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嘉戀也屬于心高氣傲之人,遭受別人的白眼,雛形的少女心自然憤怒無比。
少女心受到激怒,她的臉冷得可怕,仿佛踏出深淵幽境,身上散發(fā)著一股能腐蝕別人心靈的戾氣一般。
她用俯視的眼光盯著少年,仿佛要看透他的心境,然后狠狠的將其揉捏。
“史諾路葡萄紅酒本店銷售價一萬元整,你真的確定?”這一次劉嘉戀不再是質疑的語氣,反而發(fā)展到輕視,還算俊俏的臉頰寫著不屑兩個大字。
仿佛唯我獨尊,眼前的少年連跟她說話都不配,那居高臨下的自信雷打不動,風吹不垮。
原有服務員的姿態(tài)完全喪失,宛如一代強者俯視螻蟻一般,頗有一股女強人的氣勢。
姜白笑了,那若隱若現(xiàn)的含笑讓人窒息,捉摸不透。看似面無表情的俊臉卻讓人感到深深的壓迫力,仿佛一代至尊的神識,一個清淡的眼神足也抹殺一切生靈。
“哦?我還以為是兩萬一瓶,看來挺便宜的啊?!苯讘蛑o一笑,心無旁鷲的端起茶杯,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
言聞,劉嘉戀硬生生的被這話噎住一口氣,喉嚨發(fā)緊,如此自高自大的人,她平生第一次遇見。
隨即,劉嘉戀嘲諷的笑聲在包房里回蕩,聲音宛如一顆針落地般小聲無奇,卻尖銳濕疣,能瞬間刺破耳膜一般。
原本只是想簡單的提醒少年一番,沒料到少年如此執(zhí)迷不悟,而且還沒有頭腦。
每天以這種手段搭訕的男人數不勝數,最后還不是自討苦吃,劉嘉戀反而產生一股憐惜之心。
她自然不是憐惜姜白可憐,而是每天都有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在自己身邊蠕動,她實在想不通是誰給的勇氣。
“呵呵呵,”劉嘉戀的笑聲充滿鄙夷,嘴角上揚波瀾不驚,然而諷刺的意味深刻,“你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癡心妄想,如同你這般平淡無奇的人,我每天都會碰見無數次,只是像你這般無頭無腦的我還是第一次遇見,一萬塊地史諾路紅酒不是你這樣人喝的。”
劉嘉戀骨子的憤怒總算爆發(fā)出來了,這樣的顧客不要也罷。雖然說顧客就是上帝,但是這種掏不出錢的顧客,早一刻制止,應該是無形中幫助舅舅解決了一個大忙,升職為主管的日子指時可待。
“我一個月兩萬的工資,還是能買兩瓶了,也算喝得起吧?”姜白吹了吹手中的杯子,開水浸泡的熱茶散發(fā)著一股清淡的飄香,他虔誠一笑,倒是想見識一下眼前這個少女還有多少花招。
姜白還是挺敬佩劉嘉戀心高氣傲的自信,難道自己表現(xiàn)出喜歡她的眼神了?這讓一代萬人追捧的絕世天才情何以堪。
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在繁華的大唐時期,國色天香的尤物美女都對自己仰慕示愛,他卻一心只有玉環(huán)妹妹。
如今,一個凡塵女人居然這般風華絕代心高氣傲,姜白不得不微微嘆息。
言聞,劉嘉戀愣住了!然而當她反應過來時,低沉的冷笑有些肆無忌憚,搖曳生姿。
她上前兩步,少年的容貌清晰了幾分,他唯恐天下不驚的樣子又加重了幾分劉嘉戀身上鄙視的氣息。這氣息籠罩著包房,向姜白席卷而來,仿佛要將他吞噬一般。
姜白差點尿了,自己到底何處惹塵埃,惹怒少女的魔性,居然對自己的怨氣此時宏偉。
眼瞅姜白略顯得意的神情,劉嘉戀眼眸泛起陣陣寒光,深邃漆黑愈發(fā)緊湊。
少年這幅奇葩的模樣,還領兩萬的月薪?可笑至極,哪怕羅曼飯店的頂級廚師也不到兩萬吧?哪怕自己的舅舅在羅曼飯店工作五年之久,混的順風順水,最后控管整個羅曼飯店,也僅僅只有兩萬工資吧!
然而少年卻口出狂言領兩萬的月薪,這已經不僅僅是裝逼,而是白癡的行為。
“先生,那你是先刷卡還是現(xiàn)金,我馬上幫您拿酒?!?p> 劉嘉戀暗自冷笑,她真不相信姜白能舍得花費一萬買一瓶紅酒,而且能不能拿出錢來都是兩碼事。
一萬塊也談不上大錢,如果姜白最后掏出錢來,那自己就打臉了,所以她謹慎了幾分,語氣又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其實劉嘉戀心里的計策屬于老奸巨猾類型,因為姜白不像有錢人是磨滅不去的事實,但是一萬元人民幣談不上大錢,他可能真的掏得出來。
如果真的掏出來了,自己的語氣也不會受到舅舅的責怪。然而姜白本人,又要幸幸苦苦的努力工作大半年才會緩過氣來,他裝逼的代價自然慘重。
劉嘉戀深知,一萬塊錢這個數字,農村人都能掏出來,只是因為這一萬塊人民幣,估計會導致他們將來的生活逆變。
說實話,姜白兩萬的月薪,打死她都不相信。
想打我的主要,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劉嘉戀清楚姜白此時肯定沒臉問自己要微信號,一個慣例的套路,她都是不屑于顧。
到時候,如果他支付不起一萬的史諾路葡萄紅酒~~~
呵呵......
不要談及羞辱,那已經不僅僅侮辱這么簡單了。
姜白平淡的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付款,你慌什么?而且收了錢跟你也毫無瓜葛,皇帝不急急太監(jiān)?!?p> 180°的性格大逆轉,姜白可不相信她會有好心。
呵呵,還挺能裝的,劉嘉戀連鄙夷他都覺得無疑是浪費時間。
不過既然他如此囂張,自然有人一些豪杰去磨滅他的銳氣,劉嘉戀這樣遐想。
然而自己,今天會揭露他丑陋的心智,消磨一下他的銳氣。
“那請問誰會幫您付款,還是想吃霸王餐?”
劉嘉戀自然知道羅曼飯店沒有人敢吃霸王餐,這只是說了羞辱姜白而已。
姜白有些無語,自己只是叫她拿一瓶紅酒,扯那么遠。
“叫你去拿一瓶紅酒,你閑著沒事找我練嘴皮子?我,不喜歡欺負女人?!?p> 姜白失去耐心,無一絲憐香惜玉可言。冷凜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之谷,深入骨髓的寒冷,讓人感到瑟瑟發(fā)抖。
趙以璇和趙幽雪剛到包房外便聽到姜白冷凜如冰的聲音,不由加快了幾分繡步。
趙幽雪剛進包房,立刻小跑到姜白身邊,關切的詢問道:“白癡哥,發(fā)生什么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