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請坐?!鼻逋穹蛉苏驹趶d內(nèi),等著她。
“清婉夫人不必客氣,今日來,是想與你聊聊心罷了。”玉嫣兒坐在桌邊,兩人比鄰而坐,婢女端來來了茶后便退下。
“歡迎之至,夫人大可讓人傳話,宣我過去便是?!?p> “我來,是有事想向你請教的?!庇矜虄阂膊欢等ψ樱恢獮楹?,她見到清婉夫人就覺得可信,安心。
“請教不敢當(dāng),夫人有什么想知道的,直說便可。”見玉嫣兒似乎有些忌諱這有他人,她便又吩咐道,“且都退下,我與夫人說些交心話?!?p> “是?!北娙她R齊退下。秋夢也跟著出了門。
“清婉夫人,前些時候,你與我說的話,我有些不明白?!庇矜虄赫f道,她還是不太清楚清婉夫人知道多少。
“我只不過是知道一些消息,怕你做傻事,因而說了點(diǎn)自己的想法而已?!鼻逋穹蛉诵α诵Γ昂δ闼妓鬟@么多日,有些過意不去?!?p> “可否相告?”玉嫣兒希望盡可能多的信息,以判斷事情的發(fā)展。
“我聽聞,玉相在朝中向來都是天子的智囊團(tuán),也知道如何覲見,是位棟梁,自然不太可能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只是,功高蓋主,天子忌憚,一旦有人挑撥離間,自然就容易生嫌隙。再有一些事情如同導(dǎo)火索一般引爆,自然就成了注定的結(jié)局了?!鼻逋穹蛉撕攘诵┧^續(xù)道,“其中具體觸及了哪方利益,恕我不知。”
“恕我多疑,清婉夫人為何如此清楚京城之事?”
“我不了解京城,我只是了解玉浚之事罷了?!鼻逋穹蛉藴\淺一笑。
玉嫣兒有些吃驚,她的堂哥玉浚!聽聞清婉夫人有意中人,莫不是?玉嫣兒一想,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玉浚與我相識,是因他出使西夏,我于宴會上見過一次。只不過他太過優(yōu)秀了?!鼻逋穹蛉私忉尩?,眼中有這樣無奈。
玉嫣兒更是吃驚,這……這是單相思?還是如此癡情……玉浚于京城為鴻臚寺卿,年少有為,且相貌極佳,也無怪乎清婉夫人會動心。只是,這關(guān)心得未免有些過頭,難不成至今清婉夫人心中寄托著希望?
“還望清婉夫人諒解,我有些意外。”玉嫣兒收斂了情緒,又問道,“堂哥一直未成親,清婉夫人當(dāng)初本可向上請表……”
“身為西夏公主,何來自由?!鼻逋穹蛉丝嘈Α?p> “可是,如今你卻依舊未能放下?!庇矜虄悍磻?yīng)過來,感到自己似乎言語不當(dāng),“我并無他意,清婉夫人諒解?!?p> “無妨,我只是無法接受自己心里的人與現(xiàn)實(shí)的夫君不是一人的事實(shí)罷了?!鼻逋穹蛉藫u搖頭,她的心病,無從可醫(yī),只要楚天炎一碰她,她便心生惡心之感,因而根本無法接近。
玉嫣兒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應(yīng)她,氣氛也顯得有些沉默。許久,玉嫣兒才再度出聲,“清婉夫人,可否教教我,如何出宮?”
“你出宮作甚?”清婉夫人略微吃驚。
“玉府冤屈,身為玉府之女,責(zé)任難脫。”玉嫣兒語氣堅(jiān)定,她要真相,正如阿爹之前教她的:不能讓清白之人蒙受不白之怨,不能讓違法者逍遙法外,天網(wǎng)恢恢,但終究是疏而不漏!
“你且穩(wěn)住氣?,F(xiàn)在的時期,不合適?!鼻逋穹蛉宋兆∮矜虄旱氖郑参康?,“日后多來我這里坐坐,我再與你好好說說?!?p> 清婉夫人如此說明,她回想方才的話,也覺得自己太過沖動了,現(xiàn)下的她,怕也是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如果貿(mào)然出去,未免不會起禍端。兩人又聊了一小會兒,這才起身走人。
秋夢一見到自家小姐,立馬便過去扶她,略微緊張地問道:“小姐可還好?”
“我很好。”玉嫣兒安慰著道。
“秋夢,在南宮中,除了玉瓊殿內(nèi),他處,只有玉夫人?!鼻逋穹蛉送蝗粚χ飰舻?,讓秋夢頓然。
“謝清婉夫人指教?!蔽⑽⒏A藗€身,內(nèi)心對清婉夫人也是多了一份好感。
“我們先回去了?!庇矜虄阂矊λ?,雙雙告別,起身回玉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