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部落地廣人稀,對,就是地廣人稀。
三眼部落一共才二十七個人,共占據(jù)四大域,在可居域之中,每個人獨自居住一地,而他們各自居住之地,都以靈紋塑造,每一道靈紋,都蘊(yùn)含著無與倫比的威力。
三眼圣族之人,每個人看起來都文弱無比,但他們可以說言出法隨,出筆成天。
他們天生圣體,不用修煉,只要張開第三只眼,觀摩這個世界,他們就能得到應(yīng)有的力量,但他們也需要特殊的食物和資源,這也是交易的前提。
他們的戰(zhàn)斗方式,是一桿靈筆,亦或者連靈筆都不用,一道靈紋飛出,便是一道攻擊,都蘊(yùn)含著天地至力,這也是連蠻血部落都不敢招惹的原因。
到了三眼部落,紫鴒幾人依舊去與三眼部落眾人交易貨物,而吳名,則在三眼部落中逛了起來。
在荒涼無垠的草原之上,有一口古老的荒進(jìn),一名老人,一名似大儒一般的老人,端坐在荒井邊,手中一桿竹竿,垂下一絲透明的絲線,老人枯坐,似一座雕像一般。
吳名走近,老人睜開眼。
“前輩!”吳名這才發(fā)現(xiàn),這老人竟然是人族,而不是三眼圣族。
“我等你很久了!”老人開口!
“等我?”吳名驚詫,一臉懵。
“對,等你!你是餌,釣龍的餌!”老人話音剛落,手中竹竿一抖,那透明的絲線猛然甩出,將吳名捆綁起來,再一抖,吳名整個人被垂入荒井之中。
“啊——”吳名全身使不上力,這荒井仿佛深不見底,那透明的絲線也仿佛無窮無盡,吳名不斷的降落,再一次,吳名再一次體會了那種墜落無盡深淵的感覺。
終于,絲線不再伸長,吳名被倒掛這吊在水面之上。
吳名大口的呼吸著,這種極限心跳的游戲,不好玩。
這下面,簡直就是一個極大的洞穴,而下方,則是一個巨大的深潭,深潭之中,真咕嚕咕嚕的冒著氣泡。
到掛著的吳名,看著那水中的氣泡,他靜靜的到掛著,不敢出聲,不敢動彈。
“咕嚕咕?!睔馀莸膭屿o越來越大,潭水開始翻滾,還帶著大量水汽升騰。
很快,吳名便被水汽完全打濕,渾身開始滴水,滴在那滾滾的潭水之上。
“咕嚕咕?!苯K于,一對漆黑的角,宛若鹿角的黑角,冒出來,緊接著,是不知名的黑須黑髯,在水中如同水草飄搖著升起。
“咕嚕,咕?!币粚Υ笱劬?,眼睛大到吳名,只如同一只蒼蠅一般。
這對眼睛之中,有著暗淡的金芒射出,刺得吳名眼睛生疼。
終于,吳名看清了,那怪物一身黑鱗,鹿角駝頭,兔眼牛耳……鷹爪虎掌!
此物,古之神獸,龍也。
而此刻,吳名的鼻子,正對著這黑龍,鼻息屏住,唯恐呼吸驚恐了黑龍。
黑龍的鼻子,卻是在嗅著吳名,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吳名。
“吼——”黑龍乍然騰起,一聲龍嘯,張開巨大的龍腭,要將吳名吞下。
下一刻,吊著吳名的絲線晃動,一股巨力,將吳名甩動起來,吳名被如同流星鏢一般,帶著絲線,迅速纏在那黑龍頸部。
說來也奇怪,那絲線瞬間將黑龍緊箍,卻并沒有傷到吳名。
下一刻,黑龍咆哮,雙爪扣住頸部絲線,吳名與之一道,被以一種極端的速度,朝著井口釣上去。
天旋地轉(zhuǎn)之中,吳名差點昏了過去,何況,還是被倒掛著的。
荒井之外,老人猛的一提竹竿,直接竹竿之上,密密麻麻如蠅頭小字的寶紋閃爍,于是乎,整個竹竿,瞬間變得通體金黃。
至于那絲線,仿佛就是一條條靈紋所構(gòu)成的,那一條絲線之中,不知有幾何靈紋。
“吭——”黑龍被牽出來,就如同魚線上的蚯蚓一般,有似乎凡人舞龍的紙龍,隨著絲線牽引而出。
“轟隆隆——”荒井四周因為黑龍身上的龍威還有黑龍散發(fā)出來的力量,而瞬間發(fā)生爆炸。
爆炸開的白霧如濃煙而起,瞬間將方圓百丈之內(nèi),都彌漫而去。
老人輕輕一拂,霧氣全然散開,露出一片瘡痍,只有老人三尺方圓之內(nèi),絲毫無損。
老人右手一抖,繩頭一送,吳名被拋落下來,老人隨手彈出一道靈紋,靈紋瞬間化作一只飛鷹,將吳名接下,送到地上。
而黑龍,則如同被放風(fēng)箏一般,牽著在空中飛舞,它身上的絲線,如同藤蔓瘋狂蔓延,迅速將之纏住,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
“轟——”
黑龍重重的砸在地上,震起十丈高的煙塵。
吳名捏著那枚快要消散的飛鷹符紋,拍了拍屁股朝黑龍望去。
此刻,老人回過頭對吳名和藹的笑了笑,然后蹲下,開始教導(dǎo)那條黑龍。
吳名往黑龍邊走去。
黑龍身上威勢被那一條絲線給完全的封鎖住,并未逸散出來,但繞是如此,它那天生的威嚴(yán),讓吳名感到震懾。
不過有這么個老頭在,應(yīng)該無礙,怕就怕,老頭為了訓(xùn)導(dǎo)這條龍,拿咱去喂龍。
“九大祖龍的戾氣所孕育,兇煞無比,它注定是要來報復(fù)那個存在的,它注定要去殺戮。我擒住它,只是想化解它心中的一部分戾氣,讓它不被仇恨迷了心,畢竟,九大祖龍都是蒼生的守護(hù)者,殺戮,是九大祖龍所不愿看到的?!崩先怂剖亲匝宰哉Z,又似是說與吳名聽。
黑龍咆哮,它不甘被束縛,它帶著不甘來到這個世上,心中只裝著殺戮。
“它和你,也許道不同,但歸途一致!”老人又說道。
“老人家,您在說什么?”吳名開始對老人感興趣了,因為他看得出來,那一條細(xì)線之上,最起碼有百萬道自己能認(rèn)識的靈紋,而自己不認(rèn)識的,那就不知幾何了。
“哦!沒什么,老了,話多了!”老人朝著吳名和藹的笑道,“我借你一縷因果,故而也要還你一縷因果!”
“什么?”老人的話讓吳名很懵。
“簡單來說,我利用你釣了這條龍,所以我可以為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你想做什么事?”老人反問。
吳名忽然愣住,思索片刻,“前輩能教授我多少靈紋?”
“那些三眼怪胎能夠教你的,我都能教你!他們不能教你的……”老人看著吳名,“我也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