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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荒唐王爺

第一百二十八章 攻伐二

重生之荒唐王爺 游仆蟲 4074 2019-04-22 20:28:58

  “上天圓圓,下地方方。生逢斯世,得遇明王。“趙生貢今天講的段子又換了,就是因為他的段子不停地更換,這戲臺前從來都不缺人。

  弘晝走了,鄂爾泰成了這里的???,就坐在曾經弘晝經常坐的位子上,這里視野好,聽得清,看得廣。戲臺戲外都能看得清楚,鄂爾泰看著面前的花生,昨天他還夸這東西有多香,可是今天他卻覺得索然無味。他嘴里咀嚼著趙生貢的臺詞“得遇明王“,哪個時代都不缺明王,不過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罷了。

  “還是仗著怡親王神機妙算!“西北大營帳外的士卒紛紛議論昨天晚上的險情,若不是弘曉提前叮囑他們做好準備,防止敵人夜里襲營,這會兒怕是又要倒下不少人。

  “是啊!是?。 皫ね鈧鱽砀胶偷穆曇?,”若是放在以前,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你說這整天只知道喊著往前沖的,換作是我,我也能行!“

  “可不是!哪像是怡親王運籌帷幄!“

  營帳外的聲音沒有停息,營帳內的侍衛(wèi)像是憋不住了,他提著刀就想沖去看看是哪個不知好歹的在嚼舌根。

  “算了!欒厙!“傅恒叫住了正向著帳外走去的侍衛(wèi),他臉上掛滿疲憊和無奈,一雙明眸此時黯淡無神,“由他們說去吧!”

  欒厙握緊了手里的刀,咬著牙道:“怎么能就這么算了,今天有人敢嚼舌根,明天就有人敢騎在咱們脖子上撒尿。”他快步走到傅恒書案前屈膝下跪,急道:“大人,咱們已經逃了快三個月了,您看看外面的士兵哪有個打仗的樣兒?那個怡親王除了后撤,就是后撤,他懂什么,這是戰(zhàn)場,不是京城的戲園子,他來這里有什么用?再這么下去,敵人沒被打到,咱們自己就把自己給拖垮了!”欒厙別過頭,盯著地面惡狠狠地說到:“不如咱們~”

  隔墻有耳,話不能亂說,尤其是這里,傅恒抬手堵住了欒厙的嘴。傅恒明白欒厙想說什么,苦笑著搖頭,“他不是打仗的料,我也不是,我們都不是!但他比我強,最起碼,呵呵,外面的人都已經排完隊了,還有什么好爭的?聽他的,他是帥,我是將,他說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誒!”欒厙嘆了口氣,心中不平地站到了一旁,一聽到外面人的議論聲,他心中便是恨得狠,索性拿手指頭堵住耳朵。

  外面的議論聲亦是攻心之術,傅恒不傻,這個時候若是鬧出點什么,就是真的傻,他心中默嘆:“聽天由命吧!”

  與西北成對角的浙江卻是個好地方,不說山清水秀,但說來這里當個官,不撈點錢糧那叫蠢。朝廷二品大員的俸祿很多么?想過好日子,那是真的不多,吃糠喝稀做個樣子就成了,那是糊弄別人的。

  清澈的湖面蕩漾著波紋,碼頭邊上的畫舫里韓士承擺弄著桌子上的畫卷,今天這里會來一位貴客。

  “韓老板果然是慧眼如炬??!我這里的畫可都是上品??!“船上賣畫的人夸耀自己帶來的畫卷。

  韓士承嗤之以鼻,什么上等?他不過是懶得去弄些陪襯貨,隨手一揮對著邊上的賬房吩咐:“給他二十兩銀子!“

  “哦喲!韓老板果然是爽快人!“賣畫的快速地將銀子收進懷里,”韓老板以后要是有需要,只管差遣一聲!“

  “行了!你先回去吧!若是下回有需要,我還會再找你,回去吧!“韓士承不耐煩地揮揮手,今天這條船上算得上名畫的只有一幅,就是他面前的這一幅,其它都是買來充數(shù)的。

  賣畫的走后沒一會兒功夫,碼頭上便走來一位衣著光鮮的中年人。他直奔畫舫而來,這里沒有歌舞,也沒有評書戲曲,不過是有幾幅墨畫,幾卷字帖。平時這里文人儒客眾多,但現(xiàn)在是清晨,那些個讀書人怕是夜里挑燈太久,這會兒還在和周公敘舊呢。

  中年人直奔畫舫內,這里的字畫終于換了,他從懸掛在門口的第一幅畫開始慢慢地向里走去,每看一副均是搖頭,畫是換了,但不精髓,意境太差,沒看頭。

  整個一圈轉下來也就一盞茶的功夫,那中年人沒相中任何一幅畫,來得急去得也急,他心中念叨:“還是半個月后再來吧!“

  “大人請留步!“

  中年人剛走出畫舫,身后就傳來聲音,只是他眉頭一皺,問道:“你認得我?“

  “呵呵!“韓士承搓搓手笑了笑,”不同于那些讀書人,大人總是清晨而至,日升而辭。但逢初一十五畫舫換字畫之時,大人便是準時到訪,時間長了,小人好奇,也就認識了!“

  “若是沒別的事情,本官就先告辭了!“盧光植點點頭,準備離開。

  “大人請留步!“韓士承再次喊住盧光植,他側過身面向里面,”大人進畫舫沒有一盞茶的時間,想來這外面掛著的粗鄙之物沒有能入大人眼的。昨日小人有幸得到了一幅珍品,聽人說那是唐寅的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小人眼拙,大人可否賞臉移步,品鑒一二,也幫小人瞧瞧這幅畫到底是真的,還是他人吹噓的贗品!“

  “大人!這幅畫可是真的出自唐寅之手?“韓士承彎著腰候在盧光植的邊上,這位新任的巡撫盯著桌子上的《函關雪霽圖》已經有好一會兒了,韓士承心中竊喜,只要是個人,他總有點癖好,投其所好有多難?

  “是真跡,錯不了??!“盧光植點頭稱贊,經過他手的古玩字畫不在少數(shù),他不會看走眼,輕輕地撫摸著畫卷,愛不釋手,他小心地彈去卷腳的細微塵土。

  韓士承挺直了身子,抬手笑道:“小人瞧著大人應是喜歡這幅畫,要不大人您就收下,也不過是些許黑字墨畫罷了!”

  “收下?些許?”盧光植依舊彎著腰,不過卻是斜過頭盯著韓士承看了眼,不置可否地說到:“你可知道這東西有多珍貴?能看到一卷已經是福氣了,收下?怕不是在說笑吧!”

  “豈是玩笑!”韓士承笑著恭維道:“大人可是畫舫的???,不同于那些吟詩作賦,每日里只知道對著世俗呻吟的人。大人是個懂畫的人,對小人這畫舫里的畫來說,您就是伯樂!再說了,這么珍貴的東西落在小人手里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大人您博學廣聞,這樣的寶貝只有在大人的手里那才能發(fā)揚光大啊!小人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寶刀贈英雄,與其讓那些個憤世嫉俗的斯文人把這幅畫給弄臟了,不如大人您把它留著!”

  “嘿嘿!”盧光植笑著瞇起眼,伸出手指對著韓士承點了點,他是打心里喜歡這幅畫,探在畫卷上的手就沒有縮回來過,“可本官要是收下了,那便是坐實了受賄的罪名!”他臉上浮起懼意,九門提督鄂善是個什么樣的下場?即便背后有太傅大人那又如何,依舊逃不過三尺白綾。

  “什么叫受賄?大人就不能交個朋友?大人就只能做個孤家寡人?”韓士承義憤填膺,他對受賄這個詞很是鄙夷,“都是那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整出來的幺蛾子。”他指著桌子上的畫卷,“大人百忙之中抽出空能陪小人嘮嗑到現(xiàn)在,這是情誼,小人贈上一幅畫,亦是情誼。甭管外面人怎么說,那不過是瞧不起小人一介商賈的身份罷了。小人過得比他們差嗎?不差,他們那是嫉妒!”

  “呵呵!照你的意思,本官要是不收,那也是瞧不上你這商賈了?”

  “朋友的小小心意,不求旁的!”韓士承的話很誠懇,他今天真的只是送畫,別的什么都沒提。

  “呵呵!我盧某也是爽快人,今天光植交你這個朋友!誒呀!”盧光植再次將目光聚集在唐寅的畫卷上,舍不得移開眼。

  韓士承慢悠悠地端起茶杯細品,玩味地笑了笑,不急,您慢慢看!也不枉我花了整整五百兩銀子買下這畫舫!

  “你這核桃能吃么?”弘晝肚子餓的咕咕叫,一路的干糧他吃怕了,就想弄口白米飯,很不巧的他瞄上了身旁嚴祌手指間不停轉動的兩個核桃。

  “這個可不能吃,也就是拿來玩的!”嚴祌將手里如同紅玉般的核桃遞弘晝,“別說您稀奇,就是洋夷看了也覺得好玩。這東西也分三六九等,最次的賣給他們也要十兩銀子!”

  “一斤?”弘晝狐疑,這核桃賣得真貴。他對玉石翡翠還有些研究,至于核桃,那在他的印象里就是用來吃的。他對著太陽仔細觀察著手里一模一樣的兩顆核桃,怎么長得跟玉石一樣呢?

  “什么一斤???是一個!嘿嘿!”嚴祌像是個老狐貍般地壞笑,“最上等的,一千六百兩白銀一個!不帶還價的!”

  “這么貴?”弘晝驚呼,他是不知道后世的文玩核桃動輒上萬元,“就這價,那洋夷也買?”

  “買??!不貴啊!”嚴祌神情坦然,絲毫沒有宰客的樣子,“您是不知道把玩這核桃的奧妙,就單說這把玩的手法吧,它就不下于五種:揉、捻、盤、擼、搓,每一種玩法都有奇特之處。就說這‘揉’,講究揉而無聲,兩個核桃雖在手中來回旋轉,但是用力不能過大,這核桃之間也不能相互碰撞!如此可以刺激手部的穴位,以達到血液循環(huán)、強身健體的功效!就連當今龍椅上的那位都對此物頗為推崇:‘掌上旋日月,時光欲倒流。周身氣血涌,何年是白頭?‘嘿嘿!”

  且不說嚴祌說的是不是真的,光這手里盤轉的架勢就是有錢人的身份,這特么活脫脫的員外,說白了就是裝逼。

  “洋夷買的多么?比糖粒還多?”弘晝好奇這個東西的行情如何。

  “那是趕不上糖粒,糖粒是供不應求,現(xiàn)在我連著開了三個作坊都趕不上工期的。但文玩這東西可是勢頭正緊,用洋夷的話來說那叫藝術,只要是藝術,它就值錢!”嚴祌對商機的敏感度要比弘晝高得多。

  弘晝不由地豎起大拇指,“你是行家,我是比不上你!”他抬起身眺望著緬甸的方向,再有兩天的路程就到大理了。弘晝轉過頭詢問嚴祌:“你估摸著,到明年年底,咱們和洋夷的交易金額能達到多少?”

  “總的么?”嚴祌低頭想了會兒,認真地說到:“按照目前的狀態(tài)繼續(xù)保持下去的話,兩年大概能有兩千八百萬兩!”

  “臥槽!”弘晝忍不住爆了粗口,他根本沒有想到能賺這么多錢,這可是大清一年的收成,“怎么會這么多?”弘晝懷疑自己聽錯了。

  “多?”嚴祌疑惑,“不多??!又不用上稅,全是自己的,咱們十三個掌事的家當加在一起就差不多有這么多了。您想?。〗z綢、棉緞、瓷器、茶葉、文玩字畫,還有糖粒,另外還有些雜七雜八的加在一起。當然,主要是糖粒太賺,嘿嘿!”

  弘晝沒細算過這些賬,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后世的科技上,雖然心潮澎湃,但他說話依舊不咸不淡,“別忘了咱們要什么?銅礦、鐵礦這些在日后都是了不得的消耗品?!?p>  “您放心!”嚴祌點頭應承,“這些天陶舸和盧勇建他們也沒耽擱,只要浙江的地圈下來,就能馬上開始建造船廠。”

  弘晝呼出口氣,終于要開始了,他回頭望向西北方向。嚴祌瞧見了,憾道:“王爺別擔心了,吉人自有天相。況且~”嚴祌緩了一會兒繼續(xù)說到:“況且,道不同不相為謀!”

  弘晝回過頭笑著拍了拍嚴祌的肩膀,“你說得對,我和他不是一路人?!彼ь^望向前方,他的路在前面,“休息得差不多了,咱們該走了!”

  一路風塵,從江寧到云南,不是弘晝趕得匆忙,而是他們整個一伙人都是匆忙。江寧城外破敗木屋的大門再次被打開,陶舸認真地研讀著手里的書稿,汗水從他額頭慢慢滴落下來,他渾然不覺,一個下午眼睛都不曾眨過,只聽他嘴里念叨:“牛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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