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餃子,季沉珂提出想到齊長和房間看看,齊長和沒多想就同意了,告訴她她的房間是哪間,就收拾碗筷拿去廚房洗了。
季沉珂去了齊長和的房間,阿卿也回房,堂屋只剩下陸子矜一個人,他一個人傻傻地在原地站了半晌,最后帶著滿臉不悅?cè)N房那邊了。
“你不是說要幫我,幫我和季沉珂創(chuàng)造機會的嗎?”陸子矜讓阿福在外面等著,自己進了廚房,對著齊長和劈頭蓋臉就是一句。
“是啊,我是說過,也做到了??!剛才我留有空間時間給你和季姑娘獨處了不是嗎?”齊長和認(rèn)真地刷著碗,語氣輕松,一點也沒有被陸子矜來勢洶洶的氣場影響到的樣子。
“難道,結(jié)果并不樂觀?”
齊長和話剛落,陸子矜的氣勢頃刻間垮了下來,眼里有無措也有不甘,還有一絲怨恨,“季沉珂是不是根木頭,無論我怎么做,她都無動于衷!”他又想了一下,又道,“也不是,我看她對你弟就挺好的,話也變多了……”
“要我說,陸公子你還是太急切了,感情這種事急不來。至于我弟,季姑娘可能是比較喜歡小孩子吧,他們之間相差那么多歲,根本就不可能嘛。陸公子不要把誰都當(dāng)做假想敵了,徒增困擾而已。”
想想也是,陸子矜點了點頭,“那我該怎么做?”
“潤物細無聲,陸公子你只要慢慢把自己的優(yōu)點展開在季姑娘面前,久而久之,她或許就會對你有好感了呢。”
陸子矜卻有些不滿意她這個答案,“這要花多長時間,就沒有快一點的辦法嗎?我可不想等太久?!?p> 想要贏取別人喜歡,又不想付出太多,這是想得有多美?
齊長和笑,“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并不是情感專家,我只能給你和季沉珂創(chuàng)造機會,至于剩下的,只能靠陸公子你自己了。畢竟,我也沒有什么經(jīng)驗。”
聞言,陸子矜斜睨了齊長和一眼,似乎在說“要你何用”,后者回了他一個無奈的眼神。
刷完碗,把碗放好后,齊長和道,“陸公子,你還要留下來嗎?”
“怎么,你要趕我走?”
“不是,就是覺得今日差不多了,季姑娘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確了,你再留下來也是做無用功,甚至可能還會惹人厭煩。當(dāng)然,決定權(quán)還是在陸公子你的手里,我只是就事論事,給一個適當(dāng)?shù)慕ㄗh。往后的機會還多著,也不是只有今日,陸公子你也可以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樣才能獲得季姑娘的好感不是?”
陸子矜沒有馬上說話,齊長和也沒有催他,只是靜靜地等著他做決定。
“告訴你,你必須多給我和季沉珂創(chuàng)造一些機會,不要等我找你?!标懽玉娴?。
正如齊長和所說,他再留下來也沒什么意義,季沉珂就是不喜搭理他,竟躲到了齊長和的房間。他一個男子,自然不好闖女子的房間,而且,這里又臟又破,他可不想在這里多待,還是以后再說吧。
陸子矜不情不愿地帶著阿福離開,聽到身后的關(guān)門聲,他忽然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阿福,我最近是不是太好說話了?”
他怎么感覺最近好像被齊長和牽著鼻子走?
阿福疑惑地眨了眨眼,不明白陸子矜怎么會這么問。
從阿福那里得不到答案,陸子矜顧自搖了搖頭,甩開折扇繼續(xù)往前走。
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堂屋,齊長和徑直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房間里,季沉珂懶懶地倚在書桌上,拿起她的一本書在隨意翻看著,金黃的陽光鋪灑在她身上,平添了一抹圣潔與高貴不可侵犯。
聽到腳步聲,她抬眸望向來人,細長漂亮的眸子劃過一抹柔光,“人走了?”
不用季沉珂明說,齊長和也知她在說誰,她笑道,“嗯,走了?!睅撞綔惖郊境羚嫔磉叄粗掷锏臅?,“你也喜歡看這些書?”
她房里僅有的幾本書,都是一些野史志怪,與課堂上學(xué)的書籍無關(guān),沒想到季沉珂也感興趣。
“也不是很喜歡,就是隨便看看?!奔境羚骊H上書本,溫柔的眉眼此刻染上了一絲戲謔。
“陸公子什么時候也約好來你家做客了,還是今日,怎么我一點也不知曉?”
“你這么聰明,想必也察覺到了什么,我也就不瞞你了?!饼R長和走到床邊坐下,半個身子躺在床上,“陸公子對你有意思,想要追你。”
季沉珂也學(xué)她半躺在床上,“是嗎,你是要幫我和他拉紅線?”
“差不多,你也知道,他,我得罪他不起。你呢,對他感覺怎么樣?”
“嗯……怎么說,我對他沒什么感覺。”
“為啥,除去他那一身壞脾氣,他條件也不錯啊,你怎么不喜歡?”
“不喜歡就不喜歡,哪有為什么。聽你這話,你喜歡?”
齊長和搖了搖頭,旋即一笑,“怎么辦,以后我還要多給你們創(chuàng)造機會,不然陸公子那關(guān)我就過不了。”
“這有什么,我去和他說,你放心,他不會遷怒你的。真是,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慫?!奔境羚媸切χf出這番話的。
“沒辦法,誰叫我只是個小人物呢?!?p> 說完這句,兩人都笑了。
不知什么時候,兩人都這么熟了,彼此間也能自由的說話,不用擔(dān)心說錯話而過于拘束。
兩人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本來一開始是聊一些情情愛愛,家長里短的話題,后來覺得太無趣,兩人都不怎么感興趣,就聊到學(xué)習(xí)上了,聊的還挺投入,消磨了時光。
“季姑娘,我看你好像一直都很閑啊,青云齋的人都是這么閑的嗎?”齊長和問起了她一直好奇的事上。
“你怎么還叫我季姑娘?”
“沉珂?!背羚妗?p> 季沉珂滿意了,繼續(xù)道,“你怎知我很閑,說不定都是表象呢。”
“可是我在你身上,從來都看不到急切焦躁感,有的只有輕松愜意,悠然自在,仿佛什么都不在乎?!?p> “你傻了吧,哪有人什么都不在乎。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也許也焦躁煩憂過,只是你不知道罷了?!?p> “好,那不說這個,升到青云齋是不是就自由了,還是說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