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墨意識到了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欠妥,回味了一下嘴里粥的味道,他覺得為了嘴巴里的美味能以后再次吃到,毫不猶豫的說:“剛剛我只是無心之言……你不必放在心上?!?p> 眼見著他說完這番話之后,林幼羨但神情雖然沒有像進(jìn)來那么的高興,但也要比剛剛問她這粥是什么粥,她臭著臉好多了。
林幼羨悶悶的聲音:“這就是普通的黑米粥罷了,怎么身為覃總的您居然沒有喝過嗎?”
覃墨被林幼羨這番話嗆出了口水,他咳咳了好幾下,才勉強壓制住生理上的不適感,說:“你還真是不能讓別人說你一句不好……算了算了,看在你給我喝了這么好喝的粥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p>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不恭不敬,他依然還能這么的容忍她,這叫他有些不知所措。
“?!钡囊宦晱碾娔X里傳了出來,讓覃墨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都消失了。
放下黑米粥,轉(zhuǎn)而看著電腦屏幕上發(fā)來的郵件,點開郵件里面是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讓覃墨沒由來的心頭一緊,呼吸一頓,整個人僵硬在了那里。
林幼羨看出了覃墨的不對勁兒,他是看了電腦,然后才不對勁兒的,她伸著脖子往電腦屏幕上看去,但很快的就被覃墨的手給推了回來。
林幼羨因為想要知道覃墨因為看了什么東西而突然變的不自然,所以就踮起了腳尖,要不然以她這個身高是絕對看不見的,只是沒有想到覃墨會為了不讓他看電腦屏幕上的東西,而把她推開,措不及防的一下子沒有站穩(wěn),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幸好這地毯是松軟且厚的不至于讓她摔的屁股疼。
“你干什么?。?!我可是一個女生,而且在特殊時期的女生,你不能這么對我!”林幼羨看著覃墨氣呼呼的說道。
覃墨好像不覺得是自己做錯了,噌的一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把自己的文件電腦,什么亂七八糟的辦公工具都給收了起來,放在了包里,桌上那碗他喝過的粥看來也不準(zhǔn)備再喝了。
也不管林幼羨還在地上沒有起來,就從她身邊經(jīng)過,留下來一句話就走了:“我不認(rèn)為你偷看別人的隱私是什么正確的,我也不管你是否在特殊時期,不知者無罪,這次我就先原諒你,下次如果再犯的話,你該知道我不會心慈手軟?!?p> 林幼羨看著覃墨遠(yuǎn)走的背影,氣也是不打一出來,拿起手邊不知名的東西就朝著覃墨走的方向扔了過去,有些委屈的說:“誰要看你的破隱私,我只是關(guān)心你一下不行嗎!要知道你總是這么個陰晴不定的人,我就不應(yīng)該看,更不應(yīng)該去關(guān)心你的!”
她真傻,跟個大傻子似的。
她怎么就忘了人家是覃總,是帝華的覃總,人家還用得著自己關(guān)心嗎?簡直是多此一舉。
還有昨天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她怎么就莫名的認(rèn)為,這個覃墨還是好相處的。
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不對。
林幼羨從地上坐了起來,坐著那松軟,又不知道多貴的地毯上,回想著剛剛她在電腦上看見的東西。
雖然只是看見了一瞬而已,但她也看見了那是誰的照片,是李珺絲的一張照片。
“就知道他是因為她的事情才會失去理智變成這個樣子?!绷钟琢w站起來從桌子上撈了一碗甜豆腐腦開始吃了起來。
邊吃邊想:這覃墨堂堂一個帝華的總裁,更是a市炙手可熱的人物,他的經(jīng)濟(jì)頭腦可是被稱作開掛了一般的存在,只要他看中的東西,不管這東西亦或者是企業(yè)前面幾十年是什么樣子,可只要到了他的手里,便會變廢為寶,在市場上迅速的占領(lǐng)地位。
這么一個商業(yè)奇才,可是在感情方面上怎么還不如她呢?她都已經(jīng)能從失戀的影子中走出來了,這商業(yè)奇才怎么就還走不出來呢?
林幼羨腦子里的這個大大的疑問揮之不去,下一秒她的電話響了,才讓她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林幼羨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跳動的陌生的電話號碼,皺眉頭在猶豫要不要接。
她怕的是會不會,又是趙蛤蟆打來的電話,不過仔細(xì)一想,前些日子覃墨都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他了,再怎么說覃墨也是帝華的總裁,而且覃墨又跟她說了那樣的話,他應(yīng)該不敢再對自己動手,但是敢不敢打電話這就難說了。
就在林幼羨心里七上八下的,打鼓要不要接這個電話的時候,這個陌生電話突然不響了,接著想起來的就是劉齊的電話。
林幼羨這次沒有猶豫,點開了接聽鍵,把話筒放在耳邊,說:“喂,劉齊你給我打電話來,是有什么事嗎?”頓了頓她好像覺得這樣不太好,想起上次他幫自己擋傷,抱歉的說:“你有沒有好一點???我最近沒有時間去看你,真是抱歉……”
林幼羨說了這一番話之后,電話里明顯一段空白,她喂喂了幾聲之后,剛想問劉齊為什么不說話,手機里就傳來了一個較為蒼老且莊重的女聲:“你就是林幼羨?”
林幼羨聽到了這個聲音,尤其是這個聲音叫到他的名字的時候,她沒由來的渾身打了個激靈。在她的潛意識里,這個聲音的人,不像是好說話的人,更不是一個容易相處的人。
仿佛光是她的聲音就能讓林幼羨在腦子里浮現(xiàn)出這個聲音本人的容貌。
倔強,莊嚴(yán)且不容置疑的一個老太太。
憑借對這個蒼老聲音的判斷她為了不得罪這個人,小心翼翼的說:“請問您是……”
她故意的拖長了音就是在想這個人是誰?可是她想來想去,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畢竟她跟劉齊也僅僅是認(rèn)識不到一周的時間而已。
與其她自己一個人在這里猜來猜去,還不如直接問她是誰的比較實在。
電話里傳來了那莊嚴(yán)的聲音,可是這手機的信號就好像跟她作對一樣,她越是想要聽清楚對面的人說了什么,她就越是聽不清楚,只能聽見斷斷續(xù)續(xù)的幾個詞。
“我是……呲啦……奶奶,你就是林幼羨?我想……呲啦……一面,就在……呲啦……醫(yī)院,你現(xiàn)在就過來……呲啦?!?p> 林幼羨原本還想說她沒有聽清楚說了什么,但是對方他說完話之后,就立即掛斷了電話讓她已經(jīng)在喉嚨眼的這一句話不得不咽下去。
“真是的這個老太太,一句話都不讓人家說,還帶著命令的語氣真是跟覃墨那個人說話的樣子一模一樣!”林幼羨腦子一閃,她覺得事情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不過她還是收拾收拾去了那個老太太說的地方。
林幼羨站在劉齊所住的那個醫(yī)院的門口,她能找到這里來也幸虧那個信號還是有眼力勁兒的,把重要的醫(yī)院好歹都顯示了出來。
其實她猜也能猜到的,劉齊就在醫(yī)院養(yǎng)傷,雖然聽不大明白那個莊嚴(yán)的老太太說的醫(yī)院地點是哪個,但那老太太給她打電話用的是劉齊的手機號,那根本就不用想,除了劉齊有幾所在的這個醫(yī)院那就沒有別的地方了。
林幼羨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往醫(yī)院里邊走了。
“老夫人,您說大少爺新交往的那個女朋友會不會來?”老k他倒不是擔(dān)心林幼羨不來,而是擔(dān)心剛剛老夫人故意把手機信號弄差,說的話都斷斷續(xù)續(xù)的,相比那個林幼羨也沒有聽清楚老夫人所說的那個地點。
坐在沙發(fā)上的一位老婦人,那張臉上雖然有些歲月的痕跡,但一點兒都不影響她莊嚴(yán)又帶著當(dāng)年的美艷。
那被叫做老夫人的女人完全不在意這個老k說的話,反而是笑吟吟著手中已經(jīng)被她摩挲光滑的戒指,說:“她要是不來,我倒是能考慮考慮讓她留在墨兒的身邊,雖然覃家夫人的身份落不到她的頭上,若是墨兒真喜歡,但怎么樣也可以給她一個情人的身份,留在他身邊。”
“可她若是來啦,那我就得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趁墨兒情未深陷時,讓她離開?!?p> 老k跟在老夫人身邊多年,即便老夫人不把話說明白,他也能明白老夫人的意思,眼下聽了老夫人這么說,了然于心的點點頭。
只是怕就怕在那大少爺會突然過來。
老夫人看著那空空的床位,似乎想起了什么,還不等她說,這老k就說:“報告老夫人,劉齊已經(jīng)被扔到了按照您說的地點,即便大少爺趕回來,也需要10分鐘左右,時間……”
“夠了,完全夠了,說不定根本不用十分鐘。”老夫人胸有成竹的樣子讓老k有點擔(dān)心。
當(dāng)年老夫人就是這樣的狀態(tài)來跟李珺絲說的,只是他當(dāng)年并沒有在場,也沒有聽見她們聊聊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談崩了。
可是后來老夫人是發(fā)覺大少爺是真的喜歡李珺絲小姐,老夫人愛屋及烏,連著本來就不太喜歡的李珺絲便一同接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