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桑鸞第二次說這樣的話了,第一次是在昨晚,師父召見開會時說過,當時大家都以為她在說笑,沒想到她居然認真的!
“小七,那樣勝之不武啊。”紫蘇輕咳一聲,有些尷尬的道。
桑鸞說這話的時候,其他內宗的師兄弟都看過來,目光非常不滿。
桑鸞側著腦袋,理所當然的道:“我們的老本行就是醫(yī)藥,若是照師兄的說法,只讓我們動武,不讓我們行醫(yī),這樣的比試才是勝之不武吧?有本事來和我們拼醫(yī)術呀!”
眾人:“……”
為什么聽著竟有些道理呢?
紀漠然因高臺上諸人對桑鸞的刮目相看,所以對她稍關注幾分,此時聽到她說這番話,竟沒來由的想笑,再看到她側著腦袋、笑彎的眼眸中碎光閃閃、狡黠如狐,他不由愣了下,隨即移開視線。
“小七,你不會是打算朵嵐挑戰(zhàn)的時候……”紫蘇想了想,突然意識到什么,于是湊到桑鸞耳畔輕語。
桑鸞頓時笑得更燦爛:“對啊!”
紫蘇嘴角一抽,真敢?。?p> 隨即桑鸞淺笑盈盈的看著紫蘇,笑瞇瞇的回答:“師兄,您忘記啦,昨天我提起下藥之事,師父可沒有反應喔。”
說著,她用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點點自己的額頭:“有些話師父不方便說,不代表咱們自己不能想,凡事都得動動腦筋嘛!”
她放下手,笑意更深,眼眸中燦亮如星:“更何況,比試賽前大長老也沒提及不能使用毒或藥,這就說明是可以用的呀?!?p> 南宮竺面具后的臉色黑沉如水,這丫頭當初對他怎么陰損怎么來,現(xiàn)在對著一個初仙中期親熱非常,還笑得如此燦爛!
聽完桑鸞的話,眾人一陣眩暈,大家都是修煉者,大多數(shù)也都很通透,他們已經在琢磨,是不是一會兒提醒大長老,把那一條不準用毒或者用藥的規(guī)定加上。
朵嵐見桑鸞在自己隊伍里與師兄有說有話,不由憤憤的低聲罵道:“狐媚子,到哪里都會勾引男人!”
白楚看她一眼,頗為不悅的道:“朵嵐,這樣的話不應出自湃雪閣弟子之口,你之前已經數(shù)次逾越,連師尊都不高興了,你想惹怒她老人家嗎?”
朵嵐面上一僵,隨即非常不服的道:“師姐,為什么師尊向著那個賤人?”
白楚第一次發(fā)現(xiàn),朵嵐如此愚蠢,或許說,有比較就有傷害,原來沒有桑鸞出現(xiàn)的時候,她只以為朵嵐是天真,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比桑鸞大上幾歲的朵嵐其實并不聰明。
“重視她自是有原因,你看不出來嗎?”白楚沒有直接開口,但對朵嵐,明顯有幾分失望。
朵嵐冷哼一聲,不顧白楚不滿的神色,只憤怒的盯著桑鸞的笑顏,低聲道:“師姐,我知道師尊惜才,但這個桑鸞倔得很,絕不會來咱們湃雪閣,到時惹惱師尊,師尊就不覺她好了?!?p> 白楚心中微微一動。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白楚沉吟片刻,憋不住的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