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吟和冷如霜在醫(yī)院待了一個星期才出院,這期間,蘇吟的病房一直有人在陪伴著他。冷如霜的父母也上醫(yī)院來了一趟,看看了看他們,那次不知道為什么,蘇吟總感覺冷如霜的父母有什么瞞著自己一樣,不過他也沒怎么太在意,認為一切隨緣是再好不過的了。
當幾人走出醫(yī)院大門的那刻,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特別的舒服,冷如霜也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蘇吟望著冷如霜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天自己昏迷中的那個夢境,他感覺冷如霜和書生懷抱中的女子太像了。
這時,孟瑞走過來說:“走,咱們先去學校吧,你們兩個人都一周沒去上課了?!?p> 蘇吟和冷如霜聽到這不禁想起了宋兵,他向孟瑞問道:“我那天昏倒后發(fā)生了什么,你和趙銘怎么過來了,你們兩個人不是先回家去了嗎?”
孟瑞說道:“其實也沒有什么,我們到哪的時候,宋兵已經(jīng)離開了,不過說到我們怎么過去的這還得問弟妹了,那天是弟妹給我發(fā)的一個短信,我和趙銘我們兩個人才過去的,到哪就看見你和弟妹昏在地上就趕緊的把你們送到了醫(yī)院。”
蘇吟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冷如霜,冷如霜說道:“那天我躲在你身后,看他們那么多人,我怕你受傷所以就在后面給他們發(fā)了個短信,可沒想到你還是受傷了。”
“更沒想到的是你也受傷了吧!”孟瑞在一旁說道。
蘇吟把目光從冷如霜的身上移開,看向另外幾個人說道:“這次因為我害的如霜跟著受罪,如霜的這一刀我一定要幫他討回來。”
李杰和趙銘看著蘇吟那怒氣沖沖的表情說道:“好了,不用你去了,我們都替你討回來了,姓宋的現(xiàn)在估計就在這家醫(yī)院的某個病房內(nèi)躺著呢?!?p> 蘇吟看向兩人,心中泛起一陣感慨,兄弟,何為兄弟,這估計就是兄弟吧。不需要自己去說什么,他們就幫自己把自己想要做的都做了。
蘇吟看著這幾人說道:“走,咱們今天也別去學校了,就上飯店一塊吃頓飯吧?!?p> 這個提議立馬得到了大多數(shù)人的贊同,同樣的“和平飯店”,同樣的幾個人,不同的是這次這幾個人是為了慶祝蘇吟和冷如霜的出院。
這次,這幾個人都沒有喝多,都是那種要醉不醉的狀態(tài)。當幾人走出飯店門口的時候,望著身后的“和平飯店”四個大字招牌,在心中同時的想到了周潤發(fā)主演的那部電影,感嘆周潤發(fā)的命運。
冷如霜是自己回家的,因為她害怕蘇吟送自己回家后,在回去的路上會發(fā)生什么事,所以就自己回去了。蘇吟也沒有過多的強求,畢竟自己喝的酒也真的不少了。
清晨,蘇吟揉著還隱隱作痛的頭,輕輕的嘀咕了句:“以后再也不喝這么多酒了,太難受了。”再看看在床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幾人,大聲的喊了句:“起床了,再不起就遲到了?!泵先鸷挖w銘兩人最先坐了起來,看看表,確實快要遲到了,趕緊的洗漱去了,剩下李杰他們?nèi)艘驗闆]有上學,不用擔心遲到,理都不理蘇吟,繼續(xù)睡他們的大頭覺。
蘇吟,孟瑞,趙銘三個人則趕緊向?qū)W校走去,到學校的時間正好,他們剛走進教室,鈴聲剛響完,班主任無奈的看著他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說道:“同學們注意一下,這馬上就要高考了,不要再踩著鈴聲進教室了,你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再浪費這么幾分鐘,你想想你們拿什么高考。別的我就不多說了,相信高考的重要性你們是知道的?!?p> 說完,班主任就走了,任課老師來上課。同學們還都在下面議論,“重要性我們當然知道了,我們還知道能考上本科或者名牌大學你還有獎金拿呢”當然這些話沒人敢大聲說,因為畢竟人家老師也是為了自己好嗎。(相信從高考那個時代走過來的人都應該明白,每天老師總要嘮叨那么幾句,而且無非就是高考怎么的,對你以后怎么的重要,那會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甚至有的班級還在教室后面的黑板用彩色粉筆寫上高考倒計時幾個字,然后下面再寫上天數(shù)。)
蘇吟剛回到學校,望著桌子上堆著的十幾張空白的試卷,蘇吟向前面的同學問道:“這些都是要做的嗎?”
前面的同學回答道:“是的,你沒來,各科老師都讓把卷子給你留了一份,讓你做完后自己找份講過的卷子看看?!?p> 蘇吟望著這十幾張白卷,想到,看來這幾天自己又有事做了呀。一上午,蘇吟都在和卷子打交道。放學的鈴聲響起的時候蘇吟的卷子剛做了兩份,他拿了一份卷子放到書包里準備到家中再做。
蘇吟打了下正在熟睡中的孟瑞說道:“哥們,該吃中午飯了,醒醒吧?!?p> 孟瑞揉著惺忪的睡眼說道:“不是吧,這么快呀,我這剛睡一會呢,你不是騙我的吧。”
蘇吟鳥都不鳥他,直接背起書包就走,孟瑞這次看清是真的沒人了也趕緊跟上蘇吟的步伐,向外走去。他們到校門口的時候冷如霜已經(jīng)在哪等著了,蘇吟牽起如霜的手就向家走去,蘇吟感覺到他走在路上總有人在議論他們,他好奇的望向那些議論他的學生,那些學生就趕緊的轉過頭去,蘇吟很不解,于是他問旁邊的孟瑞,孟瑞說:“這還不簡單呀,還不就是因為咱們那天在天臺上把宋兵打了嗎,你可不知道,現(xiàn)在咱們可是所有學生中的偶像。”
蘇吟聽到這不禁汗顏,看來再秘密的事情也可能被人知道呀。
這之后的幾個星期,孟瑞和趙銘總是把蘇吟和冷如霜送到離開學校的一段距離后兩人才離開,讓蘇吟自己把冷如霜送到家中。
今天,蘇吟像往常一樣,和孟瑞、趙銘來到校門口都等著冷如霜,六點剛放學,冷如霜沒有出來,六點十五,放學的人都差不多走的干凈了,冷如霜還沒有出來,這下蘇吟急了,他跑向如霜所在的教室,教室門已經(jīng)上了鎖,孟瑞把手機掏出來給冷如霜打電話,電話中傳出的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停機”的語言,看著蘇吟著急的表情,趙銘說道:“別急,也許如霜家里有事,先回去了呢,這樣吧,我們兩個先回去,你上她家看看她在家呢嗎。”
蘇吟知道著急也沒用,也就上冷如霜他們家去了。孟瑞把手機給了蘇吟,讓他隨時保持聯(lián)系,他們?nèi)フ依罱軒兔θチ恕?p> 當蘇吟趕到冷如霜家的時候,門已經(jīng)上了鎖,他透過窗戶看向里面,依稀的能看到些許凌亂的痕跡,像是匆匆忙忙的走的樣子。這時李杰他們也過來了,望著緊鎖的大門,蘇吟向?qū)﹂T走去,敲開對門鄰居的門,問道:“阿姨,請問下,你知道你對門的那一家人去那了嗎?”
開門的阿姨說道:“你說的是如霜他們家吧,他們今天下午剛搬走了,也不知道為什么,對了,你是誰呀?”
蘇吟回答道:“我是冷如霜的同學蘇吟,看她今天下午沒去上課,就來她家看看她怎么了。”
“你就是蘇吟呀,如霜走之前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著就從身上拿出一個信封。”
看著信封,蘇吟的心中突然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用顫抖的雙手打開信封,取出里面的信,只見那上面就寫著幾個字“吟,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愛你的霜?!?p> 望著這幾個字,蘇吟的兩行淚水流了出來。這時李杰幾個人也過來了,望著蘇吟傷悲的樣子,李杰開口望向那個阿姨說道:“阿姨,那如霜給你留她們家的鑰匙了嗎?”
“沒有?!?p> “哦,那謝謝您了?!闭f完那個對門的阿姨就把門關上了。
李杰說道:“這樣吧,你們等一會我找個開鎖的師傅把這鎖打開。”
幾人就那么在哪干等著,不一會,開鎖的師傅就過來了,看著幾人,再看看緊鎖的大門,他問道:“這是你們家的鎖嗎?”
李杰連忙回答道:“是的,師傅,我們幾個出來的匆忙,望了帶鑰匙了,您看著,趕緊給我們打開吧?!?p> 開鎖的師傅聽他們這么說就開始開鎖了,李杰讓張一和關二兩人注意著小區(qū)的保安,沒過多久,門就被打開了,蘇吟第一個沖向了屋里,房間中的物品能帶走的都帶走了,看著這個空蕩蕩的屋子,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好痛好痛,想起周圍還有李杰他們幾人,蘇吟強裝歡笑的說到:“哥們你們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靜靜?!?p> 李杰他們幾個看著蘇吟知道他是在強顏歡笑,就符合的說道:“行,那我們先走了?!睅兹苏f完就向外走去,他們并沒有走遠,只是在這個小區(qū)的一端注視著這棟樓房。
望著關上的房門,蘇吟再也忍受不住,捂住心口緩緩的坐在了地上,心中的傷痛在無可抑制的蔓延,一滴滴紅色的淚水落在在了地上,在潔白的地磚上是那么的鮮艷。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我看只是未到傷心時。蘇吟不知道的是他不只流下了血淚,頭發(fā)也正在慢慢的變白。正是:
伊人離,人去樓空香自留;君心傷,滴滴血淚白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