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公子踏過小草,身形快速的消失在山林之中,而被踐踏的小草正是流光所化,流光的心中滿是委屈,他暗自發(fā)誓,一定要將鼠公子吞入自己的肚子里,否則自己的委屈豈不是白受了。
不過眼下,委屈歸委屈,流光還是快速的朝著鼠公子離開的方向緊追而去,原本流光以為鼠公子會直接去順陽王府,可是沒想到的是,他只是找了一處靜謐的偏僻之所,這里除了一片空地什么也沒有,不過此處地處深山,是人跡罕至之所。
周圍最近的山林也有幾十丈遠,倘若真的有人靠近,很快就會被發(fā)現(xiàn),流光也不敢跟的太近,只能遠遠的躲在山林之中,但是流光具體在干什么,他卻無法看清。
“真是夠狡猾的,找了這么一個地方,我倒是想看看你要干什么?”
流光心中憤懣,但是也只能這樣遠遠的細心觀察,不敢靠近,生怕驚動了鼠公子。
同一時間,沈彬回到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剛剛?cè)胨痪偷墓鶅x拉了起來,仔細的詢問關(guān)于郭儀在順陽王府所發(fā)生的一切。
“老大,你這么急匆匆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郭儀,你說李泰有時候會坐在書房發(fā)呆,而且一呆就是好幾個時辰,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下,對不對?!?p> 郭儀點了點頭,他覺得李泰發(fā)呆是經(jīng)常的事情,雖然奇怪,但是也能理解,畢竟一個傻子也沒有什么事情,更處理不了公務,當然這也是郭儀自己的想法,他也曾經(jīng)一度認為李泰的這種行為很奇怪,但是后來想想也覺得沒什么。
“老大,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懷疑李泰不是發(fā)呆,他可能本人已經(jīng)離開了書房?!?p> “不可能,我一直盯著呢,他從來沒有離開半步?!?p> “走,我們?nèi)タ纯?,說不定有新的發(fā)現(xiàn)?!?p> 沈彬不由分說,將郭儀從床榻上拉起來,直奔順陽王府而去。原本他想跟流光聯(lián)系,看看他哪里有什么情況,但是又害怕有意外,便沒有這么做。
在隱秘處的流光一直在監(jiān)視著鼠公子的一舉一動,不過那個鼠公子的行為真的是非??梢?,他的行為實在是反常。
因為鼠公子是可以見得天日的,但是他卻在他所盤坐之地施法在空中支起了防護傘,擋住了炙熱的陽光,給自己創(chuàng)建了一片陰涼之地,他們現(xiàn)如今的天氣清爽無比,陽光也不是很熱,入秋的季節(jié)反而還有一點點的冷,在這深山之中,更是涼爽無比,這鼠公子到底要干什么呢?
難道他要召喚什么嗎?
流光猜到了鼠公子的意圖,于是便想要施法查看,但是卻又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施法便會立刻被鼠公子發(fā)現(xiàn),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說不定還會壞了事,流光雖然貪吃,但是多數(shù)情況下還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現(xiàn)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知道沈彬那里會不會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沈彬和郭儀趕到順陽王府的時候,青錦也是很吃驚,畢竟她才剛剛接替郭儀沒有多久,沒想到沈彬和郭儀這么快又趕來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沈哥哥,你們怎么會來了?”
“李泰呢?”
沈彬沒有回答青錦的話,這個時候,他最想知道的便是李泰去了哪里?因為此時青錦所待的地方并沒有李泰的身影。
“他在書房,一般這個時候都是在睡覺,所以我就沒有跟過去,便在這王府的上方休息一會?!?p> “走,我們?nèi)タ纯??!?p> 沈彬沒有責怪青錦沒有一直跟著李泰,畢竟這樣日夜的監(jiān)視他們已經(jīng)很疲憊了,再說了李泰的行為也太過簡單,讓人看久了,難免困乏,更何況如果一個人是裝傻的話,那么別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發(fā)現(xiàn)的。
順陽王府的書房內(nèi),李泰正癡癡呆呆的坐在書桌前,眼神呆滯,面目無光,就像是一個行尸走肉一般。
“老大,就是這個樣子,不過一般情況下,他子時的時候CIA會這樣坐在這里,一動不動,怎么今天大白天,就這么坐在這里呢?”
郭儀有些不明白,畢竟青錦說過,她從來沒有見過李泰會長時間的坐在一個地方發(fā)呆,但是看到李泰的這個樣子青錦也很疑惑,這種行為似乎很類似一種情況。
沈彬和青錦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施法探測李泰的情況,果真結(jié)果令人很是意外,當然也在沈彬的意料之中,看來這李泰果然有秘密。
“你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李泰的三魂七魄被人秘密的轉(zhuǎn)移走了?!?p> 沈彬和青錦幾乎是不約而同的說到,但是郭儀并不相信,他們每次交接的時候明明查過,李泰全身上下每一處汗毛都是完好無損的,怎么會三魂七魄都不在呢。
但是經(jīng)過自己的檢測果如他們所說,此時的郭儀有些懊悔,怎么自己之前發(fā)現(xiàn)這種情況的時候怎么就沒有想過檢查一遍呢。
“怎么辦?”
“走?!?p> 沈彬讓青錦施法,查詢李泰三魂七魄運行的軌跡,直接朝著山外尋找而去,但是經(jīng)過沒多久便丟失了蹤跡。沈彬只好帶著二人回到了洞府,等候流光的消息。
同時在流光的監(jiān)視下,他發(fā)現(xiàn)鼠公子似乎一直在自言自語,不知道說些什么。但是他也只能遠遠的看著。
“你確定這個計劃一定能成功嗎?皇位最后是我的,只要我以天子之神封禪于你即可?”
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飄蕩在鼠公子的傘下,但是那聲音正是順陽王李泰的。
鼠公子聽完哈哈大笑,都到這個時候了,李泰居然不相信他。
“我是仙,你是人,我能前后知五百年,只要你聽我的即可,我們要做的便是不遵天道秩序,擾亂未來的空秩序,這樣才能逆天改命,而你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做一個傻王爺,只要在李治登基之前,慢慢積蓄自己的力量即可,而且除了你現(xiàn)在的順陽王之位,你只可降不可升?!?p> “我……”
聽完鼠公子的話,李泰似乎還是半信半疑,自己做一個傻子王爺,還要皇位拱手讓人,自己卻還不能升,只能降,這明明是在斷自己的路,如果鼠公子真的是仙人,為什么不直接讓自己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