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是深夜,這片又安靜,這會兒連個鬼影都沒有。
伯甜的車速不快,車道兩旁的路燈在瞿白寧眼里一路閃過,她一邊聽著伯甜說話,嘴里有一句沒一句的應(yīng)著,一邊歪頭看著外面,看得時間長了,她的眼睛就有些疲累,微微收了口氣,把頭偏了回來。
伯甜看著她興致缺缺,抿了抿唇,還是沒有再說話,抬手打開了音樂,然后安心開著自己的車。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
嗒——
音樂前奏一響,才唱出了第一句歌詞,瞿白寧就陡然斷了過去。伯甜一看,眉頭挑了挑,嘴里道,“怎么停了?”
“人在矯情的時候,聽什么歌都覺得是在說自己,”,瞿白寧自嘲一笑,“而且這首歌也太應(yīng)景了些!”
呃…
伯甜無言,這歌確實應(yīng)景,平時聽著倒沒有什么,但現(xiàn)在這種狀況下,確實是應(yīng)得不能再應(yīng)。
可不就是往事不能重提么…李宗盛和林憶蓮的往事也是千千萬萬人的往事,只是沒想到會落在旁邊這女人身上。
唉…
伯甜微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說道,“小白…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句,到底想清楚了沒有?五年的婚姻,你說離就離?”
“想的挺清楚的,或者說,這場婚姻本就不該開始,只是我一直沒有想清楚…”
伯甜一聽,眉頭不自覺的皺起,問道,“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瞿白寧偏頭看了過來,“當初我們會結(jié)婚,只是因為兩家勢力相當強強聯(lián)合,而今瞿氏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瞿氏,而我呢,也沒有往日的風光,自然沒有繼續(xù)的必要…”
伯甜聽著,眉頭皺得更緊,嘴里也守不住,直接說道,“放屁,小白…我了解你,如果只是簡單的聯(lián)姻,以你的脾氣肯定不會答應(yīng),說到底,還是因為厲初言這個人!”
“對啊…是因為厲初言這個人,他是我整個青春的夢。”
瞿白寧低頭笑著,伯甜看不到她眼里的情緒,但看她的動作還有語氣,透著深深的無奈和不舍。
想了想,還是開口說了一句自己的違心話,“小白…說句實話,一個姑娘這一輩子能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如果你僅僅是因為瞿氏換天就離婚…那…”
“我并不是因為瞿氏換天才離婚,這只是一個引線…”,瞿白寧輕聲打斷,“伯甜,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說到底,也得對方也喜歡你不是…不然…不然真的太累了?!?p> 說到這里,瞿白寧腦子閃過種種畫面,除了一開始那場空前盛大的婚禮,美好的回憶似乎就沒有了。
五年的時間,他們站在一起的機會,用一雙手就能數(shù)過來,這是多么的辛酸…以她的性子能熬過五年…已經(jīng)到了極限!
說到底做出離婚這個決定,是因為心已經(jīng)涼透,所有能幻想的美好都已經(jīng)破碎。
瞿白寧想著,松松懶懶的閉上的眼睛,嘴里溫聲吐出一句話,“厲初言是我年少的夢,但既然是夢就會有醒的一天,現(xiàn)在我醒了…自然得讓一切歸位!”
她的聲音溫軟,縹緲又無力,讓人感覺抓不住,伯甜不知道該說什么,甚至后悔說出一開始的話,不由得低罵了聲,說道,“媽的!真TM太憋屈了!”
她只聽著都覺得憋屈!
伯甜狠狠的呼了口氣,忽然間騰出一只手夠了下去,然后利落的脫下自己腳上的細長高跟鞋丟在瞿白寧腳下。
“你這是干什么?”,瞿白寧眉頭一挑,眉毛都快擰成問號。
伯甜聽著,抬頭對著她溫良一笑,回道,“姐姐今天要好好的帶你兜風散心!”
容央
撒花…撒花…開更了。 那首歌叫《當愛已成往事》,李宗盛的歌,大容很喜歡的一首歌,失戀必備曲(手動滑稽) 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