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風雨
“我不看了,隨便你怎么樣吧!”
安嬰薇有點沒有耐心,一抬手把卷軸扔上天空,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去。
這一回,付岸琰并沒有攔住她,而是讓她任隨她所想的那樣離開。
付岸琰看著她漸漸離去,他就那樣站在原地,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
他摸索著下巴,嘴角微動,口中似乎在呢喃著什么?
外面天有些黑了。
微風吹拂,夜色撩人,剛下過雨的夜晚有一些涼人,安嬰薇走了沒一會兒,便感覺到了寒冷。
付岸琰據(jù)離她已經(jīng)越來越遠,但是他還沒有一絲想要追過去的想法。
他抬起頭看向夜空,呢喃了一句。
“時間過得好快?。 ?p>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涼亭里,安澤恢復過來以后,眨巴眨巴眼睛,天都黑了??!
那個小丫頭應該估計被帶回去了吧,他這樣想著,也就沒有再多擔心什么,反正有他在,她是不會出事情的!
他站起來,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塵,搓了搓手,真有點涼了啊!
他看著回去的路,悠然地將雙手背在后面,朝著那個看不到盡頭的路走去。
“嘩啦——滴答——啪嗒——”
安澤忽然停住了腳步,目光轉(zhuǎn)移到一旁的大樹上,大約有小拇指指甲蓋兒般大小的雨滴拍打在樹葉上,發(fā)出和剛才同樣的聲音。
“啪嗒—啪嗒—啪嗒——”雨下的越來越大,安澤竟然看著那棵樹看出了神。
哪怕是從來都沒有人這樣注意過雨下的樹,其實這樣的樹很美。
經(jīng)過月光的沐浴,整棵樹都通體碧綠,帶著深沉的光,給人以無限的遐想。
“喵嗚——”忽然一只貓的聲音傳了出來,引起了老四的注意。
他把步子放輕,悄悄地走了過去。
他走過去之后,一點點靠近,這才發(fā)現(xiàn)那只貓正躲在樹木粗壯的盤根下面,身子一動也不動,旁邊有一點血漬,好像是受了傷。
冰冷的雨水打在貓的身上,在貓身旁的那片血被雨水擴散,在外人的眼中倒是成了一副精美的圖景。
為什么他感覺到那只貓在顫抖,也許是因為受傷的緣故,或也許是因為突然下雨了,而且又是夜晚,所以太過寒冷?
他走過去,彎下身子,輕輕地將那只受傷的貓抱在懷里,慢慢離去了。
“喵嗚~嗚嗚~喵嗚……”
那只貓?zhí)稍谒膽牙?,輕輕叫喚,不一會兒又在他溫暖的懷里蹭來蹭去。
“小家伙,你好像很依戀我呀?!?p> 安澤空閑出一只手來,伸出手指來戳了戳小家伙身上的毛。
他就這樣抱著懷里的貓一步步走回去,你先帶著從所未有的喜悅的笑容。
此刻的他并沒有注意到,懷里的這只貓可謂是與眾不同。
它的眼睛里散發(fā)出狡黠的目光,小小的嘴巴的那一絲縫隙卻給人透露出一種它十分對你不屑的模樣。
不過這一切,安澤不會察覺到。
這就像是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在這片地方的另一邊,他所要保護的公主安嬰薇正在發(fā)生什么事情一樣。
雨越下越大,安嬰薇在這磅礴大雨中獨立行走,柔弱的身軀一直在顫抖,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回去,但始終還是沒有停下腳步來。
末了,許久之后,付岸琰抬起手來,觸摸著雨水。
薇薇,你何必要這么倔強呢?
他輕微地嘆息,不顧及這雨,迅速跑過去,爭取在最短的時間上追趕上她。
“把它給我穿上?!?p> 付岸琰一追趕上安嬰薇之后,立馬脫掉身上的防雨皮衣,扔到她身上,特別生氣的怒吼道。
“誰讓你過來的?你不是不過來嗎?”她輕笑,那語氣似在嘲諷他。
“你到底是穿還是不穿?”付岸琰冰冷的問她。
“不穿,你拿走?!?p> 安嬰薇把自己身上的那件他的衣服扔還給他,然后加速跑開了。
“薇薇呵,那你就別怪我了?!备栋剁婚_口,嘴角便帶著邪魅的笑容。
他不知道為什么速度突然變得很快很快,他迅速地趕到她的身后,然后掄起一拳頭把她砸暈過去。
安嬰薇難以置信地接受著突如其來的昏厥,他,他,他真的會對自己下手?
她就這樣暈過去了,在昏睡前的最后一絲意識,硬是看到他對她無奈地搖頭。
她臨睡之前聽到他似乎說了一句話,“你究竟要讓我語么做?語
她語到這句話之后,真的是徹底地暈了過去,她很茫然,她不知所終……
他最后趕上前抱住了她,手忍不住地抬起,動作溫柔且細膩地撫摸她的臉龐。
后來,付岸琰帶著沉睡中的她離開了。
好像……
只要他們不主動出現(xiàn),就再也沒有人會知道他們在哪里了!
他們的影蹤在未來的一周內(nèi)成了一個謎,也成了蘇墨今生最大的夢魘。
曾經(jīng)有過那么一段話?然而只是作為茶后話題而已。
少年英姿颯發(fā),
佳人感慨落花。
亂石穿空又如何?
誰懂曉風殘月?
千古江山,萬里柔情。
消香紅斷,袖手為誰覆天下?
金戈鐵馬,塞外揚沙。
披荊斬路,將軍浴血戰(zhàn)邊關。
煙草斜陽,亭臺水榭。
巧云拙星,亂世英豪舞風流。
重彩軒窗,憑欄梳妝。
紅裝傾世,劍鞘出與誰爭鋒?
……
百年之怪,千年之妖,萬年之魔,論誰為王者之王?
付岸琰偷偷帶著她去了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至于余下的事情,便該到那其他幾個老家伙了。
付岸琰在她昏睡的時候,一直在給她講這么一段話,反反復復,不厭其煩。
“少年英姿颯發(fā),
佳人感慨落花。
亂石穿空又如何?
誰懂曉風殘月?……”
外面開始刮起了大風,那大雨也沒有停,似乎就要永遠這樣了,永無休止?
安澤剛抱著那只受傷的兔子回到了凌氏別墅的時候,還不知道此刻別墅里面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大事情!
他腳步沉重地抱著它回到了房間,給他收拾了一個小地方讓它暫時棲息。
這時候,他門外傳來別墅里面下人的聲音。
“安少爺,請問你在嗎?”
安澤聞聲皺眉,原本就沒有表情的臉上此刻帶著一絲不悅。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