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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瀾滄海傳

稽氏皇族

碧瀾滄海傳 桂檀減字 4069 2022-06-28 18:00:00

  “皇后稱病,陛下允五皇子伺疾晚出行讓我去做這個(gè)頭陣。呵。”阿驍訕訕一笑,“大師兄也想做國師之位替眾人擔(dān)著這些憂慮,更言要護(hù)鴻姐一世?!?p>  焦鴻明白了他的意圖,這場皇家的爭斗已經(jīng)讓程家陷進(jìn)去了他想逃是逃不了。可治水和皇家爭斗一樣兇險(xiǎn),不論哪樣讓他不得歸,筱筱就會(huì)陷入尷尬之地。雖然程家老太爺如今還在可以護(hù)筱筱,但老人家年紀(jì)畢竟大了,若他也不在那這程家可沒人會(huì)像他一樣護(hù)筱筱了。他來求不是為了自己,而是被他們拖下水的筱筱,“我知道?!?p>  阿驍一笑,“筱筱和我都懂鴻姐的心思,大師兄卻不懂。國師之位之于鴻姐定不會(huì)退讓半分?!?p>  “是?!?p>  “那鴻姐更需要助力。只要鴻姐護(hù)得住筱筱和大師兄,我程徵驍愿舉程家之力助鴻姐做國師。程徵驍君子之器,絕不負(fù)言?!?p>  “大仙師想盡辦法不讓徒兒們沾手我當(dāng)然也要聽的。你不是求我保傅讖,你是求我保筱筱??赡阒獈我也不敢賭。要我真不顧筱筱,傅讖會(huì)不會(huì)同我翻臉?”焦鴻似乎已經(jīng)坦然阿驍?shù)墓虻?,她看著依舊跪著的阿驍問道,“只是男兒膝下有黃金,我是真未曾想到你會(huì)因筱筱..跪我?阿驍,你真想娶筱筱為妻嗎?”

  “從未想過?!?p>  阿驍回答的坦然。焦鴻也不成想到他回答的這般利落。

  “幼時(shí)結(jié)交便想著要想著要守好這份情義。年歲漸長,才曉得知己更是難求。人生中有些東西要留才有希望和念想。能得一知己做高山流水之情,又豈是什么兒女情長比得上的。阿驍從不懂愛慕之情是何意義,也從不在乎這些東西。在我心中珍重的,只有家族和摯友?!?p>  焦鴻聞言這話愣了片刻,爾后她長長嘆了口氣對阿驍?shù)?,“你起吧,你程徵驍所言有如泰山之重,我受下了。許是男女有別,我看中的只有我與傅讖之間的心意相通。那樣子他珍視的東西我也會(huì)替他守好。”

  阿驍起身擔(dān)擔(dān)膝上的塵土,作揖與焦鴻說了句,“多謝?!彼D(zhuǎn)身離去,卻聽焦鴻急切的叫住他?!鞍Ⅱ敚 彼仡^看著眉宇蕭索的女子,“活著回來?!?p>  阿驍釋然一笑,“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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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稽淙淵是稽家第六子,上面還有五個(gè)哥哥。除了已故的二哥也還是有四個(gè)健在,可除了已在宮外建府替陛下分憂朝政的大皇子,剩下的皇子都不在四方之城。所以在這宮中,他這位皇子還是很有分量的。作為他的座上賓,筱筱和諸犍還是很受禮遇的。

  只是已經(jīng)過了好幾日,可傅讖還沒有入宮,也叫他們二人有些疑心。

  “你說他們這宮里什么時(shí)候才能可以外臣覲見?我們都跟著他回來了,可卻一連幾日宮里不讓外人進(jìn)來。你不覺得奇怪,我可是要奇怪死了?!?p>  筱筱沒回應(yīng),諸犍想繼續(xù)說什么可看向筱筱卻見的臉上沒有血色。她覺得內(nèi)腑翻涌有著幾分難耐中極力的隱忍,諸犍見狀趕緊取出一顆長命丹要給她服下。筱筱攔住他,“先不吃了。沒住個(gè)幾日已經(jīng)服了兩顆了?!?p>  “要不是看你前幾日身子不適,我早就出去找人了。你吃了吧,別還沒找到人你先不行了。”

  筱筱白了他一眼吃了他手上的長命丹,順了順氣開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出去看過了,還不是什么也沒找到?!?p>  “那你跟我說,你又在等什么?”

  “等…”筱筱是在等,在等自己的夢。她終日在睡不僅僅是身體不適,還有想在夢中見到那所謂的匚境??勺源虻搅诉@里,她竟從未再夢到過匚境。

  越是這樣,她越發(fā)不能安心。

  “我也不知道我等什么?!?p>  吱拗,門被人推開,諸犍和筱筱看向門口,可門前出現(xiàn)的女人他們卻不認(rèn)得。

  女人沒有關(guān)門走進(jìn)來幾步站在他們面前伸出手道,“玉佩給我。”

  諸犍和筱筱相視一眼,這女人誰,這什么情況?

  “再說一遍,要想好活,玉佩給我?!?p>  “你誰啊?”諸犍開口問她。

  “你不用知道?!?p>  “看她穿著定是皇族。這內(nèi)宮里可以隨意走動(dòng)的不是后妃就是公主?!?p>  “你倒是清醒的很。玉佩給我?!?p>  “你在向我要雙靈玉佩?”筱筱起身看著這女人,“玉佩給了你,你要做什么?”

  “不是你該問的?!?p>  “那你覺得我們還會(huì)給你?”諸犍有些無語眼前這女人,“筱筱,這人怎么都是些只會(huì)張狂卻不考慮自己有沒有這能耐的。”

  諸犍這話放平常筱筱早就翻白眼了,可今日筱筱沒有理會(huì)這話。

  筱筱忘了眼窗外,窗外白茫茫一片,“早上日頭很好不可能下霧?!?p>  “你說什么?”諸犍疑惑她怎么也怪怪的。

  “她要是什么都不會(huì)點(diǎn)敢這樣跟我要東西?”筱筱問著諸犍又指指外頭給他看,諸犍瞧見頓時(shí)沒忍住笑出來。

  “這番模樣倒是很像我初見你?!?p>  筱筱聽到諸犍的挪于白了他一眼,心想哪里像?

  女子看他們根本不當(dāng)她回事很是生氣,這一生氣自然要說點(diǎn)什么出來才合適,“你以為你還能等到誰來?你想見的人是入宮了??杀菹虏∥?,這宮里頭留著的最大的皇子自然要趕在陛下身邊伺候。跟在他身邊的人自然也是一時(shí)半刻不會(huì)出來的?!?p>  “跟在他身邊的人?你在說誰?我?guī)熜指底彛俊?p>  “哼。”女子不言。

  筱筱眉目一番,附耳與諸犍,“你去找稽淙淵,我把玉佩給她跟她去瞧瞧?!?p>  “你不能…”諸犍有所憂,筱筱拿過他手里的長命丹吞了按下他的手道,“我吃了。一時(shí)半刻我不會(huì)有事?!彼龔难g取出玉佩,“給你也不是不可,只怕拿不住。”

  她將雙靈玉佩丟給她,玉佩扔過去泛著淡淡的紅色光亮,女子接住時(shí)卻驚呼了燙趕緊拿衣服包起來。她惡狠狠的看了眼筱筱,拿著玉佩轉(zhuǎn)身就出門消失在霧中。

  諸犍開口,“我去找他們,你小心點(diǎn)。你師兄叫傅讖,我雖沒見過但叫他他總會(huì)答應(yīng)吧。”

  “那你試試吧?!斌泱阋粯?,也急急地跟出了門消失在白霧中。

  女子消失的很快出現(xiàn)的也很快,只是她急急地去到的地方竟然就是筱筱來時(shí)的那間破廟附近。雖然破廟外就是深深的林子,可來這里能有什么,廟里也沒什么的啊?

  玉佩越發(fā)的燙女子不得不從懷里拿出來。她撕了衣裙兜著玉佩,眼前有人走出來,女子抬頭開口叫道,“父皇。”

  “父皇?”

  女子猛然回頭看見不遠(yuǎn)處竟然是筱筱。“你怎么!”

  “我怎么跟上的你?”

  女子低頭看著兜著的玉佩,“是玉佩?!?p>  “看樣子你也不蠢嗎?!?p>  “莧兒。我們該怎么招待你誤帶回來的朋友?!?p>  “但憑父皇做主?!?p>  “父皇?你是中洲的皇帝?”

  女子聽了譏諷開口,“中洲的皇帝也配。”

  筱筱看那人已經(jīng)很老了與稽淙淵說的父皇確實(shí)對不上,“你是中洲皇帝的父皇,是太上皇。”

  “莧兒。”筱筱想起來什么,“進(jìn)宮那日,在馬車旁抬過去的轎子上…你是稽淙淵的小姑姑,長公主稽竑莧。”

  “知道了也好,算給你死前的一點(diǎn)體面?!?p>  “死前的體面?我若想死就不會(huì)來這里了。要我的玉佩做什么。”

  “你的玉佩?有臉這么說?來人!”

  四周瞬間布滿了弓箭手和提刀的兵士,筱筱現(xiàn)在是真的不在意這些了?!叭粑疫€是人,我怕是很怕這些。可你敢跟一個(gè)半神這么說話,就要掂量掂量自己了?!?p>  “父皇?!被f莧叫著太上皇,太上皇稽慎光點(diǎn)點(diǎn)頭,筱筱知道這是下令了。

  她靜靜地等著,看著那些箭矢飛向自己。她抬頭瞧著箭矢,有種從未說起來的感覺,這些箭矢竟然飛的這樣慢?她伸手,左右衣袖同時(shí)一揮,好似拂塵揮舞飛絮,下一瞬這些箭矢就回旋飛向射出來的弓。

  眾人驚呼到底,口吐鮮血,雖未死卻也無法反抗。

  眾人驚詫,提刀的侍衛(wèi)喊了護(hù)駕便明晃晃的沖向筱筱。

  筱筱只是緩緩閉了閉眼睛,意念集中,口中輕念了一句落,那些刀便錚嗡的都飛了出去深深的插進(jìn)地中,而提刀的人皆跪地艱難的撐著自己的身軀卻怎么都站不起來。

  稽竑莧的手已經(jīng)開始抖了,雖然還兜著那玉佩,可臉色卻鐵青的很?;鞴獾降谆畹膲蚓?,雖然怕卻不能輸了氣勢。

  “是誰~叫你們來找我要玉佩的?既然要,又可知玉佩是一雙不是一個(gè)?”

  “玉佩是一雙?”稽慎光終于意思到她沒說假話。那就是說...他們本在找的玉佩還在那個(gè)丫頭手里而不是這個(gè)丫頭手里?“你是大天師。你是哪個(gè)國的大天師?”

  “大天師?”筱筱雖有所耳聞天師一說,可大天師的法術(shù)是和自己這般的樣子嗎?“我這個(gè)樣子就是大天師?你問我那么多卻不回我的問題,你覺得我會(huì)回你嗎?既是太上皇定不會(huì)傻的,先回我,誰在找玉佩?”

  “若不告訴你,你要?dú)⒘宋覀儐??”稽竑莧忽然開口問筱筱。

  殺了你們?筱筱想,殺了你們我豈不是更不知誰找玉佩了。等等!她猛然看向那倆人,他們故意的,他們在試探她。

  “哼?!斌泱憷湫Α?p>  退了一步,白茫茫一片又來,一個(gè)瞬移,那二人轉(zhuǎn)身想逃,可轉(zhuǎn)過去沒走兩步眼前卻站在筱筱?;鞴饨K于動(dòng)手,他張開自己的手掌,那里面斑布著光點(diǎn)。他拿出那灼燙的玉佩嘴里不知道念了什么扔向筱筱,自己的玉佩扔回來筱筱自己下意識(shí)的就去接住。

  可接住的那刻,“啊呵。”她倒吸了一口冷氣掉落了自己的玉佩,再抬頭就不見那父女倆了。筱筱環(huán)顧四周,四周迷霧飄散,她低頭看自己的玉佩,玉佩還是自己的玉佩又沒有了剛剛的異樣。

  她蹙眉,自言自語,“剛剛她手上是亮的,那亮的是什么?噗!”筱筱捂住自己的嘴,血噴到了自己的玉佩上。她有些無奈,坐下來拿衣裙想擦拭自己的玉佩??汕r(shí)有一只手伸出來遞給她一塊青色絲巾讓她擦拭自己的玉佩。

  她本以為是諸犍,“你這么快就趕來了,你見到我?guī)熜至藛???p>  她大口喘著氣順手接過擦拭玉佩,可那人沒回她話,她抬頭一看卻并不是諸犍。“釐洛?”

  釐洛就這么站著她眼前,有人從釐洛身后來走出來,那是個(gè)女子,女子身邊跟著一個(gè)男子撐著傘。

  這個(gè)場景,筱筱覺得分外熟悉,可這時(shí)候沒下雨啊?吧嗒吧嗒,正想著雨就開始下起來。女子遞給釐洛一把傘,釐洛撐開了傘蹲下來給她打著,又從懷里掏出來一個(gè)小盒給她。

  “吃了里面的藥,找到傅讖就回。”

  筱筱打開小盒,里面有顆褐紅色的藥丸?!搬?,釐洛?!彼q疑的看著眼前人。釐洛伸手撫摸她的臉龐,用指腹擦拭干凈她唇間的血,對她道,“吃了吧,雨快停了?!?p>  “雨快停了?!?p>  筱筱忽然想起什么,猛然看向身后替女人撐扇的男人。男人看她這樣子,開口說道,“看樣子她想起來您是誰了,殿下。”

  “毗摩質(zhì)多羅?!?p>  女人笑了笑,“雨停了,她就記不得了。阿洛,藥給她吃了我們就得走了。”

  “這是什么藥?”筱筱問道。

  “晴明樹的果子。”

  筱筱想到了悅意扇子上的紅色寶石,莫名開口對女人說道,“扇子上晴明樹的種子是你拿走的。”

  “舍脂缽低的扇子我是不會(huì)動(dòng)的。”女人很是篤定自己的回話,“晴明樹的種子也不是晴明樹的果子?!斌泱忝靼走@話,種子和果子是不一樣可...“這是我?guī)湍愕淖詈笠淮??!斌泱沲久迹瑤臀遥繛槭裁??“代價(jià),別人幫你付了?!?p>  代價(jià)…

  筱筱驚覺的看著釐洛,可釐洛卻依舊笑意盈盈。

  “釐洛!釐洛你做什么了,釐洛,你不能,釐,釐洛,舸洛…”

  雨停了…

  筱筱昏倒在地上。

  釐洛懷抱起她將褐紅色的藥丸給她服下,他對她笑了笑,消失在了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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