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過來。”那數(shù)十人驚恐的呼喊著,各自使出秘法想要阻止這奇異的冰中火靠近自己,但不管他們如何努力,都無法將這冰中火驅趕,最終被這冰中火燒上了身,在痛苦而又絕望的掙扎去,逐漸死去。
會場內,再次一片寂靜。
夏藍和冬紅說展現(xiàn)出的實力,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我飛云派愿意與清河派結成同盟?!?p> “我紫山派愿意與清河派結成同盟?!?p> “我們天燁派也是?!?p> 實力為尊,永遠是這個世界永恒不變的道理,片刻之后,有人從震驚中醒了過來,又是有一批門派的代表宣布自己門派將與清河派結成同盟。
至此,已經有接近半數(shù)的門派代表表示自己將與清河派結盟,除去那些堅決反對對抗大言宗的,剩下的已經只有不到三十家門派沒有與清河派結盟了,但隨著時間的逐漸推移,愿意加入清河派同盟的門派也在慢慢的增加著。
“不知道薛老爺那邊準備的怎么樣了?!毙旖浤曜匀皇菬o心對結盟之事表態(tài),反而是有些焦急的望著清河派大門所在的方位,心中暗自念叨著。
“報告掌門,我們門派大門外突然來了一批來路不明的修士,說是要見掌門您,我們本來想攔住他們,可是他們居然要硬闖,說見不到掌門您就不走了,我們人手不夠,他們已經快沖進來了?!毙旖浤暾诮辜钡却臅r候,會場的入口處突然是跑來了一個神色焦急的清河派弟子,氣喘吁吁地向柳清河報道。
“何人竟然如此大膽,走,我們去看看。各位兄弟,煩請在此稍等片刻,夏某人去去就回?!绷搴右宦犜僖矝]了之前的穩(wěn)重,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立馬是帶著著會場周圍的清河派的眾人去往清河派大門了。
“看來是薛老爺那邊派人來了。”大師兄察覺到柳清河的行動,也是笑道。
那清河派大門外前來挑釁的人,是徐經年早就讓薛老爺準備好的,目的就是引走柳清河,給徐經年四人在清河派的行動創(chuàng)造機會。
“我們抓緊時間吧?!毙旖浤陹咭暳艘幌滤闹埽壳皶鰞鹊那闆r很是混亂,徐經年四人見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瞬間將自身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從會場內逃離了出來。因為柳清河將大部分的弟子都調往了清河派的大門處,因此徐經年四人這一路之上,幾乎見不到清河派的弟子,徐經年四人順著大路尋找了一會,卻一無所獲。
“不知道這關押四師弟的地牢在何處,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猶如海底撈針,小師弟,你有什么辦法沒?”大師兄神色急切道。柳清河察覺到徐經年等人的計劃之后肯定會快速趕回來,留給他們的時間,并不會太多。
“既然是地牢,應該會在某處不顯眼的地方,而且地牢這么重要的地方,柳清河肯定會派重兵把守,這樣吧,三位師兄,我們分開行動,我去查看一下東面,大師兄,你去西面,三師兄你去南面,八師兄,你去北面。若是找到可疑的地方,就用信物聯(lián)系?!毙旖浤瓿了剂艘粫?,安排道。
“好。事不宜遲,行動吧?!贝髱熜謶艘宦?,和三師兄、八師兄先后從原地離開,各自前往清河派的三個方向。
徐經年按照計劃,與大師兄三人分別之后,自然是往清河派的東面去了。
清河派的東面的盡頭,便是清河派背靠清河的位置。徐經年一路走來,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很快便來到了清河的河岸邊。
清河奔流不息,不知道從何處來,也不知道流向何處,徐經年站在清河旁,望著在河水中不斷翻跳著的魚群,突然是發(fā)出一陣概嘆。
“如今的我,就和清河中這些魚一樣,在這長長的清河之中,又算得了什么呢?”徐經年以前生于皇室,生活無憂,從來沒有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但這一世,徐經年越來越清徐,很多事情,只有靠實力才能解決。試想一下,如果如今的徐經年,和上一世一樣,是一名宗師修為的修士,這清河派還敢如何囂張嗎?
“奇怪,為什么這里多了一座假山?!逼讨?,徐經年將思緒收回,他也是知道此刻并不是感懷之時,開始沿著河岸走了起來。清河并非直直的一條,僅是靠著清河派的這一段,便轉了好幾個小彎,但整體而言,河岸都是比較平緩的。但徐經年卻在接近清河派河岸盡頭的地方,突然發(fā)現(xiàn)原本平緩的河岸居然被一座假山強行阻斷了去路,奔流的清河水只有繞過這座假山,才能繼續(xù)的向前流淌而去。
這突然出現(xiàn)的假山,自然是引起了徐經年的注意。
“難道這假山中有玄機?”徐經年心中起疑,當即是走向前去,伸出右手,輕輕的敲了一下那毫無理由出現(xiàn)在此處的假山的山體。
“空心的?難道那地牢就在這假山下面?”徐經年敲打了一下山體,立刻便是看出了這假山中的玄機,這外面看起來很是雄偉的假山,中間竟然是空的,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自然是設計者有意為之。
聯(lián)想到徐經年所知道的,徐經年幾乎可以確認,那清河派的地牢入口,很有可能就藏在這假山之中。
徐經年自然也沒有想一劍就成功,上挑劍不成,立刻將劍收回,繼而是對著那樣貌奇特的中年人胸前的方向橫掃而去。
“好小子,看好我的劍招,這一劍,名曰,無風?!蹦菢用财嫣氐闹心耆说难壑虚W過一絲冷意,將橫臥于身前的長劍緩緩地豎立了起來,然后眼神一凌,以緩到劍身連一陣風都無法帶起的速度向下斬了下去。
這劍落下的速度慢之又慢,可徐經年卻瞬間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劍意迎面而來,他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長劍竟然在顫抖,好似在悲泣一般。
徐經年大驚之下,便是想要將長劍收回,不與那樣貌奇特的中年人手中長劍對碰。
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那樣貌奇特的中年人手中長劍落在了長劍的劍身之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一陣巨大的沖擊力從長劍的劍身上傳入徐經年握住長劍的右手之中,徐經年只覺得一陣酥麻感瞬間從右手處傳遍了全身,手掌一個脫力,長劍直接是掉落在了地面之上。
“怎么會?”令徐經年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是,長劍摔落在地面之后,竟然在方才與樣貌奇特的中年人手中長劍接觸的地方,直接是斷裂了開來,摔成了兩段!
“額,不好意思,光顧著演示劍招了,沒想到把你的劍給砍斷了?!蹦菢用财嫣氐闹心耆艘姷叫旖浤甑拈L劍斷成了兩段,也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徐經年望著地上那斷成兩段的長劍,自是一陣出神。雖說長劍與徐經年不過伴隨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并且只是一把凡品上等元器,但是這么久以來,也算是與徐經年經歷了好多風風雨雨,總是有些感情的。
“無風么……”但讓徐經年此刻更為在意的是,是那樣貌奇特的中年人方才名曰無風的那一劍,明明速度很慢,可只一劍,便斬斷長劍,這威力,不可謂不恐怖!
“還請前輩賜劍一用?!毙旖浤甑哪X海中,不斷地浮現(xiàn)方才那一劍的情景,向那樣貌奇特的中年人借了手中長劍,便是學著那樣貌奇特的中年人的動作,使起劍來。
徐經年橫劍于身前,手腕輕轉,劍尖向天,向著前方,輕然斬下,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靜自然,卻也無法藏住隱藏在這劍招中的強悍劍意。
這一劍,徐經年一氣呵成,絲毫不弱于那樣貌奇特的中年人方才那一劍!
“不錯!”即便是那眼界極高的中年人,見到了徐經年這一劍之后,也是忍不住對徐經年發(fā)出贊嘆。
“既然你已經學會了無風,這些,拿去吧?!蹦菢用财嫣氐闹心耆藦募{戒中又是召喚出一把長劍,連同那碧葉血蛇果,一齊丟給了徐經年。
“這是?”徐經年慌忙接住那碧葉血蛇果和那長劍,將碧葉血蛇果送入空間秘寶內部之后,便是研究起那長劍來。
徐經年只是將這劍拿在手中看了會,便知道這把劍,比方才那樣貌奇特的中年人所使的長劍,抑或是長劍,都要好了不少。
“這把劍叫做斷念劍,天級下品元器。我弄壞了你的劍,總要賠你一把?!蹦菢用财嫣氐闹心耆诵Φ??!霸囋嚳窗桑 ?p> “好!”徐經年應了一聲,隨意的一劍揮出,便是感覺到了與持長劍時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這斷念劍劍與長劍一樣,可以幫助徐經年輕松的進入人劍合一的境界。而且這斷念劍,比長劍,更為厚重,劍身也較長劍稍微長了一些,銘刻在這劍身之上的符陣也顯然要精妙了許多,因此徐經年這一劍斬出,立刻是感受到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劍意從劍身中傳遞給了自己。
“當真是好劍。”徐經年萬年前不是沒使用過天級下品元器,只是即便是當年的那些皇室珍品,品質竟然都是不如這斷念劍。
“這劍,也算是我當年剛出道時所使用之劍了,回想起來,那時候歲月還真是令人唏噓啊。”說到此處,那樣貌奇特的中年人的眼中不經意間便透露出一絲悲哀的神色,嘆了口氣,望向徐經年。“小子,你可知這斷念劍,為何叫斷念劍。”
“晚輩不知,還望前輩指點一二?!毙旖浤觌m然不知道這斷念劍到底有何由來,但是他能明顯感覺到,這把劍里的故事,絕對不簡單。
“這個事情,得從很遠的時候說起,你可愿意聽我嘮叨一下?!蹦菢用财嫣氐闹心耆诵α诵?,向徐經年問道。
“晚輩自然愿意?!毙旖浤隂]有任何理由,拒絕這個請求。
“世界誕生之時,宇宙的中心虛荒天核爆炸,誕生了世界。虛荒天核爆炸形成無數(shù)世界,其中面積最大的世界,因為這個世界中的最初生元的體內擁有著一種強大的力量,也就是我們體內的元氣,因此這片大陸被稱為朝仙大陸。而這朝仙大陸,也就是我們現(xiàn)在先所在的大陸?!?p> “朝仙大陸隨著生元的進化,朝仙大陸十二脈古族出現(xiàn)。為了追求更高層次的力量,十二族所有強者用盡畢生心血,各自集結家族神通凝聚出一頁天書。天書各自象征一道意志,一種規(guī)則,一脈古族的力量。十二頁天書,不負眾望,擊穿了空間,讓至強者通過空間隧道,前往虛荒古界。之后,眾多強者再次聯(lián)手,將十二頁天書擊穿的通道穩(wěn)固,設置虛荒天門,只有達到元神級別的強者方能強行打通進入虛荒古界。但是那次封印,大陸所有強者盡數(shù)出手,波動范圍極大,整個大陸的空間因此變得極為不穩(wěn)固。最后,大陸竟然承受不住元神級別的意志。至此之后,朝仙大陸之上元神級別強者,必須壓制自己的元神意識,而且必須在三天內,進入虛荒古界,否則,大陸便會開始崩潰。為了穩(wěn)定大陸,讓十二脈古族后裔存活,這些古族強者進入虛荒古界之前,將十二頁天書留在朝仙大陸,更是在萬里虛空之上,加持了一道天地法則,來控制十二頁天書。若大陸之上有突破元神境卻不擊破通道封印進入虛荒古界者,便將其抹殺,以防止朝仙大陸崩潰。這道意識,最終凝聚成一盞古燈,沉入朝仙大陸地心之處,借助朝仙大陸的地脈之力,永世燃燒,束縛著虛空之上的十二頁天書。”
“天有不測風云,不知為何,守護朝仙大陸的十二頁天書某一日忽然撤去了加持在朝仙大陸之上的防護罩,也不再攻擊達到元神強度的修士,就此消失不見。自那日起,星空各界強者強行入侵朝仙大陸,其中不乏元神級強者,最終引發(fā)大陸異變?!?p> “星空各界強者強行入侵之時,可是發(fā)生在萬年之前?”徐經年聽到此處,不由是打斷道。這場景,不正是與萬年前楚國的那場大戰(zhàn)一模一樣嗎?
“你怎么知道?”那樣貌奇特的中年人顯然對于徐經年知道此事極為驚訝,畢竟這些事情,如今已經鮮有記載,他也是從族中傳承得知的。
“沒什么……前輩你繼續(xù)說吧?!毙旖浤険u了搖頭,心中卻是激動萬分,至少,他終于知道了萬年前那場大戰(zhàn)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大陸異變之后,在朝仙大陸中心,一個氤氳著仙光的神秘物體忽然自地心深處浮現(xiàn),其中蘊藏著巨大的能量,即便是元神強者都為之戰(zhàn)栗!此物被稱之為混沌天心,沒有人知道它是如何形成的。原來朝仙大陸地脈中的元氣被這被混沌天心吸收干凈,那古燈得不到地脈中元氣的補充,自行離開地脈,去尋找元氣充裕的地方去了。天書失去了那古燈的束縛,這才紛紛消失不見?!蹦菢用财嫣氐闹心耆死^續(xù)是說道。
“人們?yōu)榱藫寠Z那混沌天心,大打出手,卻沒想到混戰(zhàn)引發(fā)了那混沌天心的大爆炸,附近混戰(zhàn)強者全部湮滅成虛無,即便是數(shù)千里以內的,也是近乎生機全無。在僥幸逃生之人驚恐無措之時,隨之而來的變化卻讓生存者驚喜萬分。那爆炸之中,竟然蘊藏著無比濃郁的元氣。其中蘊含的元氣,較之原來大陸中存在的要多出無數(shù)倍。為了紀念大陸的新生,朝仙大陸也改名為朝仙大陸?!?p> “沒想到朝仙大陸之上,竟然發(fā)生了那么多的往事?!甭犕昴菢用财嫣氐闹心耆说闹v述,徐經年也是不由得發(fā)出一聲感慨。“可是,這又與這斷念劍又何關聯(lián)呢。”
“我和藥王兩人,其實都是元天十二脈之一的即墨一脈的后裔。我們即墨一族精通煉藥之術,與其他的元天十二脈的族人一樣,居住在一個特殊的結界中,名曰藥界?!?p> “即墨一族之人,只專心于煉藥一途,與世無爭,可沒曾想,數(shù)百年前,因為同為天元十二脈之一的東方一族不知道從哪得悉了重新找回十二頁天書的方法,說是要集齊元天十二脈的后人,東方一族以此為由,大舉入侵藥界。這一戰(zhàn),藥界死傷無數(shù),藥界也被毀,我和藥王兩人與這驚雷藥境原來的主人藥皇前輩帶著一些即墨族人逃離了藥界,又將藥皇古樹移植了出來,正好逃到了驚雷峰,于是在這里重新創(chuàng)造了一個小世界,這個小世界,自然也就是如今的驚雷藥境?!?p> “只可惜,這小世界的壞境與藥界差異甚大,不少的族人都經受不了歲月的摧殘,最終客死他鄉(xiāng),哎……”說道此處,那樣貌奇特的中年人不禁發(fā)出一聲長嘆。
“原來如此?!甭犃四菢用财嫣氐闹心耆说闹v述,徐經年終于是明白了過來。“斷念,斷念,斷絕塵世之念,前輩想來是不想再陷入當時即墨東方兩族之間那種爭斗之中,只想簡單的生存下去吧!”
“啊,你看我,太久沒和人聊天了,居然說了這么多。碧葉血蛇果你也拿到了,想必你的大師兄還在等著你呢,快回去吧。”那樣貌奇特的中年人聽到徐經年悟出了自己將這劍命名為斷念劍的用意,也是贊賞的點了點頭,但很快便神色一凝,驚覺自己方才竟是說了那么多。
“前輩愿意和我說這么多,是晚輩的榮幸。前輩可否告訴晚輩您的名號,日后若有機會,必定再來拜訪。”徐經年抱了抱拳,恭敬道。
“無名小卒,不值一提,走了,走了?!蹦菢用财嫣氐闹心耆巳鐏頃r一般從納戒中召喚出一個雞腿,放在嘴邊直接是啃了好一大塊肉,邊走邊對著徐經年揮了揮手,很快便在徐經年的視線內消失了。
“不行,還是去和藥王前輩道個別吧?!毙旖浤暌娔菢用财嫣氐闹心耆穗x去,取出驚雷峰的信物便是準備回到驚雷峰,但轉念一想,還是決定與那驚雷藥王道了別再回去。
徐經年打定主意,自然是沿著原路返回了。
好在經過那洞口之后,青藤陣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沒有了青藤陣的阻攔,徐經年很快就回到了藥皇村的村口。
“藥王前輩。”驚雷藥王此刻又變成了那牧童的模樣,坐在村口的那塊大石頭上,徐經年見到他之后,趕忙是上前去行了個禮。
“怎么樣?拿到那碧葉血蛇果了么?”見到徐經年回來,驚雷藥王也是笑了笑,明知故問道。
“承蒙藥王前輩指點,晚輩已經拿到了那碧葉血蛇果,而且那看守藥皇古樹的前輩還將這斷念劍送與了我。”徐經年將斷念劍取出,走至那藥王身下的大石頭前,給驚雷藥王看了看,繼而好奇道,“藥王前輩,那位前輩始終不肯告訴我他的名號,藥王前輩可否透露一二?!?p> “他不肯說的話,想必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過去,我自然也不好多言?!斌@雷藥王搖了搖頭,道。
“嗯?”突然,驚雷藥王望向徐經年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精芒,直接是站起身來,從大石頭上跳了下去,走到徐經年的身前,圍著他轉了幾圈。
“怎么了?”徐經年見驚雷藥王一直盯著自己看,也是低下頭去,看了看自己身子,卻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好小子,不過就幾個時辰沒有看到你,你的修為竟然馬上就要突破了,你我也算有緣,這顆完美品質的凝元丹,乃是我親自煉制的,就當是我給你的一點禮物,收下吧?!蹦求@雷藥王從納戒中取出一個瓷瓶,遞給徐經年,瓶中裝著的,自是那顆完美品質的凝元丹。
“多謝前輩賞賜!”藥王親自煉制的丹藥,豈會是凡品,更何況還是完美品質的,徐經年自然不會推辭,道了謝,便收下了這枚凝元丹。
“快服下吧。”
“是?!毙旖浤甏蜷_瓶塞,一股奇異的藥香瞬間涌了出去,即便是還沒有服下,也可以感受到這丹藥內蘊含的強大藥力,徐經年此刻沒有猶豫,直接是一口將那凝元丹吞入腹中。
“這凝元丹,乃是天級下品秘藥,這種品階的秘藥既不會讓你承受不住它所蘊含的藥力,又可以讓你的修為境界獲得極大的提升?!斌@雷藥王見徐經年服下這凝元丹,又是補充道。
“前輩,還請您幫我護法。”服下凝元丹,徐經年立刻便是感覺到了那層突破反虛中期的薄膜瞬間就觸及了,趕忙在懇求驚雷藥王為自己護法之后,便是立刻進入了修煉的狀態(tài)。
“這驚雷藥境,又沒有什么外人,哪還需要什么護法?!睂τ谛旖浤甑恼埱?,驚雷藥王只能是笑著搖了搖頭。但對于徐經年能突破到什么境界,他也很是期待。
驚雷藥王之后說了些什么,徐經年自然是不得而知了。此刻的他完全處于一種奇妙的狀態(tài)之中,四肢百骸間充斥著這凝元丹中流散出的藥力,最終化為靈氣紛紛涌入徐經年的命璇之內。
十息之后,徐經年的修為便成功突破到了反虛中期,但他卻并沒有醒來,此刻他體內的經脈中依然存在著大量流竄的靈氣,他必須專心將這些靈氣引入命璇之內,否則可能會導致靈氣沖破經脈,對自己造成傷害。
“這小子,果然是要連升兩階啊。”一個時辰之后,徐經年依然是沒有醒來,驚雷藥王的神情卻沒有什么變化,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向著徐經年發(fā)出一聲贊嘆。
又過了一個時辰,徐經年終于是從修煉的狀態(tài)中醒了過來,方一睜開眼,便忍不出發(fā)出一聲長嘯。修為突破之后體內傳來的感覺,對于徐經年來說,實在是太舒服了!
“藥王前輩,你的煉藥術當真是世所罕見,只是這一顆凝元丹,就讓我的修為連躍兩個小境界,突破到了反虛后期,晚輩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前輩了!”徐經年長嘯之后,見到驚雷藥王正微笑著望著自己,立刻是在驚雷藥王的身前跪拜了下來,激動道。
“你不必謝我,你應該很清楚,你能夠突破到反虛后期,完全是靠的你自身的努力。”驚雷藥王對著徐經年輕輕一點,徐經年便是感到自己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雙腿不由自主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倒真不是驚雷藥王謙虛,徐經年在巫靈塔試煉、與驚雷藥王的過招、破青藤陣以及與那藥皇古樹的守護者對決劍術的過程中,早就是領悟了許多。這凝元丹始終只是輔助之物,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個契機,此刻徐經年能夠成功突破到反虛后期,完全是厚積薄發(fā)的表現(xiàn)。
“徐少俠,老夫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你可莫要欺瞞我。”驚雷藥王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明顯是認真了起來,更是將徐經年稱呼為徐少俠。
“藥王前輩,你只管問便是,晚輩豈敢隱瞞?!毙旖浤陱氐滓呀浭强梢宰约盒袆恿?,趕忙是對驚雷藥王作揖道。
“徐少俠是否修習過煉藥之術?!斌@雷藥王有些期待的向徐經年問道。
“沒錯,晚輩學習過一些煉藥術的皮毛,只不過與前輩相比,實在是上不了臺面,不知道前輩問這個做什么?”徐經年不明白為什么驚雷藥王要如此問自己,但依然是認真的回答了。
“可否給老夫展示一下你的煉藥術?”驚雷藥王沒有回答徐經年的問題,只是略有些著急的問道。
“藥王前輩愿意指點晚輩,是晚輩的榮幸。不知前輩要我煉制何種丹藥。”徐經年只當是驚雷藥王要指點自己煉藥術,自然是一口答應了。
“你將這個煉制出來,所需藥材我這都有?!斌@雷藥王從懷中取出一張藥方,交給了徐經年。
“凡級上品秘藥,輕身丹?!毙旖浤杲舆^藥方,打開一看之后,也是一驚,要知道,徐經年還從沒有煉制過凡級上品秘藥!
“徐少俠,若是不行,可以換一個藥方?!斌@雷藥王見徐經年有些猶豫,當即是言道。
“沒事,晚輩自會盡力?!毙旖浤険u了搖頭。如今的徐經年已經可以熟練的煉制出凡級中品的秘藥,嘗試一下煉制這凡級上品的秘藥也未嘗不可,更何況有驚雷藥王在一旁指點,應當是不會太難。
“可否需要我提供藥鼎?!斌@雷藥王見徐經年答應,又是問道。
“不必勞煩前輩,晚輩自己有藥鼎。”徐經年手掌對著地面一揮,紫云鼎便是出現(xiàn)在了徐經年的身前。紫云鼎公冶老人已經交與了徐經年使用,自然可以隨意的召喚。
“這藥鼎,不錯!”這紫云鼎一出現(xiàn),驚雷藥王立即是發(fā)出一聲輕贊。
“這是此次煉藥所需要的藥材,你拿去吧?!斌@雷藥王同樣是手掌一揮,煉制輕身丹所需要的藥材便盡數(shù)被驚雷藥王召喚了出來,并用隔空御物之法將其浮在了空中,方便徐經年拾取。
煉藥的第一步,自然是升靈火。徐經年對著那紫云鼎底下輕輕一點,一道靈火便是升騰而起,待到火勢已經差不多了,徐經年飛速的將幾位藥材先行扔入了紫云鼎中,開始仔細的練起藥來。
“百煉之術?”驚雷藥王對于煉藥之術自然是極為精通,自然是認出了徐經年煉藥所用的百煉之術。
“前輩好眼力?!毙旖浤暌贿呑屑毜目刂浦`火的火候,一邊是說道。
“沒想要驚雷峰居然有人會百煉之術?!?p> “前輩誤會了,這百煉之術并不是從驚雷峰上習得的?!?p> “哦?徐少俠,你身上的秘密可真多?!?p> “前輩就別取笑我了。”
“這步錯了,快將藍月葵投入藥鼎。”
……
有了驚雷藥王一旁的指點,徐經年這第一次煉制凡級下品丹藥的過程雖然經歷了不少的磕磕碰碰,但最終還是圓滿完成了。
“不錯,不錯!后生可畏啊!”眼界高如驚雷藥王,也忍不住大贊徐經年的煉藥術。
“前輩過譽了?!甭牭襟@雷藥王對自己的贊賞,徐經年都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徐少俠,你的煉藥天賦世所罕見,可否答應老夫一個請求。”驚雷藥王見徐經年竟然是不好意思起來,卻沒有笑,反而是臉色變得沉重了起來。
“藥王前輩,你是前輩,我一個晚輩,怎么能說是求呢。你有何吩咐,盡管說便是,晚輩就算粉身碎骨,也必定完成藥王前輩的心愿。”徐經年察言觀色之力也是不差,說這話的時候,神情也是變得認真了起來。
“這驚雷藥境的最深處,有一座藥皇殿,殿內藏著我?guī)煾?,驚雷藥皇仙逝前留下的傳承。我?guī)煾感逓殡m然不過只是靈皇境界,但他卻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神級煉藥師。他的傳承,自然是價值連城。可不知道是誰走漏的消息,我?guī)煾笇吷鷤鞒胁卦谒幓实畹南鞅榱舜箨懀斈暝诖箨懮喜恢l(fā)了多少人的爭斗。好在驚雷藥境的入口在驚雷峰,當年大言宗實力強大,大言宗掌門更是修為驚天,因此始終沒有人尋到這藥皇殿的蹤影,因爭奪我?guī)煾傅膫鞒兴鸬募姞幰簿屯A讼聛怼!斌@雷藥王緩緩道。
“徐少俠,我懇求你,去尋到并接受我?guī)煾傅倪@份傳承?!斌@雷藥王一邊說著,一邊竟是對著徐經年跪了下來!
“前輩你這是何苦呢?晚輩萬萬承受不起??!”徐經年想要阻止驚雷藥王,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又是不受控制,無法自行行動了,此刻看著驚雷藥王給自己跪下,徐經年只能是干著急。
“徐少俠你有所不知,雖說這藥皇殿內有著我?guī)煾府吷膫鞒兴?,但是要想獲得這些傳承,也必將經歷九生一死的試煉,甚至此行很可能會讓徐少俠殞命。說起來讓徐少俠去接受這份傳承也是為了一己之私,但是為了不讓我?guī)煾傅膫鞒信c老夫一起沉眠于此,老夫沒有別的辦法。還請徐少俠不要怪罪老夫。”驚雷藥王對著徐經年連磕了三個頭,這才站起身來,解除了對徐經年身體的控制,對著徐經年解釋道。
“前輩言重了,晚輩自當竭盡全力完成前輩的心愿。只是藥王前輩,我有一事不明?!毙旖浤甑?。
“徐少俠盡管問就是?!?p> “前輩為何不親自去接受那份傳承?”這一點,徐經年確實不太理解。師父的傳承,徒弟不去接受,卻讓一個外人去接受,實在是有違常理。
“別看我現(xiàn)在已經是九星煉藥師了,但事實上,我在煉藥方面的天賦卻很差勁,即便有我?guī)煾改堑壬窦墴捤帋熛ば脑耘?,可這輩子,估計也就只能達到九星煉藥師的程度了,再難往前跨出一步。但徐少俠你就不同了,方才少俠所施展的煉藥之術,雖說并不算熟練,但老夫也足以看出少俠在煉藥方面的驚人天賦?!?p> “而我?guī)煾府斈晁粝碌膫鞒校匀皇菍τ诶^承者的煉藥天賦要求極高,先不說我資質愚鈍,怕是難以領會其中精妙之處,況且我也感覺到我自己大限將至,而你卻不同,你的煉藥天賦即便是放在當年的藥界年輕一輩中,也屬不凡,若是少俠成功繼承了我?guī)煾噶粼谀撬幓实钪械膫鞒?,也算是了卻了老夫的一樁心愿?!?p> “藥王前輩,我大師兄此刻還生死未卜,我此刻必須馬上將這碧葉血蛇果送回去,待我大師兄恢復,晚輩必定回驚雷藥境去接受那藥皇殿的試煉,尋到并接受藥皇老前輩的傳承,不負前輩所托。”徐經年怕此刻前去接受那藥皇殿的試煉會耽誤救治大師兄的時機,不禁面露難色道。
“徐少俠大可不必著急,以你如今的實力,還遠遠不夠接受這藥皇殿的試煉的門檻,等你修為達到化神境修士境界的時候,可一定要記得回驚雷藥境找我,我?guī)闳ソ邮苣撬幓实畹脑嚐??!斌@雷藥王被徐經年這么一說,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方才太過于著急了,趕忙是說道。
“放心吧,藥王前輩,我既然答應了前輩,就絕不會食言?!毙旖浤暾J真起誓道。
“我自然相信你,徐少俠,你快回驚雷峰吧,你的大師兄還在等著你的碧葉血蛇果呢?!斌@雷藥王輕輕的拍了拍徐經年的肩膀,欣慰道。
“晚輩告辭?!毙旖浤曷勓?,便是將那玉石取出,將體內的靈氣注入其中,接著一道傳送通道便是出現(xiàn)在了徐經年的身前,反身與驚雷藥王告別之后,便是一步踏入這傳送通道,下一秒,便是回到了驚雷峰。
“終于回來了。大師兄,等著我!”看到驚雷峰熟悉的環(huán)境,徐經年也是露出一絲微笑,直接是一步跨出,向著風仟羽的房間沖了過去。
“師父!我回來了!”徐經年此刻的心情很是激動,直接是撞開了房門,沖進了風仟羽的房間,跑到了大師兄身前。
大師兄還是依然靜靜的躺在床上,其他師兄師姐們并沒有在風仟羽房內,應該是有事情去忙了,風仟羽的臉色顯然很疲憊,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十六?你可回來了!”風仟羽見到徐經年回來,激動之情不比徐經年少,直接是從床邊站了起來,抓住徐經年的雙臂著急的問道。
“師父,大師兄怎么樣了,好點了沒,我這一去,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了?!毙旖浤暝儐柕?。
“你這一去,就是七日啊。你大師兄目前的傷勢至少是穩(wěn)住了,但是沒有碧葉血蛇丹的話,怕也是醒不來。怎么樣,你在那驚雷藥境找到那碧葉血蛇果了嗎?”風仟羽向著大師兄望了一眼,有些期待的問道。
七日,沒想到在那驚雷藥境感覺不過是幾個時辰,驚雷峰已經過了七日之久,這難免讓徐經年有些驚訝。
“找到了。師父你看?!辈贿^驚訝歸驚訝,聽到風仟羽的疑問,徐經年也是微微一笑,伸出右手輕輕一抖,碧葉血蛇果便是落在了他的右手手掌之上。
“好,好,好?!憋L仟羽見到那碧葉血蛇果,也是開心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一邊拍著徐經年的肩膀,一邊接連著對徐經年說了三個好字。
“十六,你將碧葉血蛇果給我,我這就去找掌門師兄代為煉制那碧葉血蛇丹,你大師兄他就麻煩你照看一下了?!憋L仟羽此刻的心情既高興又焦急,簡單的交代了徐經年照顧好大師兄之后,便是飛也似的離去了,連房門都沒有關。
見到風仟羽離去,徐經年也是露出一絲輕笑,緩緩地在大師兄的床邊坐了下來。
徐經年仔細看了一下大師兄,這才發(fā)現(xiàn)大師兄體內的靈氣波動已經是變得極為虛弱,雖說命泉不完全被毀大師兄不會有生命的危險,但是想要自己恢復,清醒過來,也是毫無可能。
“大師兄,我們不過才相識數(shù)日,你就這般舍命救我,又是何苦呢,我本就死過一次了,再死一次,卻又有何妨。好在上天眷佑,我成功帶回了碧葉血蛇果,也算是能彌補我對你的一些愧疚吧?!毙旖浤曜诖髱熜值拇策叄粗髱熜?,輕聲自語道。
“咕~”就在徐經年自語之時,一只白雕也是從門外飛進了風仟羽的房間,落在了大師兄的枕邊。正是大師兄的烈風雕英雄。在它的雕爪上,抓著一個圓布包,不知道里面裝了些什么。
“咕~”英雄見到徐經年,自然是認得他,也是發(fā)出一聲雕叫聲,與他打了個招呼,同時將雕爪松開,將抓住的布包放在了床上。
失去了雕爪的抓力,那圓布包立刻是散了開來,好多個形態(tài)各異的靈果從布包中滾了出來。
原來,這布包里裝的是烈風雕為大師兄采集來的靈果。烈風雕已經是四階靈獸,這等修為的靈獸已經初具靈智。那日大師兄身受重傷之后,它并沒有第一時間就回來看望大師兄,反而是回到驚雷獵場內去尋找了一些對于治療傷勢有效的靈果,給大師兄帶了回來。
雖說這些靈果對于大師兄的傷勢并沒有太多的作用,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師兄昏迷中都是感受到了英雄的一片心意,他的傷勢在服下那些靈果之后很快便穩(wěn)定了下來,此后烈風雕也是每日都會去采集一些靈果來這里看望大師兄。
“英雄,師父他已經去找掌門師叔煉制秘藥了,等秘藥煉好了,大師兄就可以醒來了?!毙旖浤暌彩潜涣绎L雕的行為感動了,對著英雄笑著說道。
烈風雕英雄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徐經年的話,接連是發(fā)出幾聲激動的雕叫聲,然后親昵的伸出自己的頭,在大師兄的肩膀上蹭了蹭。
“十六,快把這個碧葉血蛇丹給老大服下。”風仟羽修為已經是達到了宗師境界,速度自然是極快,一個時辰后,風仟羽便回到了房間,一進門便把裝有碧葉血蛇丹的藥瓶遞給了徐經年。
“是,師父?!毙旖浤杲舆^裝有碧葉血蛇丹的藥瓶,自然也是大喜,打開瓶塞,在風仟羽的幫助下將大師兄的身子扶了起來,撐開他的嘴巴,將碧葉血蛇單塞入了他的嘴中。
一般情況下,昏睡的人自然是不可以直接服用丹藥的,但是別忘了,大師兄的身旁還有風仟羽,到了這等修為的靈修,想要幫人徹底的吸收秘藥內的藥力,其實并不是難事。
有了風仟羽的幫助,碧葉血蛇果的藥力很快就流遍了大師兄的全身,大師兄的體內開始有一陣陣的熱氣傳出,靈氣的波動變得越來越強烈,命泉處的靈水也是重新變得豐富了起來。
“這碧葉血蛇丹果然厲害?!币姷酱髱熜值纳眢w狀態(tài)開始往著好的方向發(fā)展,風仟羽終于是松了口氣。
“是啊?!贝丝痰男旖浤晷那橐彩遣诲e,自己的付出也算是得到了相應的回報。
“水,水……”大師兄將那碧葉血蛇丹服下之后,又是過了一刻鐘的時間,終于是醒了過來,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連說兩個水字。
“來,慢點,喝吧?!憋L仟羽自然是立刻明白了大師兄的意思,對著屋內擺放著茶水的杯子一點,直接就利用隔空御物之術將那杯子拿到了手中,小心翼翼的遞給大師兄。
“多謝師父?!贝髱熜忠呀洈?shù)日沒有飲水,因此此刻直接是將杯中之水一飲而盡,臉色也終于是完全恢復了生氣,第一時間便是對風仟羽道了謝。
“你別謝我,要謝,就謝十六吧。他為了救你,可謂是經歷了不少的磨難。”風仟羽笑了笑,望向徐經年的方向。
“小師弟,麻煩你了?!甭牭斤L仟羽的話,大師兄也是趕忙向徐經年道了謝。
“還有英雄,謝謝你了。”大師兄又是扭過身子,輕柔的摸了摸英雄的頭。
“咕~咕~咕~”烈風雕英雄見到大師兄醒來本就極為開心,此時又是被大師兄道了謝,一時間樂的也是不能自已,再次接連發(fā)出幾聲激動的雕叫聲。
“大師兄你這是哪里的話,要不是你當初為我擋了那一箭,我怕此刻已經和大師兄陰陽兩隔了。大師兄既然是為了救我而受的重傷,那治好大師兄本便是我的分內之事,大師兄又何必謝我?!币姷酱髱熜志尤辉谥x自己,徐經年也是搖了搖頭,略有些難過道。
“老大,你繼續(xù)躺著,我來給你檢查一下身體?!贝丝檀髱熜忠磺锌雌饋硪呀浕謴腿绱耍秋L仟羽卻依然是有些不放心,于是說道。
“好?!贝髱熜肿匀皇敲靼罪L仟羽也是為了自己好,當即是聽話的躺了下來,任由風仟羽檢查自己的身體。
“不錯,基本上已無大礙,你再好好休息幾日,應該就徹底恢復了?!憋L仟羽輕松的就檢查完了大師兄的身體狀況,大師兄恢復的狀態(tài)要比預期中好得多,風仟羽的心情也是好了許多,終于是不如前幾日那般一臉沉悶了。
“說起來,這柳星塵也真是狠毒,居然要對十六下殺手,十六,你和他可有什么深仇?”確定大師兄的傷勢已無大礙之后,風仟羽終于是回想起此事的前因后果來。
風仟羽此前一直陪在大師兄的身旁,擔憂著大師兄的傷勢,自然也就沒去細細思考此事的來龍去脈,此刻回想起來,未免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于是向徐經年問起此事。
“是啊,柳師叔也真是過分,居然不顧同門之誼,對我們驚雷峰的小輩下手?!贝髱熜忠彩窃谝慌愿胶偷?,眉宇間也是有點點怒氣升騰而起。
“我只是當日拜師之時在巫首峰見過他,除此之外,從沒謀面。”徐經年仔細的想了想,確定道。
“哼,既然往日無仇近日無冤,就這樣想殺我門下弟子,這口氣,我可忍不下。十六,等你大師兄完全恢復,我就帶你去凌云峰,為你討要個公道!”風仟羽一時怒起,直接是將方才給大師兄喝水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小師弟,你放心吧,師父肯定會為你要個說法的。”大師兄見風仟羽如此表態(tài),也是笑道。
“我相信師父?!毙旖浤挈c了點頭,對于風仟羽,他自然是絕對的信任,事實上,他也很好奇那柳星塵為何要殺自己,他隱約覺得,這件事情的背后,絕對不簡單。
“你這幾天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七日之后,我們齊上凌云峰,找柳星塵那老家伙討要個說法!”事情已經敲定,風仟羽也是提醒徐經年早些回去休息,畢竟徐經年也是好一些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風仟羽也怕把徐經年累垮了。
徐經年見到大師兄已經醒來,精神看起來也是不錯,心底也是一塊懸石落下,此刻也是倍感疲憊,也就放心的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師父,那我也回自己房間去了。”大師兄見徐經年離去,七日來一直占著風仟羽的床,心里自然也是過意不去,和風仟羽告了別,回自己房間去了。
之后的幾日,徐經年過的倒確實也愜意,莫小毛聽說徐經年回來之后,也是每日都來找徐經年玩耍,他那活潑的性格,對徐經年一系列的試煉自是充滿了好奇,每日追著徐經年問個不停,徐經年遭不住莫小毛的追問,只能是將這幾日來的事情細細的講給莫小毛聽。但每每講到關鍵之處,徐經年便故意賣個關子,惹得莫小毛氣的直跺腳,最后直接是拿出棍子就說要和徐經年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大師兄的身體也在第三天便恢復了,經歷了這生死一劫,修為也是有了輕微的提升。大師兄也從徐經年這里了解了徐經年獲得那碧葉血蛇果的曲折經歷,對于柳星塵襲擊徐經年一事更是氣不過,拉著徐經年就往風仟羽那跑,請求風仟羽提前上那凌云峰。不過風仟羽卻以怕大師兄傷勢未痊愈為由,非要等過幾日再上凌云峰,大師兄也不敢太過于違抗師名,只能是與徐經年一齊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好在時間過得很快,轉瞬之間,時間便來到了大師兄蘇醒后的第八日。
雖然天色剛亮,但小院前,卻已經站滿了不少的人。
風仟羽、大師兄、徐經年三人自然在列,除此之外,三師兄林穹、五師姐楚星悅、十五師兄莫小毛這幾個與徐經年關系相對較好的師兄師姐們也是加入了此次凌云峰之行。
“我們走吧?!币磺芯途w,風仟羽也不多言,帶著五人便是往凌云峰去了。
凌云峰和驚雷峰之間,也是用鐵鏈橋相連的,風仟羽等人踏上凌云峰之后,明顯可以感覺到凌云峰是要比驚雷峰高出了不少。
凌云峰門下弟子眾多,因此建筑的布局也與驚雷峰大為不同,不僅坐落著大量住著門下弟子的房屋,更是有著一個龐大的操練廣場,風仟羽等人到這廣場的時候,廣場之上不少凌云峰的門下弟子們正在互相對戰(zhàn),修習戰(zhàn)斗技法,而柳星塵則負手站立在廣場的最前方,監(jiān)督著這群弟子。
“喲,這不是我們驚雷峰的風師弟嗎?什么風,把您吹到我們凌云峰這座小廟上來啦!咦,你門下大弟子的傷已經好了啊,我本來還打算這幾日空下來前去探望一下的。”風仟羽等人剛到這廣場前,柳星塵便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蹤影,立刻是迎了上來,似笑非笑的對風仟羽說道。這些話看起來是在寒暄,但言語之間的嘲諷之意,誰又能聽不出呢?
“柳星塵,別裝了,你應該知道我們來這里的目的!”風仟羽自然是不屑與柳星塵多費口水。
“哎呀,不就是給你徒弟受傷之事討要個說法嗎?”柳星塵輕描淡寫的說道。
“柳星塵,你作為凌云峰的首座,竟然對我門下最小的弟子出手,想要將其置之死地,你若不給一個說法,我今日就拆了你這凌云峰!”風仟羽雙手一揮,古琴瞬間便是落于手中,對著柳星塵怒道。
“好大的口氣,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柳星塵聞言也是笑了,對于風仟羽的威脅只當是笑話。
“我當是誰在我凌云峰口出狂言呢,原來是喜歡以大欺小的風師叔啊?!痹谝慌越虒чT下弟子修行功法的易冷鋒也是走了過來,對著風仟羽輕蔑的說道。不過說歸說,易冷鋒卻與風仟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敢靠近風仟羽,他還真怕那風仟羽再和上次一樣給自己幾個巴掌,現(xiàn)在凌云峰的大部分弟子可都在場,到時候那臉可丟大發(fā)了。
“有沒有這個本事,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憋L仟羽完全沒有理會易冷鋒,將手指放在琴弦之上,便是要彈奏琴曲。
“怕你?”柳星塵的大刀也是瞬間被他召喚了出來,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
“我就知道,你們這事還要鬧一陣子。”風仟羽剛撥動第一個琴弦,便是有一道身影突然擋在了風仟羽與柳星塵的中間。
“好快?!边@道身影太快了,仿佛是一瞬間就出現(xiàn)在風仟羽身前的,使得徐經年心中也是發(fā)出一聲驚嘆。
“掌門師兄?!绷菈m和風仟羽看清來人的模樣,也是紛紛對來人恭敬的行了個禮,道了句掌門師兄。
大言宗的掌門,不是巫天行,還能是誰?
“風師弟,你大弟子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么?!蔽滋煨醒凵裢髱熜值姆较蜉p輕的瞥了一下,見到大師兄已經恢復如此,竟是不經意間露出一絲柔情的神色,繼而向風仟羽問道。
“大師兄他?”徐經年在一旁正好是注意到了巫天行的目光投到身旁的大師兄身上,好奇的向大師兄望去時,發(fā)現(xiàn)大師兄卻似乎在故意躲避著巫天行的目光。
“多虧了掌門師兄煉制的碧葉血蛇丹,我門下大弟子的傷勢已經痊愈,有勞掌門師兄費心了。”風仟羽似乎知道些什么,望了望大師兄,笑道。
“沒事就好。風師弟,你和柳師弟的恩怨,一直以來都是本座的一塊心病。前幾日出了如此大事,也怪本座管教不力,本座這幾日來也是坐立不安,萬般自責。”巫天行有些慚愧道,但很快便話鋒一轉,“但本座已經對柳師弟進行了責罰,所以我希望,風師弟也不要太為難柳師弟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就這么算了吧!”
“就這么算了?掌門師兄,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他不僅偷襲我門下弟子,更是動了殺機。若是換作巫首峰門下弟子受此等屈辱,掌門師兄你會如此作罷?”風仟羽與柳星塵不和已久,更是有著偷襲一事的激化,風仟羽自然是不可能輕易接受和解,若不是礙于掌門的面子,風仟羽此刻已經出手了。
“哎,風師弟,你這話就不對了,那日掌門師兄重重責罰了我之后,我已是深知自己一時沖動差點釀成大禍,如今我也是明白凡事都應以和為貴,還望風師弟念在同門情誼,不要再追究我的責任了。”柳星塵這一番話,聽起來好像是大徹大悟了,但實際上,言語之間并沒有一絲的悔意,更是沒有道歉。
“掌門師兄,你讓開。”面對柳星塵儼然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風仟羽早已經是忍無可忍了。
“掌門師兄,你看這風師弟,我都這么說了,他還非要和我斗個你死我活。”見到風仟羽又要動手,柳星塵故作委屈道。
“這……”巫天行一時間也是陷入了僵局之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師父,掌門師叔,柳師叔,我有個提議,你們看下是否可行?!本驮陲L仟羽與柳星塵劍拔弩張之時,一直沉默的徐經年卻是開口了。
“楚師侄,你有何提議,但說無妨?!蔽滋煨杏行@訝的看向徐經年,笑道。
“此事既然因我而起,理應讓我來做個了斷。不如這樣,我代表驚雷峰,與柳師叔的凌云峰門下三名靈師二階以下的弟子分別進行三場對戰(zhàn),若是我輸了,哪怕只是一場,此事就作罷,我不在追究,但若是我贏了,柳師叔,認真的向我大師兄下跪道個歉,可否?”徐經年不急不緩的說道。
“小師弟,你瘋了?”大師兄在一旁有些著急道。他倒不是在意能不能得到柳星塵的道歉,而是怕柳星塵又使一些小手段加害徐經年。
“大師兄,沒事的?!毙旖浤険u了搖頭,讓大師兄不必擔心自己。
“這會不會對你不公平?”巫天行沉思了一會,繼而道。
“對啊,十六,你真的有把握嗎?”風仟羽雖然不會懷疑徐經年的實力,但是畢竟是連續(xù)戰(zhàn)三場,而且徐經年如今的修為不過只是反虛后期,若是柳星塵都派出靈師境的靈修,那必然會對徐經年造成極大的麻煩。
“放心吧,師父,我有十成的把握?!毙旖浤曜孕诺馈J聦嵣?,徐經年對全勝的把握,也不過就七成而已,但是為了激將柳星塵,哪怕只有一成的希望,徐經年也不會放棄。
輸了,大不了就當柳星塵偷襲徐經年一事沒有發(fā)生過,反正,柳星塵已經是打算不為此事給驚雷峰一個交代了,可若是徐經年勝了,那柳星塵,就必須下跪道歉!
“柳師弟,你意下如何?”巫天行又是望向臉色有些復雜的柳星塵,詢問道。
“哼,我倒是想看看,你們驚雷峰的口氣一個個都如此狂妄,實力到底又有幾分?我答應了?!绷菈m自然是看得出徐經年這是在激自己,可是在巫天行以及凌云峰眾人的面前,即便明知徐經年對此早有準備,柳星塵卻也不可能丟了臉面,只能是答應了徐經年的要求。
“風師弟,你驚雷峰應當是沒有意見吧?!蔽滋煨须m然知道風仟羽肯定不會拒絕,但是還是象征性的問了風仟羽一聲。
“這個自然?!憋L仟羽輕輕的點了點頭,走到徐經年的身旁,附耳低聲說了幾句,再度望向柳星塵,“柳星塵,別想用秘藥什么的作弊,掌門師兄可在這呢,哪怕你只是動一下手腳,掌門師兄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p> “哼,不用你提醒我,冷鋒,去把我們凌云峰反虛中期以上、靈師二階以下的弟子全部召集過來?!绷菈m冷哼一聲,轉過身去,吩咐易冷鋒道。
“是,師父?!币桌滗h應了一聲,便是去召集廣場上反虛中期以上、靈師二階以下的弟子去了。
凌云峰的弟子的執(zhí)行力倒也真是快,很快易冷鋒便帶著那些符合要求的弟子回來了。
“師父,不知道如此著急召集我們來此,有何吩咐?!绷柙品迩皝淼牡茏优懦梢粋€半圓,先是對巫天行行了禮之后,又是紛紛向柳星塵俯身抱拳道。
“驚雷峰的徐經年楚師侄說要挑戰(zhàn)我們凌云峰門下弟子,所以我把你們召集過來,怎么樣,可有人愿意第一個出戰(zhàn),為我凌云峰立威?!绷菈m淡淡的說道。
“弟子魏望,愿為凌云峰出戰(zhàn)?!绷柙品灞姷茏又?,一名白衣少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站到柳星塵的身前,請戰(zhàn)道。
“是他?”徐經年在不遠處看到這白衣少年,也是認出了他。這不正是當日在凌云獵場與徐經年對決劍術的那名少年嗎?
“好,別讓我失望?!绷菈m看清出列之人,也是點了點頭,同意了魏望的請戰(zhàn)要求。
“比試場地場地就在那里面,出圈者或者失去戰(zhàn)斗力者判負。徐經年,魏望,你們入場吧?!贝颂幨橇柙品宓牟倬殢V場,自然是有著用來比試的場地,柳星塵隨便尋了一個,便是讓徐經年和魏望進去了里面。
“徐經年,好久不見,上次沒能打敗你,今天,我一定要讓你成為我的手下敗將?!蔽和托旖浤耆雸鲋螅髯愿袅诵┚嚯x站定,魏望便是對徐經年打了個招呼。那日之后,魏望一直都無法忘記徐經年那強悍的劍術,瘋狂的修煉提升自己,終于是在昨日突破到了反虛中期的修為。
“只怕要讓你失望了?!毙旖浤陮λ鋵嵅]有太多的印象,因此也沒有多說什么,直接是將斷念劍召喚了出來,握在了手中。
“你這劍,怎么不一樣了?”魏望見徐經年將劍喚出,也是右手一揮,將輕水劍召喚了出來,也是發(fā)現(xiàn)了徐經年所用之劍已經不是之前的那把了。
徐經年卻不答話,長劍之事,徐經年并不愿意多提。
“準備就緒的話,就開始吧。”巫天行帶著凌云峰以及驚雷峰眾人此刻也是來到了那片比試場外,見徐經年和魏望已然準備就緒,便是宣布比試的開始。
“徐經年,看招?!北仍嚰热灰呀涢_始,魏望直接便是持著輕水劍攻了過來。
徐經年也是一步向前,直接是迎了上去。
徐經年的劍術在領悟了無風之后,這幾日也是從這劍招上有了新的體悟,如今在劍術上的造詣更是突飛猛進,劍術也大多從快劍變成了慢劍,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徐經年如今的劍,比之當初出手如迅雷閃電一般的劍,更為強悍!
徐經年在反虛中期,還沒有領悟無風的真諦時,便可以快速的壓制住當時反虛中期的魏望,如今徐經年已經反虛后期,并且領悟了無風,兩人的差距已然巨大。因此只是三招之后,魏望便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無風?!钡谒恼?,徐經年直接是將無風使出,手中斷念劍緩緩地落下,一劍,直接是震飛了魏望手中的輕水劍。
再一劍,直接是抵在了魏望的脖頸前,使得魏望再無反抗之力!
“我認輸!”魏望輕水劍已被挑飛,又是被斷念劍抵在了自己的脖頸處,除去認輸一途,別無選擇。
他望向徐經年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恐懼,方才那一劍,幾乎摧毀了他對自己劍術的一切自信,若是過不了這個坎,怕是這輩子再難有所突破。
“承認了。”徐經年見魏望認輸,卻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這三個字,便是向柳星塵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
“可惡!”柳星塵見到徐經年的目光,恨不得立刻上前手撕了他,可此間巫天行就在身旁,因此他也只能是強忍著。
“魏望認輸,第一局,徐經年勝。”既然魏望認輸,那巫天行自然是宣布了徐經年的勝利。
“哇!老十六好厲害??!加油,狠狠的揍死這群凌云峰的!”莫小毛見到徐經年五招便擊敗了對手,此刻開心的都快要跳起來了。
“師父,小師弟這進步速度,令我這個做大師兄的,自愧不如啊。”大師兄也是笑著對風仟羽說道。當然,看到徐經年此刻如此威風,他是打心里為徐經年高興的。
“是啊,這一番試煉,雖然艱辛,但十六從中得到的好處,怕也是不少吧。”風仟羽也是點了點頭,望著徐經年那自信的模樣,欣慰道。
相比于驚雷峰這邊一片歡喜,凌云峰那邊卻是一片沉寂。
“師父,讓您失望了。”魏望此刻完全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向著柳星塵抱歉道。
“好了,你也辛苦了,今日就回去休息吧。”柳星塵見到魏望那失了魂的模樣,也不忍再多指責,只好是讓他先行離去了。
“這徐經年,不過幾日不見,為何便如此強了?”易冷鋒見到方才徐經年驚艷的表現(xiàn),一時間也是無法接受,湊到柳星塵的身旁輕聲問道。
“我問我,我問誰?魏望在我凌云峰雖然不算拔尖,但有那輕水劍助陣,實力也屬不錯,沒想到竟然連徐經年十招都接不下,我凌云峰的臉都要丟光了。你去告訴寧翔,下一場比試,讓他上?!绷菈m此刻臉上的青筋都因為方才這場比試都要爆開了,被易冷鋒這么一問,更是怒急,當即是怒斥道。
“這么快就讓寧翔師弟上,會不會?”易冷鋒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小聲的問道。
“哼,不快點把這個徐經年擊敗,難不成還真的讓他一穿三成功嗎?到時候跪下道歉事小,我凌云峰還怎么在大言宗十峰中抬起頭來?你以后也是要繼任掌門的,婦人之仁,不可有!”柳星塵知道易冷鋒動了惻隱之心,于是語重心長的提醒道。
其實也不怪易冷鋒驚訝,柳星塵口中的寧翔,修為已經是達到了反虛巔峰,距離化神境界也不過是一步之遙,雖然寧翔因為入門時間不夠的原因,并沒有在兩年一次的門派大比之上嶄露頭角,但是在平日與其他八峰同階弟子的對戰(zhàn)中,早已打出了自己的名聲,甚至力壓常年門派大比第一的巫首峰門下反虛境界以下弟子,隱有大言宗反虛境以下第一人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