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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邪劍仙

第三十一章:賠罪。

我是邪劍仙 左左菜雞 3005 2018-12-11 20:00:00

  在一眾士兵看押下,劉蕓和趙百川母子二人被帶離客棧。

  如今的滄瀾郡,早已亂作一鍋粥,哪有絲毫法理可言,官府要抓幾個人,也是無需任何理由的。

  拐過幾條街,趙百川和劉蕓便被分開押送。

  走不多遠(yuǎn),趙百川便在一眾士兵目瞪口呆下掙脫束縛,不待那些士兵求援便出手三下五除二將這些士兵紛紛打暈在地。

  隨后他幾個縱身便跟在了看押母親那隊士兵身后,只是這些人至今也沒有對劉蕓動過手腳,看上去倒也客客氣氣,這讓趙百川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并沒有急于動手,只是不緊不慢地尾隨著,看看這些人究竟意欲何為。

  很快,劉蕓便被帶到了一處極為豪華奢侈的府院門前,上面高懸一塊金字牌匾,上面寫著`郡守府`三個大字。

  這時,幾個大腹便便的官員走了過來,揮手讓那群士兵離開,他們便讓劉蕓入府。

  劉蕓心中七上八下,既是恐懼這些錦衣華服之流,更是擔(dān)心兒子的安危。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以她一介女流的身份,如何能夠跟眼前這些人抗衡?心里想著既然這是郡守府,希望能見到郡守大人,屆時再說一說情理,希望能讓她跟兒子免遭橫禍。

  郡守府中,此刻傳來一陣瓷器碎裂之聲,田瞿和曾平對視一眼,俱是露出頭疼的表情。

  他們這個郡守仗著朝廷中有人,作風(fēng)粗鄙不說,脾氣同樣不小,就說這次天水、滄瀾二郡的戰(zhàn)爭,由頭說出去恐怕都會讓人笑掉大牙,竟是因為一個女子。

  這件事還得追溯到上一次滄瀾郡野外狩獵,那次郡守大人興致極高,一路跑到了天水郡的轄地,又是春盛時分,正是高門大戶之流踏春野游的大好時機(jī),便是在那一次狩獵,一個相貌絕美的女子落入了郡守之眼。

  光天化日,他們又是朝廷官員,自然沒有強(qiáng)搶民女這一說,只是那女子確實姿容俊美,讓郡守大人念念不忘,春狩之后,他便派人前去暗地打探了一番,在郡守想來,無論花費多大的代價,他也必須把那個讓他日思夜想的女子弄到手。

  這一查之下,才發(fā)現(xiàn)那個女子背景也是不俗,竟是天水郡郡守之女。

  滄瀾、天水二郡,俱是大梁國的名地,一個盛產(chǎn)布匹,一個盛產(chǎn)美女。

  以天上之水,養(yǎng)地上之人,故美人出。這便是天水郡名字的由來。

  那天水郡的郡守,已是年逾花甲的老頭兒,此人名頭極好,為人和煦,兩袖清風(fēng),在天水郡做了二十余載郡守,有口皆碑。偏偏這個郡守的子孫運不算昌盛,兩個后輩俱是女兒身,大女兒顧南鐘情山水詩畫,古今名流,張口即來,她曾放出話來,此生不嫁有情郎,只嫁詩畫,誰能在這方面將她打敗,她便嫁誰為妻。而顧南流傳最廣的一句話,莫過于`天不生我顧南,太黑注定無伴。`

  太黑便是大梁國前后上千年歷史長河中,享譽(yù)最盛的詩人,本名李太黑,人稱李詩仙,那首膾炙人口的《夢游朱翠峰》便是他的杰作之一。

  李太黑一生游山玩水,狂傲不羈,筆下誕生過太多太多名篇佳句,這樣一個即便是數(shù)百年前的人物,詩詞界一座讓所有人都抬頭仰望的高峰,卻只能孤獨終老,一生無伴。

  顧南所言,便是唯有她,才能配得上詩仙李太黑。

  此言一出,當(dāng)即便在大梁國掀起了一場滔天波瀾。

  無論是否所有人都對顧南的容顏傾慕拜服,單單是她話語里牽扯進(jìn)的李太黑,也足以讓大梁國所有腹中有幾滴墨水的文人雅客前來會他一會。

  李太黑是誰???是所有流連詩詞歌賦中人的精神支柱,是他們所有人心目中絕對不容許褻瀆的存在。

  一場以詩會友的活動連續(xù)辦了大半年,大梁國幾乎有一點名氣的讀書人都來了,浩浩湯湯幾萬人,然而最終結(jié)果卻是出乎所有人預(yù)料。

  那些個讀書人無不是雄赳赳氣昂昂而來,最終卻灰溜溜而去。

  整個大梁國,竟沒有一個讀書人在詩詞歌賦上能擊敗顧南。

  由此,顧南在文壇界再次聲名大響,被當(dāng)世文人譽(yù)為詩鬼。

  顧南如今還是豆蔻年華,時常出游天水郡周邊各處風(fēng)景獨佳場所,凡足跡所至,名士風(fēng)流之輩蜂擁成群。

  顧南還有一個年僅八歲的妹妹顧北,兩姐妹或許真是天上水養(yǎng)出來的地上人,模樣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靈動脫俗。

  與顧南這個才情極高的姐姐不同,顧北偏不喜好舞文弄墨,而鐘情舞刀弄槍,用她的話說,她的心里,自有一片刀光劍影的俠客江湖。顧北自三歲便開始接觸刀槍棍棒,五歲便被送進(jìn)軍中錘煉,因其天賦異稟,刀槍棍棒,槊矛槍鞭…十八般武器落入她的手中,總能被她使得別有韻味,活脫脫像是一個假小子。

  滄瀾郡郡守春狩偶遇踏春出行的顧南,一見傾心,在打聽到顧南的身世之后,滄瀾郡郡守便大張鑼鼓地遣人抬著聘禮前往天水郡提親。

  顧南對于此舉,自是不屑一顧,連面都沒露,直接讓下人將提親隊伍給打發(fā)了。

  別說滄瀾郡郡守個人的品行操守劣跡斑斑,便是他腹中的那一滴半滴的墨水,都不足以讓顧南正眼瞧他。

  一次被退,滄瀾郡郡守并不氣餒,緊接著便著手第二次,禮金直接翻倍,只是結(jié)果仍然沒變,連正主都沒見到,第三次的禮金再次翻倍,光是提親隊伍,就龐大到了浩浩湯湯的白人之多。然而這次他們連天水郡的土地都沒踏上,便被一支拿著真刀真槍的隊伍給阻攔在了邊界之上。

  世間有言,事不過三。

  這一再被人拒絕,直接讓滄瀾郡郡守惱羞成怒,不惜冒著觸怒天顏的風(fēng)險,大舉對天水郡發(fā)兵。

  天水郡民風(fēng)和煦,但也不是任人蹂躪的軟柿子,更何況這次理在他們那一邊,由此,兩郡的戰(zhàn)火便熾烈地燃燒起來,這一燒,便是一兩年之久。

  至于為個一個國家會發(fā)生兩郡大戰(zhàn),這便是大梁國發(fā)展了數(shù)千年,安逸久了,君王昏庸,藩王割據(jù)的后果。

  天水郡郡守、滄瀾郡郡守,背后倚靠之人,俱是手握實權(quán)的一方藩王,他們雖然表面上在朝廷上表現(xiàn)得好像為了此事已經(jīng)愁得焦頭爛額,但在私底下,他們卻都在暗中資助兩方大戰(zhàn),只要能夠吃下對方,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筆巨大的收入。

  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滄瀾郡郡守跟天水郡郡守比起來,在人心得失上面下的功夫差了豈止一星半點,連年征伐下來,這些和平時候看不出來的弊端,便很快的顯現(xiàn)出來。天水郡的士兵是越打越多,氣勢更是越打越足;而滄瀾郡則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便打光了自家的底子,以后便是長時間的四處抓壯丁參戰(zhàn),然而這樣離失人心的舉動,又怎會對戰(zhàn)果造成多大的影響,充其量,也只是延緩了滄瀾郡落敗的最終時間罷了。

  ……

  此時,滄瀾郡郡守李杰正在府邸中大發(fā)脾氣。

  若不是因為曾、田二人死諫,他今天一早也不會親自坐鎮(zhèn)圍剿天水郡的奸逆,更不會在那么多圍觀群眾面前丟臉。

  一想到這個,李杰心中便郁郁難平。

  若非現(xiàn)在滄瀾郡處于關(guān)鍵中的關(guān)鍵時期,而曾、田二人又都是如今滄瀾郡大廈將傾的頂梁柱,他必定要讓這兩人為今日之事付出血的代價。

  只是如今,他卻只能將這口氣艱難咽下,私底下發(fā)發(fā)脾氣。

  正在李杰大肆摔打茶杯茶壺之際,一個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從屋外沖進(jìn)來,匍匐在地顫聲道:“大…大人,曾大人和田大人來了,正在門外等候?!?p>  “什么?他們還好意思來?!”

  李杰瞪著雙眼,雙手揪著下人的衣襟,怒吼道:“讓他們給我滾,今天我不想見他們!”

  “大人,您消消火,我和曾大人這是來賠禮道歉來了?!?p>  就在此時,田瞿和曾平已經(jīng)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田瞿弓著身,苦笑道。

  曾平也拱手道:“下官知曉今日讓大人受了氣,特地前來賠罪的?!?p>  李杰這才收斂了一下暴怒的情緒,松開了手中的下人,冷淡道:“兩位大人這是嫌本官今日這臉丟得不夠,還要前來嘲弄本官?”

  田瞿、曾平二人惶恐道:“大人折煞下官了,便是再給下官幾個膽,我們也不敢讓大人您丟面兒啊,今日實屬意外,這不,我們特意前來向大人您賠罪的?!?p>  “行了行了,你們別再給本官添堵就萬事大吉了,近日戰(zhàn)事接連失利,我滄瀾郡的土地都丟了有六成出去了,偏偏我連美女的面都還是沒有見到,你們都給我用點心!”

  李杰煩躁地?fù)]手遣客。

  “大人,下官等人知曉您的心思,天水郡的美人兒暫時弄不來,但下官給您弄來了另外一個美人兒,包您滿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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