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走出大山
雞叫三聲過后,陽氣入侵,鬼嬰到底是不比柳白雨這個厲鬼功力深厚,屋子里的陰氣如潮水般褪去,眼前的景象一花,耳邊又恢復了安安靜靜的環(huán)境,劉翠花依然躺在炕上,呼吸輕的仿佛睡著一個死人一樣。
天際開始泛白,陽氣漸旺。柳白雨不宜再在院子里面多呆,便躲進唐嫣然身上的掩魂符里面。
唐嫣然一個人傻兮兮的站在冷清的院子里,少頃她攏了攏身上的衣服,之前看戲只覺得精彩刺激,這會才覺得身子冰冰涼的,到底是初秋的天了,這會站在院子里只覺得涼意襲人。
一夜沒睡,唐嫣然也覺得快被困意包圍了,天色還沒大亮,趙彥民被柳白雨折騰了一晚上,這會鼾聲如雷,唐嫣然抱著胳膊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抖開床上的破被子,鉆進去打算美美的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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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兒,嫣兒~”
噗,唐嫣然被這雷人的聲音驚的從夢中嚇醒了。窗外天色大亮,唐嫣然躺在炕上,陽光暖融融的從窗戶撒了進來,落在唐嫣然的身上,照得唐嫣然渾身懶洋洋的不想動彈,奈何趙彥民一臉蕩漾的站在炕邊上,‘溫柔’的喚著唐嫣然‘嫣兒’。
這實在是太膈應人了,唐嫣然頓時就沒有了再睡的欲望。她看向趙彥民,有了昨天柳白雨奠定的基礎(chǔ),她也不好再做出驚恐的模樣,但是又做不出柳白雨風情萬種的姿態(tài),只好看了趙彥民一眼后裝作害羞的又低下頭,輕輕的問到“彥民哥,你有什么事?”趙彥民被唐嫣然的姿態(tài)勾的內(nèi)心火熱,三角眼里全是激烈的欲望。
不過現(xiàn)在還有其他要緊事,趙彥民忍了忍內(nèi)心的燥熱。用前所未有的輕柔語態(tài)對唐嫣然說到“嫣兒,媽今天病的嚴重,我得背著她去鎮(zhèn)子上看看。你~”趙彥民頓了頓,到底是沒有說出什么威脅的重話,畢竟昨天晚上‘唐嫣然’那真的是相當?shù)闹鲃踊鹄薄?p> 看到他猶豫,唐嫣然適時的插話道“彥民哥,媽病了嗎?你今天的臉色很難看啊,要不我就和你一起去吧,我和你照顧咱媽?!闭f到咱媽,唐嫣然應景的紅了臉頰。
這還是唐嫣然第一次叫劉翠花媽,再加上一個咱字,聽的趙彥民心花怒放,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兩人的激情火辣,當下就決定帶著唐嫣然一起去鎮(zhèn)子上。
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晌午,唐嫣然從廚房里面拿了幾個干餅子,又拿了一個酒瓶子灌了滿滿一瓶子涼開水。走出去的時候唐嫣然看到趙彥民推出了家里的破板車,在上面細心的鋪了一層被子,又把劉翠花抱上去!然后又給她蓋了一層被子。
唐嫣然冷眼看著。他倒是挺孝順的,劉翠花培養(yǎng)出來了一個好兒子。如果但凡他們曾經(jīng)對原主好一點,唐嫣然也許還會留下他一命??上В吩饕粭l命。在這個世界上,誰的命那都是命,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那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趙彥民殺了原主,唐嫣然既然計劃給原主報仇,那就沒有讓他活著的打算。
趙彥民看到了站在旁邊的唐嫣然,他招呼唐嫣然過來,叮囑唐嫣然一會他在前面拉板車的時候唐嫣然就在后面推。
山路崎嶇陡峭,趙彥民是干慣了農(nóng)活的人,拉著板車在前面走的飛快,唐嫣然在后面跟的很是吃力,只得加快步子緊隨趙彥民的步伐。
這期間劉翠花醒了一回,她已經(jīng)忘記自己昨天晚上有什么驚心動魄的經(jīng)歷了。也許是昨天的經(jīng)歷太過于讓她驚懼了,以至于被她刻意遺忘。人在受到外部強烈刺激后,確實會選擇性遺忘一些自己想要逃避的事情。
此時的劉翠花臉色蠟黃無光,眼圈青黑,眼神有些渙散,嘴唇干裂,一副行將就木之態(tài)。唐嫣然給她喂了點水,她抓著和她說話的趙彥民的手,氣息奄奄的說道“彥民啊,你今天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媽和你說,那買來的婆娘不能慣,該打就得打?!闭f到這里她喘了兩口粗氣,才又抓著趙彥民的手里接著呢喃“不能慣,得打!”
“我知道了,媽,你少說兩句鎮(zhèn)子上看完病再說,我就是打那也不急一時?!壁w彥民抽出被劉翠花緊緊抓住的手,安撫的對她說到。
唐嫣然撇嘴,在后面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母子兩真是太賤了,以至于唐嫣然受得夠夠的了,這邊自己還伺候著他們呢,要死不活的居然還惦記著打自己。這母子兩個果然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簡直翻臉不認人。
山路陡峭崎嶇,趙彥民拉著板車健步如飛,唐嫣然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就這樣走了一下午,日頭偏西才走到山下的鎮(zhèn)子上。
一行人拉著板車先是去了鎮(zhèn)子上的鄉(xiāng)鎮(zhèn)醫(yī)院,給劉翠花檢查了一下,給劉翠花做檢查的醫(yī)生糾結(jié)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之所以然來,沒辦法又叫來醫(yī)院的老中醫(yī)給看看,老中醫(yī)摸了半天脈搏,搖著頭說氣血兩虛,身體虧空嚴重,給又開了一堆中藥。
一番折騰下來趙彥民身上拿的一百四十塊錢已經(jīng)寥寥無幾了。天色已晚,不好在推著個人爬山路,只好花了十塊錢借宿在鎮(zhèn)子上的人家。
夜色沉沉,將板車推進了借宿人家的院子里,唐嫣然和趙彥民一起把劉翠花扶進屋子里去,劉翠花的精神比中午的時候稍稍好一點,只是看著依然萎靡不振,耷拉著腦袋,不發(fā)一語。
借宿的人家只給騰了一間屋子,屋子里就只有一張木板床,趙彥民把劉翠花半抱半扶的放到上面,蓋上被子。然后才把板車上的兩床被子打了個地鋪,一床鋪地上,一床用來蓋。他將房門閥上,然后脫了衣服鉆進被子里面,一臉淫蕩的招手示意唐嫣然過去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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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嫣然站著沒動。
這個時候就輪到柳白雨出場了,柳白雨一出場就是唐嫣然的模樣,她一出場屋子里的磁場就變得朦朧誘惑了起來,柳白雨以趙彥民為中心織成了一個幻境,而在趙彥民的視角中,他只能看到柳白雨想讓他看到的他自己想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