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淵宗每隔五年招收一次新弟子,如今離下一次還剩下不到兩年的時間。
而玉簡上的另一個消息是關(guān)于泠玉宗的。
當初在瀮天閣,鼎礫出于對凌霜的保護沒有直接說明泠玉宗與凌霜父母之間的關(guān)系,而如今也不知是造化弄人還是怎樣,玉簡上的消息讓凌霜微微一震。
泠玉宗的宗主荇葉,不僅是泠瀲宗宗主荇粱的妹妹,百年前竟也曾是燁天國的一位王妃。
泠瀲宗在正道七宗當中雖算不上實力出眾卻也不可小覷,而兩位宗主……
百年之前的燁天國仍是燁沄一脈掌權(quán),這么說來荇葉也有可能知曉燁昭藍的存在。
要不要在自己閉關(guān)修煉之前去一趟泠玉宗呢,更何況,當初鼎礫提到的泫柒也是泠玉宗的人,凌霜總要一步步查清楚父母死亡的真相,泠玉宗本來就是必經(jīng)之地。
凌霜無心耽擱,待到第二天天亮之后拽著燁昭藍往傳送陣那邊走去。
燁昭藍還沒睡醒,一路上磕磕絆絆的好不容易走到了地方。
泠玉宗同在西部,距離彥城倒也不算太遠。
燁昭藍一路上都乖乖的,倒也沒有添什么麻煩。
泠玉宗的大門由月白色半透石柱在山頂上搭建而成,幾個身穿白衣的弟子站在門口。
凌霜遞給守陣弟子一枚傳音石,上面是早就錄好的燁昭藍的聲音。
幾個湟境初階的弟子將信將疑,但商議一下之后還是派人去遞交石頭。
燁昭藍站在門口仰望著泠玉宗散發(fā)著清冷氣息的石門,一個年紀稍小的女弟子見他生的可愛,忍不住小聲和他搭話。
“你叫什么名字,從哪里來?”
燁昭藍并不言語,跑到凌霜身后躲了起來。
時候不長,幾個略微年長的弟子御劍而來,打開陣法之后帶著凌霜和燁昭藍進入泠玉宗。
泠玉宗內(nèi)部的建筑用的多是與石門相同的月白色半透玉石,來往的白衣弟子也皆是神色淡然。
宗主居住的石殿建立在頗為險峻的一處山峰之上,幾人御劍飛上殿前寬闊的白色石臺。
有人進去稟告,半晌,石門緩緩打開,有殿內(nèi)的弟子帶著凌霜和燁昭藍走上臺階,一個青色長衣女子半倚半靠在窗邊。
弟子告退,荇葉有些愣愣的盯了燁昭藍許久。
凌霜對于荇粱印象不深,只是隱隱覺得這二人有相似之處。
荇葉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看向凌霜。
“姑娘你可知那末沄珠……”
凌霜取出那顆透明的珠子遞過去,荇葉呼吸一滯,小心翼翼的接過。
荇葉雙目微合,屏息凝神一陣,珠子剎那間發(fā)出透亮的白光,一股冰冷的氣息宛如凜冬刮過雪原的寒風,帶著不知名的香氣充斥了房間。
燁昭藍嗅著這股香氣,突然間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荇葉聽著他含糊不清的叫著娘親心疼不已,起身將他抱在懷中。
待到燁昭藍平靜一點,荇葉回憶一陣之后道:“夫君雖身處皇室但無心朝政,在外云游時遇到了我……后來長公主失勢,他為了他姐姐瞞著我回到燁天國,不想這一別,竟是連尸骨都沒有留下……”
“宗門事務(wù)繁多,這些年我一直派人在外尋找燁沄一脈的消息,最近才好不容易得知藍兒的娘親是燁濘公主胞妹的孫女,可是當初我不知道燁天國皇室的天翻地覆,并未回去幫著夫君一起對抗落玖兩脈,許是在陸爺看來,是我不關(guān)心他們吧……”
荇葉過了一陣才想起來詢問凌霜的身世。
“姑娘,這末沄珠又為何會在你這里?”
凌霜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問到:“前輩,您可知長公主燁濘曾經(jīng)拜在誰的門下?”
荇葉的神情在一瞬間突然變得有些僵硬。
“你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
燁昭藍的聲音有點啞,見凌霜許久不回答有些疑惑。
“陸爺說,濘公主的師父是……”
荇葉想到了什么,突然伸手捂住了燁昭藍的嘴,聲音有些嚴厲:“藍兒,從今往后這句話不許再說!”
燁昭藍被荇葉嚇到,乖乖的點了點頭。
荇葉神色復(fù)雜,過了一會兒才恢復(fù)原狀,隨即喚了弟子上來,讓他們帶著燁昭藍出去玩耍。
燁昭藍一開始有些怕生,聽聞有糕點才跟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