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初也不管他,瞇了瞇眼,朝無歌擺手。
“動手吧!”
“娘娘,您當眾動用私刑,還未經(jīng)過君上的首肯,是不是太不把君上放在眼里了?”
王曼語臉色一冷,擋在李憶夢身前,活像一對深情姐妹花。
“放肆!”
鶴儀大步走了進來,剛好聽見這句話,不禁冷了冷臉色。
“王小主,站在你面前的,是帝妃娘娘,是你的主子!
以下犯上這種蠢事,屬下勸你還是少做為好!”
王曼語沒料到鶴儀也回來,被他訓斥了一通,臉色又青又白。
鶴儀冷嗤了一句,轉(zhuǎn)頭朝歸初點了點頭,權(quán)當行禮。
這些日子來,鶴儀也和歸初混了個大熟,若是容傾流那尊大神不在,兩人也沒講究那些繁文縟節(jié)。
“娘娘,君上有口諭,您看……”
“既然君上有令,歸初自然是聽從的?!?p> 歸初掃了一眼他身后跪著的一群奴才和冷著臉的侍衛(wèi),也猜到了點兒。
“君上口諭:李憶夢罔顧事實,散播謠言;賤奴聽信謠言,口出污言,污蔑錦妃娘娘與陵王府的聲譽。
下令——就地處死!”
“……”
李憶夢神色呆愣,吼叫著掙扎著叫喚。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你敢動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嗤!”
鶴儀冷笑,摸了把腰間暗藏的短刀。
“君上的命令,誰敢違抗?莫不是李相還敢以下犯上不成!”
王曼語站在一邊,眼見李憶夢就要被處死,連忙想要說話。
“誰若再求情,便一起了殺吧!”
聽她開口,歸初著實有些煩了,也不管苦苦求饒的人,徑自走了。
等歸初走遠,鶴儀瞥了眼眾人。
“來人啊,動手吧!至于王小主,對君上,娘娘不敬,杖責五十,行刑!”
他話音剛落,早已準備好的侍衛(wèi)便拿著刀劍上前。
銀白的光亮在白日里都有些滲人。
瞬時間,御花園慘叫滿天。
周圍觀刑的宮奴們個個臉色煞白,顫抖著身子,不敢多發(fā)一言。
不知過了多久,鶴儀環(huán)顧四周。
“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以后說話做事得動腦子,明白嗎?”
“奴才明白…”
待他走后,眾人顫著身子,慌忙收拾地上的血跡和尸體,血腥味不斷彌漫。
而這個消息像風一樣的傳入整個宮里,人們都在猜測——君上難不成真的迷上了這位剛?cè)雽m的錦妃娘娘?
——一座偏殿里——
粉桃見自家小主面無表情,不由出聲問道:
“小主,憶夢小主她……”
“哼!那個蠢貨,死了倒好!我看她以后怎么和我爭!”
“可錦妃如此受寵,我們……”
“別急,花無百日紅,我就不信,君上會一直寵她!”
宮里的消息自然傳得快,今日這檔子事也快速的傳到了該知道的人耳里。
“老爺啊!你一定要替憶夢討回公道??!”
一美艷婦人匍匐在地,失聲痛哭,正是李家二夫人。
李文山對于她的請求,甚是頭疼。
“我說夫人啊,這是君上的旨意,不可反抗??!”
“那咱們的女兒就白死了嗎?那可是咱們的親女兒??!老爺,你不能這么狠心??!”
“無知婦人!此事本就是憶夢失言,得罪連家就罷了,竟連陵王府都搭上,這要我如何救她!”
“可她是咱們的親女兒??!”
“莫要說了,若不是你教管不嚴,她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李文山怒極,甩袖離去,獨留下李二夫人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