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原了三個野豬獸人后,劉書顏雙腿一盤進(jìn)入了深度冥想,準(zhǔn)備調(diào)教一下天眼的翻譯水準(zhǔn)。
......
“…...什么是審美?什么是語境?什么是正經(jīng)?”天眼被劉書顏一頓訓(xùn)后,依然非常不解。
“你就別為難它了!”混沌之氣這時候也出來幫天眼說話,“我們就好比人類的人工智能,只是比它高級了那么幾個維度而且,可是終究還是一種真誠的枯燥算法,只是你的思維模型助理。它現(xiàn)在和你的思維模型契合得還不完美,等完美契合后就會好很多了。暫時,它的翻譯只能完全靠你的語言資源庫。”
“就是!我的翻譯可沒有故意要弄出什么所謂流氓語境,完全是你的語言資源庫里有什么我就用什么?!碧煅垡才ψ晕肄q解??!
“眼下,天眼在翻譯的時候,要學(xué)習(xí)模仿的語境都來自于你自己的語言資源庫,可是你的語言資源庫里盡是些不正經(jīng)的語錄,所以天眼在翻譯的時候怎么可能正經(jīng)?”混沌之氣繼續(xù)幫著天眼解釋。
“還是你懂我啊!老鐵!”天眼可感激混沌之氣了。
“臥槽!這又是我的錯?”劉書顏吐槽,可是他又不服氣,“不對??!它和我說話的時候,不是挺有人情味的嗎?語境也很恰如其分??!”
“那是因為,它給自己設(shè)定一個語境標(biāo)準(zhǔn)比較容易,可是你每天要面對那么多的人、神、動植物,山石土木,有老有少,有公有母,還有怪咖,情緒又千變?nèi)f化,神鬼莫測,它要為你恰如其分地翻譯出這些語境,一時半刻還做不到,需要天文數(shù)據(jù)的積累和學(xué)習(xí),懂不?”
“原來如此!”
“不過你放心!天眼好歹是頂級的宇宙算法之一,等它和你的思維模型完美契合后,一定能學(xué)會恰如其分地翻譯各種情況的語境?!?p> “就是!”天眼也吐槽道,“我還在上小學(xué)呢?你急個毛?。〉任掖髮W(xué)畢業(yè)了再說??!”
......
一周時間過去,天眼也確實在進(jìn)步,只可惜有些龜步。
劉書顏已經(jīng)還原了五十幾個獸人,不過,每次看見那些被還原的野獸雙瞳里的困惑,他就越發(fā)覺的一種良心折磨,“究竟是讓這些獸人保持目前的生活,然后有一天被天算毀滅,還是讓他們變回動物得以續(xù)命?他們自己愿意選擇哪一種?”
為了逃避這種折磨,他總得找一些美好的事做,于是每天都會找一顆大樹,然后爬上樹頂,躺在韌性十足的樹干上,吃一個野果,吹一縷清風(fēng),將肺填滿新鮮甜美的空氣,然后用天眼欣賞許多不同的異時空,順便思念一下寧。
......
獸人們有一個長老會管理著靈域,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有這么多的獸人忽然失蹤,當(dāng)然會引起他們的高度警覺和不安。
“我族里最早失蹤的是三兄弟,現(xiàn)在一共已經(jīng)失蹤了六個人。”青面獠牙的野豬族長老首先哭訴。
“我族里已經(jīng)失蹤了五個?!?p> “哎!我族里失蹤了七個。”
“我族里失蹤了三個?!?p> ......
十幾個長老紛紛哭訴了自己族人失蹤的數(shù)據(jù)。
坐在大長老椅子上的是一位長發(fā)披肩,約莫兩米高的中年英俊獸人,從他的外表幾乎看不見獸的任何遺產(chǎn),這意味著他是那種進(jìn)化極好的獸人。
他聽完大伙哭訴后吐槽道,“靠,真是這個數(shù)量!”
“呃?!”眾長老聽見了,一臉的困惑。
大長老解釋,“最近一周,我們發(fā)現(xiàn)靈域忽然出現(xiàn)了一些動物,都是早已絕跡的傳說物種,而且這些動物的總數(shù)和目前各族失蹤的總?cè)藬?shù)正好吻合?!?p> “大長老,你的意思是我們的族人變成它們了?”野豬族長老一臉的驚恐。
“嗯!”大長老一臉的深思表情,嘆道,“有可能!”
所有長老忽然都坐立不安,開始議論紛紛。
“來人,將它帶上來?!贝箝L老命令道。
這時,但見一個獸人用繩索牽著一頭野豬上來,看樣子就是被劉書顏還原的第一個獸人。
“這是......”長老們一臉的不安,立馬又開始議論紛紛。
“我相信它就是野豬族失蹤的一個族人?!贝箝L老語重心長地嘆道。
“什么?”野豬族長老聽完,臉上立刻堆了一坨的驚恐和不服,趕忙上前來對那野豬讀個究竟,可是,讀了半天也沒有讀出幾根毛。
“前兩日,我反復(fù)掃描了他的大腦,當(dāng)時記憶已經(jīng)碎片化,只發(fā)現(xiàn)了少許它做過獸人的信息,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它最近一次與一個神打斗的幾個畫面,只可惜看不清那神的樣子。由于大腦硬件退化,留不住信息,這頭野豬的獸人記憶一直在快速流逝,今天已經(jīng)空空如也。”大長老嘆道?!暗牵夜烙嬀褪悄莻€神將它還原成這樣?!?。
“神!”一眾長老訝異道,“你怎么確定他是個神?”
“我反復(fù)解讀了這頭野豬的殘存記憶,信息里分明表達(dá)了那貨的能耐不輸我們的一流武士,包括我在內(nèi),有這樣能耐的武士在我們靈域不會超過七個,一眼便能認(rèn)出。他的功夫里沒有半點獸人的痕跡,除了神還能是誰?”
“一個神?!”一個很老很老的長老嘆道,“迄今為止,我們靈域只來過一個神,那就是恩賜神,恩賜神是何等厲害!如果那貨也能到此,神力應(yīng)該不輸恩賜神,如果那貨的神力能和恩賜神不相上下......如果是這樣,力量應(yīng)該遠(yuǎn)勝過我們的所有武士,豈不是分分鐘就將我們都結(jié)果了,何必用了這么多天才還原幾十個普通的獸人?”
“他應(yīng)該沒有隱瞞實力,即便有隱瞞,從招式看也絕對不能和恩賜神相提并論。”大長老一邊解釋一邊將劉書顏和那野豬獸人搏斗的殘存畫面?zhèn)魅敫鱾€長老大腦。
眾長老閱過,頓時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大長老繼續(xù)說,“這個神顯然沒有殺我們的意思,他只有將我們變成畜生的意思?!?p> “靠!傳說,我們爺爺奶奶輩在兩千年前不過是野獸,后來恩賜神走前賜予了他們?nèi)松?,難道這個事讓高維的神們知道了,如今派了一個神來將我等打回原形?!币粋€長老吐槽。
“那只是傳說好不好!我們原本就是這樣的獸人?!绷硪粋€長老駁斥,“恩賜神只是傳授了我們修行方法?!?p> “如果我們的爺爺奶奶怕我們知道了真相后會自卑,所以隱瞞了某些真相呢?”
“你是說爺爺奶奶們?nèi)鲋e嘍?”
“絕對不可能!我相信我們天生就是獸人?!?p> 一眾長老開始爭論,氣氛忽然變得不太融洽。
這時候,研究了那頭野豬老半天的野豬族長老終于提出了一個疑問,“憑什么讓我相信眼前這個畜生曾經(jīng)是我的族人?”
“那他腦袋里的碎片記憶怎么解釋?”大長老問道,“方才你們也都閱過了?!?p> “也許是這頭畜生看見了這些事情或打斗。”野豬族長老激動說。
“那這個畜生又是從哪來的?”大長老平靜的問道,“我們靈域可沒有這類獸兩千年了,現(xiàn)在忽然出現(xiàn)了五十幾只,還恰巧和最近失蹤的獸人數(shù)量一樣多,這怎么解釋?”
“這......”野豬族長老一時語塞,嘆道,“現(xiàn)在,我也無法解釋,但是早晚我會找出答案?!?p> “這件事先放一放,我們大家都不要爭了??傊F(xiàn)在我們靈域內(nèi)出現(xiàn)了一個非常危險的神,可能,我說只是可能正在將我們的族人變成畜生?!蹦莻€很老很老的長老勸道,“我們應(yīng)該立刻發(fā)動所有的獸人圍剿這個神,將他除掉?!?p> “對!絕不能再貽誤戰(zhàn)機(jī),否則后果可能很嚴(yán)重??!”
“是??!”
眾長老在一番討論后終于達(dá)成共識。
“暫時也只有這樣了!”大長老也同意了。
散會的時候,野豬族長老不覺多看了幾眼那頭野豬,一臉揮之不去的恐懼感。
長老們都走了,獨剩大長老還坐在椅子上。
“大長老,諸位長老不太相信你的看法?!币粋€侍衛(wèi)長對大長老道。
這個侍衛(wèi)長扎著馬尾,進(jìn)化得也和人類無異,相貌更是英俊瀟灑,他叫黑豹。
“我知道!雖然他們口口聲聲回避我們的真正起源,但是心中依舊疑慮重重,甚至十分驚恐,誰愿意承認(rèn)自己其實就是野獸,不過被大神改了編碼,才有今天的模樣呢?”大長老嘆道,“可是,如果能讓他們再修個兩百年,大概就能看見自己的前生今世了,又何必我在這多費口舌,擾亂他們的思想呢?......哎,可惜上天不給這個機(jī)會?。 ?p> “上天不給這個機(jī)會?”
“嗯!我暫時也只是在冥想之中有這種朦朧的感覺,不提也罷!”
“不瞞你說,雖然我這么親近你,聽到你這個觀點也很難接受!”
“黑豹?。 贝箝L老語重心長道,“我理解,可是你必須相信我,我在冥想之中接觸過靈域兩千年前的信息,雖然只是一剎那,但足以證明我們的三世緣分。......這個神絕對是來還原我們的?!?p> “大長老,我雖然沒有你的覺悟高,也不論自己認(rèn)不認(rèn)同你的話,但對你的話絕對擁護(hù)?!?p> 大長老這時候站起身拍了拍黑豹的肩膀。
“我這就去將靈域翻個地朝天,把將那個惡神找出來?!焙诒^續(xù)道。
“嗯!多帶幾個幫手,記住,不要強(qiáng)上,你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我們或許真的還不知道他的真正實力,更難想象他的背后勢力。”
“是!”
這個黑豹就是所謂的靈域七大高手之一,他很喜歡大長老的妹妹,一心想娶她,所以對大長老的話向來唯命是從。
對于這段婚姻,大長老原本也樂見其成,奈何自己的妹妹不喜歡黑豹,他夾在中間有時還真特么尷尬。
黑豹走后,大長老走出會議的大帳篷。
此時,星空之中已經(jīng)是繁星點點,夜,特別靜,特別美。
他卻不覺哀嘆,“難道恩賜神真的要收回對我們的恩賜嗎?”
才嘆完,他嗖的一聲消失了,瞬間就出現(xiàn)在兩百米外,他的實力已達(dá)大神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