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已經(jīng)支起了燒烤架,白色的長桌上擺放了很多東西。
各種飲用的果汁,可生食的蔬果,還有待烤的生蔬和腌制好的肉類,各色酒水,豪華之至,應(yīng)有盡有。
時久跟另外兩個人正在燒烤架前忙碌,何海手拿盛了紅酒的高腳杯,小酌著。
“來,這邊坐。”
見時易帶著黎慕然過來了,何海的眼神閃了閃,換上笑容,給黎慕然和時易讓開了位置。
與他們同行的還有阮萌萌,黎慕然還沒坐下,阮萌萌就坐在她旁邊的位置,頓了頓,黎慕然按照內(nèi)心的想法,坐到了那原本是時易的位置上,左邊是時易,右邊是何海。而她和阮萌萌之間隔著一個時易,嗯,舒服多了。
“吃醋了?”
黎慕然彎腰的時候恰好聽見何海這句話,何海的聲音很小,也就他們兩個人能聽見。
今天,這是第二次被人問起這個問題,這些人都是魔鬼嗎?黎慕然搖搖頭,禮貌的看向何海。
“給你喝,時易特地買給你的?!?p> 黎慕然接過,插上了吸管,是她最喜歡的檸檬茶的味道,時易怎么知道?應(yīng)該就是湊巧了吧。
“謝謝。”
“不用客氣,你還在上學(xué)嗎?”何海問道。
黎慕然將另一只手從時易的手中抽出來,放在桌面上。
“嗯,大一?!?p> “我看你背著畫架?學(xué)設(shè)計的?”
“不是,就是畫畫的?!?p> “嗯,不錯,怪不得通身透著一股濃郁的藝術(shù)氣息,我叫何海,時易剛跟你介紹過了,你要是不想叫我名字的話,可以叫我哥哥?!?p> 黎慕然微笑,心里卻泛起了惡心,不是針對何海,而是針對哥哥這個稱呼,目前在她的世界里,哥哥就是變態(tài)的代名詞,她這輩子都不想要什么哥哥。
“我知道?!彼l(fā)現(xiàn)何海笑起來挺暖的,平易近人。
“昨天的事情跟你道個歉,我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了,時易沒為難你吧?”
遇到這種事情,能說什么,當(dāng)然是原諒了,然后順便在心里痛罵時易一番。
“沒關(guān)系,他對我很好?!?p> 說了違心的話,黎慕然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舌頭,嘴巴怎么就那么欠呢,居然還想著為時易講話。
“時易對你,是下了真心的,說起來,你可算是他的初戀?!?p> 聽完了這句話,黎慕然的心里多少有個數(shù)了,原來這何海也會說假話,也就看著真誠罷了。
她是時易的初戀?怎么可能,時易手臂上那個紋身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那個男的沒事會在手上紋一個芭蕾舞小人。
黎慕然笑而不語,她的身體抖了一下,有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腿上,還捏了她,此刻正在她的腿上摩挲著,很癢。
她轉(zhuǎn)頭看過去,時易正面無表情的坐著,也沒看她,一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明明那只手還在他的腿上作祟,裝什么正人君子!
沒過多久,何海叫的廚師來了,有廚師替他們燒烤,人就全部坐到桌子上來。
不多不少,十個人,黎慕然只記住了其中幾個人的名字,除了何海和時樹白以及身邊的兩位,黎慕然只認(rèn)識了另外一個人,那個看起來很沉穩(wěn)的大哥哥,言行舉止之間闡述著一個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叫時久,是時易有血緣關(guān)系的大哥,同是時家人,時易和時樹白對比時久,差別怎么就那么大呢。
男人們相談甚歡,黎慕然本來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所以沒主動講過話,都是別人問什么她回答什么,倒是阮萌萌一口一個哥哥,親密的不行,跟桌上的人聊的很不錯,
既然無話可說,黎慕然便安心吃起東西,不得不說,這燒烤是她迄今為止吃過最好吃的,無論是味道還是口感,都恰到好處。
黎慕然的胃口小,吃了沒多久,就吃飽了,便叼著吸管半天一口的喝著檸檬茶,精神在神游,視線也在神游,她沒有故意去看誰,單純的在走神。
而在時易看來,黎慕然分明是在對著時久的位置發(fā)呆,他的心里不免酸酸的。
時易拉了黎慕然一下,黎慕然回神,“做什么?”
“看我!”命令的語氣。
這只讓黎慕然覺得莫名其妙,他是長得很帥,可她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看。
于是,剛被時易擺正的黎慕然視線在悄無聲息之間又轉(zhuǎn)向了時久。
大家都在聊天,除了時易,沒有人像時易這樣過度關(guān)注黎慕然的一舉一動,看不下去的時易,只能再次將黎慕然擺正。
而這次結(jié)果也一樣,黎慕然看他沒兩分鐘,視線又開始轉(zhuǎn)移。
時易這下是真的氣了,不管這黎慕然是無意的還是真心的,這畫面不是他想看到的。
時易不得已附在黎慕然的耳邊,警告著:“就算你想跟我分手,你也不能當(dāng)著我這么多朋友的面盯著我怕大哥看!”
緊接著黎慕然的臉猝不及防被時易捧在掌心,捏變了形。
外人看來,這時易喝多了,控制不住想要一親芳澤了。
何海最先發(fā)話:“唉唉唉,時易,我有給你們準(zhǔn)備客房,別當(dāng)著我們一群單身狗的面,有房間給你們住?!?p> 這話聽得黎慕然兩頰緋紅,緊接著不止何海,其余的也有人跟著起哄起來,黎慕然哪里經(jīng)過這種事情。
彼時的她只想將腦袋埋進腳下的沙子里,什么都沒聽到就好了。
“行了,你們一個個把她嚇著了?!?p> “時易,你倆的房間在二樓最東面的房間,我有給你們準(zhǔn)備驚喜哦?!?p> “多謝了,失陪了?!?p> 黎慕然被時易拉起來的時候,腿都是軟的,耳邊都是大家調(diào)侃的話語,都怪時易,他有必要這樣高調(diào)嗎?
惹得大家都誤會他們要去做那種事情,黎慕然從來沒遭過這樣的調(diào)侃,她哪可能撐得住這場面。
走出了好遠(yuǎn),黎慕然還能聽見那些人的聲音,她氣的大力推了一下身邊的人,掙脫了時易的懷抱。
時易的手落了空,酸酸的,心里醋醋的。
“怎么了?”
“有你這樣的嗎,你這不是欺負(fù)人嗎?”
時易皺眉,沒明白,“我怎么欺負(fù)你了?”
“你……”黎慕然什么也沒說出來。
她想回酒店,便想著去拿自己的畫具。
黎慕然分明記得很清楚,東西是放在秋千后面的,她當(dāng)時還覺得這個位置不顯眼,不會出什么差錯的。
然而,等她再次找過去的時候,哪里還有什么畫具,什么都沒了,連她洗筆桶都沒了,所有的東西都消失的干干凈凈。
明明之前都放在這里的,怎么全部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