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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今天不當(dāng)炮灰

第二十六章 做大佬的表妹.26

快穿之今天不當(dāng)炮灰 秋鈞 3385 2018-11-03 20:57:32

  蕭家一年一度的家宴仍在園山飯店包場設(shè)宴。

  說是家宴,無非蕭家叔伯大爺以及肱骨元老相聚一堂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順帶跟家主提提要求告告狀,處理下蕭家內(nèi)部的債務(wù)糾紛和婚娶事宜,前兩者多為在董事會上已經(jīng)由董事和家主做好決議,再由此正是宣布,走個過場。

  蕭家四叔蕭照最近心思活絡(luò)了些。

  蕭家外家內(nèi)陸那部分已經(jīng)在四年前重回本家掌握之中,本家自上一任家主蕭爭去世后,人丁單薄,只剩蕭昀一顆獨(dú)苗,他一個人有再大的手也不能本家外家全抓,況且這還和祖宗規(guī)矩相悖。

  聽說蕭昀近日正在派人整理大陸那邊的賬目,想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找人接手了。

  按照血緣,他蕭照算得上和蕭昀最親的,按照資歷,他年齡最長,雖說人老了是老了,可兒子正是壯年,是接手大陸那部分生意的不二人選。

  “看四叔紅光滿面,可有喜事和小侄一同分享?”

  蕭楠是老五家的第三子,只靠年終分紅過活,沒什么實(shí)權(quán),紈绔子弟一個,說與他聽也無關(guān)緊要。

  蕭照遂隱晦地道:“大陸那塊生意……你也聽說了吧?”

  蕭楠驚訝道:“四叔您還不知道嗎?蕭奪還有個女兒?!毖韵轮忸H為鄙夷,怎么也輪不到你。

  蕭照心中一沉,脫口而出:“不可能!”

  蕭昀的手段他們都是領(lǐng)教過的,斬草必除根,從不給自己留后患。

  他們這些人向來樂得看主家那兩兄弟斗得你死我活,本想著那蕭奪的女兒太小,不是蕭昀的對手,這一出好戲沒法在小輩延續(xù)下去了,沒想到蕭昀竟留了那女孩一命。

  蕭楠攤手,嘆了口氣,言語間很是遺憾:“有什么不可能的,蕭昀對女孩眼珠子似得寶貝著,三天兩頭往大陸飛?!?p>  蕭照怎么也想不明白,咬牙道:“那可是他殺父仇人的女兒……”

  “嘖,這個嘛,萬事都是說不準(zhǔn)的……”蕭楠曖昧一笑,左右張望下,見沒人注意到這里,湊到蕭照耳邊道:“要是兩情相悅,誰還在乎殺父之仇?”

  他們可都姓蕭!

  族中出了這種事,蕭照一時覺得是蕭昀長久沒有蕭家長輩們管著,行事愈發(fā)肆無忌憚,一時又覺得是那兩人不知羞恥,再加上自己也姓蕭,更是羞憤交加,暴怒喝道:“簡直荒謬!”

  會場霎時一靜,目光齊刷刷地匯集在此處——

  蕭楠不動聲色地離蕭照遠(yuǎn)些再遠(yuǎn)些,槍打出頭鳥,把蕭照送出去就夠了,他可不想做被打的那只傻鳥。

  “出了什么事,惹四叔如此生氣?”

  清淡微冷的低沉音線自門口傳來,引得全場矚目——

  好一雙璧人。

  男子身著黑色修身西裝,身高腿長,貴氣逼人。女子身上是條一字肩長裙,瑩白的手臂上肩帶細(xì)細(xì),下擺裙裾飄飄,裸露出的肩頸弧度優(yōu)雅。

  蕭楠暗嘆,雖說那蕭綏容貌衣著并不十分艷麗,單從端正挺直的走姿儀態(tài)來說,比他司空見慣的那些空有美貌的女明星相比……風(fēng)儀無雙。

  他一向覺得女人著一身黑色太過沉悶枯燥,但穿在那個女孩身上卻不。

  也許是因?yàn)槟菨u變的墨色焦?jié)膺m宜,淡雅得剛剛好,也許是她垂眸時淺笑的模樣太過溫軟,蕭楠甚至覺得那女孩是身披月光疏淡,星光淺淺的夜色而來——

  直到她抬眸,黑沉沉的目光當(dāng)空壓下,漠然平靜,壓迫力陡增。

  蕭楠知道自己被她的年紀(jì)騙了,什么女孩,那分明是個女王。

  能站在蕭昀身邊不掩其色的女人,絕不是需要男人垂憐的簡單女子。

  蕭照看這一對,知道蕭楠所言不虛,念在眾目睽睽之下,勉強(qiáng)壓下怒火,保存幾分理智,用十分生硬的語氣質(zhì)問道:“蕭昀,她是誰?”

  蕭綏饒有興趣地看著蕭昀,想知道他是怎么介紹她的。

  女朋友?表妹?

  然而蕭昀只是淡淡道:“蕭綏?!鳖D了頓,他反問:“這和您有什么關(guān)系?”

  蕭綏揚(yáng)眉,她對這個稱呼并不滿意。

  蕭照隱忍著怒氣,道:“她是蕭奪的女兒!”

  會場中竊竊私語聲頓起。

  蕭昀環(huán)視一圈周圍交頭接耳的男男女女,無聲地勾勾唇角,頷首道:“不錯,既然四叔提出來,索性直說了,董事會決議,讓蕭綏在年初接手蕭家外家在大陸的生意?!?p>  蕭綏臉上笑意盈盈:“那蕭綏就在此謝過哥哥了?!?p>  哥哥?

  蕭昀挑挑眉,無聲地向她投去詢問的目光。他知道自己惹惱了她,卻不知她為何不滿。

  蕭綏并不看看他,將目光落在地上,仿佛地板上畫著什么絕世名畫——這在蕭照眼里,就成了對他不屑一顧的挑釁。

  “簡直胡鬧!”蕭照暴跳如雷,朝蕭綏怒道:“你算什么東西?我和家主說話,哪里有你插話的份?”

  蕭綏聞言倒抬頭了,臉上笑意不變,一句都不與蕭照理論,直接把目光遞到蕭昀眼底,言下之意:管好你的人。

  蕭昀虛扶在她腰畔的手安撫般地拍了拍,低聲道:“抱歉?!?p>  蕭照本就是性子急躁,此刻看這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只覺得滿腹怒氣直沖腦頂,也顧不上地點(diǎn)場合了,怒道:“她才二十歲,怎么撐得起一個集團(tuán)?更何況,蕭昀,你是不是忘記了蕭奪當(dāng)年是怎么禍害本家的?你現(xiàn)在難道還要養(yǎng)虎為患嗎?”

  “禍害本家?”蕭昀慢慢重復(fù)一遍那四個字,低笑一聲,神色譏誚,“如果我沒有老糊涂到記錯的話,我父親發(fā)生意外的那個雨夜,您還說過蕭奪也是蕭家手足,大陸的生意也于本家多有裨益。”

  被他當(dāng)眾罵老糊涂的蕭照臉上一時青紅交錯,氣勢頓時弱了下去:“我……我當(dāng)時也是受其脅迫……”

  蕭照當(dāng)然記得,蕭爭發(fā)生意外的那個深夜,吳寒曾冒雨上門拜訪,求他徹查此事,出手懲治蕭奪。

  那時蕭奪以本家在港城的生意做了交易,他見蕭奪那時風(fēng)頭正勁,隱約有做下任家主的意思,蕭爭一家又是孤兒寡母勢弱,便推辭自己不便出手,蕭奪在大陸的生意于本家多有裨益,勸他以大局為重。

  現(xiàn)在想來也是蹊蹺,那時蕭昀年紀(jì)也不大,不知用了何種手段,竟能逼得蕭奪遠(yuǎn)走大陸,再也沒能回本家一次。

  自蕭昀坐上家主之位開始,他便日日寢食難安,生怕蕭昀記恨此事借題發(fā)難。

  這么多年了沒有動靜,他只當(dāng)蕭昀對這些蕭家長輩還存著一份崇敬之心,不欲撕破臉皮,沒想到今日在大庭廣眾之下提了出來!

  這么多年下來,他對這個侄子的秉性也算了解幾分,最愛以云淡風(fēng)輕之姿,行雷霆萬鈞之事,且手段狠毒,要么蟄伏多年不動,要么一出手就一擊必殺,連掙扎的機(jī)會都沒有——

  眼下,他太過得意忘形,不知不覺已經(jīng)引得蕭昀把森森屠刀對準(zhǔn)了自己還不自知!

  蕭綏笑吟吟道:“蕭四叔可不要亂說話,我蕭綏弱女子一個,父親生死未卜,自然哥哥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什么虎不虎患不患的?”

  她話一出口,周圍的人看蕭昀的眼神都變得意味深長,心知肚明,這是蕭昀不愿放權(quán)了。

  當(dāng)眾拆臺,這一對看上去成雙入對,也是貌合神離。

  蕭昀原本虛攬?jiān)谒g的手漸漸收緊,他非但不惱,嘴角還牽起一抹笑意,身上隱約聚集起來的戾氣也消散開來,看起來心情頗佳。

  蕭照的臉色一時青白變幻不定。

  蕭昀若不想放權(quán),還打出欲把大陸的生意交到蕭綏手里的幌子,難不成,是準(zhǔn)備對他動手了?

  蕭照思及至此,驚怒交加,幸好,他還有底牌。

  到底是縱橫商場數(shù)十年的老狐貍,蕭照立刻沉下心來,這蕭綏能當(dāng)眾提點(diǎn)他,想來是個有眼力見的,他沒接蕭昀的話,想要在蕭綏這里試探著找臺階下——

  蕭照服軟退讓,只是語氣實(shí)在說不上誠懇,干巴巴地惹人生厭:“你能想著你父親,想來他也該欣慰了?!?p>  多年久居上位呼風(fēng)喚雨,早已讓他忘了如何道歉。

  蕭綏一點(diǎn)都不如蕭照想象地那般明事理知進(jìn)退,更是沒有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博大胸懷,打蛇隨棒上,譏道:“四叔不是說在這沒有我說話的份?您能開尊口和蕭綏說話,真是讓蕭綏受寵若驚?!?p>  蕭照的臉色如同吃了屎一樣難看。

  蕭綏卻并不想放過他,繼續(xù)咄咄逼人道:“堂堂蕭家長老,一會讓我閉嘴,一會和我搭話,如此出爾反爾,反復(fù)無常,讓人摸不清頭腦,莫不是真的……”

  蕭綏眼波一轉(zhuǎn),眼中有星辰盈盈欲碎,“老糊涂了?”

  蕭照被她氣得渾身發(fā)顫,要不是理智尚在,早已撲上來把她大卸八塊:“蕭綏,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

  吃瓜觀眾們一時也不明白蕭綏要干什么,她不幫著蕭昀,也不賣蕭照人情,軟硬不吃水火不侵——這人要是進(jìn)了蕭家,恐怕又多一位勁敵。

  蕭綏滿臉無辜回?fù)舻?“這不叫得寸進(jìn)尺。”

  更得寸進(jìn)尺的在后面呢。

  別人不明所以,蕭昀卻明白她的意思,蕭照這一回撞到了槍口上,恐怕要狠狠出一次血才能回家。

  蕭照暴怒!

  他在族中輩分高,多少小輩見了他無一不是恭恭敬敬,今天這個蕭綏接連讓他下不來臺,哪怕是蕭昀帶回來的人,他也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

  讓她知道什么叫尊敬長輩,什么是天高地厚——

  蕭照厲聲喝道:“不肖子孫蕭綏,當(dāng)眾辱罵族中長老,蔑倫悖理!按蕭家家規(guī),受二十戒鞭!我蕭照今天就替你爸爸教教你,什么是規(guī)矩,在我蕭家該怎么做人!”言罷,一巴掌照著蕭綏的臉就甩了下來——

  蕭綏眉毛都沒動一下,出手快如閃電,一把鉗住蕭照如枯樹藤一般的手腕。

  一折一提,“咯吱”一聲骨頭錯位的脆響,聽的人牙根發(fā)酸。

  斷手之痛讓蕭照臉上立刻淌下冷汗,目眥欲裂。

  見蕭綏竟敢反擊還把他傷了,蕭照須發(fā)皆張,爆怒喝道:“豎子,爾敢!”

  他也是狠角色,自己一擰就把手腕裝了回去,硬氣地半聲不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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