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

重生之荒唐王爺

第二十二章:內(nèi)訌

重生之荒唐王爺 游仆蟲 3384 2018-11-03 22:16:41

  早晨山里的空氣可比后世的要清新的多,太陽曬在身上,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暖意。頓了一會,岳鐘琪對著坐在地上的三人說:“起來吧!我們該回去了!”

  地面剛捂熱就要跑路,地上的三個人有些不情愿,干活前信心爆棚,真到干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世界上最美的事情就是“想想就好“。岳鐘琪也不催他們,只是笑了笑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須。

  下山果然比上山容易,走路氣也不喘了,腿也不抖了。岳鐘琪跟弘晝走在前面,他叮囑弘晝:“回去之后,有什么主意先放在心里。另外,戰(zhàn)場情況瞬息萬變,有些事情怕是等不到圣上裁決,阿晝可要有準備啊!”

  岳鐘琪這是在提醒他,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畢竟皇帝不在戰(zhàn)場上,雖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能做出合理謀劃的也只有親身經(jīng)歷的人才行。

  “好!”弘晝說完想到了什么,“一個多月前,軍報里還有勝仗的報告,如何在一個多月的時間內(nèi)連敗數(shù)次?就算兩人再不和,也不至于收復的地盤全部化為泡影吧?”

  “什么都有可能?”岳鐘琪淡淡的說,“先祖的事跡你可聽說過?”

  “那是自然!”弘晝對于岳飛這個名族英雄還是很敬仰的。

  “先祖的結(jié)局你也知道?”岳鐘琪輕描淡寫的敘說著:“先祖當年也是常勝將軍,出事之前,未嘗一敗,可是明明連勝卻還是被那十二道金牌給召了回去,這是為什么呢?當然,那是數(shù)百年前的事情了,誰也不知道當時發(fā)生了什么,更不能說誰對誰錯,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啊!”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弘晝一樣。

  “謠傳秦檜當年私通敵國!”弘晝邊走邊說,后面的兩人不緊不慢的跟著。

  “我也曾聽祖父說過,說那秦檜投敵叛國,著實可恨!”錢文緊接著嚷嚷,他祖父好歹也是在京城當過大官的。

  “都說是謠傳,可聽不可信!”岳鐘琪反駁他們,好像歷史冤枉了秦檜般,亦或者他根本不在意這件事。

  “我們的軍中也有這種人么?”弘晝問到,“會是誰?張廣泗?訥親?還是底下的那些官兵?”

  “謠傳不可信,何況沒有謠傳,另外,這兩個人都是朝廷重臣,沒有證據(jù),不能亂說!”岳鐘琪不忘再次叮囑弘晝:“阿晝!你要記住,凡是都有兩面性,有陽則有陰,任何一件事情一旦做了,他必定會出現(xiàn)兩種背道而馳的結(jié)果,而這些結(jié)果必定會影響接下來的事情,就像那蛛網(wǎng)一樣,由內(nèi)向外輻散。”岳鐘琪說完指了指路邊草上破敗的蜘蛛網(wǎng),外側(cè)的一根線斷了,整個網(wǎng)便都塌了。

  “晚生受教了!”弘晝應承,屁股后面的兩個人也跟著有樣學一樣的點頭。

  “回去之后,晚生不會提這件事,我會盡量先安撫這兩人?!?p>  “嗯!不過當罰則罰,當賞則賞,不動聲色,此乃馭臣之道!”岳鐘琪點了點頭表示贊成。

  弘晝算了下出去約一個小時不到,這是他自己估算的,沒有手機跟手表,只能靠估測。回到營地的時候,那訥親跟張廣泗還沒起來,這讓弘晝很惱火,這特么打什么仗,太陽都出來老半天了,兩人還在被窩里。

  弘晝往主帳的帥位上一坐,板著臉,背后掛著黃龍旗。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給你們點顏色,這個主帥我還怎么當??!

  不一會兒,張廣泗跟訥親就屁顛屁顛的進來了。弘晝吩咐了士卒,先不要驚醒他們,一人一桶冷水,直接倒他們頭上,果然,這兩人瞬間清醒了,臉都不用洗,穿了鞋就往弘晝這跑,看著他兩人的狼狽樣,站在弘晝邊上的錢文忍不住笑,弘晝瞪了他一眼,把他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現(xiàn)在都什么時辰了?”弘晝瞇著眼看著下面的兩人,軍隊里的將領(lǐng)他已經(jīng)見過了,問他們沒什么用,他們只負責執(zhí)行,決定權(quán)在這兩人手里。

  帳下的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么回答,剛剛被一桶水澆醒,當下兩人都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傻愣愣地站那等著領(lǐng)導訓話。

  “是誰把營地選在這里的?”弘晝準備問點實際的。

  他話一出口,邊上的訥親立馬安穩(wěn)了,最起碼腰桿直了點,只是邊上的張廣泗向訥親看了看,欲言又止,舌頭舔了舔嘴唇,卻是沒說話。

  “是你?”弘晝看向張廣泗。

  “是下官!”張廣泗說話有些哆嗦,倒是邊上的訥親臉色緩了過來。

  “這里是哪里?離敵營有多遠?”弘晝接著問。

  “這?”張廣泗抬頭看了眼弘晝低頭含糊道:“下官見這四周平坦開闊,適宜大批人馬安營扎寨,且后有退路,遠離勒烏圍,前方又有山道作為屏障,想是個穩(wěn)妥之地,便選了這里?!?p>  “你們在這里扎營多少時日了?可曾去四周勘察過?”弘晝繼續(xù)發(fā)問。

  這回張廣泗沒有回答,反而是邊上的訥親搶著說道:“安營已有十日有余,下官之前也曾向張大人提議勘察四周選個合適的位置,并在四周建起暗堡以防對方偷襲,但是張大人卻是不聽下官的勸告執(zhí)意而為,甚至詆毀下官?!?p>  “訥親!你不要信口開河!”張廣泗一聽情緒有些激動,“當初選在這里也是你點頭的,今日反倒構(gòu)陷本官,真是居心叵測啊!”

  “信口雌黃!”訥親立馬轉(zhuǎn)身反駁:“哼!本官至此,首戰(zhàn)便高捷,若不是你從中作梗,豈會屢戰(zhàn)屢??!”

  “豈有此理!你這是在污蔑本官投敵?”張廣泗好不禮讓,什么狗屁的客氣,你懟我,我自然要懟回去。

  “你說你首戰(zhàn)告捷?是怎么個贏法?”弘晝不想聽他二人撒潑。

  “下官到這里,本從黨壩,小金川兩向發(fā)起合圍之勢,當日從小金川攻進時,我軍勢如破竹~~”訥親聲情并茂的敘述,好不嘚瑟,看的張廣泗想要揍他。

  “停!”弘晝看他講的有聲有色,立刻打住了他,“雙方的傷亡呢?”

  “這~~”訥親講不下去了,張廣泗便替他接著講:“敵方見我軍人數(shù)眾多,軍械精良,便全撤了,我軍攻下數(shù)個土司的集點,卻沒有太多的傷亡?!?p>  弘晝聽完將手中的地圖用力甩在了訥親的臉上,這時候張廣泗卻撇過頭去,不再看訥親,臉上甚是得意。弘晝對著訥親訓斥:“你是豬么?看不出來這是欲擒故縱么?兵部這么多年你是怎么呆的?”弘晝深得岳鐘琪的教誨,在沒有對哪一個人下殺手之前,一定要像平常一樣,該怎么訓便怎么訓。

  老實說,訥親看弘晝是有點怕的,畢竟是挨過揍的人。

  “當初進土司的時候,可是張廣泗帶的當?shù)厝艘穆?!”訥親嘀嘀咕咕的提醒弘晝,這張廣泗也有份。

  “你少扯淡!你的意思是我領(lǐng)著大家往火坑里跳?”張廣泗立刻還擊。

  弘晝看的出來,這兩個人一直在相互推卸責任,張廣泗是總督,之前弘晝一直以為他是鄂黨人,后來才知道他跟的實際是張廷玉,他推卸責任無非就是怕丟了烏紗帽,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就這么丟了,那多虧,至于訥親,那就更要推責任了,他本是經(jīng)略,又是皇帝欽點提名的人,若是這么回去,小命有沒有都不好講。

  失敗卻不去不想原因,相互推諉,不輸才怪。

  弘晝正準備再說點什么,不能這么耗著,得準備一下進攻策略,還沒等他開口,訥親先說了:“王爺,下官有事稟報!”

  “什么事,你說!”弘晝指了指地上的地圖,讓錢文去撿回來,這可是他的寶貝?。≈饕莿倓偸掷餂]什么趁手的東西好扔,早知道剛剛山上下來的時候撿幾塊大小合適的石頭。

  “臣要彈劾張廣泗!其不思為國效力,營權(quán)無道,勾結(jié)叛賊莎羅奔,玩兵養(yǎng)寇!”訥親大聲說道。

  邊上的張廣泗聽完就似要玩命的上去揍訥親,卻是被后面的侍衛(wèi)攔了下來,“卑鄙小人,信口雌黃,竟敢污蔑本官,本官何時勾結(jié)賊寇,王爺莫聽他胡說八道!”他上半身被抱著,動不了,腿倒是靈活,對著訥親一陣狂踹,嚇得訥親躲到一邊。

  弘晝看了看訥親,“你有何證據(jù)?污蔑朝中重臣可是重罪!”

  訥親聞言,舔了舔嘴唇硬著頭皮回答:“下官還未搜集到鐵證,只是前些日子,張大人與當?shù)氐陌傩兆叩念H為近,這難免惹人生疑!”

  “我不與當?shù)氐陌傩兆叩慕?,這么多人,吃什么,喝什么,你以為這些糧草是天上掉下來的??!”張廣泗掙脫開侍衛(wèi),義正言辭的辯解。

  弘晝聽完皺了眉頭,糧草輜重不是朝廷里發(fā)的么,怎么還要人去籌集?

  “訥親!當初皇兄可是撥款了整整兩千萬兩白銀!錢呢?這才多久,軍餉就告急了?”弘晝質(zhì)問訥親。

  “王爺!您是有所不知!朝廷發(fā)兩千萬兩不假,可是一層層的批下來,真到手里的十不存三??!早在一個月前,軍餉便已經(jīng)空了,現(xiàn)在手里頭剩下的都是向城里商戶籌來的!”這回張廣泗沒激動,他很平靜的替訥親回答。

  這回聽完以后啞口無言的成弘晝了,他知道乾隆年間貪污是常事,但是不知道已經(jīng)貪成這樣了,連軍餉都敢吞,這特么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啊。

  這個尷尬的時候岳鐘琪進來了,看了看里面的情形,便清楚了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對著弘晝說到:“王爺,此時的當務之急乃是要思考應敵之法,至于先前的對錯,不妨等事后稟明圣上再議!”這個圓場打的張廣泗跟訥親那是相當感激。

  弘晝想想也行,吁了口氣,問到:“兩位大人,現(xiàn)今可有高見?”

  “下官以為可以先行攻打昔嶺、卡撒兩寨!”張廣泗想了一會兒說。

  他一說完,弘晝跟岳鐘琪均是一震,兩人皺起了眉頭,弘晝更是沉著臉,瞇著死魚眼死死的盯著張廣泗,這張廣泗被盯得頭皮發(fā)麻,反倒是訥親一臉自在。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