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來這才收回自己的視線,有些心虛地看向阮清淵,他的局促,同那張妖氣的臉極為不襯。
“不不……”
“你是誰呀?!”
沒等魏子來把話說完,阮明在便過來了,她看了看魏子來,眼睛眨巴眨巴,問得友好而甜美。
許是沒想到阮明在會跑過來,魏子來竟一下子紅了臉,他看著阮明在的臉,心里想著,這個女孩子出落的真好看啊……
“大澤太子,魏子來?!?p> 身側(cè)的阮清淵卻開口了,他淡淡瞥了一眼漲紅了臉的魏子來,轉(zhuǎn)身進殿。他對人向來不冷不熱,而此次卻表現(xiàn)出了明顯的不喜。
明在毫無察覺。
她咀嚼了一下這個名字,突然一拍腦門,欣喜道:“我記得你!”
她本來就好看,笑起來的時候更好看,彎彎的眼睛帶著臥蠶,小巧的粉唇牽著梨渦,明媚靈動,清麗可人。
魏子來的臉便更加紅了。
“你……還記得……我?”
“記得呀!那年你還帶我去了你的太子府!”明在莞爾,想起來那時候她是去盛州找四哥的,后來出了水痘,她便賴上了這個太子,還順利住進了太子府。
沒想到,五年過后,當(dāng)初的男孩子已經(jīng)長的如此攝人心魂了!雖然魏子來言行舉止之間多半有些木訥,然而那張臉的俊朗是遮蓋不了的。
怎么說呢……如果說,阮清淵如仙,那么魏子來便如妖,阮清淵的長相溫潤、氣質(zhì)清貴,而魏子來長相邪魅、氣質(zhì)……看不出來。
“很高興,再見到你?!蔽鹤觼戆档乩锲綇?fù)好自己的呼吸,終于穩(wěn)了心神,定定地看著如花兒一般的明在,心頭是少有的震顫。
“進來說吧。”明在側(cè)身指了指里面,卻沒看見阮清淵的影子,倒也沒有多想,笑問道:“太子殿下怎么找到這里來了呢?”
“我隨父王母后也來此避暑,聽人說你們在此,想著是故人,所以來見見?!蔽鹤觼磉@次回話倒是回得順溜,然而細細地瞧,卻能看見他泛紅的耳垂。
明在點了點頭,準(zhǔn)備讓姜紙硯泡點茶,這才發(fā)現(xiàn)姜紙硯也沒個人影了,她握著茶壺把,愣了。
怎么一說話的功夫,人都沒了?!
“沒事,我不渴?!蔽鹤觼磉m時開口,轉(zhuǎn)移話題問,“你是……阮五小姐?”
“是呀!不過不用那么生分的,我叫明在,叫我明在即可?!?p> “那你也不用叫我太子殿下,我叫魏子來。”
兩個人本就一般大,明在又是個不安分的,當(dāng)即就聊得熱火朝天起來,玩得不亦樂乎。
“那時候家里出了急事,所以沒有來得及跟你說一聲兒。”
“不礙事。”魏子來笑笑,可是誰知道那以后他心心念念了許久呢!
“那個時候我年紀小,沖撞了你!”
“不礙事?!蔽鹤觼硪琅f笑笑,他看著女孩子玩兒,看得目光都癡了。
“對了,明天晚上山莊有動物表演,你想去看嗎?”魏子來吞了吞口水,問得小心翼翼。
“動物表演?”明在停下手中的動作,欣喜地問道,看見魏子來點了頭,便更加欣喜了,“去去去!我還沒看過!”
魏子來松了口氣,這動物表演其實是為父王準(zhǔn)備的,但是他若要帶上明在,也不是難事。
更何況,他樂意帶!
約莫到了吃午膳的時候,魏子來才戀戀不舍地離開,離開前還反復(fù)確認了明日的約定,這才翻墻而走。
明在,這時候才想起阮清淵。
阮清淵正撐在床頭看書,他平時最多看的是習(xí)武的書,這兩天不知為何,常常捧著醫(yī)書。
“四哥?”明在輕手輕腳地進來,趴在床沿上,乖巧地看著阮清淵。
“何事?”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量,敲在人心上,莫名有些心癢。
“四哥為什么不看我?”可不是嘛!她進來到現(xiàn)在,阮清淵連個眼角余光都沒給她!
聞言,阮清淵將眸光從書上挪到阮明在的臉上,便看見一張略有埋怨的臉,他呼吸一緊,想到昨晚自己對她的瘋狂和今日魏子來看她的眼神。
似有一種可怕的念頭在腦中炸開,他都不敢去細細探究,只是喉結(jié)一動,啞著聲音道:“離魏子來遠點。”
此言一出,別說阮明在了,連阮清淵都覺得訝異,他還從來沒有干涉過明在與人交往,并且還是以如此強硬的態(tài)度。
可是,他確實不喜魏子來。
更不喜明在與此人接觸。
明在眨著眼睛,愣愣地看著阮清淵,心里有一抹異樣,她想問為什么,卻又突然覺得自己是知道原因的。
“四哥是覺得,我跟他玩兒,冷落了你?”
阮清淵剛要說話,便被明在急急地打斷,她的臉上是難得的認真:“四哥,你懂我不想你娶親的心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