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唐老離開雪涯防線的六個人是老一輩的。一個個白胡子白眉毛白頭發(fā)。聚在一起也是頗有氣勢,無論怎么說都是元嬰期的修士,身上都會帶有那么一分飄飄乎的感覺,加上老人帶給人的哪一種智慧的感覺,看上去也是很體面。
吳國的人民是知道雪域有妖獸的,但是對于吳國人來說并沒有太大沖擊力,他們之中修士少之又少,對于妖獸的理解不夠其他國家來的震撼。對于那些在雪涯防線抵抗妖獸的修士,更沒有什么感謝的話語。
六個老人一路飛行,看上去他們趕路的時間并不多,但是行進的速度卻非常厲害。不出幾天就已經(jīng)出了吳國邊境,朝著周國趕去。
雪涯防線的雪是已經(jīng)停了,可是風(fēng)更加厲害了,一排排修士在颶風(fēng)中來回巡邏。每個人都被風(fēng)吹的瞇著眼睛,瞧著看著就很冷的防線。不敢松懈。
在神州的堡壘里,唐無期再也不能輕輕松松的在那個房間里喝茶,玩扇子。已經(jīng)不再是他的世界,這個世界就是可能你上一秒還在高空,下一秒就可能跌入地獄。
在明亮的光線下,周圍的每一個家具都明晃晃的,晃的唐無期不能夠安心,沒了唐老這一個父親的地位,他坐領(lǐng)隊的位置想必是沒人管的。但是權(quán)力可就你那么容易了。所以唐無期眼睛里的陰霾遲遲不能散去。
在神州堡壘的一樓一個簡陋的房間里,幾個老人一副威嚴的做派,坐在那里。
“唐老走了,我們也不知道會什么時候走啊。這些妖獸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攻克,什么時候再回到神州?!弊谑孜坏囊粋€老者看似望著窗外,實則心思全留在這個桌子上面。
“管他什么人,唐老雖然走了,但是神州還得姓唐,這樣就大哥你來坐唐老現(xiàn)在的位置,大家說好嗎?”這個人胡子刮的干干凈凈,一雙棕色的眼睛炯炯有神。不像一個老人該有的做派。
“這個…你就有些急了不是,一切還要從長計議,我們再商議商議。一切都要合適不是嗎?”
“那這樣開會。開唐家內(nèi)部會議?!?p> 幾個老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在沉默中決定了接下來會議的理由。
站崗的神州士兵,其中一個,碰了碰一旁士兵一下,“誒,你等著馬上就要有會開了,你信不信?!?p> 那個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雪域,渾然像是沒有聽到他說話。竟是不屑于理會他。
沒了趣味,士兵還不放棄“你等著最快現(xiàn)在最晚明天,就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你不相信你就等著瞧吧?!?p> 依舊是不理睬,士兵就像一個雕像站在那里。說話的士兵嘆了一口氣,他這個朋友啊太天真了。以后一定會吃虧的。“你啊,太死板,沒什么事是不思慮。你不能就這樣活下去,這樣活不長的。你說你我讓你去清真派你不去,偏偏要來神州,神州有什么好的你說說。”
他們兩個都是民間來的,在雪涯防線上選擇了加入神州。剛剛上崗。那個不說話的士兵還是說話了“你不要自作聰明了,你以為你是誰,宗主嗎。我們回去再說。”
“你傻啊,回去那么多人就說不成了。你敢說我可不敢說?!?p> “沒膽量?!?p> “你……”
堡壘里面的人影開始朝堡壘的三樓里面竄。
“誒誒,看到?jīng)]。開始了,開始了。你服不服?!?p> 不喜歡說話的哪一位,皺起了眉頭。眼睛疑惑的看著堡壘的方向。“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死了一個神州的大人物,現(xiàn)在必定要瓜分權(quán)力,你沒看到身體沒有葬在亂風(fēng)崗嗎,而是送回去了?!?p> “什么叫瓜分權(quán)力,這么不好聽,你說說你,都五十好幾了,怎么就這么陰暗呢。”
“我。”多話的他險些一口血噴出來。要不是和他們從小玩到大,他絕對不會再去理他。不過這時他也不想繼續(xù)聊天了。
這時候一個神州的人飛過來,在這里望了望,發(fā)現(xiàn)只有這兩個人,遠遠的朝他們指了指?!澳銈冞^來,去會議室站崗。
這兩個活寶,其中一個低著頭嘴巴無奈的緊緊的抿在一起。另一個卻是目光灼灼的一副積極姿態(tài)。那個人說了那句話,轉(zhuǎn)身就走了。他們飛到了會議室,像門神一樣站在那里,可不敢說話。
只見一個個老人面色沉凝的進去,過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唐無期姍姍來遲。一進門就笑說道“還請各位前輩海涵,我唐無期來遲了?!?p> “領(lǐng)隊的親人剛剛逝去。我們也都能理解,入座吧。”一個老人已經(jīng)坐在了首席的位置,為唐無期留下的卻是最末尾的一處座位。唐無期看了首位一眼,換來的卻是微微一笑。唐無期暗暗吞下這一口怒氣,裂開嘴巴笑著,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在那個座位坐下。
“好了,大家。唐老已經(jīng)仙逝,但妖獸卻還在雪域囂張,我們不能坐視不理?,F(xiàn)在要推選一個有能力的人來。繼續(xù)規(guī)劃未來,當然我們不換領(lǐng)隊。唐老想必也會希望是唐家的人來坐這個位子,我們就遵了老人家這個心愿吧,在這里的都是唐家人。我們選舉一個出來吧?!?p> “還選舉什么,就大哥吧。難道還有誰能夠比的過大哥,大哥無論資歷能力都是首推第一。我只服大哥,別人來了我也要翻臉的?!?p> 外面的站崗的兩個人中,話多的那一個,輕輕的笑了起來。不過不敢發(fā)出聲音,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另一個眼神嚴肅,還真是一副好門神,不過心里卻在計算著什么。眼神里對神州的堅定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他不傻,相反他反到很聰明,他能聽出神州里面的惡心。只是他寧愿去相信這個世界的美好??粗h方蔚藍天空,他心中在敲鼓,難道世界就不能好一些嗎?這個神州存在的意義是什么。這個世界如果不是那么美好,那么他斷定這個世界快要被顛覆了,人類的大戰(zhàn)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