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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品謫仙

第0107章. 王芳的義舉

醫(yī)品謫仙 義門書生 8124 2019-05-19 17:33:32

  “你是說那些白條嗎?!”

  “是啊,白條……太多了。我想,你也許應該發(fā)現(xiàn)了?!蓖醴紘@了一口氣,說道。

  “我數(shù)了一數(shù),那些白條的金額加起來,足足有四五百萬,你說陳嘉庚這個老東西,在村里禍害了這么好幾年,居然欠了鄉(xiāng)里鄉(xiāng)親這么多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陳鵬憤憤不平地說道。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我有的時候,真的是懷疑葉會計到底是不是自殺,我真的懷疑,陳嘉庚沒有在后面下黑手!”

  “說實話,我也不相信。但是警方的調查結論告訴我,那又不由得不信了?!?p>  “其實有的時候,警方的結論也不一定是完全正確的。你說是不是?!”

  聽著王芳的話,陳鵬一驚,問道:“難道你還知道些什么?!”

  王芳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個外來人,初來乍到的,我其實了解的,還沒有你多。你盡管剛剛到回村里來,但是你畢竟是本地人,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肯定有話都要對你說?!?p>  “是到是這么一回事,但是這人命關天的,隨便說話,恐怕會給自己找麻煩的。大家的日子過得都不是太好,每年出去打工的那些年輕人,也沒有掙到多少錢。這個老東西欠下來的那些白條,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兌現(xiàn)?!?p>  王芳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也是我最為擔心的……我不知道這么多錢,什么時候才能夠兌現(xiàn)。你如果有想法的話,一定要好好的幫幫我,再說你現(xiàn)在是村里的臨時負責人,只要你能夠把這些錢都全部兌現(xiàn)的話,以后我聽你的?!?p>  “別別,快別這么說,你是我們村的村主任,只不過現(xiàn)在臨時住院?!甭犕醴歼@么一說,陳鵬一下子就急了,連忙說道。

  “其實,我跟你說個實話,不管咱們誰做村里的村主任,這個活可真的不是人做的……當初我來的時候,我的爸爸就極力反對?!闭f到這里王方停頓了下來,看著陳鵬,似乎要在等他的反應。

  “你爸爸?!”

  “是啊,我爸爸,我家里的事情,我恐怕從來沒有對你說過吧?!蓖醴夹Φ馈?p>  陳鵬搖了搖頭,說道:“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打聽別人家的私事。因為知道的越多,對自己越?jīng)]有好處。這個是剛才我們出去的,兄弟告訴我的……他盡管人很自私又很色,但是心眼倒還是挺不錯的,你千萬不要誤會他?!?p>  王芳笑了笑,說道:“我當然知道你們三個之間的關系,我剛來的時候就知道了。你們三個都是大好人??墒?,老村長對你們三個人都不好。這無形中給你們在村里帶來了很大的壓力。你放心吧,只要我在村里呆一天,我就絕對不會像他那樣對待你們的?!?p>  “你知道嗎?王主任,張山伢子,最恨那個老東西的原因?!”

  王芳想了一想,然后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并不太清楚,因為我剛來沒有多久,也沒有人跟我說這些事。聽說,張山伢子得了小孩……”

  “是啊,他前兩天生了小孩……怎么了?他這么重要的事情,你這個村委主任都不知道?!”陳鵬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哪里知道啊,他還不是怕我罰款……”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那我明白了。咱們農村計劃生育,通常如果第一胎是個女孩的話,可以再多生一胎??墒?,他已經(jīng)有了兩個女兒了,現(xiàn)在生個兒子,那肯定就面臨罰款的問題。”陳鵬想了想,說道。

  “我這段時間在醫(yī)院住院,沒有精力去管這個事情。你和他是朋友,我相信你能夠處理好的?!?p>  “這個你盡管放心吧,我自己一定能夠處理的……”

  “要他罰款嗎?!”王芳問道。

  “當然啦,這小子超生違反了國家的計劃生育,一定要罰款,不罰款的話,會成為一個很壞的榜樣。”陳鵬貌似決斷地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村里的計劃生育工作,本來也是由我來做的??墒牵耶敵鯇@個工作一點信心都沒有,不要是因為我是個女的,就要我來搞計劃生育工作?!?p>  “這個當然是的,計劃生育并不是天經(jīng)地義都由女人來做的?!?p>  “那好,謝謝你,真的是謝謝你……另外,你反正已經(jīng)到城里來了,我想請你到我家里去一趟?!蓖醴颊Z氣懇切地說道。

  “你家里?!”陳鵬早就從其他人那里聽說,王芳家庭背景挺好的,可是礙于面子,他也不好意思打聽。

  現(xiàn)在既然王方主動提出,要自己到她家里去一趟,想必應該有她的目的吧。

  “是的,我家住在城南的一個山上……那是一個別墅區(qū)。”

  “哦……”陳鵬聽王芳這么一介紹,一下子就傻眼了。

  自從他從外地回來之后,老早就聽別人說,在縣城的南邊有一個別墅區(qū),那里有很多有錢人住。

  這么一來,就說明王芳的父親,要么是經(jīng)商,要么是當官。

  不過,他認為王芳的父親經(jīng)商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因為在他們這個至今還沒有脫貧的縣城里頭,最大的官也就只是個縣官而已。

  所以,很有可能是一個成功的商人……

  “你知不知道?我想請你到我家里去是干啥的嗎?!”王芳眼睛直直地看著陳鵬,若有所思的問道。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你說吧……”

  “我要我父親給我借點錢……”

  “借錢,借錢干啥?可是,你現(xiàn)在并不缺錢呀?!”聽王芳這么一說,陳鵬大吃一驚,問道。

  “還不是那些白條的事情,我想要我爸給我點錢,把這個窟窿先填了,以后等村里有錢了,慢慢再說?!?p>  王芳的話,使得陳鵬非常感動,他覺得自己的喉嚨里好像有個東西堵在那里,自己以前對她的那些不太尊重的想法一掃而光。

  誰說女人不能夠做官,女人如果發(fā)起狠來,當官比誰都厲害。

  不過,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再勸下,叫王芳好好地權衡一下利弊得失。

  “你想好了沒有?這么一大筆錢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再說,那些白條又不是因為你才造成的,是那個老東西沒有好好干,害得全村上下跟著一起倒霉?!?p>  王芳搖了搖頭說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想過沒有?村里的那些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們,有多少人家里是富裕的?!那些老人小孩,需要吃飯看病,小孩需要吃飯上學……年輕人需要結婚生子,家里都沒有閑錢。所以,我已經(jīng)跟我爸爸說好了,我也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你看著辦吧,你幫我就幫我,不幫我的話,我叫二狗到我家里去……”

  聽王芳這么一說,陳鵬一下子就急了,連忙說道:“好啦好啦,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是這么一個大好人,我一定答應你,一定辦到這件事,好嗎?!另外,你好好休養(yǎng),我們一定盡快的幫助你出院,身體恢復正?!幸稽c我可以答復你,你的身體絕對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不要聽醫(yī)院里的那些人忽悠,好嗎?!”

  王芳的眼眶一熱,又哭了起來,“好的好的吶,我就放心了?!?p>  當陳鵬掏出紙巾之后,就連忙用紙巾在她的眼眶處擦了幾下。

  又像哄個小孩似的,這才讓她恢復情緒穩(wěn)定。

  兩個人聊了一陣子之后,他就退出來了。

  當他走出住院部,環(huán)顧四周,卻沒有看到二狗,這才意識到這小子在網(wǎng)吧里面也許玩得正High。

  于是,他就快步來到醫(yī)院門口,找了一臺出租車,按照王芳給他留的地址,直奔她的家里而去。

  “師父,你怎么會想起要到這里去?!”出租車司機開上了一陣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問他道。

  “咋啦?你意思是說我不該到那里去?!”看來窮人的神經(jīng)就是很敏感,陳鵬認為出租車司機的言下之意,就是像他這種窮光蛋,是不配到這種富人區(qū)去的。

  “哦,我不是這個意思……難道你沒有看最近的新聞嗎?!”出租車司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問道。

  “看啥新聞?!”陳鵬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一段時間孤陋寡聞,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時事新聞了,尤其是他們身邊的新聞。

  “那個富人區(qū)長不了了……你知道嗎?上面有文件說這個富人區(qū),都是違章建筑,破壞了城市的規(guī)劃……”

  聽出租車司機這么一說,陳鵬的心里一緊,連忙打開手機新聞一看。

  果然不錯,翻開前兩天的新聞頁面,之間有一個加粗的標題浮現(xiàn)在他的眼里。

  “南山別墅富人區(qū),是違規(guī)建筑……相關開發(fā)商已經(jīng)被追責,有關領導要求一定要嚴查,一查到底……”

  頓時,他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心里為王芳的父親感到不值。

  也許,他有可能是一個受害者,后面所涉及到的相關追償,恐怕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最后,即使是通過法律途徑,也不一定能夠得到滿意追償?shù)摹?p>  想到這里,陳鵬的心情一下子變得低落起來,他想到王芳肯定也知道這件事情,這在無形之中也加重了她的傷病。

  因為病人的心情如果不好的話,對于傷病的恢復肯定是不利的。

  半個小時之后,陳鵬跳下車,然后很快就找到了別墅區(qū)的入口處。

  他把身份證和王芳父親房間號,告訴保安之后,很快就放行進去了。

  一進去之后,陳鵬覺得天暈地轉。

  倒不是因為他的身體有任何不適,主要是他覺得,整個建筑區(qū)從外形上看一模一樣,他也不知道是哪是哪了。

  即使手里有一張王芳留給他的條子,可是他找起來的確還是很費力的。

  就在他像一只熱鍋上螞蟻的時候,旁邊那些跳舞的廣場大媽,終于給他指了一條明路,按照廣場大媽所指引的方向,陳鵬很快就找到了他父親的地址。

  當他站在他父親家的門口,正準備按門鈴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在走廊的拐角處,有一個人影一閃,很快就不見了。

  出于職業(yè)的敏感,他覺得這個影子一定有問題。

  于是,他就很快改變了主意,先跟著這個影子看一看,然后再去找王芳的父親。

  一眨眼之間,他就很快地跟到了這個影子的身后,從背影來判斷對方應該是個三十左右的女子,穿著一身類似銀行的工作服。

  這不對呀,如果這個女的真是銀行工作人員的話,那干嘛這樣縮手縮腳,像個賊一樣?!

  應該大大方方地走路,應該大大方方去找她的客戶才對。

  想到這里,陳鵬又很快啟動他的讀心術,將注意的焦點放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很快的,他就得到了意外的收獲,原來這個女人哪里是什么銀行的工作人員,就是一個職業(yè)小偷。

  “這些保安可真夠該死,進進出出那么多人,居然沒有仔細檢查……難道不成因為這里最近要拆遷,這些保安的工作,自然馬虎了很多?!”他覺得如果自己是物業(yè)公司老板的話,這些不盡職盡責的保安,應該通通開除才對。

  至少,要讓他們經(jīng)過培訓,持證上崗。

  不要以為,物業(yè)公司的保安沒有經(jīng)過職業(yè)訓練的素質是那么差的。

  要不然的話,和沒有經(jīng)過任何職業(yè)訓練的農民工又有什么區(qū)別。

  當然,他覺得這些保安恐怕連農民工都不如,現(xiàn)在的農民工素質是越來越高了。

  就拿他們村里人來說,出去打工掙錢還是光明正大的。

  “站住,你干什么的?!”陳鵬突然跳到這個女人的身后,把那個女人嚇了一大跳。

  這個急著要出去的女小偷,一聽到有人在他背后突然襲擊,很顯然也被嚇了個半死。

  不過,當這個女小偷扭回頭來的時候,嚇了個半死的,卻是陳鵬自己,而不是這個女小偷。

  原來,這個驚恐萬狀的女小偷扭回頭來時,陳鵬終于看清楚了真實面貌……

  這哪里是個女的,原來是個扎著馬尾辮的男人!

  因為,陳鵬看的清清楚楚,小偷脖子處突出的喉結,這個非常明顯的第二性征提示他,抓小偷的難度稍微大了一些,通常男人的力氣比女人的力氣要稍微大一點點。

  “大哥饒命,饒命……”小偷剛開始很怕,可是看到就陳鵬一個人,掏出匕首想對付陳鵬。

  誰知道,自己三下五除二就被陳鵬給收拾按倒在地上,匕首也給奪了過去。

  頓時嚇得他屁滾尿流,生怕自己會被陳鵬給反殺。

  像他這種情況,持刀行兇,陳鵬完全可以反過來把他給捅死,而且自己也不用負法律責任。

  前不久發(fā)生在一個一線城市的扮演黑社會大哥的家伙,就被一個打工仔被反殺了。

  這個事情在社會上引起了很大的反響,一時之間那些想裝逼的人,都紛紛像縮頭烏龜一樣,再也不敢隨隨便便地出來害人了。

  “他娘的,出來做賊,還要化妝成個女人……”陳鵬一怒之下,一把揪過這個家伙的馬尾辮,他原本以為是假發(fā),誰知道是真的……

  頓時陳鵬更加惱火了,進一步罵道:“你這個死變態(tài),說!這包里裝的是什么東西?!”

  “大哥,沒什么沒什么,這是我自己的東西,這是我自己的東西?!?p>  那個人一聽他這么一說,嚇得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背包,仿佛就像是抱著一只炸藥包,準備和陳鵬同歸于盡。

  陳鵬冷笑一聲,說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那個人看到自己的哀求白費了功夫,一下子就沒了轍,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陳鵬手里的那把匕首,想了想,還是沒有下定決心要和陳鵬同歸于盡。

  不過,他手里的那個包卻是越抓越緊,陳鵬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包給奪了過來。

  當他一邊看住小偷,一邊打開小偷身上的包時,一下子就被包里的內容給驚呆了。

  他的包里哪里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全都是一些類似傳單一樣的宣傳品。

  這個人不會是很變態(tài)吧,看來真的是個變態(tài)。

  陳鵬的心里覺得好笑。

  “你說說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偷的臉色一擺,連忙為自己辯解道:“大哥,你真的是有所不知,我只是個發(fā)小廣告的。大門口這幾天看的不是很嚴,所以我就溜進來偷偷地發(fā)些廣告。你可千萬不要以為我是個小偷呀,那種事情我才從來不干呢?!?p>  聽他這么一說,陳鵬有些將信將疑,掏出一張宣傳單來看,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來上面的內容顯示,這哪里是什么宣傳單,其實就是鼓動小區(qū)居民串聯(lián)的事情。

  陳鵬一下子就意識到,如果真的中了這些宣傳單的招,小區(qū)的居民肯定就會要鬧事了,強烈反對政府相關部門的拆遷。

  他一下子覺得事情鬧大了,而且這里面的水倒也是挺深的。

  這個社會總是有一股力量要偷偷地搗亂,企圖擾亂整個社會良好的秩序。

  想到這里,他又快速和元薇取得了聯(lián)系,在對方要求他把這個家伙送給保安臨時看管之后,自己又轉身上樓。

  剛才的事情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哪怕是層層把關,連飛鳥都飛不進去。

  遲早都會有別有用心的人找到破綻的,就像那些國際大盜。

  “請問這是王先生的家嗎?!”在按了三次門鈴之后,王芳父親的家門打開,總算露出了一個腦袋。

  不過,開門的卻不是她的父親,而是一個看上去五十上下的女人。

  “你是?!”這個女人完全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而是滿腹狐疑地上下打量著陳鵬。

  陳鵬從這個女人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副完全不信任的表情,同時又帶著一點鄙夷之色。

  看到這里,他的心里一下子就不爽了,語氣生硬地說道:“我是王芳的同事,她最近在住院,行動不方便,特意委托我,到她家里來找他的爸爸?!?p>  聽陳鵬這樣自我介紹之后,這個女人,頓時像條變色龍一樣,一下子滿臉堆笑地將他迎了進去。

  “哦,是陳醫(yī)生啊……我剛在聽王老板跟我說過,說咱們的小姐有個同事要過來,沒想到是你呀,真的不好意思?!?p>  “客氣了,客氣了……”陳鵬語氣冷冰冰的,從這個女人的手里接過茶杯,然后漫不經(jīng)心喝了一口,又放在桌面上了。

  他心想,這個女人應該是王芳父親家的保姆,和這個女人一般見識也沒啥意思。

  等一會兒把東西拿到了,趕快離開,然后和王芳打一聲招呼就可以了。

  原本以為,王芳的父親在家里等著他,卻偏偏沒有想到,只留下一個保姆在家里。

  不知道是對方的父親很傲慢,還是因為他太忙,或者是兩者兼有之,總之這讓陳鵬感到有些不爽。

  心想有錢人對待窮人,也許就是這個樣子。

  他一下子對王芳父親的期取,就降低了很多,這種人不管是個什么樣的人,他以后也不會是他交際圈的人了。

  “你稍等一下,我去給我們王老板打個電話……”

  把陳鵬招呼著坐下來之后,這個女人也很顯然看出了陳鵬的不快,繼續(xù)不咸不淡地招呼他。

  陳鵬點了點頭,并沒有再說什么,因為他覺得和這個女人,再多說一句話都是多余的。

  這正所謂,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本來,他想和她的父親聊一聊的,可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哪怕她的父親真的在家,自己恐怕也沒有心思和興趣和他聊了。

  陳鵬一邊品茶,一邊有意無意地環(huán)顧四周。

  他很快就注意到,王芳的父親家里的布設,和一般普通家庭完全不一樣。

  這說不上是哪里的風格,不過陳鵬還是能夠感覺得到,有一股簡潔而低調的奢華風格。

  這種風格,正是當初的設計師所希望能夠表達出來的,也許是王芳的父親當時可以要求的。

  當然,這對陳鵬來說并不重要,只要把那張銀行卡拿走就走就行了。

  “陳醫(yī)生,真的不好意思,王老板也許現(xiàn)在正在忙,他不接我的電話……要不你稍等一等,要不……”

  女人提著手機,有些失望地走了出來,從她的意思上來說,陳鵬也可以選擇離開,等下一次再來。

  這種選擇,對陳鵬來說當然是很不爽的,因為他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窩囊氣。

  “你們王老板到底是干啥去了?他和他的女兒不是事先約好了嗎?在家里等我,然后我把東西拿好了就走……”陳鵬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真的是不好意思,今天是特殊情況……本來,今天是咱們老板的休息日,可是他平時你知道的,像他們這種人,忙得要死,隨時都有可能會被下屬找過去開會,或者是簽訂協(xié)議之類的。”

  女人一口氣說了很多理由,試圖為她的老板開脫,可是陳鵬聽起來都不覺得滿意。

  本來,他想起身離開,可是一想到王芳對他的那種真誠,就一下子心軟了,覺得先在這里等一等再說。

  “這樣吧,你先忙你的,我在這里等一等,說不定老板等一會就回來。因為事情很重要,我必須要見到他本人才行……”

  當陳鵬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這個女人聽了,也就沒有什么話說。

  陳鵬覺得有些無聊,又繼續(xù)把那杯上好的綠茶端起來,然后又開始慢慢地品位。

  他的眼神無意中,瞟到墻上的幾幅傳統(tǒng)字畫。

  下意識里,他覺得這應該是真跡,因為他已經(jīng)打開了他的透視眼,從字畫的纖維組織來看,這應該至少有一千年的歷史了。

  也就是說,是歷史上的封建社會最鼎盛的時期,人文薈萃的時期。

  如此看來,光這些字畫的價值就已經(jīng)是價值連城啊。

  由此可以想象,王芳父親是個財大氣粗的大老板。

  這只是掛在自己家里墻上的,還有一些肯定是,他收藏好的,只不過沒有公開拿出來,肯定比這更加值錢。

  想到這里,他的心情,不由得泛起了一陣陣的波瀾。

  從他們家的外面來看,和鄰居完全看不出來有什么一樣。

  可是,直到他進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這里面別有洞天。

  不僅僅有一個神經(jīng)兮兮的女傭,而且還有一些價值連城的字畫。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說不出來風格的家具。

  他想起了,在我國的南方地區(qū)有一個專門做出口轉內銷的家具公司。

  只是哪個品牌換成了國外的,頓時利潤漲了十幾倍。

  看來,真的是無奸不商。

  王芳的父親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商人,陳鵬已經(jīng)不再抱多大的期望了。

  但是不管怎么說,王芳對她的父親提出了要求,這個大老板居然二話不說,要把卡給她。

  王芳用來拯救那些被白條害慘的陳家村村民們,這不管怎么來說都是值得肯定的。

  想到這里,陳鵬的心情稍稍緩和了一些,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為這種貧富懸殊的情境而憤憤不平。

  因為他心里很清楚,對于先富起來的這批人來說,大多數(shù)其實都是勤勤懇懇用他們的聰明才智去發(fā)家致富的。

  通過非正常的途徑發(fā)家致富的,其實還是少數(shù)。

  他聽說,有個西南省份的大富豪,通過黑社會的手段發(fā)家致富,最后還被槍斃了。

  只能說這種人,出來混,最后還是要還回去的。

  正所謂,人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光溜溜的來最后什么都沒辦法帶走。

  “陳醫(yī)生,王老板剛才給我來了電話,他說那張卡過幾天再給他女兒,真的是對不住你。你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蛘呓裉煸谖覀冞@里吃個晚飯?!”女人手里拿著手機,一臉陰晴不定地樣子,看著陳鵬。

  這個王老板,做事情怎么這么不靠譜,這不明顯不相信他陳鵬嗎?!

  想到這里,陳鵬將茶杯里的茶一飲而盡,然后重重地放在桌面之上。

  語氣平和地對這個女人說道:“我不在這里吃飯了,因為我另外約好了一個地方去喝酒。那就麻煩你們老板了,我們村里的那些老百姓也會很感謝他的?!?p>  他覺得自己的這番話很合適,自己表明有其他地方喝酒吃飯,這說明自己在城里也不是睜眼一抹黑,也是有朋友招待他的。

  另外,從這語氣里也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不過,出于陳家村全村的利益,為了那些因為白條兒差點揭不開鍋的鄉(xiāng)親們,自己也不能夠把話說得太死。

  當他走出小區(qū)之后,很快就和二狗聯(lián)系上了。

  十幾分鐘之后,二狗就騎著那輛摩托車,屁顛兒屁顛兒的找了過來。

  “兄弟,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看?!”陳二狗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問道。

  “走,我今天請你到縣城最好的酒樓去吃飯……”陳鵬的心里有一股氣,可是沒有辦法吐出來。

  他覺得陳二狗不是他傾訴的對象,但是誰是最合適的對象呢?!

  陳鵬想不出來,也許這個人,目前還沒有出現(xiàn)在他的交際圈中。

  更可怕的是,也許這個人目前還沒出生呢。

  通過電子地圖,他終于找到了本地最好的一家酒店,從滿意率來看,比沒品酒樓要好很多。

  就在他定好導航,正準備趕過去的時候。

  元薇終于通過意念方式聯(lián)系到了他,里面明白無誤地向他發(fā)出了指令,告訴他一個比較偏僻的地點,然后說請他去吃個自助餐。

  在他的指示之下,陳二狗又改變了路徑,摩托車很快就拐進了一條車和人都很稀少的街道。

  從周邊的基礎設施和相關的廣告來看,這里應該是他們縣城里的新開發(fā)的工業(yè)區(qū)。

  不過,這個工業(yè)區(qū)和胡美麗他們的工業(yè)區(qū)是不一樣的。

  因為,彼此之間的方向,完全是南轅北轍。

  幾分鐘之后,他們就看到了一個大排檔,這個時候大排檔已經(jīng)開始開門迎客了,看樣子從這個時候到大半夜應該都是開張的。

  奇怪的是,大排檔居然沒有多少客人在這里消費,陳鵬感到有些奇怪。

  他想了一想,一下子又改變了主意。

  “好了,就是這里了,二狗,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進去看看?!标慁i下了摩托車之后,吩咐二狗先不要停車,因為他想先去確認一下,看看元薇究竟有沒有在里面,以免得浪費他的時間。

義門書生

王芳自掏腰包,還村民的白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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