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我們回不去了
暖木沒理由的有點想趕人了。
“我還有事,先下班了,蘇小姐自己在這慢慢看吧?!?p> 謝長淵臨走時沖暖木露了個邪魅的微笑,活像一個十足的紈绔。
暖木瞟了他一眼,無動于衷,又繼續(xù)低頭看她的文件。
……
“你來這干什么?”
謝長淵剛到葉氏的地下車庫,與迎面而來的人不期而遇,不,還不能說是不期而遇,她是特意來找他的。
“我想和你談?wù)??!?p> 謝長淵看到來人后,一天的好心情瞬間煙消云散。
“可我不想和你談?!?p> 謝長淵全無剛剛與暖木開玩笑時的爽朗和輕快,沉著臉說道。
“阿淵,你對我有誤解,當(dāng)年的事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可以解釋的?!?p> 若被華裳的員工看到,大概是要精掉下巴的。
昔日里雷厲風(fēng)行的女總裁此時此刻卻在此放下身段用近乎祈求的語氣來與一個男子說話,
真的全無往日的做派。
“現(xiàn)在解釋還有意思嗎?”謝長淵諷刺的笑了一下,不知失笑眼前之人的無知還是再笑自己可笑的從前。
“為什么會沒意思?”
這么說是代表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可我還不想失去你,即使知道不可能我也想盡力一試,直到真正絕望……
剩下的那些話江浸月并沒有說出來,因為她不再擁有那份勇氣,從她下決定將謝氏變成華裳開始,她就再也不是無可畏懼的女人了。
少年時骨子里的高傲是父母給予的,而現(xiàn)在的高傲卻是由謝長淵找回來的。
不止一個人說過,她太貪心了,既然已經(jīng)放棄謝長淵選擇了權(quán)勢地位和財力,就不應(yīng)該再去想當(dāng)初被她利用和丟棄的謝長淵,她把他害的還不夠慘嗎?
可誰又知道,如果可以,她會毫不猶豫的拋棄那些義無反顧的去選他,但是不可以,她有屬于她的身不由己,所以她只能去傷害他,她沒有別的選擇。
現(xiàn)在父親想要的她完成了,她在也不會有任何身不由己的苦衷,就讓她在自私這一次吧,如果可以,這一次,她一定會好好愛他。
“江浸月,你還不明白嗎,我們已經(jīng)回不去了,從出事那天起就已經(jīng)回不去了,不要再沉浸在過去了,也不要在感到愧疚,我并沒有怪你的意思,人都會做出自己符合自己心意的選擇,你并沒有做錯什么?!?p> 他們兩個都沒有做錯什么,唯一錯的,也不過是他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他一直都明白,不依附任何人,只屬于自己的地位,自己手中握著權(quán)利的快感,是別人給不來的。
他輸了,輸在了一個女人手里,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手里。
他不后悔,可也不會在去給她和自己重新開始的機會,即便在深愛著一個人,他也有著屬于自己的底線和尊嚴。
“怎么就回不去了,若是想要回去誰又能阻攔的了,說白了,你不過是不想罷了,你雖然說著不怪我了,可你心里還是一直怪著不是嗎?”
江浸月說著說著就泣不成聲,情緒也有些失控,
她后悔了不行嘛,
他以前不是說過,不管她以后會做錯什么,他都會等在自己身后嗎?
謝長淵走到她面前,一點一點仔細的拭去江浸月臉上的淚水。
“我們都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了,我們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zé),既然選擇了那就堅持下去,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希望你永遠都是那個既高傲又聰明還很優(yōu)秀的女孩,知道嗎?”
謝長淵笑著說到,這次沒有一丁點別的意思。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沒有絲毫猶豫和留戀。
看著遠去的背影,江浸月蹲在地上哭的像個孩子。
全無往日那女強人的樣子。
她錯了,真的錯了。
……
零點酒吧,謝長淵坐在吧臺旁,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先生,照您這個喝法太傷身體了,先喘口氣再喝吧?!?p> 謝長淵一杯一杯不停的喝著,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已經(jīng)喝了多少,甚至連吧臺的調(diào)酒師都看不下去了。
“沒事,不會欠你錢的。”謝長淵一直有胃病,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只是感覺有點痛了,那是真痛,而且還愈演愈烈。
可他還是想喝,喝醉了,不記事了,不顧形象的大哭,明天醒了最多是身體有些不舒服,可他今天似乎有些反常,他怎么就越喝越清醒了呢。
他現(xiàn)在真的需要一場大醉,來讓他不要沉浸在過去,他不想去想從前了,結(jié)局悲慘的故事,中間的劇情看與不看又有什么區(qū)別嗎?
“稀客啊,是什么風(fēng)將小謝總吹到我零點來了?你從前不是最潔身自好,從來不來這種地方的嗎?”
涼七白天剛為了躲暖木出去轉(zhuǎn)了一圈,
在正門回來一眼就看到了在吧臺前悶頭喝酒的謝長淵,
她一向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
不過去打個招呼太不符合她的性子了。
“涼小姐,久違啊?!?p> 出于禮貌,謝長淵回了涼七一聲,又繼續(xù)喝著自己的酒。
“你這要說是因為失戀或是情傷的話是不是有點晚了,你倆散了挺長時間了吧。”
涼七可不管這人想不想搭理她,
她愛怎么說就怎么說,愛和誰說就和誰說,她看誰敢管她,別人看她不爽關(guān)她什么事?
她這段時間心里還憋著一股氣呢。
“怎么,涼小姐什么時候?qū)Τ私僖酝獾娜烁信d趣了?難得啊。”
謝長淵晃著杯中的酒,打趣的問到。
涼七和江景陽的事整個圈子里都是心照不宣的。
涼家和江家無論在背后如何,在明面上,依舊是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大集團。
“所以你小謝總是不是應(yīng)該感到榮幸之至?。俊?p> 涼七心里也不痛快,既然有可以和她聊天的,她又何樂而不為。
“嗯,榮幸之至,江二少快要回來了吧?”
要不然相安無事這么久,這人又怎么可能突然向葉天南發(fā)難。
“對啊,快回來了?!?p> 說到這,涼七心里更不痛快了,接過酒保遞過來的酒,一口飲盡,心中的煩悶卻也沒有半點消散。
“好好珍惜吧,不要在去做一些無可挽回的事了,不然你日后一定會后悔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