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雅不屑的看了一眼門外,“我和她朝夕相處了那么多年她有幾把刷子我還不知道嗎?”
廖正耀笑得像個狐貍,這個笨蛋還真是把所有人都想的像她自己一樣。
“笑什么笑!”宋安雅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她咬了咬嘴唇假裝兇殘。
廖正耀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是我不對,是我低估你了。”那模樣像極了一個縱容妹妹的兄長。
下午宋安雅復印東西的時候成功的被秦黎逮到了,她拉著宋安雅去了樓梯間。
無非就是一些威逼利誘的話,表情變化之快讓宋安雅誤以為自己在看變臉。
宋安雅這個人算是愛恨分明了,和你關(guān)系好的時候你說什么她聽什么,一但關(guān)系破裂她完全把你說的話當笑話。就比如現(xiàn)在,宋安雅全程板著臉看著她表演,最后不耐煩了掏了掏耳朵,“你演完了嘛?我都困了?!?p> 越是熟悉的人越懂對方的心思,秦黎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宋安雅聽的明明白白的。
說了半天結(jié)果人家半句都沒聽,秦黎拉住宋安雅的胳膊不讓她走,宋安雅冷笑著看著她,“怎么?打算把我鎖在樓梯間里一輩子不放出去嘛?”說完甩開秦黎。
“啊——”秦黎腳底一滑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宋安雅半天都沒反應(yīng)過來,她愣愣的看著她從臺階上掉下去,秦黎明明站在她的內(nèi)側(cè)。
“干什么呢?”廖正耀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他指間還夾著煙,應(yīng)該是工作累了出來透透氣。
“我……”宋安雅咽了一口唾沫,她感覺嗓子里卡著什么東西讓她說不出話。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把秦黎甩出去了。
秦黎還躺在下面呻吟著,廖正耀大步垮下去把煙頭扔在地上然后抱起秦黎跑了出去,路過宋安雅的時候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宋安雅想跟她們一起去醫(yī)院,可她卻一步都動不了,等她好不容易挪出去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沒有影子了。
周娜看著失了魂的宋安雅問道:“怎么了?”
“我不是故意的?!彼伟惭爬苣鹊氖窒袷抢让静荩紱]能來得及看秦黎的情況,要是秦黎有個三長兩短的她會不會坐牢啊?會不會見不到凌渡了?這一刻她特別后悔沒能和凌渡好好告?zhèn)€別。
周娜沒看到樓梯間出來的廖正耀他們,所以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用手背試探了一下宋安雅的額頭,“剛還好好的這會怎么了?”
宋安雅的眼淚落在兩人手背上,她嘴唇發(fā)白,“我把秦黎從樓梯上推下去了?!闭f話間她指尖又涼了半分。
“?。俊敝苣葒樍艘惶?,她不知道兩人之前就認識,所以還奇怪才認識半天的人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宋安雅躲在周娜懷里抖得厲害,她現(xiàn)在腦袋里一片空白,周娜像拍小孩一樣拍著她的背,“要不先送你回家休息一下吧?!彼罱K還是選擇相信宋安雅,就算是她推下去的也肯定不是故意的。
家?宋安雅搖了搖頭。凌渡現(xiàn)在又沒在這里,難道要回廖正耀那里嗎?可想到他臨走前給她的眼神她就心慌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