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被冰凍住的沙雕人,隨著太陽的升起跟冰一起化成了水,消失的無影無蹤。
鎮(zhèn)上的人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能通過街上還未干涸的水跡,來確定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都不是夢。
郝富貴坐在亭子里,白衣女子和黑衣男子坐在他對面,兩個膀大腰圓的護衛(wèi)站在院門口,其余仆人都不見了蹤影。現(xiàn)在他有一腦門的問題要問他們,包括昨天看到的沙雕人。
“昨天的怪獸什么來路?”郝富貴問。其實他更想問的是,怪獸跟白衣女子是什么關(guān)系。
黑衣男子猶豫的看了一眼白衣女子,白衣女子點頭后,他回答說:“她是阿翡的姐姐,名叫飛羽。昨晚你也看到了,她們……她們不是人類?!?p> 郝富貴點點頭,面上沒有一絲驚訝:“鎮(zhèn)子里的黑色沙雕人呢?它們是怎么進來的?”
黑衣男子看郝富貴接受的這么快,松了口氣解釋道:“他們是鎮(zhèn)子里的人,是被飛羽的力量感染的人!”
“感染?”郝富貴疑惑的問。
“對,是感染。雖然阿翡的防護能擋住絕大部分攻擊,但還是有些黑色物質(zhì)會滲透進來。它們潛藏在人們的居所,挑起人的負面情緒。當負面情緒積攢到一定程度,身體便會被黑沙吞噬,變成受控于飛羽的沙雕人?!?p>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恐懼、憤怒這些負面的情緒都是飛羽的養(yǎng)料,鎮(zhèn)子里的人們越恐懼越憤怒,她的力量也就越強?!?p> 聽起來很符合大魔頭的設(shè)定。郝富貴看著白衣女子,心底暗嘆就算猜到了阿翡和飛羽就是他要找的瓷畫上的人,怎么拿到殘片還是個謎。
“你知道殘片嗎?”郝富貴問黑衣男子,他的目光在兩人之間穿梭。
黑衣男子搖搖頭,一臉的茫然像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東西。
白衣女子則悄悄沖郝富貴使了個眼色,郝富貴迅速轉(zhuǎn)移了話題:“飛羽下次什么時候來?你們可有什么計劃?”
“她這次受到了重創(chuàng),應(yīng)該過幾天才會再來?!焙谝氯苏f道。
郝富貴心里盤算著,這幾天修煉之外可以上街逛逛,了解一下情況。
上次偶然碰到的兩幫人對峙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個陳氏女子未說完的話,讓他一直很在意。他現(xiàn)在知道的信息太少,而且基本都是來自于黑衣男子。還是親自打聽一下,更讓人放心。
相對于夜晚的死寂,白天的街上熱鬧繁華了許多。茶館和食肆開始營業(yè),米店、布店出入的人尤其多。鎮(zhèn)子外面的田地里,許多人帶著斗笠在勞作。要不是見識過夜晚的可怖,這看起來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鎮(zhèn)子。
當然,鎮(zhèn)子里也不全是熱鬧繁華,郝富貴走著走著便遇到了出殯的隊伍。
白色的旌幡被風(fēng)吹的獵獵作響,伴隨著哭聲紙錢灑滿了街道。昨晚有一些人被感染變成了沙雕人,他們的親人連尸體都尋不到,只能在棺材里放一身舊日里穿過的衣服。
長長的隊伍沿著鎮(zhèn)子的主干道,向著鎮(zhèn)外走去。路上的人都停止了交談,表情凝重的站在道路兩邊,靜默的目送著他們。誰知道明天變成沙雕人的,會不會是自己呢?
伴隨著悲傷的哭泣,壓抑和恐懼再次籠罩了整個鎮(zhèn)子。
茶館里的人竊竊私語,人們不安的議論著。昨天的短暫勝利,并不能完全掃除人們心上的陰霾。沙雕人還會卷土重來,恐慌停留在人們心頭,像轉(zhuǎn)動的車輪不會停止。
日頭已經(jīng)接近中午,似乎是因為夜晚不能出門,所以人們格外珍惜白天的時光。
茶館茶攤都坐滿了人,街道兩邊許多老人閉著眼睛坐在大門口曬太陽。
郝富貴坐在街邊茶攤不顯眼的角落里跟人拼桌,要了一碟小食和一壺茶,靜靜的聽周圍的人閑聊。
“你們聽說了嗎?昨天又死了十幾個人……”
隔壁桌一個穿灰衣的中年人小聲說。周圍人都裝作不在意的豎起了耳朵聽下文。
“后街米店老板的小兒子也死了,聽說變成怪物前還打傷了他的兩個哥哥。”跟灰衣男子同桌的另一個人說。
“噓~小聲點。要我說,都沒陳氏慘!她們家就剩她一個了,真是可憐。”有人說道。
周圍人聽完,一片同情的嘆息。
“她前兩天不還帶著親戚去大人府里鬧么?”另一個人說。
“鬧也沒用。大人不會因為她鬧一鬧就把白翡交出去!”一個大胡子恨恨的說。
“白翡也確實在保護我們呀!”一個年輕人小聲爭辯道。
“也是因為她,那魔頭才盯上了我們這里。我們被困在這里,出也出不去只能等死!”
大胡子瞪著年輕人站了起來,憤怒的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度。坐旁邊的人忙用力扯扯他的袖子,他才又坐了下來。
“鎮(zhèn)外的林子里真有魔頭的爪牙嗎?”先前的年輕人怯怯的問。
“你可以去看看有沒有,反正出去探路的人一個也沒回來?!贝蠛討崙嵉恼f。
年輕人沒反駁,低頭像是陷入了沉思,先前議論紛紛的人也都瞬間安靜下來。沒一會兒,他們便又開始聊著各家的瑣事,似乎這樣的話題更能讓人放松下來。
郝富貴吃完了小食,喝了一壺茶,灌了一腦子的八卦。悄悄回到了黑衣人的府邸,找了個偏僻角落進到了畫靈的畫境。
越修煉越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段有限,目前掌握的靈紋太少,還都是基礎(chǔ)靈紋。上次戰(zhàn)斗假如沒有寒霜獸,他恐怕得一直掄錘子到天亮!累個半死也打不贏。
他跟畫靈討論完聽來的八卦,便專心研究起秘籍來。
看著背面密密麻麻的古靈文,心想等拿到殘片得認真開始學(xué)文字了。畫靈畢竟不是個有實際修煉經(jīng)驗的人類,能提供的指導(dǎo)也是純理論的,很多東西需要自己在實踐中摸索。
上次從小灰灰那里得來的”生長紋“,他一直在想該怎么利用它。
他試過把它跟先前掌握的山紋、云紋和水紋結(jié)合使用,確實在一定程度上能提高擬靈的威力,但效果遠沒有達到他的預(yù)期。
想到小灰灰的藤蔓,他覺得可以嘗試把木靈紋跟生長紋結(jié)合一下,沒準能爆發(fā)出出乎預(yù)料的威能。
三尺斗方
小作者的編輯這周辭職了。試水推成績吊車尾,下周沒推薦繼續(xù)裸奔,抱住寒霜獸瑟瑟發(fā)抖!二更下午六點,你們是喜歡現(xiàn)在的早晚各一更,還是喜歡兩更放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