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可可以為,她打開房門就能看到穆然和顧水生滾床單,已經(jīng)把相機調(diào)好,只等著把穆然衣衫不整或者是寸縷不著的樣子全都照下來。
可房門推開,大床上根本沒有穆然,放眼整個房間,里面都沒有穆然。
她氣急敗壞的走進去,把窗簾背后都找了個遍,當真沒有穆然的身影。
“顧水生!”穆可可走到床邊,一把拎起顧水生的衣領(lǐng),興師問罪道,“人呢?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你要把人留在房間里,不要讓她出去的嗎?”
顧水生端端坐著,聞言,咧嘴笑了,他說,“我身子不舒服,她出去給我買藥,難道我要攔著她,告訴她我沒病,讓她不用管我死活嗎?”
“真是個蠢貨!給你布好了局你也不知道怎么用!”穆可可松開手,還嫌棄似的拍了拍,也不看著顧水生,就這么生硬的說,“附近就有藥店,她買藥也用不了多久。你聽著,我現(xiàn)在進去衛(wèi)生間躲著,待會兒會把整個過程兜錄下來,你別想著丟臉,要不是這樣,你連穆然的腳趾頭都碰不到。何況是娶了她當老婆,你就好好給我表現(xiàn),穆然一來,你別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霸王硬上弓!”
說完,穆可可要往衛(wèi)生間去,被顧水生一把摟了扔在床上。
顧水生壓在穆可可身上,一手去拿穆可可脖子上掛著的相機,一手去扯穆可可的衣服,急促且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穆可可臉上,惹得穆可可一陣戰(zhàn)栗。
顧水生喝了那加了料的開水,早就耐不住了,撕扯穆可可的衣裳時尤其暴力,可卻偏要耐著性子問穆可可,“是不是這樣不管三七二十一?”
“顧水生,你他媽的腦子進水了是不是?!”穆可可咒罵。
顧水生笑了笑
房間里的動靜很大,顧水生的葷話和扇打,穆可可的咒罵和撒潑,合在一起,成了交響曲,回蕩在走廊的每個角落。
也虧得穆可可急著去捉奸,沒把房卡取了拿進去,白白便宜了穆然。
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把門打開,躲在一邊看熱鬧就可以了。
當然,熱鬧不是穆然一個人的,得是大家都覺得熱鬧,才是真的熱鬧。
不一會兒,房間門口圍滿了人,莫不是看熱鬧的,有人認出了穆可可,還殷勤的給穆成勝打了電話去。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酒店已經(jīng)熱鬧得不成樣子。
看到這兒,穆然從樓梯走了下去,去藥店買了一大包藥,再回去時,剛好看見穆成勝和顧有財夫婦從車上下來,怒氣沖沖的進去酒店。
穆然忙不迭跟上,問了一聲,“爸!你們怎么都來了?”
穆成勝臉上一塊兒青一塊兒紫,又是憤怒又是尷尬,看見穆然也在,不由得先發(fā)了火,惡聲惡氣的問,“你來這兒做什么!”
穆然一臉不解,揚了揚手里的藥,解釋,“我和表哥從圖書館出來,表哥身體不舒服,我給他買藥。爸,是不是表哥病嚴重了?”
“嚴重?”穆成勝瞪了顧有財和杜鵑一眼,冷哼著進去酒店了。
顧有財回頭瞪一眼穆然,跟上了穆成勝的腳步。
杜鵑惡狠狠瞪著穆然,放出了狠話,“穆然,今天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娘絕對不會放過你!”
“瞧你這話說的!”穆然正兒八經(jīng)的跟杜鵑說,“您這命根子,怎么可能三長兩短?不過,要是我爸愛女心切,直接讓他不舉什么的,我就不能保證了!”
杜鵑呸了一聲,“你這個淫娃蕩婦,這樣的話也能說出來,你不要臉!”
“那也好過沒臉。”
穆然扯了扯嘴角,無視杜鵑想打又不敢對她動手的糾結(jié)眼神,率先進去了。
要說酒店,真的是熱鬧極了,走廊外邊都站滿了人看現(xiàn)場直播,偏偏床上的兩個人太投入,毫無察覺,要不是穆成勝去到門口一聲吼,只怕戰(zhàn)況激烈,還沒有停止的時候。
剛才給穆成勝打電話的那個男人一看見穆成勝就擠眉弄眼的說,“穆總好福氣!”
穆成勝被人抬舉慣了,只是打臉打得太狠。
知書達禮的顧云進去了監(jiān)獄,死在了監(jiān)獄,尸骨未寒呢,引以為傲的女兒,那個所謂的溫柔可愛懂事大方的穆可可就進了酒店和人亂來,還是現(xiàn)場直播。
穆成勝早在接到電話的時候就氣得渾身發(fā)抖了,再被當年嘲笑,差點兒沒吐血,一張臉比鍋底還黑。
也是真的氣糊涂了,什么挽救的措施都沒做,大步走進房間去,拽了顧水生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招呼過去。
顧水生被打掉了一顆牙,嘴里滿滿都是鮮血,讓隨后趕來的杜鵑心疼壞了。
杜鵑從人群中擠進去,只顧著心疼兒子,更不會管當下是什么局面,放開了聲音嚷嚷,“穆成勝,你打我兒子干什么?你女兒發(fā)浪勾引人,你怎么不管教管教她?怪不得有今天這一出。原來這就是你穆成勝教出來的好女兒!”
穆成勝氣個了半死,把躲在被蓋里面的穆可可拽出來,反手就是一耳光。
穆可可哭著,兩只手拽了被子擋在面前,還是露出了大片春光。
“爸!”穆可可抽抽噎噎的說,“不是我,是顧水生強暴我!”
顧水生哪里愿意擔這個罪名?強暴,對方還是未成年,這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顧水生一口咬定,“是穆可可愿意的,是她主動的!”
余光看見人群中的穆然,顧水生眼睛一亮,指著穆然說,“穆然可以作證,這一切都是穆可可自導自演的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