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門外,羅肴差點就是被龍九這突然就破門而出給推了個大跟頭,“大人,屬下不是說想要聽墻角……”就是稍稍有點擔(dān)心您而已。
雖然現(xiàn)實是十個龍九恐怕也還是打不過應(yīng)龍。但總歸??!總歸還是會被那時龍九來前兒的模樣給唬住不是?
龍九小姐的那肆意脾氣,熟識的人只怕沒誰不清楚。
“沒關(guān)系?!睉?yīng)龍招了招手,示意羅肴進來說話。羅肴跟了他這么多年了,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根本就是不用他再來提醒了。而且就算是剛剛他與龍九的對話被其余人聽去了,他也不在乎什么。
左右也都是事實不是嗎?他又沒有虛報什么謊言。
“你去查看一下最近來辦理戶口的妖?!睉?yīng)龍單手敲著桌子,語氣似是漫不經(jīng)心:“去看看,應(yīng)該近期是有一個叫程栢的小家伙兒來過咱們這里的?!?p> “你查到之后,馬上把她的那份資料給我送上來。我要看一下?!?p> 羅肴看應(yīng)龍那么嚴肅的面孔,本還以為會是什么關(guān)于龍九的重要事。畢竟剛剛就龍九小姐那奪門而出的樣子,形容說是面色鐵青也毫不夸張了。
“好的,馬上給您送上來?!绷_肴點頭,“那屬下就先告退了。”
“出去吧?!睉?yīng)龍轉(zhuǎn)身坐回轉(zhuǎn)椅上。
昨天就是忘記管珊渺那丫頭要個聯(lián)系方式了啊……不過也罷,方法永遠的也是不止一種。
……
“肯尼,早飯你自己準(zhǔn)備吧。我有事今天要出去一趟,不必管我了。珊渺。”早起,肯尼本打算說喊珊渺起來問問她今早上去吃什么東西的,畢竟就昨天來講,他們也還是有挺多都沒吃到能。
但不想,這剛一開門,入目的便就是珊渺那放在了門口的留言字條。
肯尼看著字條上珊渺那歪歪扭扭又丑到不行的字直嘆氣。這么些年,珊渺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字跡,故刻意的是磨平了不少她筆畫間肆意的痕跡。
但任何東西時間久了,再想改過來也好像都還是挺難的。就譬如眼下。
肯尼曾經(jīng)見過珊渺寫信給別人。那一手的好字,簡直是叫當(dāng)時的他驚艷了許久。但是再看看眼下……這真的是和當(dāng)初那封信字跡的主人出自同一只手嗎?
珊渺一大早上就出去也沒閑逛著。她去了招聘中心人才市場。
肯尼的話說得也沒錯。只坐吃山空,那總有一天這山是會被給吃沒了的。所以有些事情,還是盡早準(zhǔn)備的好。
“簡歷給我看一下?!毖矍?,身著黑白色工作西裝的女人低著頭伸出右手,“簡歷給我一下?”
珊渺:“……”完了,脫離這種生活太久?;炯寄芏伎焱貌畈欢嗔恕啔v這東西……
“你可別告訴我你連簡歷都沒帶。”女人抬起頭,銳利的眼光上下掃動著珊渺:“行了行了,沒有的話就下一個!”語氣不帶半點的猶豫和停留,而且還有略微的嘲諷。
珊渺尷尬的轉(zhuǎn)身往后走著,目光平視讓自己別去在意其余人。因為就剛剛那女人的一嗓子,估計這一圈的人恐怕都得是聽見她來這里卻連簡歷都忘了帶這件事了。
不過其實好像就算她準(zhǔn)備了簡歷,應(yīng)該也沒什么大用吧?
冷靜了下來后,珊渺仔細想著。因為就她的學(xué)歷……幾十年前學(xué)的了誒。現(xiàn)在這變化這么快,還能繼續(xù)管用嗎?
嗡嗡嗡……
是珊渺的手機響了。
“喂?”來的是個沒存的電話號碼。故珊渺還以為來電話的是程栢或者是肯尼的另一個號,“誰?”
“噢,我親愛的SHAN~,真是許久不見了。不過你竟然是忘了我的電話與聲音了嗎?”電話的那頭是個男聲,但卻刻意壓低了聲線。大概是不想讓人那么輕易便猜出來他是誰吧。
“……掛了?!睙o聊。
這聲音剛一開頭她就聽出是誰來了好嗎?除了那個狗賊,還能有誰說能用得出語氣這么賤的態(tài)度講話。
“親愛的SHAN,快求你不要這么做!你難道真的是忘記了我嗎?”就算聽到珊渺說要掛斷電話那頭也沒帶說有被威脅之感的意思,依舊戲精著般道:“沒想到,我們當(dāng)初那么深厚的感情,竟也是拜倒在了時間的摧殘下。此情此景,當(dāng)真是讓人忍不住就想要含淚高歌一曲。”
“狗賊。你再不好好說話,那我就再永久拉黑你。”想起來為什么沒有存他的號了。因為上一個號碼,大概就是被她永久拉黑了的。
“哎呦別鬧啊珊渺小姐姐?!闭Vv話的話,其實聲音聽起來還是挺俊俏的一個小伙子聲音:“知道您這是大忙人兒一個。所以這不才趁著快到中午了才敢給您打的電話么?!?p> “不早不晚,生怕您是快要吃飯或者快要午睡。打擾了您,那就是我的罪過了?!?p> “……老唐啊,都互相這么大歲數(shù)的妖了。咱們能不能就不要再繼續(xù)浪費生命了?有話您直說行嗎?兜圈子有意思?另外,我還不想死。所以求您,就算咱們不是友軍,也請您別開腔?!鄙好扉L嘆一口氣。她總感覺,這安寧的日子才沒兩天,然后就是要又不安生起來了。
唐畎。生物學(xué)名天犬。是種長得像狗的……災(zāi)晦獸。屬性和珊渺也差不多,都是一樣的災(zāi)難體。
屬于出現(xiàn)在哪里,哪里就有重大戰(zhàn)事發(fā)生的那種。
故都同屬于類似才能的妖獸,珊渺和唐畎如果絲毫都不認識,那才會說是真的讓妖感到奇怪。
不過說起來,他們也有好一陣子沒聊過了吧?畢竟很多時候,他們待的地方,那是連信號最后都不會存在的。
“沒事就不能找你?”唐畎一陣不服,“怎么說好歹咱們倆也算是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吧?找你回顧回顧革命友誼都不行的嗎?”
“行……可你現(xiàn)在知道我在哪嗎?”你就找我回顧感情。
“不就是華夏?”唐畎吹了個口哨:“就你那點兒個破事,咱們這圈子里加上我,好幾個都知道了。你難不成還以為你瞞的很深不成?”
珊渺:“……”她還就真是那么以為的。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具體的到時候咱們見面再聊吧。我就是沒想到你這混球居然也會有一天打算金盆洗手退了的……不過你還是沒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