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吟深知這是一個陰謀,卻不敢拿隱天派所有人的性命來做為營救陽城后的代價,兩者之間,他放棄了陽城。所以,在在隱天派加強結(jié)界后,魔兵遍轉(zhuǎn)移目標(biāo),全力攻打陽城。不出一日,陽城便淪陷了。魔兵在進入陽城后,就大開殺戒,一時間,陽城變成了修羅場,沒有活人,沒有活物,連鳥兒都不愿在這里停留。
卯時,云麓天進入了陽城,一個人在大街上,無視周圍的尸體,不緊不慢的向陽城主府走去,走到一個拐角處,停了下來,笑吟吟的看著前面。
“俅銘,你何時出關(guān)的,都不提前打聲招呼?!?p> “昨天便出關(guān)了,一出關(guān)就聽說,我的手下跟隨你到這里來了,我當(dāng)然得來看看了?!?p> 云麓天明白他的意思,沒有多說什么,越過他繼續(xù)向前走,俅銘轉(zhuǎn)身走到云麓天身邊。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攻打隱天派,必須帶回少魔主?!?p> “看來你很有把握?!?p> “如果你不亂來,我更有把握。”
說話間,二人便來到陽城主府,早已在府門前等候的魔兵首領(lǐng)小跑到二人面前,匯報到:
“小的參加護法大人,左參使大人。”
“嗯,那幾個被捕的弟子有沒有說什么?”云麓天問到。
“沒有,那幾個弟子嘴很硬,有三個已經(jīng)咬舌自盡了?!?p> “既然護法已有打算那些人也沒有什么用處了,拖出去喂坐騎吧。”
俅銘邊玩弄著自己的頭發(fā)絲邊戲謔的說著,還看了一眼面如常色的云麓天。魔兵咽了咽口水,有些為難的看著云麓天,見他點頭,便連忙退下。
“俅銘啊俅銘,要說什么你才好?”云麓天挑了挑眉。
“反正也套不出什么話來,何必浪費時間呢。而且,就算你沒有把他們怎么樣,他們也不會感激你的。”
俅銘活動了一下脖子,抬步向主府內(nèi)走去,云麓天搖搖頭,忽然下意識的往右邊看去,除了在街上巡邏的魔兵再無他人,就跟上了俅銘的步伐。
第二天
云麓天和俅銘帶著五千魔兵來到隱天派的結(jié)界們前,不停的派人去喊話,卻無人回應(yīng)。
此時,無憂殿里
霜吟、無清、菱草、玄凌齊聚在大殿里商討事議,一個弟子走了進來。
“參見掌門?!?p> “怎么了?”
“魔界的人還在喊話,如果明天卯時,不給他們答復(fù),那么,隱天派就會步陽城的后。”
“呵?!币慌缘男栎p笑道。“口氣,還真大啊?!?p> 菱草揮手讓這名弟子退下,側(cè)過身子,接過玄凌的話說道:“我聽說,這次魔界派來的是云麓天,而且他身邊還有一人,不知是何人。不過,能站在云麓天身邊,那他的地位和云麓天肯定是不相上下的?!?p> “的確是?!毙椟c頭同意道?!爸徊贿^,我們要給他們答復(fù)嗎?”
霜吟半低頭,手指輕輕的摩挲著。
“不用。我們畢竟不是他,他要是不想,我們也不能勉強他?!?p> “師兄,”玄凌看著霜吟,張嘴停頓了一下。“紙終究包不過火,到時候,她還是會知道這件事,這樣,真的對她好嗎?”
“有舍才有得。她注定會失去一些東西?!本镁脹]有說話的無清喃喃道。
隔天卯時
云麓天下令開始進攻,三千魔軍集中在結(jié)界門,攻打結(jié)界。
“讓剩下的魔兵做好準(zhǔn)備?!?p> 云麓天對身邊的魔兵吩咐道,一旁的俅銘不屑道:
“光是攻打這個隱天派,你就用了這么多魔兵。哼,我們兩個聯(lián)手,再加上鳳冥,一樣可以毀了他們?!?p> “你忘了,這次的目的是什么嗎?平時,你再怎么喜愛殺戮的感覺,到這里,你都要聽從我的安排。如果這次沒有成功,魔君責(zé)怪下來,你能承擔(dān)嗎?”
云麓天微笑著側(cè)過臉,俅銘回看著他,嘲諷道:
“不用拿魔君來壓我,沒有用的?!?p> 另一邊
鳳冥見到外面打起來,身形一閃,來到了一個走廊,幻化為一個普通弟子,跟在了一隊巡邏對的后面,而恰好經(jīng)過的莫之韞跟巡邏隊擦身而過后,他猛然覺得有些不對,轉(zhuǎn)過身,看了看巡邏隊,又看了看四周,覺得有些奇怪,但還轉(zhuǎn)身離開了。
待他走遠,鳳冥從一個墻邊走出來,幻化成他的樣子,去了宣藥殿。
宣藥殿
莫之韞躲開巡邏隊,徑直走向宣芳。走到宣芳門前時,門打開了,林絮從里面走出來??匆娔y,有些驚訝。
“之韞,掌門師叔不是讓你去無憂殿嗎?怎么這么快就折回來了?”
“額?!蹦y不自然地笑了笑?!拔沂腔貋砟靡粋€東西的?!?p> “什么東西啊?”
“玄空指。”
聽到這句話,林絮突然瞇著眼看著莫之韞,左手往后移了移。
“之韞,你昨天不是跟我說,你師父和菱草師叔已經(jīng)商量好如何治療小溪的傷了嗎?”
“是。他們已經(jīng)想好了。”
“我能知道嗎?”
“這個,暫時不能告訴你。”
“怕是你不知道吧?!?p> “你什么意思?”莫之韞皺著眉看著他。
林絮微低頭輕笑,抬起頭時,已有殺意。
“掌門師叔和菱草師叔的確有事商議,卻不是治療小溪的事,他們都還沒有商議,你又怎么會知道?還有,莫之韞身上沒有這么重的戾氣,他從來都不會佩戴玄空指的?!?p> ‘莫之韞’突然冷笑的看著林絮,突然消失在原地,林絮心里一緊,右手快速的握拳,身后的門關(guān)上了。眼睛不停的看著周圍,同時也釋放靈力探查,并沒有找到任何人。這時,鳳冥出現(xiàn)在了院子的上空,林絮立刻拔劍向鳳冥殺去,就在林絮要沖到他面前時,鳳冥才不緊不慢的向林絮打去幾掌,林絮不得不強制轉(zhuǎn)動劍柄,同時身體也不得不向右側(cè)閃去??粗中醵氵^了那幾掌,鳳冥雙手快速的做了一個結(jié)。
“風(fēng)雷桯?!?p> 林絮躲閃不及,硬生生地扛下了這一掌。林絮踉蹌的后退幾步,用劍才穩(wěn)住了身子,用手擦了擦溢出來的血。他暗叫不好:過了有一陣了,菱草師叔他們還沒有過來,看來有事變,現(xiàn)在又不方便離開,怎么辦?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把門打開,快速的進去,關(guān)閉了房門,在里面設(shè)了一個結(jié)界。鳳冥看著他做完這一切,動了動手腕和脖子,消失在風(fēng)中。一切又歸于平靜,半柱香后,結(jié)界消失了,房門從里面打開,‘莫之韞’冷笑著走出來,看著遠處有弟子來,就消失在風(fēng)中。
霜吟和莫之韞正在商討事宜,一名弟子走了進來。
“掌門師叔,師父讓莫師兄現(xiàn)在去一趟宣笙?!?p> “現(xiàn)在?”莫之韞不解,看向霜吟。霜吟則是問那名弟子:
“宣藥殿那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那名弟子看了一眼莫之韞?!坝械茏釉谛伎匆姟?p> “看見什么了?”
“看見莫師兄離開了宣芳,隨后,有弟子進入宣芳,發(fā)現(xiàn),姬師姐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林師兄,重傷。師父抽取了林師兄腦海里的畫面,發(fā)現(xiàn)是莫師兄……”
莫之韞愣了一下,驚訝道:“怎么可能是我,我一直在師父這里,從未離開。”
“這……”
這名弟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霜吟,霜吟示意他下去,輕輕的拍了拍莫之韞的肩,莫之韞深呼一口氣,看向門外。
“走,去宣藥殿,你師叔讓你去自有她用意的?!?p> 他們兩個來到宣笙時,葉霏雪和卓天華在那里看著什么,看見他們來了,兩人連忙行禮。
“掌門師叔。”
“掌門師叔?!?p> “嗯。”霜吟雖抬手示意他們起來,眼睛卻看向禁閉的房門。
“現(xiàn)在什么情況?”
“我們來的時候,師叔已經(jīng)在里面給林絮療傷了。所以,我們就問了一些弟子,他們說,他們趕到宣芳時,隱約看著是之韞從里面走出來,他們進入房間后,就看到已經(jīng)重傷在地的林絮,他們便把林絮抬到了宣笙。”葉霏雪如實的回答道。
一直未說話的莫之韞卻突然開口說道:“那小溪呢?小溪她人呢?”
“這……”
卓天華和葉霏雪偏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莫之韞閉上眼,喃喃道:“都怪我,是我大意了”
“之韞,這不怪你。”卓天華道。
此時,房門打開,菱草略微疲憊的扶著房門走出來,霜吟連忙走過去,扶著她。她搖搖頭,道:
“我沒事的,林絮的傷也控住了,但短時間內(nèi),他醒不過來的。”
“師叔,剛才我和天華哥在宣芳發(fā)現(xiàn)了一縷戾氣,很難被察覺到,而且消失的很快?!?p> “剛好,我在林絮的身上也找到了一縷戾氣,就在他的腦海里,他的一段記憶好像被強行抹去,我這才發(fā)現(xiàn)的。我也看了看小溪的身子,沒有外傷,經(jīng)脈也沒有受損,也不排除是用了什么詭異的方法?!?p> “你能確定嗎?”霜吟皺著眉問道。
“基本可以確定,但是小溪的尸體我要再檢查一次。在這之前,我要問之韞一個問題。”
所有人全都看向莫之韞,莫之韞冷靜的直視著菱草的目光。
“師叔,您問?!?p> “半個時辰前,你是不是一直待在師兄身邊,沒有離開過?”
“是,從未離開過。只不過離開宣藥殿的時候,感覺哪里不對?!?p> “不對?看來這事沒這么簡單?!比~霏雪喃喃道。
“我相信你。”
菱草看著他堅定的目光,相信了他。卓天華見菱草問完問題,便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兩位師叔,我想這個事,并沒有那么簡單。”
“說來聽聽?!?p> “這件事,可能是黑衣人用來挑撥離間的,挑起我們內(nèi)部的爭端,讓我們互相猜忌、懷疑。剛剛之韞說了,他離開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對,再想想那人的武功,我們必須馬上調(diào)查此事,并澄清這件事,要不然弟子們會信以為真的?!弊刻烊A凝重的說道。
“哈哈哈,你們,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兵P冥悄然無聲的出現(xiàn)在房梁上面,狂笑道。
看著他出現(xiàn)在房梁上,卓天華和葉霏雪拿出佩劍,死死的盯著他,殺意盡顯,莫之韞沒有說話,只是把劍拿出來,霜吟則是把菱草護在身后。
“你現(xiàn)在出來,不是來跟我們談話的吧?”
鳳冥笑著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卻看了一眼莫之韞。時間過了大約一炷香,鳳冥還是沒有動,霜吟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甚至有些慘白,菱草察覺到什么,抬手放在了霜吟的背上,渡給他一些靈力。鳳冥側(cè)過頭,看著他們兩個的動作,輕笑道:
“看來,外面已經(jīng)打起來了。”
“霏雪,快走。”
霜吟輕生的對葉霏雪說道,自己則雙手一動,向鳳冥發(fā)起了攻擊。葉霏雪一聽霜吟的話,轉(zhuǎn)身就跑,與此同時,卓天華拔劍閃身來到菱草身前。鳳冥一邊躲過霜吟的攻擊,一邊施展了追凝魂和分身術(shù)。
一直沒有動的莫之韞突然沖向菱草,警覺的卓天華察覺到身后有異,轉(zhuǎn)身直接拉過菱草,擋在她面前,擋住了莫之韞的攻擊。卓天華一看是莫之韞,很驚訝。
“莫之韞,你在干什么?”
“他之前就被我下了蠱蟲,我一直沒有動它,只不過現(xiàn)在,我讓蠱蟲蘇醒了而已。他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沒有思想的殺手?!兵P冥道。
莫之韞微微有點歪了歪頭,眼眸從黑色變?yōu)榱撕稚?,鳳冥看了一眼,嘴角上揚了起來。菱草看見他的眼眸發(fā)生了變化,立刻明白鳳冥說的可能是真的,臉色有些陰沉起來。給卓天華傳音道:
天華,小心,可能真的是有蠱蟲在他體內(nèi)。你去困住他,我來試試,看能不能解開。
好,師叔,你小心。
卓天華將左手放在身后,拇指與食指、中指來回摩挲三下,手掌中心出現(xiàn)了梅花,抬手,伸向莫之韞,逆轉(zhuǎn)一圈往左邊一劃。
“華泫凝?!?p> 從地上伸出了幾道墨色的鎖,綁住了莫之韞的雙手,雙腳和腰。菱草趁機來到他身旁,講手放在他肩上,進行探查。
還在和霜吟糾纏的鳳冥見這邊情況不太好,暗中加大了追凝魂力度。
另一邊
葉霏雪跑出了宣藥殿大門,便遇到了早已在此等候的鳳冥,葉霏雪暗自用靈佩展開感應(yīng),發(fā)現(xiàn)了在宣笙里還有一個鳳冥,就想到這會不會是分身術(shù)。想到這里,她沒有猶豫,直接拿出劍和這個鳳冥打了起來。兩人打得不相上下,最后,還是葉霏雪使出了劍訣,這個分身才消失:果然是分身。葉霏雪擔(dān)憂的朝殿內(nèi)看了看,但還是向結(jié)界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