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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芳菲盡

第一百一十章:我來

雪后芳菲盡 泛泛其景 2021 2019-01-02 01:55:00

    “沒什么意思,不過,胡四小姐平時里,可沒有少偷偷地拿王府里面的珍貴藥材出去。也不知傳出去,按照我楚王府的規(guī)矩,那花朵兒一般的忍冬小姐,能不能受得了那三十軍棍?!”開陽冷笑,語氣中帶著十足的威脅。

  “開陽侍衛(wèi)莫要血口噴人!”胡大夫氣的大口喘著粗氣:“老夫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忍冬怎么可能會是雞鳴狗盜之輩?開陽你切莫空口無憑地污人清白!不然,鬧到了楚王爺?shù)拿媲?,你就不怕受罰嗎?!”

  “我開陽從不污人清白,何況,莫非胡大夫真的以為,胡四小姐的醫(yī)術(shù)竟然真的高超到,能夠妙手回春的地步了么?”開陽冷笑一聲:“不過是爺仁慈,不過是楚王府奇珍異寶多的是,這才沒能及時地發(fā)現(xiàn),忍冬小姐竟然偷偷地盜了楚王府的藥材去救濟(jì)他人?!?p>  “你說……你說的可是真的?!”胡大夫瞪大了眼,胸中已然信了大半。

  是了,忍冬心善,常常救濟(jì)他人,且總是能夠妙手回春,難不成……真的是拿了楚王府的奇珍異寶來救他人的?

  胡大夫心亂如麻,偏偏開陽還不放過他,依舊是不依不饒地開口:“鬧到了爺?shù)拿媲?,大不了,我也挨上三十板子,左右我皮糙肉厚,這些小罰,奈何不了我。不過,至于忍冬小姐能不能也挨過這三十板子,那在下可就不得而知了?!?p>  “……開陽侍衛(wèi),不知開陽侍衛(wèi)想要老夫做什么?”胡大夫心思百轉(zhuǎn),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

  罷了罷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苦。

  “不知……是否有令人變癡傻的藥物?”開陽笑,眼神中帶著贊賞:“爺向來不喜歡聰明人,女子還是傻些惹人喜歡?!?p>  “開陽侍衛(wèi)的意思是……”胡大夫倒吸了一口冷氣:“可一個癡癡傻傻的女娃娃,如何能夠做的了我大葉國的正一品親王妃?”

  “這不該是胡大夫考慮的,”開陽慢悠悠地收了手中把玩的匕首:“胡大夫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那么開陽敢保證,忍冬小姐定然會安然無虞,一根頭發(fā)絲都不會少?!?p>  胡大夫松了口氣,開陽接著道:“可若是胡大夫你若是出了些許差池,那,忍冬小姐會不會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在下可就不敢保證了?!?p>  胡大夫沒說話,抿緊了嘴唇,轉(zhuǎn)身離去。

  心中卻在不停地糾結(jié)著。

  他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受到任何傷害的,況且……自己也曾碰到過忍冬將藥材帶出去。

  可,一個癡癡傻傻的女娃子,別說做不了夏祁安的王妃,怕是連她的家族也要跟著受罰!

  夏祁安圣寵太過,淳熙帝怕是絕不會輕饒了這女娃娃,怕是……少說也要將她扔進(jìn)尼姑庵里,清苦一生。

  心中焦灼,手下分寸卻準(zhǔn)。不緊不慢地收回了手,胡大夫先是看了看夏祁安身后站著的開陽,這才慢悠悠地開口:“雖說是風(fēng)寒,并不算什么大病,可萬一照料不好,這女娃子怕是要癡傻了?!?p>  “胡大夫這是何意?”夏祁安瞧著胡大夫握緊了拳,面色也白了幾分。

  “癡傻一生,宛若稚子?!焙蠓虿痪o不慢地回答。

  “不行!”夏祁安反駁:“無論如何,我要她好好的?!?p>  她那么驕傲的一個人,那么聰明的一個人,那么一個……恃才傲物的人,若是變得癡癡傻傻、形如稚子了……怕是會瘋掉吧。

  “這……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胡大夫瞧著夏祁安道:“殿下且寬心,興許這女娃子吉人自有天相,會安然無恙呢?”

  “望聞問切,你連藥都沒有開,就告訴本王,本王的雪兒會變成傻子?”夏祁安冷笑:“是不是有些不負(fù)責(zé)任?”

  “這……老夫只是將所想告知,殿下若是想要她好,還是先想辦法幫她把熱退下來吧?!焙蠓蛘玖似饋?,走到了一旁,拿起筆,在宣紙上行云流水地寫著什么,待到寫完后,胡大夫?qū)⒐P放在了筆架上,舉起宣紙,輕輕地吹了口氣,這才遞給了天權(quán):“勞煩天權(quán)侍衛(wèi)拿著這方子去抓藥,一日三次。”

  天權(quán)接過藥方子,瞧著夏祁安道:“爺,絡(luò)姑娘的身子最為重要,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照顧好絡(luò)姑娘啊。”

  夏祁安不語。

  天權(quán)又道:“爺,那,屬下去找?guī)讉€婢子來照顧絡(luò)姑娘?”

  “……不必了,我來就好?!毕钠畎猜曇舻偷偷?,略微顫抖。

  “不可!爺您萬金之軀,怎么能來照顧一個女人?”開陽馬上反駁,語氣中帶著痛惜與不忿。

  “……天權(quán),開陽,你們都先出去,本王想要靜靜?!毕钠畎舱f著又拿起了一塊毛巾,輕柔地幫絡(luò)纖雪擦著手心。

  “爺,您……”開陽還欲說些什么,天權(quán)卻碰了碰他的衣袖,拉著開陽離開了。

  關(guān)上房門前,天權(quán)瞧了夏祁安一眼,隨即默默地轉(zhuǎn)身離開去抓藥了。

  沒想到,爺他竟然如此看著絡(luò)纖雪,竟對她情深至此。

  握緊了手中的藥方子,天權(quán)一語不發(fā)地離開。

  瞧著天權(quán)離開的背影,開陽生硬地一笑。

  那藥方子,怕是有點(diǎn)意思。

  抓藥,煎藥,天權(quán)事必躬親,待到藥熬好了,天權(quán)親自端著一碗烏漆麻黑的藥送了過去。

  藥還略有些燙。夏祁安端著藥,手中的調(diào)羹輕輕地?cái)噭又?,裊裊的熱氣升起,天權(quán)道:“爺,您身子剛好,不然,還是讓別人來伺候絡(luò)姑娘吧。您若是不放心,就讓玉衡或者是搖光來,您去休息休息,身子為重啊。”

“不必,我無礙,”夏祁安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滯,過了會兒,夏祁安舀起一勺藥,輕輕地放到了絡(luò)纖雪的唇畔,小心翼翼地喂給了絡(luò)纖雪。

  天權(quán)瞧著一陣心酸——他家爺,幾時做過這等伺候人的事情?

  絡(luò)纖雪唇角有藥水溢出,夏祁安輕笑,“小丫頭,怎么這么不乖,這么不乖,萬一……病好不了了,那可怎么辦?”

  萬一你要是出了事……那……我該怎么辦?

  難道你就這樣討厭我,就這樣不想待我我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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