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看不出來,烏拉那拉家那不怎么吱聲的小丫頭,竟能將高她半頭的鈕祜祿凌薇臉都打腫了。
皇貴妃分析利弊,“事情因鈕祜祿凌薇挑起,本宮就懲你找些五遍女戒!”之后就沒有下文了。
“母妃,這?”胤禛張張嘴想要說什么,被皇貴妃一個眼神給懟了回去。
鈕祜祿凌薇心生不滿,“皇貴妃娘娘,純敏可是打了我!”
烏拉那拉純敏稍稍抬起頭,也是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皇貴妃嚴(yán)詞聲厲,“你們是對本宮有所不滿嗎?”
“臣女(兒臣)不敢,”三人紛紛低頭,必恭必敬行禮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鈕祜祿凌薇生生的壓下一口血,可看向純敏的眼神越加的怨恨,完全不符往日的友好。
待胤禛又是如何安慰褒受委屈的鈕祜祿凌薇,佟佳珍珍又是如何譏諷對方的就是后話。
簡單吃過晚膳,純敏靠在踏上,心不在焉的翻著雜記,吃著蜜餞,片刻淡淡的說:“沒想到皇貴妃就這么輕輕的放下此事,不過希望此事額涅不會知曉?!?p> 夏月低頭研磨,笑安慰道:“若是夫人知曉,也只會夸贊小姐”
純敏寫好一頁紙最后一個字,春桃將紙張拿起放到桌子空白處。
純敏停下書寫的動作,毛筆沾了沾墨汁,輕聲說:“當(dāng)時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想要找皇貴妃做主,卻像是腦海中有個聲音對她說,沖上去,揍她,接著仿佛有人推了我一把,我就扇了她一巴掌?!?p> “還有這事?”春桃心中一緊。
“對,我也不知道是為何,”純敏將毛筆放入一旁,坐在椅子上。
春桃記下此事,決心回去稟告老爺。
接著為緩解純敏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和她說起愛新覺羅玉珍年輕時的事。
純敏外祖母博爾濟(jì)吉特氏,內(nèi)大臣鄂齊禮之女,是她祖父穆爾祜的三繼福晉,但也是個短命的,生下嫡子長源后就撒手人寰。
不久后,穆爾祜續(xù)娶四繼福晉博爾濟(jì)吉特氏,固祿臺吉之女,生有一子訥爾博。
待長源13歲時,博爾濟(jì)吉特氏就迫不及待賜下來5名‘照顧他’的嬌艷丫環(huán),想要敗壞長源的名聲,為她親子鋪路。
愛新覺羅玉珍將5名丫環(huán)打扮的花枝招展,轉(zhuǎn)手穆爾祜房內(nèi),美名其曰“阿瑪身邊都沒有如此漂亮的丫環(huán),兒女更不敢要。”
穆爾祜是個葷素不忌的,見5名丫環(huán)身段和容貌皆為上等,就笑著收納。
博爾濟(jì)吉特氏得知后,足足一個月才下得了床。
結(jié)果卻被穆爾祜認(rèn)為為妻不賢,導(dǎo)致兩人生分起來。
博爾濟(jì)吉特氏被擺了一道,心中不甘,貪污起大博爾濟(jì)吉特氏的嫁妝,還想法設(shè)法將娘家品行不良的侄女嫁給長源。
愛新覺羅玉珍跪求穆爾祜無用之下,就找到額涅生前至交好友,承澤親王福晉納喇氏幫忙。
在承澤親王碩塞干預(yù)下婚事告吹,可此時引起穆爾祜的不滿,兩人在府中地位搖搖欲墜。
就在博爾濟(jì)吉特氏以為野心即將成功時,訥爾博病逝,無法生育的繼福晉也從此黯然下來。
但愛新覺羅玉珍頭上到底是帶上“不敬繼母”的標(biāo)簽,在婚事上到底艱難幾分,知道偶遇費揚(yáng)古,兩人一見鐘情。
此時,關(guān)注純敏的康熙,得知此事來龍去脈,冷冷一笑:“這鈕祜祿凌薇還真是不消停,小小年紀(jì)就如此惡毒,胤禛竟在一旁聽著對方辱罵他的兄弟?!?p> 這一瞬間康熙對于原本疼愛幾分的胤禛,逐漸失望起來。
就算是與胤禟在合不來,那也是他九弟,竟然任由一個大臣之女侮辱,也虧他能做得出來!
經(jīng)過暗衛(wèi)縝密細(xì)致的調(diào)查,康熙才知曉京城周邊,甚至江南很多利潤不菲的店鋪,都是掛在鈕祜祿府上的奴才身上,而這些人的主子都是鈕祜祿凌薇或者是她額涅。
面對龐大的金錢,康熙有些坐不住,何況宮內(nèi)竟查出不少鈕祜祿族的暗線。
若是鈕祜祿一族想要造反,他豈不是性命不保?
而且宮內(nèi)還有鈕祜祿法喀的親外甥-十阿哥。
康熙細(xì)思極恐,急忙連夜的召見鈕祜祿法喀。
“臣鈕祜祿法喀給皇上請安,”鈕祜祿法喀內(nèi)心有些惶恐不安的走進(jìn)大殿。
康熙停下手中的動作,將奏折放于一旁,語氣極度冷淡的說:“朕聽說鈕祜祿凌薇很有才華的啊,幫你出了不少主意?!?p> “這,”鈕祜祿·法喀以為康熙帝說的是條約之事,抬頭看向康熙,見他雙眸之中充斥著寒氣,感覺到脊柱尾部往上一陣?yán)浜u來,雙膝跪于地面之上,“臣有罪?!?p> “愛卿,何罪之有,”康熙冷冷一笑,“愛卿生了個好女兒,也為你們鈕祜祿一族創(chuàng)下巨額收益,不過這個稅收是不是少了點啊?”
康熙拿起一本奏折摔到對方的腦袋上。
“臣、臣、臣……”鈕祜祿·法喀暗地里松了一口氣,不過稅收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
只能苦哈哈的解釋道:“臣也是方才才從福晉嘴中得知有此事,所以特意來向圣上贖罪?!?p> 鈕祜祿·法喀扣頭,“臣愿意補(bǔ)齊漏稅,將三成凈利潤贈予圣上,兩層贈予國庫?!?p> “嗯,愛卿記得你說過的話,不要再出現(xiàn)任何紕漏,”康熙見他如此識趣,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歸家的鈕祜祿·法喀從福晉那里得知,一年這些店鋪的利潤竟然如此之高。
頓時氣得雙眼漲紅,急罵道對方是不是不想活了,這么多錢竟然還漏稅。
想到今日康熙的態(tài)度,鈕祜祿·法喀就感覺到頭暈眼花,急忙宣召了太醫(yī)。
直接導(dǎo)致鈕祜祿府內(nèi)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庶子們再度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