菊花寶典》了?！?p> 我說：“我明白。雖然我不贊同你們的選擇，但我敬重你們的選擇。如果讓我得了《菊花寶典》，我會給你們。但我想問你們幾個問題?！?p> 大智說：“你問吧?！?p> 我說：“你們現(xiàn)在又有孩子了嗎？”
大智說：“沒有?！?p> 我說：“如果讓你們得了《菊花寶典》，你們要不要先有個孩子，再去練這《菊花寶典》？你們要是之前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我可以讓你們兩個先商量一下?！?p> 我想模仿昨天晚上對付大苦和大悲的套路對付他們，誰知他們沒上套。
大智說：“多謝牛少俠好心。我夫婦二人已經(jīng)沒這個必要。牛少俠怕是還不知道這天翻教對付敵人的手段。我夫婦二人當(dāng)年找到那個惡漢之后，就與那惡漢交手，卻不幸被那惡漢所擒。我夫婦二人受盡那惡漢的折磨。當(dāng)那惡漢說折磨我們折磨夠了的時候，我夫婦二人以為他是要結(jié)果了我們，竟然都在欣喜這折磨終于到頭了。誰知道，這只是新的磨難的開始。這惡漢將我們送給了天翻教里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在我夫婦二人身上做起了各種試驗(yàn)，我們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被割開，又縫起來過。我們這才知道什么是地獄。到了最后，這人竟然沒殺我們，反而把我們放了。他這樣做是有道理的，活著對我夫婦二人來說是一種痛苦。我夫婦二人早就想好了，一旦報(bào)仇成功，我們就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p> 我一激動就脫口而出：“我一定助你們得到這《菊花寶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