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冬。
西涼回鶻。
一個小帳內。
君竹緊張的看著對方,“你是不是又頭痛了?”擔心。
好一會,李清惜的頭痛欲裂才稍緩和一些,勉強一笑,“我沒事?!?p> “還說沒事,你臉都煞白了。”揭穿對方的謊話。
李清惜沒再說什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完了,夫人還讓我送馬奶去?!闭f著,人已經快速起身消失在帳簾處。
君竹只能無奈。
晚上,待對方回來,連忙上前。
“怎么樣?夫人有沒有責怪你?!?p> 搖頭,“當然沒有啦,也不看看我是誰,手腳麻利的很了?!钡靡獾哪闷鹱郎系乃?,吃了起來。
君竹跟了上去,“你這樣經常頭疼也不是辦法,要不等首領到下一個目的地時,我們偷溜出去你問丈夫好好看看。”
“算了,要讓人發(fā)現(xiàn)我們就完了?!?p> “可是~~~”
“好了,吃個蘋果?!闭f著硬塞了一個蘋果進對方手中,堵住對方。
君竹卻放下蘋果,坐在她身邊,“你真的不想想起以前的事?”沒人想活在一片空白中吧。
看著對方一絲遲疑,君竹知對方是口是心非,“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李清惜閉上眼睛,使勁地想著,但隨即頭就開始一絲抽痛,無法再想,喘著氣,痛楚。
“嗯?!秉c頭。
“連自已姓啥名誰都一點也沒印象了?”
搖頭。
“那你有沒有問那個把你賣了的人問過。”知對方一點點身世。
搖頭,“我問了,但對方很兇并沒有回答我,字里行間大概我是被他從一處淺灘中撿回來的,他以為救了我能發(fā)財誰知我醒來之后卻什么都不記得了,我又身無常物頓時他就氣急敗壞想把我賣了換錢。那時候首領府正在買奴仆,他干脆索性就將我賣到了首領府,別人問我叫什么,我當時什么記憶都沒有,腦子一片空白,前塵往事都是無,所以我就隨口說我叫無兒,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
“那你臉上這個疤痕是失憶前就有的還是落水后弄傷的?”
思然一分,“應該是落水后傷的吧,我醒時臉被包著很痛,可能是我不知道什么原因落水后被水中的暗礁給劃傷的吧,也許腦袋也是這樣撞傷的,還有我手臂也有傷,唉,我怎么會受傷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想要想清楚,卻仍舊一無所獲。
“別想了,呆會又頭痛了?!弊柚箤Ψ?,“你餓不餓,我去弄些吃的來給你吃?!?p>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p> “好吧,你既然已經想不起了,那你以后就跟我一起呆在這,雖然首領很兇殘,但夫人還是很好的?!?p> “好啊。”應著,只是她的心始終被什么壓著壓著,總感覺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很重要的人沒做沒見,心里慌的很。
~~
很快冬過春暖,天氣開始回暖,冰川開始融解。
李清惜雖然沒有記憶,但生活也算自在,平常也簡單,加上首領夫人覺得她聰慧,對她也算好,她的日子也不算太難過。
大帳內。
潘祿勝生氣將眼前一切所能看到的東西幾乎無一幸免的全部掃落地面,發(fā)出劇烈刺耳的落地聲,也讓人膽顫心驚,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首領這是怎么了?怎么發(fā)這么大的火?!狈蛉松锨皢栔?。
“怎么怎么?你們這些婦道人家就只會問怎么怎么了,一點忙都幫不上,真是沒用。”說著,粗俗的推開對方,一點也不怕對方會因為地上的殘破瓦片傷到。
李清惜擔心,上前扶起對方,示意不要再說話,不然恐怕就不只推開那般簡單了,雖然她來的時間不長,但對方這個首領的脾性她也算知幾分了。
果然對方不再多說什么,良久,潘祿勝生著悶氣也就倒頭睡著了,讓夫人松了一口氣。
“你跟我出來?!?p> 跟上。
帳外。
“你很聰明,我也觀察了你一段時間,你很懂得察言觀色,揣度人心?!弊钪匾撬吹倪€非常準。
“夫人過獎了,無兒不敢當?!?p> “你不用過謙了,我曲末也算看人不少,不會看錯的。你可愿意真心效忠我?”問著,相信自已的眼光。
“能得夫人器重是無兒的福氣?!?p> “好,以后那些粗使活就不用你做了,你只要好好的幫本夫人出謀劃策討首領歡心,他日本夫人風光了也少不了你的好處?!?p> “謝夫人,無人一定竭盡所能?!?p> 曲末滿意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