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歆兒一時沒有過去,李姝兒倒是看見了她,招手讓她過去。
“妹妹來了?過來坐吧!”李姝兒偶一抬首,便見著了站在院門口的李歆兒,當即揮了揮手說道。
李歆兒站了一小會兒,還是走了過去。
“姐姐在繡什么?”李歆兒幾步上前,客氣的問道。
“來,給你看看,猜猜這是什么?”李姝兒說著,將繡面給她看了看。
李歆兒掃了一眼,便知這幅圖案才繡出了一小半。就這樣粗粗一看,其實還看不出來繡得是什么。
怪不得,她會如此大方的給她看。
李歆兒想著,又看一眼那所繡之圖,隨即便發(fā)現(xiàn)了一點東西。
那幅圖案雖然看不出來是什么,但是再仔細一看,并結合著她的猜想,便能知道那是什么。
可是這個答案,李歆兒并不想說出來。
于是,她只是說道:“姐姐這雙巧手,什么都能繡出來,恕妹妹眼拙,妹妹猜不到是什么。”
“妹妹無需自謙,來,仔細看,這可是‘鴛鴦戲水’?!崩铈瓋盒σ鉂M滿的說道。
李歆兒:“鴛鴦戲水?”
“可像?”李姝兒看了看她,隨口問道。
“姐姐的繡法巧妙,繡出來的鴛鴦定然像極了真的。”李歆兒眼眸微垂,語氣淡淡的說道。
“妹妹嘴甜得緊,不過這話姐姐愛聽。”李姝兒微笑著說道,又繼續(xù)著她的刺繡。
李歆兒沉默著站了一會兒,看著她隨口問道:“姐姐這次,可是繡給心上人的?”
李姝兒聞言,羞澀的笑了笑,而后輕輕點頭應道:“嗯。”
“姐姐這位心上人,妹妹可曾見過?”李歆兒見她如此模樣,略苦澀的問道。
李姝兒聽了此問,神色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只是微微點頭,并未說話。
李歆兒見狀,頓時也不想再問下去了。對于答案,無需多問其實也都知道了。
只是,李歆兒此時還是無法相信這件事情。
當想象變成了現(xiàn)實,那種感覺又是很不一樣的。
李歆兒不敢想象,當畢彥真的完完全全的離開了她,她要怎么辦。
為什么,為什么會如此?
李姝兒見著她的臉色不太好看,還是停下了手上的刺繡,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問道:“妹妹,你的臉色突然變得如此難看,可是身子有何不適?”
“姐姐真的一雙慧眼,妹妹確實有點乏了,這便回去了?!崩铎弘m然心里難受,還是淺笑著說道。
“也好?!崩铈瓋狐c了點頭,也沒再說其他。
于是這番,李歆兒便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
走到一處長廊的時候,她見著了長廊那頭有人正朝向這邊走來。
李歆兒下意識的往旁邊柱子后面一藏,而后看了看那邊的情況。
這一看,她便發(fā)現(xiàn),走在最前邊的那兩人,是畢彥和她那位爹。
他們一邊走著,一邊在說著什么。因為有點距離,李歆兒也聽不清晰。
隱約之間,她似乎聽到了他們提及起姐姐李姝兒。
聽到他們提到李姝兒,李歆兒的呼吸頓時一滯,他們已經進行到哪一步了?
而李歆兒這番,畢彥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柱子后邊有人,當即厲喝一聲:“誰?”
見著畢彥這番動作,李父當即也停下了腳步,眼眸中滿帶著冷意看了過去。
李歆兒本來是不想走出去的,可是想了想,她又沒做錯什么,何必要躲躲藏藏?
于是,李歆兒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衣擺,這便走了出去。
李歆兒看似一臉恭敬:“歆兒見過爹爹!”
“是歆兒?你怎么會在這里?”李父見著是她,頓時也沒什么好臉色,語氣淡淡的問道。
“一時閑暇,出來走走,是歆兒的錯。”李歆兒故作一臉怯意的說道。
李父見狀,當即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而后說道:“沒什么事就回去,別隨意出來亂逛。”
“是,歆兒記下了?!崩铎赫f著,這便離開了長廊,回了自己的院落。
這一次,她在與畢彥相錯而過的時候,那是一眼也未看向他。
那模樣看起來,畢彥對于她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
而他們都知道,畢彥同李歆兒是認識的,并且關系還不一般。
至于后來為何會變成了這番模樣,旁人也不清楚。
就算是李父,他也只是順其自然而已。
若是畢彥無心,他就算有再多的心思,那也是沒有用了。
但是如今看來,這并不是誰單方面的意思。
所以,他們早就談好了的吧?
等到李歆兒一走,李父連忙對著畢彥說道:“畢公子,我們繼續(xù)?!?p> 畢彥微微點頭:“好?!?p> 李歆兒回到院落之后,也沒注意看其他的東西,便直接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里后,她拿出了這次出門后帶回來的一些小東西。
因著出門不久她便遇到了畢彥,所以她這里有好些東西,都是和畢彥一起買的。
這樣一看,她想要留下一點與畢彥無關的東西,似乎也挺有難度的。
畢彥也送過她一些東西,她還好好的收著,就放在她認為比較安全的地方。
如今拿起這些東西,一件又一件,卻是睹物思人。
明明那人就在不遠的地方,她卻只能如此。
同在一座府邸,卻好似相隔了千萬里。
“阿彥,我還是不信,不信吶!”李歆兒微微抬頭,閉上了眼睛。
此時在她的手里,還緊緊的握著一支簪子。
這簪子,還是畢彥送給她的。
將所有收藏的所有東西看了一遍,李歆兒又將它們好好的收了起來。
然后,她也該考慮考慮今晚吃點什么了。
其實最近這些日子過得,真的很不如意,令她感覺不到有何樂趣。
這幾天吃睡都很不規(guī)律,李歆兒的身子不免也虛弱了不少。
然而這番,她也不打算自我拯救一下。
若是真的撐不住了,到那時再說罷!
又是一夜難以入眠,無法安睡,李歆兒躺著床上翻來覆去,依然是睡不著。
最后,她還是坐了起身,隨意拿了一件披風披上,這就走了幾步,坐到窗戶邊看起了月下景色。
此時入目所見之景,當真是寒冷之意十足,也令人悵惘不已。
心星
論淪為樵夫劈柴的日子: 揮一下,柴蹦噠一下,沒有斷; 換個方向揮一下,柴蹦噠一下,沒有斷; 撿回來再揮一下,柴蹦噠一下,還是沒有斷; 還揮一下,柴蹦噠一下,依然沒有斷…… 好吧,劈不斷,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