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李初雪回來了,手里還拎著一份熱乎乎的粥,進來就看見林幼羨的東西,把粥放到桌子上,說:“羨羨,你這是要干什么?要走嗎?你這病還沒有完全好呢,你這么走了萬一又復(fù)發(fā)了怎么辦?聽話快躺下?!?p> 林幼羨想起自己錢包里那幾個零錢,搖搖頭,給了李初雪一個安心的微笑,說:“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能感覺的出來,這個程度就已經(jīng)好了,沒事兒的?!?p> 李初雪再三勸說,林幼羨還是要離開,她嘆了口氣,把桌子上的粥打開遞給林幼羨,說:“那你走之前,先把粥給喝了吧,之前護士給你打點滴的時候就說你沒有吃飯身體很虛弱,叫你醒了之后吃點好消化的東西,喏?!?p> 說著李初雪就舀了一勺子粥吹了吹遞到林幼羨的嘴邊。
林幼羨聞著這粥的清香味道,肚子這時候倒是感覺道饑餓了,咕嚕嚕一陣的亂叫。
林幼羨把粥拿過來,說:“我還是自己來吧。”
李初雪見她也是真的餓了,于是就把粥給了林幼羨,說:“我知道你是因為世幼的病才要走的。”她拿起錢包里的一張卡遞給林幼羨,說:“這張卡里邊有十萬塊錢是我平時攢的,我也知道世幼的住院費要交了,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再加上這段兒時間你要照顧世幼也不可能去上班,所以各個地方都需要花錢,這錢呢我也不是白給你的,你先拿去應(yīng)急,等過了這段兒時間,你再慢慢還我就行?!?p> 說完之后,不等林幼羨的反應(yīng)直接把那張卡塞進了她的錢包里,塞卡的時候很明顯的李初雪愣了一下。
林幼羨知道李初雪這么說的用意,她知道自己是不會收她的錢她才這么說想讓自己不要覺得虧欠她。
李初雪看著她那只剩了幾個零錢的錢包里,心頭一酸,差點沒掉下眼淚,但是還是忍住了,說:“雖然我沒有那么多的錢給世幼做手術(shù),但我還是想著能幫你點是一點?!?p> 林幼羨聽完李初雪的話,眼睛一紅,抱著李初雪,哽咽的聲音從嘴巴里吐出,說:“謝謝你初雪,真的很謝謝你?!?p> 不管是小時候為了保護她而跟別人打架;不管是她被姑姑欺負了幫自己處理傷口;不管她現(xiàn)在把她的積蓄拿出來給自己救急,她都謝謝她,很感謝她,她對她無以回報。
李初雪也紅了眼眶,但是她的性格不允許她哭,拍拍林幼羨的背部,說:“好啦,不哭了,哭了可就不好看了?!?p> 林幼羨松開了李初雪擦擦眼淚,從包里拿出李初雪剛剛給的銀行卡,邊遞給她邊說:“初雪,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但是這錢我是不能收的,
而且……就在剛剛你出去的時候我已經(jīng)跟姑姑說了,我同意嫁給趙海信了,而且趙海信他也沒有因為我之前的選擇而生氣,還是會幫我弟弟治病的。”
李初雪聽了林幼羨的話,腦子里差點沒有懵了,臉上的神情已然有點生氣了,氣的從凳子上站起來,說:“林幼羨,你是不是腦子里有問題???還是這一燒把你腦子給燒糊涂了!你忘了趙海信是個什么樣子的人嗎????你怎么能頭腦一熱嫁給他呢!”
林幼羨擔(dān)心的看著李初雪,生怕她被自己氣出什么毛病了,自己本來是不想告訴她的,但是就算她早晚不說,到時候初雪還是會知道,所以只有說了:“初雪,我不是糊涂,我覺得我二十多年以來做過最對的選擇就是這一次……”
還不等林幼羨把話給說完呢,李初雪就把林幼羨的手機拿過來,邊找林月莉的號碼邊說:“待會兒,我打電話給林月莉那個賤人,你就說你不結(jié)婚,不許你跟趙海信結(jié)婚!”
林幼羨見她這個樣子,連忙去把自己的手機奪過來,死死的護著自己的手機,說:“初雪,這一次我無論如何也是要給弟弟治好病的!”
李初雪看著手里空空沒有手機愣了一下,以往林幼羨是沒有力氣從自己手里拿走東西的,更何況是剛剛她用勁兒的時候,但是還是被拿走了。
看來林幼羨是真的鐵了心的為救她弟弟而不顧自己的性命。
為什么這么說是因為趙海信這個人不但丑而且癖好成怪,他專愛挑一些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然后就如同像林幼羨這個樣子,換湯不換藥的出手相救結(jié)婚,之后把女孩子折磨的死去活來的。
大都活不過一年就被折磨的去世了,到趙海信這個時候已經(jīng)娶了三十多位了,如果林幼羨嫁過去也不過一年性命也會沒了的。
所以她才會說林幼羨不顧她自己的性命。
李初雪知道自己很急燥,于是深呼吸一下,說:“羨羨,你聽我說,你這樣是不可行的。你想想你到時候世幼生病好了,你活不過一年就會死掉,你說世幼在這世上就你這么一個姐姐他得怎么辦?到那個時候他也就才十四歲!你難不成要讓他住孤兒院嗎?”
見林幼羨的臉上有些動容,于是又說:“你再想想,要是世幼知道了他自己的命是姐姐的命,一命換一命的換來的,他會怎么做?他會不會成日成日的活在自責(zé)當(dāng)中?”
林幼羨張張嘴,半天也沒說出什么話來,說:“我……我,讓我再想想?!?p> 李初雪見自己的勸阻多少是有點用處了,于是說:“好,那你回去之后好好想一想,”把卡又放到她的手里,說:“這錢,你不用你也先拿著。”
她把她收拾好的東西拎起來,另只手牽著林幼羨,說:“走,我先送你回家吧?!?p> 林幼羨點點頭,回過神來,這才跟著李初雪出了醫(yī)院的門。
覃墨今天一個人出來就是來見李珺絲的,雖然他說了好也說了放手,但是真真動了心的是不會那么輕易的放手的,如果要真的分手,那他覃墨也要當(dāng)面讓李珺絲當(dāng)面跟自己分手。
他暗地里打探到李珺絲今天會回國,但是沒想到會碰上林幼羨這個碰瓷的,自己救她無非就是為了感謝她那天晚上在樓下說的那番話罷了。
不過好在沒有耽誤,李珺絲還是在的沒有離開。
李珺絲一身真絲性感睡袍裸露著整個背部,潑墨的頭發(fā)披在肩上,別提有多么性感迷人了。
覃墨走過去,從李珺絲背后抱住她,還沒有說話的時候,李珺絲就用手摩挲著他的手,正當(dāng)他想說話的時候,李珺絲先開口了,還是那溫柔如水的聲音,還是讓自己午夜夢回的聲音,但是這個聲音喊的卻不是他的名字,說:“顧欽你來了?”
覃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渾身都僵硬了起來,臉上原本春風(fēng)般的笑容此刻確實冰冷如二月寒冬,抱著李珺絲的手也更加的用力了,聲音沙啞且充滿了悲傷,說:“顧欽,這才是你真正要離開我的原因,是嗎?”
李珺絲聽到覃墨的聲音,立即反手推開覃墨,趕忙從床上扯了一塊兒浴袍裹住自己,有些驚恐不安的看著覃墨,那溫柔如水的聲音變得顫抖害怕起來,說:“覃墨,怎么會是你?”
覃墨的眸子里滿是憤怒的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如同逼迫獵物一樣,把李珺絲逼到了落地窗前,直到李珺絲退無可退。
覃墨節(jié)骨分明的手挑起她胸前的一縷頭發(fā)放在高挺的鼻尖聞了聞,皺了眉頭,說:“你不僅想要逃,還想要把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全部都換掉是嗎?”
他說她今天怎么穿了一身從來都不會穿這種風(fēng)格的衣服,一直以來自己以為是她不喜歡這么性感暴露的衣服,原來她只是不想穿給自己看而已!
李珺絲從來沒有見過覃墨這個樣子,不管外界的人怎么說他是一個魔鬼,但是他除了強迫自己留在他身邊之外,對自己可以說是無法無天的寵愛,可是她并不是只寵物,她是個人,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的人,她根本就不愛他,她只是不想被他禁錮所以才選擇裝作愛他的。
李珺絲咽了口唾沫,把發(fā)絲從他的手里抽出來,別過臉去不看他,說:“你別這樣……”
覃墨伸手捏住李珺絲的下巴,他看著李珺絲這隨手一捏就可以捏斷的小巧的下巴,眼睛又粘在了她那粉嫩的唇瓣上,說:“我說你這么長時間了為什么不讓我碰呢,原以為你是性冷淡,但是沒有想到你倒是背著我偷偷的把心交給了另一個男人了?!?p> 覃墨眼帶著薄繭子的食指摩挲著她那軟嫩的唇瓣,突然的笑了起來,不過這笑要比不笑還要陰森可怖,抬眼對上了那雙清亮帶著淚水的眸子,說:“你說,你這么不乖我該怎么懲罰你呢?!”
覃墨看著李珺絲的嘴唇下一秒就俯身要吻上去的時候,李珺絲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剪刀,不知道她是從哪里拿來的,她用那把剪刀的尖端抵著自己白嫩的脖子,看著覃墨,那溫柔的聲音里滿是顫抖以及害怕,說:“你別過來否則我立刻就去死!”
覃墨看著她這個樣子如同一頭受驚的小鹿連連后退幾步,眼神冷了幾分,一個伸手就把李珺絲拉如了懷里,而且子這個過程中還把她手里的剪刀給扔出去了老遠,單手鉗制住李珺絲的雙手,任憑她怎么掙扎都毫無半分的松動,直到覃墨發(fā)現(xiàn)她那白嫩的手腕處發(fā)紅有出血的癥狀這才稍稍的松了松手,但是李珺絲依然還是逃不開。
覃墨的眸子緊盯著李珺絲的眸子,他強迫她看著他,說:“珺絲,你為什么要這么討厭我嗯?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李珺絲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帥氣無比財富權(quán)利以及他的智慧是別人加上幾輩子都無可比擬的。
自己想干什么他都無條件的支持,就連她想去當(dāng)個他最討厭的戲,他為了她還是讓她去了,另外還專門為她成立了一個娛樂公司。
叫她從新人的時候就萬眾矚目倍受別人歡迎和期待,后來她自己紅了,成了小天后,就連她說她不想被狗仔知道她有男朋友,他也是同意了。
覃墨繼續(xù)說:“嗯?你怎么不說話?還是因為我做的不夠多嗎?”
李珺絲垂下眸子,那溫柔似水的聲音已經(jīng)沙啞了起來,說:“不,不是因為你做的不夠多,你做的已經(jīng)夠好了。而是你永遠不明白我喜歡吃橘子而你卻一定要給我蘋果這個道理,盡管你再給我更多的蘋果我還是想要橘子,這個你能明白嗎?”
覃墨的眸子里閃過一絲不解,說:“你什么意思?”
李珺絲笑了,看著他那帥氣的臉龐頭一次露出不解的眼神,說:“橘子就是顧欽,而你是那個蘋果,你們倆個人不一樣不相同!這么說你懂了嗎?”
覃墨帥氣的臉上迸出了青筋,眼睛里滿是怒火,但是嘴角卻是上揚著的,說:“是嗎?那讓我猜猜看是哪里不相同呢?”
覃墨一個轉(zhuǎn)身把原本靠子落地窗前的李珺絲扔到了床上,邊說邊一只手解著那勁腰上的皮帶,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聲音也沙啞到不行,說:“我們倆在一起這么多年我都沒有碰過你,就連拉手的次數(shù)一只手也數(shù)的過來,那我想我跟顧欽不一樣的地方就只剩床上的功夫了吧?!”
“你怎么能不試一試我就急著下判斷呢?”
等覃墨說完這句話,真皮皮帶也被他解開了。
李珺絲看著覃墨那近乎于瘋狂的樣子,竟然不害怕了,只是默默的流淚,說:“我懷孕了?!?p> 這句話一下子把覃墨的似火的熱情以及他的瘋狂給澆滅了,眸子里有著不可相信的東西,就那么看著她的眼睛看了半晌才從嘴巴里擠出來幾個字,說:“你說什么?”
李珺絲趁著覃墨愣神的功夫從他身下爬開了,用那浴袍裹著自己,又說了一遍,說:“我懷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