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煙凝雖是臉色慘白,怕他們擔(dān)心,忙道:“無礙,你們呢,余溫呢,余溫怎樣?”
木生這便去扶了秋余溫,他受了些內(nèi)傷,卻也無大礙。尋晚殿雪芙殿主也只受了些輕傷,過來行禮道:“煙凝宮主、凌殿主,雪芙奉傅元珊宮主之命送了些綠植來,聽聞釋云宮這幾日正在修葺,正派上用場!”
“未曾答謝雪芙殿主出手相助之恩,改日一定登門致謝!”
雪芙命下人將一眾綠植擺放整齊,便行禮告辭離去。
“多謝凌殿主出手相救,煙凝代靈兒、木生和余溫,謝過凌殿主!”夜煙凝掙扎著施禮,若不是靈兒扶著,她竟有些蒼白無力。靈兒見夜煙凝忍著痛苦,便自作主張,將她扶到了房里,才進(jìn)房,夜煙凝便說道:“晚飯多準(zhǔn)備些,眼下就要入夜了,我須得去向唐殿主學(xué)些療傷的法術(shù),如今卻才知道,先要自己身強體健,方才能保護(hù)的了你們!”
“姐姐快休息吧,明日再去學(xué)也不遲!”
“不可、不可,斷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教唐殿主心生厭惡!”
這話倒是讓站在門外的人心里十分不痛快,雖然夜煙凝道謝那時,凌夜修就快要忍不住回頭,可倔強卻使他臉色冰冷,心也有些冷,他只是置氣,為何口口聲聲,都是唐渺!
又眼瞧著木生對待秋余溫也是親如兄弟般,凌夜修是抬腳便走。
“凌大人慢走!”秋余溫從地上掙扎起來,跪在地上恭送凌夜修,這教凌夜修更是煩悶,不多留自己一會不說,反而趕自己走呢!
才走出門幾步,又不放心夜煙凝,凌夜修又冷著臉氣呼呼的轉(zhuǎn)了回來,也不說話,進(jìn)門就拉起夜煙凝的手給她摸了摸脈,眼見著她胳膊上的傷口已愈合,血跡已干,只需多休息幾日便能恢復(fù)元氣。
夜煙凝正待要說話,那人就丟下她的手,揚長而去,留下一眾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覷,秋余溫都忘了跪地行禮,凌夜修才行至門外,猛然回頭冷冷看了眼秋余溫,這家伙立刻跪了下去,這凌夜修才滿足的離去。
“姐姐吃下我這百花望月丹吧,可令姐姐即刻恢復(fù)元氣,這可是精靈族的獨家秘術(shù),靈兒本是想著多攢幾顆,好一起贈予姐姐!”
靈兒從懷里摸出一顆小丸,輕輕放進(jìn)夜煙凝口中,瞪著眼睛看著夜煙凝的變化,原來這百花望月丹顧名思義,卻是在月圓那幾夜里采集數(shù)百種盛開的鮮花之精華練就而成,當(dāng)然,法術(shù)愈加高強,煉制的百花望月丹功效自然越強大!
才片刻時間,夜煙凝就恢復(fù)了許多精神,臉色漸漸紅潤?!办`兒,怎的不自己吃掉,你也受了傷!”
“我這點小傷不礙事,倒是姐姐,修煉了這幾日的法術(shù),怎么倒是看著越來越虛弱了呢!”
“我也不知究竟為何,待會去問問唐殿主吧,看著都不如余溫學(xué)的更快些!”
“余溫今日可很勇敢,我只教了他那幾招,竟也可以靈活運用,只不過咱們的敵人太強,他才吃了敗仗!”
靈兒這一頓夸獎秋余溫,倒教木生吃起醋來,話也不多說,扭頭就走了,秋余溫獨自個立在門框那,進(jìn)也不是,追也不是,著實猶豫!
靈兒疑惑的看看夜煙凝,沒想到夜煙凝也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御酒仙領(lǐng)著一班殘兵敗將狼狽退回泗城,一路郁郁寡歡,倒不是因為吃了敗仗,卻是那幾十壇子上好的美酒,教他肚里的饞蟲早已迫不及待!
御酒仙回了房間,倒在床上琢磨開來:想我御酒仙在這混沌世界也算有些見識,適才那陣異香,竟是我從來未聞,竟是什么花兒草兒的?!
卻是誰敲門,打斷了御酒仙的思路,御酒仙一個鯉魚打挺躍過去開了門,見是十三,便拉他進(jìn)來,問道:“可是打聽到了什么?”
十三抱拳說道:“聽聞主家吃了敗仗,可有哪里受了傷么?”
御酒仙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啊呸,試問天下有幾個人能傷的了我御酒仙,仔細(xì)回答我的問題!”
十三抱歉的笑笑:“十三匿在魔族,聽下人們議論,說什么末生花開,魔族將有大喜之事!”
這話才說完,十三就被御酒仙敲了下腦袋:“怎的給我問這些個不三不四的問題回來——”這御酒仙才要發(fā)脾氣,猛地像是記起了什么,徑自喃喃道,“末生花…末生花…難道是那唐渺…如此,天助我也…哈哈哈!”
十三本也是做好了被責(zé)罵的準(zhǔn)備,要知道就算混進(jìn)了魔族,也不是想打聽什么便立時能打聽出來的。十三更是聽聞主家吃了敗仗,怕御酒仙有什么閃失,才匆忙趕了回來!這御酒仙哈哈大笑,十三竟有些莫名其妙!
“主家,可是有什么妙計?”十三小心的問道。
御酒仙看了看十三,卻又哈哈大笑了一陣,方才罷休,便吩咐道:“這幾日你好生待著,我去見個故人,若那榮濟(jì)老頭來找我,你只說我去辦大事了,不可聲張,想來那榮濟(jì)老頭也不會細(xì)問了!”
十三將信將疑,也違抗不得命令,便點了點頭,心下還是有些擔(dān)憂,便問道:“先生決定了只一人前往,何時動身,何時回來呢?”
御酒仙捋了捋稀疏的胡須,故弄玄虛的說道:“此番可是辦大事,事關(guān)咱們能否一舉攻破那釋云宮,幾時動身、幾時回來,這都是小事,你不必?fù)?dān)憂,我若有什么意外,我那八年壽命卻也早已入了你的修為,你無論如何都不用吃虧!”
“主家,我——”
御酒仙邊笑邊打住了十三:“我知道你人實在,只當(dāng)我說笑吧,按我的吩咐去吧!”
十三努努嘴,拜別了御酒仙自回了房間。想來十三是幸運的,主家并沒有要他做些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
卻說陳郡,只擔(dān)心自己射那一箭被人看出破綻,牽連到宮重四。
陳郡心里只顧琢磨著自己,榮濟(jì)王高高在上說了些什么,他倒沒怎么聽清,待榮濟(jì)王發(fā)了話,大家各自散去整頓,陳郡這才得了功夫,溜去了宮重四那里,進(jìn)了門,施了禮,道:“泗襄王還是不見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