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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荒唐王爺

第一百三十七章 擴建

重生之荒唐王爺 游仆蟲 2671 2019-07-08 20:32:11

  甭管是誰,吃進嘴里的東西,再叫他吐出來,那心里都不是滋味兒,尤其吐出來的東西還是自己在這深宮大院、皇庭深處唯一的依仗。

  尚虞備用處已經(jīng)裁撤了兩個月了,那群曾經(jīng)為愛新覺羅家赴湯蹈火的人猶如人間蒸發(fā)般一個個消失得無蹤無際,倒是京城的官吏又增加不少。

  李玉守在乾清宮門口也已經(jīng)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他一直徘徊于門外,乾隆不讓他呆在門里頭,因為某人嫌他礙眼。他在門檻前來回走動,身體哪一側(cè)靠近朱門,他的哪只耳朵便豎起來。外面的聲音再大他也聽不見,但是里面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他便會如同驚弓之鳥,整個人都會繃緊,拖動肥滾滾的身子湊近大門,再湊上耳朵仔細地聽一聽。

  “我聽說尚書府里有人有喜了?”耿氏拉著高貴妃,兩人手拉著手,現(xiàn)在的氣溫依舊很熱,卻絲毫不影響她們緊緊挨坐。

  “是?。 备呤闲χ貞?yīng),“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府上,兵部尚書府是不可能的,富察大人現(xiàn)在在準噶爾,工部尚書就更不可能了,年紀都那么大了!”

  “有喜事好??!多熱鬧,不像這后宮里,又熱又鬧的!”耿氏身在其外亦覺得這宮里悶得慌。

  “是?。【瓦B李總管也得不到安生,每次我從乾清宮門口路過的時候,總能瞧見他像賊似的趴在門框上,那樣子別提有多滑稽了!”高氏一邊說一邊學著李玉趴在朱門上的動作。

  耿氏被她逗樂了,伸手將她拉回到凳子上,笑道:“還不是你們這群妮子折騰的!”

  耿氏不知道李玉愁苦的根源是什么,但是高氏心里明白,李玉曾經(jīng)跟她訴過苦,字里行間里透露出了些東西。什么御膳房里因天氣潮濕而發(fā)霉的生姜,隔壁院里嚷嚷著要添的冰塊等等。這些都不重要,高氏聰慧,李玉在皇帝身邊呆不住了才是重點。

  “我可沒有折騰哦!”高氏依偎在耿氏身邊,抱著耿氏的胳膊,“有心之人,庸人自擾,無心之人,無慮無憂!我和她們不一樣,她們擠破腦袋想得到的東西我一樣不要!”

  “我聽說皇上一直都在乾清宮里呆著,已經(jīng)有四月之久,自從婉嬪來了之后,皇上幾乎就不往養(yǎng)心殿去了。那個一向孝順的皇帝,就連隔壁老婆子那兒都不見得去過幾次,這個婉嬪真是厲害啊!你在這后宮之中可要萬事小心些?。 惫⑹陷p輕拍打高氏的手背,作為院墻內(nèi)的老人,她有預(yù)感,這里將有大事要發(fā)生。

  “處理備用處的人不是付延晟他們,不過也差不多,出面的是京城和天津那段有頭有臉的鄉(xiāng)紳!”杜成川將手中的紙條遞給弘晝,紙條的發(fā)起者是付延晟。

  弘晝接過紙條草草地看了眼,紙條上面寫的內(nèi)容杜成川已經(jīng)說了。這個年代的鄉(xiāng)紳是個很特殊的人群,他們很像官,卻又不是官,他們很像平民,地位又遠在平民之上。

  “好一個在野黨!”弘晝感嘆了句,升官發(fā)財?shù)挠质遣簧偃?。整個事件都是鄂爾泰策劃的,那么提拔的官員也一定是鄂爾泰選的。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弘晝打心里佩服鄂爾泰。

  在自己提出離開京城的時候,鄂爾泰亦是跟風辭了官?,F(xiàn)在想想并不是鄂爾泰真地想告老還鄉(xiāng),這是以退為進。一旦自己和鄂爾泰離開朝堂,那么乾隆皇帝將直接面對張黨。而朝堂上那些少了靠山的人,也多半會選擇張廷玉,畢竟給乾隆當槍使并不能得到實際的好處。鄂爾泰賴在京城不走就是想呆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張廷玉和鄂爾泰的會面更是提醒皇帝如何去平衡張黨。

  弘晝把紙條平鋪在桌面上,他認真地思考著京城的局勢,張廷玉現(xiàn)在勢力最大,來保只管自己,鄂爾泰重新站起來還需要時間。但是來保背后有太后,鄂爾泰背后有皇帝,那張廷玉的背后有誰?對了,忘了還有個高斌,就是不知道這些人能不能撐到弘曉回來。

  “還是沒有西北的消息是么?”弘晝望向杜成川的眼神中帶著期盼。

  “有!”杜成川直截了當?shù)鼗卮鹆?,“?jù)備用處逃回來的人消息,準噶爾已經(jīng)打起來了。敵人的火器相當先進,首戰(zhàn)清軍被打得潰不成軍,軍隊亦是傷亡慘重。另外,大清左軍先鋒已于首次交戰(zhàn)中陣亡!”

  弘晝心中猛地一緊,抓住杜成川的手臂,急忙問道:“可有消息知道那將領(lǐng)叫什么?”

  “不知道,只知道是個千戶!”

  千戶?那應(yīng)該不是傅恒了,弘晝心中呼出口氣,他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心中盤問自己,傅恒素來與弘曉對不上眼,弘曉應(yīng)該是不會讓傅恒上戰(zhàn)場的吧!

  杜成川推了推雙眼緊閉的弘晝,“王爺,您沒事吧!”

  “沒事!”弘晝緩緩睜開眼,將桌子上的紙條團成球。京城是個什么模樣他不稀罕,他只要那位深宮中的人平安無事就行。

  “船廠開始動工了?”弘晝火辣的目光聚集在書桌上的船模上,那是陶舸留下的。這兩個月弘晝一直待在府里,那里有位新人,至于外面的事便鮮有所聞。

  “已經(jīng)開始一個多月了!需要打點的也都已經(jīng)打點完了。另外,洋人很守信用,新建的碼頭上已經(jīng)卸了七船的石頭。給洋人的貨物能走水路的,便走水路,不能的便是水路和陸路一起??傊?,出貨的路徑是多變的,盡量不引人注意。”杜成川已經(jīng)出過很多次貨了,從未有發(fā)生過意外,另外,他發(fā)現(xiàn)一個極為有趣的現(xiàn)象,那就是眼下這個時代,錢真是萬能的,沒有錢不能擺平的事情。在他以前的認知里,大清的官是高高在上的,可是最近半年他的世界觀徹底改變了。不管多大的官,只要錢到位,便能一路暢通無阻。以前是他們圍在大清官吏屁股后面唯唯諾諾,現(xiàn)在是當官的諂媚他們。

  “嗯!”弘晝滿意地點頭,“該打點的時候不要舍不得,不要太在意錢,花出去的一定還能掙回來。”

  “是!您放心,眼下曉得的!”杜成川瞇起眼露出得意的笑容。

  弘晝瞥了眼杜成川的模樣也跟著笑了起來,“子旭?。±鞘俏共伙柕?,給他們好處只會讓他們更加貪得無厭。行賄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時間久了,那群當官的便會認為我們是肥羊,想宰割就宰割??纯催@江寧,我不花錢,一樣橫行無忌,為什么,因為這里的軍隊歸我管,所以只有拳頭才能保證我們利益。我讓嚴祌帶了近兩千人去南邊,兩千人,兩千五百把改進的燧發(fā)槍。一半靠錢,一半靠槍,我想以嚴祌的手段,現(xiàn)在地已經(jīng)圈完了吧!”弘晝說話時意氣風發(fā),他變得迫不及待起來,看著不遠處的船,那船身上并列排布的一根根長管,猶如他眼中噴出的火。弘晝惡狠狠地說到:“等浙江完工了,我們就再也不用靠黃白代言了?!?p>  “糖粒的生產(chǎn)要加速,明天我會去趟作坊,我們要擴大規(guī)模,世界另一面的洋人正在回來,我們的出貨量會增加。另外,我在東面將有個大客戶,出貨量估計能占總產(chǎn)量的一半。”生產(chǎn)甲基苯丙胺的作坊最初是弘晝提議創(chuàng)建的,但是實際的經(jīng)營者是杜成川,要去作坊,弘晝認為還是有必要事先招呼聲。

  “得嘞,那里面也不干凈,我讓下面的收拾下先!只是讓出一半的量給東邊的,會不會影響咱們和洋夷的交易?。俊睎|面最有實力的是倭寇,弘晝既然說是東面的買家,那就是倭寇沒錯了。

  “沒關(guān)系,我找到了替代品,已經(jīng)讓嚴祌和薛霖他們在緬甸的土地上種植罌粟了,加工出來的東西效果和糖粒是一樣的?!焙霑儗⑹执钤诙懦纱ǖ募珙^,“這段時間再辛苦些,最多一年半,必能苦盡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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