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粉的作用很是不錯,沒多久傷口便已經(jīng)不再流血。
那么現(xiàn)在,該是處理恩怨的時候了。
時川緩步踱到白狐身前,清竹兩人緊張的飄了過來,暫時忽略了他們根本無力阻止時川的事實(shí)。
時川瞥了眼這兩人,蹲下身,抓起白狐頭頂?shù)拿l(fā)使它和自己對視。
“咳……咳咳,要?dú)⒁獎庪S你便!”白狐怨恨的看向時川。
時川忽然就樂了,又是這種眼神,以往這種表情她只在那些對手身上看到。不甘,恐懼,怨恨,還帶著些懊惱,這只狐貍倒是比那些人強(qiáng)上一些,沒有恐懼。
她有時真的蠻疑惑的,這些人,哦,現(xiàn)在還要加上這只獸。到底是什么給了他們底氣確定能夠打敗她?先是風(fēng)光無限的大言不慚能夠?qū)⒆约捍蚺肯略圃?,隨后被她揍得滿頭包的時候又帶著怨恨的眼神哀求自己放過他們。
既然做好了擊敗她的準(zhǔn)備,那為何不先想想若是輸了會如何?
說實(shí)話,她現(xiàn)在倒覺得這里的生物比星際可愛多了,起碼她遇到的兩個對手,傅知書和這只狐貍都沒有做出讓她尤為惡心的求饒途徑。
在兩道神念緊張的目光下,時川開口道:“說實(shí)話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你為什么針對我……”
“這位道友,大人它是因?yàn)椤碧m霽慌忙解釋。
“因?yàn)槭艿搅宋?,火氣沒有地方發(fā)?”時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可這關(guān)我屁事!”
蘭霽頓時啞口無言,是啊,修真界本就不是一個講人情的地方,更何況九尾大人招招致命,她現(xiàn)在說這些未免有些難看了。
“關(guān)他們何事,有什么事你沖著我來便是了!”
時川聽著它這幼童般的聲音,真真是覺得毀三觀,呵,這般狠辣的幼童也是少見了。
她收起嘲諷的笑容,忽然出手襲向白狐,白狐一驚,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卻聽得“咔嚓”一聲,手骨斷裂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隨后又是一陣“咔嚓”聲,時川面無表情的掰斷了白狐的四肢。它忍不住齜了齜牙,強(qiáng)忍著沒有嚎叫出來。
看著癱軟成一團(tuán)的白狐,時川起身瞥了它身后的四條尾巴一眼,站起身來朝束問絲微微點(diǎn)頭招呼了一聲,隨后幾步走向唐終南身旁。
圍在一起的人此時見到時川如同老鼠見到貓一般,忍不住后退幾步,原本以為他們這伙人中唐終南便已經(jīng)是十分不好惹的角色了,沒想到深藏不露的這名毫無靈力波動的女修。
時川對這種眼神習(xí)以為常,她聞了聞身上的血腥味,忍不住皺了皺眉,雖然她可以控制身體能量消耗在最低狀態(tài),幾乎不會出汗,但幾天沒洗過澡身上總還是有一股味道,夾雜著血腥味,對她這種感官極強(qiáng)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災(zāi)難。
“時川道友可是不喜身上的血腥味?某這里有一些掩蹤粉,只要噴灑一些便可以遮住身上所有的味道?!碧平K南溫和的聲音傳來。
時川見他手里那個小小的瓶子,接過后倒在手中灑在身上,頓時身上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和所有的體味都消失不見了。
時川客氣的對唐終南道了聲謝。
此時場上隱約分成三伙,最后留下的時川不認(rèn)識五名修士圍成一團(tuán),見沒有人有開口的意思,時川抱臂對著正蹲在白狐身旁的清竹兩人道:“兩位前輩還有下一重考驗(yàn)嗎?”
清竹苦笑了一下,他們二人現(xiàn)在如何當(dāng)?shù)倪@女修的一句前輩?
“小友不必著急,這下一重我們二人也沒有資格打開,諸位只需等候片刻便可。”
說完這句話他蹲下身檢查起白狐的情況,時川當(dāng)時徒手掰斷了它的四肢,這種傷只是尤為疼痛,并沒有生命危險,只需敷上一些丹藥便可。
只是他們的本體消散了不知多少年,身上除了一些特別重要的功法外幾乎就沒有其余東西了。
蘭霽悄聲問道:“大人身上可有續(xù)骨丹?”
白狐疼得直哼哼,卻壓在嗓子里偏不嚎出聲,它目光直直的向時川的方向看了一眼,粗聲道:“不過是這點(diǎn)痛,小爺我還忍得住!”
蘭霽無力的扶了一把額頭,大人這性子是無論多少年也改不過來啊。
氣氛一陣沉默,大殿內(nèi)只剩下白狐壓抑的悶哼聲,時川在察覺到那只蠢狐貍第九次看向自己時,冷冷的回看了過去,白狐氣悶的偏了偏頭,忽然間消失在大殿內(nèi)。
時川無聲道:智障。
九尾白狐消失的當(dāng)口,三道光暈正好籠罩在場上三派人之間,將他們隔離開來,時川敲了敲淡黃色的光暈,唐終南的聲音從身旁傳來:“這是一個結(jié)界,照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危險的?!?p> 時川嗯了聲示意自己聽到了,隨后又是之前經(jīng)過第一二重的感覺,眾人慢慢消失在大殿內(nèi)。
“看來她是看中了這一屆中的某個人,”清竹捏了捏下巴,“不過這幾人中確實(shí)是這么多年來資質(zhì)最好的一屆了?!?p> “這么多年,也是時候解脫了!”
……
短暫的暈眩過后,時川還沒來得及站定身形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花香并不濃郁,反而使人感到神清氣爽。
時川掃了眼周圍,他們五人此時正站在一片花海上,各種形狀的花爭相斗艷,極目望去所有地方都開滿了花。
她瞇了瞇眼睛,另外的人去哪了?像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似的,一道女聲傳了過來:“你們所有人現(xiàn)在被分成了三伙,彼此看不見對方?!?p> 這聲音十分柔媚,可卻不會讓人產(chǎn)生聲音的主人不正經(jīng)的念頭,相反細(xì)聽能夠從中感受到上位者獨(dú)具的威壓。
聲音還在繼續(xù):“你們?nèi)M人中需要淘汰一組人?!?p> 聲音剛落下,聞寶貝欲哭無淚的聲音響起:“這傳承怎么這么難??!”
束問絲好笑道:“師弟你可知道一份傳承需要經(jīng)過多少前輩的刻苦摸索?若是如此容易便得到,對那些前輩也是不尊重。”
聞寶貝也只是抱怨一下,他點(diǎn)點(diǎn)頭,“我明白了,師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