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陽光被幾朵烏云遮掩,天空朦朧昏暗一片,涼颼颼的風拂過幽暗的山谷,泛黃的樹葉飄舞于空。
九月底的天氣,南方的城市似乎還像處在火爐邊烘烤一般燥熱,熾熱的夏天已經(jīng)接近尾聲,溫度卻沒有明顯的下降。
滇南市郊野,大片森林覆蓋,森林中一棵長青樹下,飄落的樹葉輕輕擊中樹下一個昏迷少年的臉龐,他手指微微挪動,嘴角也無意識的顫動兩下。
少年沉重的眼眸忽然睜開,那炯炯有神的眸子猶如雄鷹眼睛一般明亮。
他雙手緩慢撐地坐起,揉了揉太陽穴,掃視了一遍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整個身體猛然從地上彈起。
少年名叫姜白,乃大唐一富商大賈的獨子,不料雷電交加時被神奇的力量吸引,穿越這現(xiàn)代都市。
雖然父親富甲一方,姜白卻沒有因身份自豪傲慢。
相反,他潔身自好廣施善緣,救濟平民無數(shù),深受百姓尊重。
從小習武,在當?shù)刈匀皇呛蘸沼忻N奈潆p全才高八斗,青梅竹馬的佳人自然也是一代才女,琴棋書畫、唱歌跳舞樣樣精通。
“這是何處?”姜白放亮眸子,他清楚的記得自己被雷電擊中,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際不料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包裹著身體,然而再次醒來卻身處異地。
姜白身披一襲灰黑色長袍,卷在一起的頭發(fā)被一顆精致的玉簪固定著,一雙翹頭履長靴透露出一股遠古的氣息。
這身行頭放在盛唐可是人人尊敬的貴族,然而放在現(xiàn)代都市他卻顯得格格不入,甚至是簡陋不堪。
他面如刀削般精致的臉龐冰冷絕倫,深邃的眼眸宛如浩瀚宇宙一般神秘,讓人感覺這個少年無比的神秘,從中也能感覺到他格外的優(yōu)秀。
那冰冷的眼眸中,淡淡流露此時的無奈,臉上甚至沒有一絲表情。
姜白拍了拍黑色的長袍,瞟了一眼微風拂面的四周,不禁啞口一笑。
與此同時,野草遍布的小道上,兩個身穿官兵服裝的青年陣陣私語,手里還拎著盾與長槍向他緩緩靠近。
姜白森然一笑,雖然盛唐暫無兵荒馬亂,然而兵隊是一個國度繁榮昌盛的象征與標志,在這里碰見官兵,他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兄弟,你在這里發(fā)什么青春呆???導演還等著用人呢。像你這種有氣質的人,在導演面前多表現(xiàn)一下,肯定會有出鏡的機會?!?p> 兩個群眾演員望著穿上古裝衣服的姜白如此有氣質,心中羨慕不已。
倆個群演若不是認為自己長得還算眉目清秀,努力拼搏一番,肯定會有出鏡的機會,不然誰吃飽了撐的,浪費大好時光來這里領著八十元一天工資跑龍?zhí)住?p> 然而當兩人看見姜白那一剎,心里原有的自信隨之破滅,連這樣有氣質的哥們都還在跑龍?zhí)?,哥倆個是沒希望了。
見姜白不語,另一個群眾演員忍不住問道:“兄弟,你這身行頭應該是特約演員吧?一天五百?還是一千?我以前沒怎么注意到你?!?p> 姜白濃厚如劍的眉頭緊蹙,更加是一頭污水,顯然兩人的言語沒有一句能去他耳。
“此地可是東都洛州境內(nèi)?”
兩人隨即便樂了,感情這兄弟還真敬業(yè)?。∵B出來小便的時間都不放過背臺詞,怪不得能成為特約演員。
這時兩人再一次確定姜白是特約演員,頓時有些羨慕的神色流露而出。然而自己呢,除了扛刀拿盾跟隊伍,還可以演一下死尸。
朗朗乾坤,看來哥倆個這輩子是沒做演員的命了。
“兄弟,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我還以為你也是群眾演員,沒想到兄弟你是特約演員,以后還請兄弟多關照我們一下啊,你好歹有跟導演接觸的機會呀。”
說到這里,這群眾演員明顯有些激動,想起剛才自己對姜白說的那番話,老臉不由得一紅。
姜白嚴重懷疑兩位官兵是不是有病,每說一句話都牛頭不對馬嘴,不過他并沒有動怒的意思。
畢竟自己名聲遠揚,擁有眾多守護者,有可能他們就是自己的仰慕者之一,初次相見難免會緊張。
文武雙全才高八斗,雖然沒有考取功利,可敢挑戰(zhàn)自己的武士還真沒幾個,
想到這里,姜白心中顫栗,抬頭仰望天空微微閉上眼眸,心里暗暗苦惱。
武道上的造詣,姜白的確堪稱一絕,盛唐夜唱,他乃一代天驕。
姜白厭倦功名利祿,爾虞我詐的官場。雖懷一身絕學,然他也二十出頭,至今從未參加功名考試。
姜白笑看紅塵,俯瞰天下。
只想做一個與世無爭的公子,享受這短暫的精彩一生。
可是從此刻開始,他的命運將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喂,你們?nèi)齻€還想不想混了?趕緊過來干活,下一個鏡頭馬上就要開拍了?!边h方一中年男子大吼道。
倆群眾演員見狀,臉頰微微變了變顏色,連忙招手賠笑道:“馬上到、馬上到。”
中年男子憋了三人一眼,不屑轉身離去。
“兄弟,走吧,不然今天的工錢都拿不到了,我們和你不一樣?!鼻嗄昕扌ΓS后兩人小跑而去。
姜白冷冷的望著中年男子離去的背影,讓他驚奇的是,中年男子的穿著實在太過于怪異,平生第一次看見獨特的奇裝異服,姜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環(huán)顧四周荒山野嶺,而且還處在一個大森林中,姜白只好跟隨兩人的步伐而去,他想弄清楚此乃何處,離家不知幾旬,私定終身的佳人是否安好?
趕到官兵大部隊,姜白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望著懶懶散散的官兵部隊,無一絲紀律可言,被一群穿著怪異服裝的人指指點點,他整個人都動怒了。
他雖然厭倦官場的爾虞我詐,可也是一位胸懷大志的愛國武士,此時,他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么了。
姜白也不是魯莽的匹夫,騰空飛起,跳上一顆足有三丈高的大樹,又開始細心觀察著大隊人馬的動向,越看越覺得其中另有蹊蹺。
只見一群穿著怪異之人圍著官兵轉來轉去,場面太過于幼稚。
然而一群官兵圍住一個少女,盡管距離很遠,他們的談話還是沒有逃過姜白靈如狼狗的耳朵,雙方相互懟慫,發(fā)生了激勵的沖突。
姜白的眼眸停頓在少女薄如白紙的臉龐上,雖然不及他私定終身的玉環(huán)妹妹那般傾國傾城,但也差不到哪兒去。
姜白心里嘆息,自言自語道:“看來是我太過于專注習武,大唐的繁盛已經(jīng)發(fā)生翻天地覆的變化,我居然還是井底之蛙?!?p> 凝視著那些奇怪陌生的設備,五彩斑斕的衣服,姜白不傻,也沒有太過于驚訝,他知道自己落后了。
場下刀光劍影的打斗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一群官兵手里舉著長槍與盾和少女廝殺。
姜白坐不住了,兩步矯健的身姿中樹上飛跨跳入打斗之中,擋在少女面前。
藍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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