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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狗腿子

第六十五章心懷國事(下)

地主家的狗腿子 三天一小更 2481 2019-04-18 20:27:03

  努爾哈赤兄,在出道之前那是跟著李成梁混飯吃的,從一開始的小馬仔開始混起,一刀一個小混混,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連眼皮都不眨一下,是個狠角色,平日里本來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勾當。

  人家的堂主那是真刀真槍干出來的,可不是什么請客送禮當上的堂主,接著努爾哈赤一步一步壯大自己的堂口。

  一環(huán)不夠踩就殺到二環(huán)去,干掉了蒙古各個部落的堂口老大,成立了自己的幫會,后金。

  這種狠角色就是銅鑼灣的浩南哥來了也要讓他三分,何況是楊鎬兄。

  竟然楊鎬搞不定,最終只能被努爾哈赤搞定。

  在收到楊鎬的挑戰(zhàn)書后,努爾哈赤是仰天長笑,這楊鎬大爺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怎么還是童心未泯,喜歡嚇唬他。

  努爾哈赤的部隊那是騎兵,機動性比明軍不知道要快多少,在仔細的觀察的地圖后,努爾哈赤對楊鎬大爺?shù)陌溩討?zhàn)術(shù)進行逐個擊破。

  于是餃子沒包成,露餡了。

  兩方主帥這么一比較,薩爾滸之戰(zhàn)實在是兇多吉少。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事先知道結(jié)果的,白露知道結(jié)果只是因為她是穿越者。

  站在過來的人的角度上看問題,促使薩爾滸之戰(zhàn)失敗的原因還有很多,主帥的問題只是其一。

  雖然明軍有十二萬人,但是都是來自五湖四海,大家誰也不認識誰,平日里都是在田里耕地的農(nóng)民,只是在戰(zhàn)爭時期由于是軍戶的身份,他們必須把鋤頭換成砍刀上陣去砍人。

  再者,明軍的衛(wèi)所體制經(jīng)過這么多年下來,早就已經(jīng)是腐爛不堪,衛(wèi)所的高級軍官已經(jīng)都是士兵的地主,士兵早都成了佃戶。

  平日里就受夠了欺負,如今要打戰(zhàn)了,你自己騎在馬上,對著弟兄們喊一句“兄弟們跟我沖??!”我們就要跟你上嗎?

  開什么玩笑,享福的時候沒想起兄弟們,現(xiàn)在有困難了,要沖鋒陷陣了,會死人的時候想起了兄弟了,誰也不是傻子,哪里會心甘情愿為平日里欺負他們的軍官賣命。

  這樣的軍隊是沒有戰(zhàn)斗力的。

  而且此時的朝廷已經(jīng)是財政困難,十二萬的明軍共計花費三百五十萬兩的糧餉,這么多的銀錢那不是天上刮大風刮來的。

  皇帝大人不會出這么多的銀子,朝廷百官自然也不會出,那這筆錢,只有由老百姓來分攤了。

  即所謂的加征遼響,從百姓的田賦里增加。

  當時,大明的土地除了貴州外,所有的土地都加收了田賦。

  萬歷四十六年,在正常田賦外每畝加派三厘五毫,萬歷四十七年加征銀三厘五毫,前后一共七厘,一共增加田賦四百多萬兩。

  許多百姓受不了這樣的負擔,紛紛選擇逃離故土,跑掉大城市去打工。

  大明公司這幾年生意不景氣,出現(xiàn)了財政危機,糧餉征調(diào)不易,這筆糧餉都是東平西湊才湊出來的,其中還有萬歷老兄從內(nèi)庫里撥出來的私房錢。

  打仗那就是打后勤,十二萬大軍的后勤工作那是非常難做的。

  糧餉不足,前線又要打仗,那怎么辦?只能是催促了,不能看什么黃道吉日在出兵了,為了節(jié)約糧餉,只能速戰(zhàn)速決了。

  在加上方會長兒子招妓的事令他的威望受損不少,雖然暫時壓了下來,但是還是有人借著此事,在此時彈劾他,要是在不出兵,浙黨的方會長也要扛不住了。

  方閣老就催促兵部尚書黃嘉尚,兵部尚書呢就催兵科給事中趙興邦,趙興邦沒辦法他就只能催促楊鎬兄趕快發(fā)兵,希望他老人家早日出兵早日打完。

  總之就是不要在拖著了,現(xiàn)在是困難時期,實在是耗不起,別給方會長增加負擔。

  那沒辦法了,上級領(lǐng)導(dǎo)一直催促發(fā)兵,那就發(fā)兵吧。

  于是,在萬歷四十七年,二月二十一日這一天,大明的十二萬軍隊分四路朝著赫圖阿拉前進。

  ………………

  ………………

  回去的路上白露只顧著想事情,差點絆了一跤,好在她身手敏捷,也蹲過一段日子的馬步,一個踉蹌后即使站穩(wěn)了身姿,才不至于摔個狼狽樣。

  只是,這有時候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怎么躲也躲不過。

  一輛藍頂豪華馬車從白露的身邊駛過,車轱轆駛過一處積水潭,白露躲過了初一沒有躲過十五,被濺了滿身的泥水。

  她攥緊了拳頭,在心中暗暗發(fā)誓以后下雨天出門一定要穿雨衣……

  不一會兒,白露回到了凌云閣,剛剛濺她一身污水的那輛馬車也停在樓前。

  那輛馬車是汪老板的,汪老板今天是來看看她的,順便送點禮表達一下自己的愧疚。

  一炷香后,又一炷香,燒了三炷香的時間,白露才換了身干凈的衣裳出現(xiàn)在雅間。

  白露是故意的,這渾蛋濺了她一生臟水,還敢點她的鐘,不讓他多等一會自己是在是很沒有面子,耍性子只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白露在泡澡的這段時間里想了很多。

  雞也有愛國的,何況是青樓的花魁娘子,只要她抓住那個人,她或許還能實現(xiàn)她當初立下的誓言……

  一見白露來了,汪文言便站起身,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禮物,幾個包裝精致的錦盒。

  白露是要擺譜的,自然是不能自己動手去接,那不就顯示她貪財了嗎,白露冷冷的看了一眼,也不說話,就自顧自的坐下。

  汪文言見白露沒有去接他的禮物有些尷尬,但很快,他又換上一副笑容,自己動手將錦盒打開。

  這幾份禮不可謂不重。

  一柄象牙梳、一對翡翠玉鐲、幾支成色極好的玉簪子,又透又亮。

  這些東西,但凡尋常的女子看到了都會愛不釋手,恨不得立刻拿起那柄象牙梳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秀發(fā),那些玉鐲和玉簪子就更別說了。

  但白露就是白露啊,她是見過世面的人,魏國公府這類的東西她可沒少見,再說了,現(xiàn)在她可是花魁,要矜持。

  這些東西即使她喜歡也是不會說的,一定要人家死乞白賴的送給她,她才能一臉無奈的收下來。

  “汪公子這是什么意思?為何平白無故送這些東西?!?p>  汪文言慚愧地笑了笑:“露兒姑娘,人死不能復(fù)生,希望姑娘節(jié)哀,汪某現(xiàn)在暫時不能為姑娘贖身,汪某欠你兄長一個情,一定會還的?!?p>  白露沒有接話,站起了身,邁著小步走到了木窗前,看著窗外還在下著不停雨,淡淡道:“算了,都過去了,汪公子何必還放在心上,露兒已經(jīng)想通了,兄長竟然肯相助與你,肯定有他的原因,怪只能怪露兒命不好……”

  汪文言見白露看得如此開,倒是反而擔憂起來。

  “露兒姑娘……此事畢竟與汪某有關(guān),若是有什么事需要幫忙盡管說,汪某能幫上忙的絕不推辭……”

  見汪文言這么說,白露也不客氣了,她轉(zhuǎn)過身,輕輕一嘆:“汪公子能幫我找一個人嗎?”

  “什么人?”

  本來白露想說魏忠賢的,但是他不知道這位兄弟這個時候應(yīng)該到底改沒改名字,想了片刻后才答道:“一個太監(jiān),叫李進忠,或者叫魏忠賢的……”

  聞言,汪文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顯然不知道,一個女人找一個太監(jiān)到底要干什么,這太監(jiān)的名字他也沒聽說過,應(yīng)該是個無名小輩。

  不過,他還是應(yīng)了下來:“行,等汪某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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