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天野點頭,有些組織已經(jīng)完全壞死,必須馬上切除。
林天野把一塊獸皮放在半蹲的腿上,防止一會羊米血流不止。
林天野匕首橫放在羊米的壞肉上,“羊米,我開始了,撐下去?!?p> 林天野只想速戰(zhàn)速決,不想給羊米徒添痛苦。
匕首在羊米壞肉上迅速一割。
血肉交錯在林天野的手上。
林天野把壞肉往地上一扔,手上還殘留著膿液。
“啊啊啊啊啊啊!”羊米頓時發(fā)出凄慘的叫聲。
還好身體只動彈了一下,并沒有大量血液流出。
只是做完這些,林天野就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
部落的人氣都不敢大出一口。
即使是行為再過原始野蠻,但是部落也不會人吃人,林天野這一刀下去,大家都看得心驚膽戰(zhàn)。
女人看著羊米受苦,心里更加著急,“神人,我男人他好了嗎?”
林天野靠近傷口看了看,壞死組織切除,接下來就是引膿。
傷口感染非常嚴(yán)重,附近又沒有可以用的藥物。
林天野在腦中迅速收羅著辦法。
有了!
林天野馬上沖圍在旁邊的族人喊到,“誰想撒尿的,給我馬上過來!”
族人全都面面相覷,不知道林天野為什么問這。
“神人為什么這么問?”
“對啊,這和羊米治傷有關(guān)系嗎?”
“神人是不是也沒辦法了,所以祈福后,老天叫他這么做?”
……
“我他嘛讓你們說東說西了嗎?!我問誰想尿,給我站過來!這是給你們開玩笑的時候嗎,真的要看到有人死了你們才聽得懂我說話嗎??!”林天野這邊正著急,那邊幫不上忙就算了,還在一邊嘴巴沒停過。
大家一下就安靜了,之前被林天野抱著進(jìn)竹筐的小男孩慢慢走出來舉了舉手。
“我……我想?!?p> “嗯,過來?!?p> 小男孩走到羊米旁邊,看著羊米血肉模糊的傷口后,怕得有些發(fā)抖。
林天野指著羊米的傷口,“別害怕,你到時候?qū)?zhǔn)羊米的傷口斜著尿出來,用尿給羊米清洗傷口。”
現(xiàn)在最緊急的情況下只有這個辦法,等羊米有了好轉(zhuǎn),自己再看需不需要去找草藥。
“……”
林天野拽著滿臉疑惑的小男孩胳膊搖了下,“聽懂了嗎?”
“……嗯嗯,是?!毙∧泻α痔煲笆峭耆某绨荩?dāng)然林天野說什么就是什么。
雖然部落的人都知道林天野是在救人,但是對著傷口撒尿,還是有很多人無法理解。
“神人,我覺得這會不會不太好?”
“神人,我們平時也沒用過這辦法?!?p> “這是一條人命,這樣真的好嗎?”
……
這之前或許都沒有把生死明晃晃擺在大家面前。
所以自己不管做什么大家都是支持態(tài)度。
而現(xiàn)在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在面前,第一次矛盾也就顯現(xiàn)。
林天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林天野保證,這條命我一定會救!你們的疑問之后我會回答,再耽誤下去,羊米你們還想不想救了!”
“想,神人我們聽你的!”
“神人都按你說的做?!?p> ……
除了一些贊同的聲音,還有些人并沒有說話。
不過羊米的女人卻是一直留著眼淚在默默點頭。
小孩可能是緊張,導(dǎo)致一直都尿不出。
小孩憋的臉都紅了,看得林天野那叫個著急,都想自己上手給它把著,不尿出來就把它給直接折了。
就在小男孩尿出來的時候,蟒離卻突然出現(xiàn),伸出雙手一下把小男孩從胳肢窩下一把抱起。
抱起男孩后,蟒離惡狠狠地說:
“林天野,你在做什么,我絕對不會讓你這么做!你這是……是……”
蟒離的話林天野根本就沒有聽清。
林天野的心就隨著那小男孩拋物線的尿液,一起被拋到了遠(yuǎn)方。
“蟒離,你給我回去!”林天野氣急敗壞,繼續(xù)問部落的人,“誰還想尿的,馬上給我過來!”
林天野自己就沒怎么喝水,再加上剛剛滿頭大汗,是根本一滴都擠不出來。
但蟒離還是上來阻止,手扯著林天野的手,直瞪著林天野,“林天野,我不會讓你這么做,要是人死了你怎么辦,這辦法虧你想得出來?。。 ?p> “蟒!離!”林天野咬牙切齒的沖著蟒離一頓吼,這耽誤的任何一秒鐘,都是在耽誤羊米得救的任何一種可能。
蟒離被林天野吼懵了。
林天野一下單手擒住蟒離雙手手腕,把蟒離壓到地上。
手往旁邊一拽,把不知道是哪個族人的皮裙扯下來,再將蟒離的手給牢牢綁上。
林天野把蟒離直接摔在地上,話是對著全族人說,卻是看著蟒原。
“找?guī)讉€人把蟒離綁起來,再把她關(guān)進(jìn)地牢里!”
林天野平時小事上不被蟒離認(rèn)可無所謂,但現(xiàn)在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上,哪里是讓蟒離胡鬧!
如果自己真覺得羊米沒救,還會在這兒和他們多費口舌嗎,答案當(dāng)然是絕對不會!
蟒原聽完林天野的話,深呼吸一口,就快步走到林天野旁邊。
蟒離看著蟒原過來,對蟒原大聲說:“哥,這林天野就是個瘋子,你快阻止他!”
蟒原叫了兩個手下,自己抓住蟒離的上肢,另兩個人分別抓住蟒離一雙腿,準(zhǔn)備把蟒離直接拖走。
蟒原不想再讓自己妹妹多說,對蟒離說:
“我看你才瘋了,蟒離要是你再多說一句,我就一直把你關(guān)在地牢里。”
林天野看著蟒離走掉,又重新回到羊米身邊。
羊米此時的呼吸比之前更微弱了。
羊米的女人此時已經(jīng)泣不成聲,只是嘴里一直不停重復(fù)著,“神人……神人……救救我們……”
“別哭,你一直叫羊米的名字,別讓他睡了,他絕對不能睡!”
“是是?!?p> 這時候,剛剛在折人中的那個小男孩走了過來,身后還帶著兩個小孩。
小男孩又用他那和成年男人沒區(qū)別的嗓音說:“我和小孩都說了,讓他們多喝水好有尿,小孩喝水有尿快,一會兒人就多了。”
雖然不用那么多,不過林天野還是在心里記住了這個小男孩。
如果不是年齡太小,應(yīng)該是個可用之才,知道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