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風一揮,只來得及將外罩衣往自己身上穿好,腰間不緊不松的系了一根素帶。
左手下的銀針揮灑而出,穿過屏風,‘呲呲呲’的往屏風外的身影刺去,不過最終被擋了回去。
倩影晃出屏風后,終于看到了那抹翻窗而入的,高大修長的冰藍色身影。
此刻,瑾墨染的墨發(fā)間,還橫插著他生辰當日,與云落笙交換的白玉骨簪,清冷卻顯得異常高貴。
那雙迷情的琥珀色桃花眼,微微的染上屋中彌散開的霧氣,邪魅妖嬈,散發(fā)著無窮無盡的情愫。
靜靜的站在那里,便是風姿奇秀,神韻獨特,給人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風范。
“王爺,好生興致。”深更半夜,破窗而入,這攝政王是有某種怪癖的嗎?
許是剛剛沐浴的關系,云落笙的聲音,清冷中透著微微的沙啞,柔糯,卻無聲無息的牽動著某位王爺?shù)男摹?p> 瑾墨染眸光而定,眼前的小東西連穿戴都還未理整齊。
三千墨發(fā)沾染著濕氣,略微混亂的披散在肩頭,暗紫色的獨特眼眸,在煙霧繚繞中,襯托的更加灼灼其華,好似黑夜中的妖姬,光芒萬丈。
眼角的淚痣瀲滟妖冶,緋紅的嘴角珠光水嫩,香頸潔白剔透猶如最上等的白玉,光滑如天鵝絨。
精致無暇的鎖骨顯得格外的分明,未擦干的水珠順著唯美的鎖骨悄悄滑下,充滿了無聲的誘惑。
松松垮垮的衣襟被未完全合攏,腰間的素帶也是隨意的打了個結(jié),很明顯,此刻的她,并未穿里衣。
瑾墨染喉間一滾,面對如此美人出浴的畫面,霎時一陣口干舌燥。
如若此刻闖入云落笙閨房內(nèi)的是其他別的男人,瑾墨染都無法想象自己會不會為其屠盡天下間的所有男子!
“堂堂云侯府的三少爺,瑾衛(wèi)營的新任昭武校尉,僅帶著一人,活捉了近兩百名流寇!三公子也真是,好生興致?!?p> 某人嘴角雖掛著笑意,看上去卻讓人一陣畏懼。
云落笙眉眼一挑,清華寡淡籠罩著全身涼意。
“立軍心,挺好的。”雖不知這軍心是否真的立得成,可難得有表現(xiàn)自己能力的機會,怎么也不能白白浪費了!
好一個立軍心,這還沒當上主帥呢,便要開始立軍心了!
瑾墨染嘴角染開一抹弧度,似非似笑的模樣,簡直令人深陷其網(wǎng)。
“所以,你寧愿放低姿態(tài),去活捉那群邋遢不堪的男人,也不愿意成為本王的人,是嗎?”難道他堂堂攝政王,還比不上那些惡心的野男人嗎?
豈有此理!
“王爺,我的身份只是云侯府的庶出而已,何來放低姿態(tài)?”庶出的身份,對于這世間來說,還不夠低賤嗎?
只是抓些流寇而已,也不算放低姿態(tài),她本就沒有很高貴的身份。
回神之際,有手心一緊,不知何時,瑾墨染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右手背上的傷痕。
手背被摩挲著,酥酥麻麻的感覺,好似要將云落笙的心尖給灼傷了。
“擂臺上那么多高手,也不見有人能傷到你分毫。區(qū)區(qū)一群流寇,卻把你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