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腰扭傷了,兩周我都沒出過門。
說是為了傷盡快好,讓我吃點清淡的,齊絮每天給我打包食堂的蘑菇青菜,14天,完全重樣(微笑臉)。
就在我覺得自己也要變成一朵有毒的蘑菇,見神殺神,見魔殺魔的時候,校醫(yī)終于宣告我可以放心大膽的吃辣了。
為了慶祝這一偉大時刻,我拉上齊絮去西校區(qū)那家“西來豐”吃火鍋。
盡管名字有剽竊帝都著名土著店“東來順”的嫌疑,但味道不知比那個好了多少,重點是,不清湯,很辣很辣。
齊絮是福建人,這些年,在我的熏陶下,不僅普通發(fā)愈發(fā)標(biāo)準(zhǔn),口味也是越來越辣。
現(xiàn)在的她處處像一個中部地區(qū)的人,起碼是不用擔(dān)心被廣東人吃啦。
我生拉硬拽著她去了那里,還有一個……小跟班……
呵,我就知道,上次神神秘秘借我的書,肯定有奸情。
“這是于啟,en……我的……一位朋友?!饼R絮磕磕巴巴跟我介紹面前這個清秀的男生。
這個叫于啟的男生倒是比齊絮自然多了,他落落大方介紹到:“你好,我是于啟。”
我敷衍地點點頭,把齊絮拉到一邊去,悄悄問她:“你確定?就他了?”
她瞪了我一眼,有氣無力地打了我一拳:“哪有,你別胡說,普通朋友?!?p> 我被她嬌羞的語氣弄得一陣悚然,雞皮疙瘩也起來了。
完了,真的栽了。
等到了火鍋店,齊絮嚷嚷著要吃泡芙,于啟聽聞立馬出去了。
“我這么大一個電燈泡在場,不太好吧?”看到他走了,我故意問齊絮。
齊絮不以為然:“有什么不好,丑媳婦不得見公婆啊?!?p> 我一臉沒救地瞅了她兩眼,齊絮也發(fā)現(xiàn)那句話的漏洞,捂了捂嘴巴,眼睛卻快瞇成一條縫了。
我頗為遺憾地搖搖頭,抱怨道:“早知道要見我這婆婆,我就把他公公公也喊來了嘛?!?p> 這場飯局,對面是恩恩愛愛卿卿我我,我形單影只好不凄慘。
于啟給齊絮倒茶添菜,噓寒問暖,齊絮推推搡搡,扭扭捏捏。
眼不見為凈,我只好埋頭苦吃,充耳不聞,充眼不見。
一頓火鍋活生生吃了三小時,吃完已經(jīng)下午四點了。
我們準(zhǔn)備悠哉游哉踱步回學(xué)校時,沒想到在十字路口碰到了林清森?
“花花,你相公干嘛去?”齊絮沖我擠眉弄眼。
我翻了個小白眼,得意洋洋道:“我相公當(dāng)然是來接我這個貌美如花的小娘子的。”
林清森挎著一個藍色的棉麻挎包,還戴了一副細金絲邊的眼睛,書卷氣撲面而來,我覺得他有點像江直樹。
嘿嘿嘿,那我就是袁花花。
林清森掏出一張紙帕遞給我,我滿臉問號看他。
“你是只花貓嘛?吃得滿臉?!彼难劬厝嵋绯鏊畞?,聲音也帶著一絲絲寵溺。
這一定不是我的錯覺,啊啊??!
我幸福的要暈過去了。
正在眩暈途中,齊絮身旁的于啟一掌拍在林清森肩膀上,戲謔道:“你這是轉(zhuǎn)性子了?不像你啊?!?p> 我震驚!
“你認識你公公?“
說完,林清森和于啟都轉(zhuǎn)過頭,懵逼地看著我。
只有齊絮知道我說的啥,哈哈哈哈停不下來,笑得彎下了腰。
我……
電線桿子上突然撲棱來一只麻雀,我指著它說:“我是說,你認識這只公鳥?“
顯然,我拙劣的謊言沒有人相信,好在他們都自覺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去趟醫(yī)院,你們認識?“林清森對著于啟回答道。
于啟點點頭,沒有做過多地解釋,倒是對著齊絮說:“這我舍友,大名鼎鼎的林清森。”
林清森對齊絮微微一笑,轉(zhuǎn)過頭問我:“你的論文寫完了?”
沒想到他最關(guān)心的不是我,竟然是我的論文,愛情的泡沫突然破裂了。
我訕訕回避:“快了……”
林清森卻用一副了然地神情看著我,我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誠實答道:“還沒開始?!?p> 不知林清森準(zhǔn)備說什么,我卻突然發(fā)現(xiàn)十字路口有一個小女孩橫穿馬路,誤闖紅燈,對面還有一輛速度并不慢的車駛來。
我一下子慌了,扯著林清森的衣服,帶著哭腔喊道:“林清森,怎么辦?”
林清森轉(zhuǎn)過身,那個小女孩還在往前走,他掙脫開我的手,飛奔過去,像一只箭。
抱起小女孩,往前跑,因為慣性,林清森摔倒在地。
我跑過去看他,小女孩沒事,他倒是做了肉墊子。
我哇哇大哭,抱起小女孩,把她放一邊。
林清森帶著笑意說:“哭那么大聲,司機還以為一家三口來碰瓷的,一點都沒碰上。”
我才發(fā)現(xiàn)那輛車恰好停在他們半米外,我錘了他胳膊一下,繼續(xù)哭:“你還笑?你還笑!要是你死了,我可不守寡?!?p> 他幾不可聞地又笑了笑,于啟將他拉起來,齊絮正在和司機交涉,馬路那邊,一位年輕的女子向這邊跑來。
我有些恍惚,盯著林清森胳膊上蹭出來的血,腦子里一片空白,然后向后倒去了。
暈倒之前,我只有一個想法:“林清森,我覺得我愛上你了?!?
長安喵寶
求收藏,求紅豆,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