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畢業(yè)季。
六月,炎熱卻又充滿了激情與希望!
無論你準備好,還是沒準備好,我們都得踏出校園,開始走入社會了!
論文答辯完后,學院組織大家一起拍畢業(yè)照。
這天清晨,晨霧還未散去,籠罩在山頭,我們登上山頭,就像來到仙境一樣!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备杏X胸中滿是豪情,看著世界覺得甚是可愛。
只是我們即將離開了,離開這個自己曾經(jīng)生活和學習的地方,去向那更加廣闊的天地!
看著遠方,我百感交集,想到畢業(yè),竟有一種想哭的沖動。曾經(jīng)多么希望快點畢業(yè)??!
此刻要畢業(yè)了,是開心興奮,還是害怕彷徨?
離開,永遠都是最能讓人動情的事!
“準備哪天搬走?”錢樹堯說道,走來和我并排站著,看著遠方。
“后天吧!先去我舅舅家那里。等租到房子了再從他家那里搬過去?!蔽腋袊@著說道。
“你呢?找到工作了嗎?打算去哪里?”我問道。
“我打算去廣州闖蕩一番!”錢樹堯說道,眼里滿是對未來的憧憬,滿是激情,看起來整個人斗志昂揚,精神抖擻!
“我也想出去,去廣州或者深圳......只是我爸媽他們打電話叫我考公務員。聽他們說的那些話,那語氣,我想,我就先暫時留在這里吧,到時候考一下,考不上再出去。等到那時候他們應該沒什么話可說了。我本來想直接給他們說不考的,但是想想那樣好像對他們打擊太大了.......哎.......”我說道,有點羨慕錢樹的堯義無反顧,有點迷茫,有點掙扎和糾結(jié)。
看著遠方,我不禁又想:“人活著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別人?這人生的意義在哪里???”有時候不想去想這些問題,可是發(fā)生的一件件事,又讓得我情不自禁地想起這些問題。
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追問人生的意義。我自己經(jīng)常在追問自己,可是沒找到答案,反而覺得更加的迷茫了!不知在何處去尋找答案,不知何時才能找到答案。
“我爸媽也要我考公務員,只是我不喜歡,我先去闖蕩兩年再說!”錢樹堯說道。
我說道:“那也好!”
錢樹堯說道:“留在這里準備下考試也可以的?!?p> 面對同樣的問題,我們做出了不同的選擇,但是彼此都說挺好!
有時候,選擇沒有對錯之分,甚至沒有好壞之分,卻是截然不同的命運。
“同學們,大家過來集合,開始拍照啦!”班長扯著嗓子大喊道。
看著她那扯著嗓子大喊的模樣,我不禁想起了四個字——潑婦罵街,不由得笑了起來。
錢樹堯說道:“走走走,拍照去。這還是我們大學四年第一次拍照呢!等會我們兩個一起拍個照哈!”滿臉的笑容,好像早就巴不得畢業(yè)了似乎的,樂呵呵的!
“茍富貴,勿相忘!”我笑著說道。
“茍富貴,勿相忘!”錢樹堯也是笑著說道。
......
拍完照后,班長說道:“同學們,馬上就畢業(yè)了,過了今天大家就要各奔東西了。希望大家今后都有個好前程!今晚,學院組織了一次聚會,畢業(yè)前大家最后一次的相聚,下午的6點的時候在小廣場集合。希望大家都能去,畢竟是最后一次相聚了!”
“好,一定去!不過班長,能喝酒嗎?”有同學問道。
“可以喝吧,但是不要喝得不省人事哈!”班長笑著說道。
回到寢室,錢樹堯說道:“二綠,晚上去嗎?”
“去啊,肯定得去,必須得去,整個學院大聚會呢!多熱鬧啊!”我說道,聲音由高亢變得低沉。這最后一次相聚,能有什么特別的理由不去呢?雖然想不去其實也沒什么,可是如果多年后想起,想起自己沒去參加這最后一次聚會,會不會多少有些遺憾呢?為了不留遺憾,那就去!
“你去不去啊,胖子?”錢樹堯向胖周問道。
“我就不去了。我等下就直接回家了!”胖周說道。
我和錢樹堯?qū)ν艘谎?,沒再說話。
我開始收拾我的東西,打算把有些書寄回家。有些已經(jīng)送給學妹了,特別是幾米的作品。本來是舍不得的,只是那學妹太可愛了!看她也喜歡幾米,忍不住就送給她了!
躺在床上,錢樹堯說道:“你說,多年后,我們會變成什么樣呢?”
我笑著說道:“我想都會變成胖子吧!”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錢樹堯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看著天花板,錢樹堯說道:“你說今晚會不會有人表白?。柯犝f之前的畢業(yè)聚會有不少人表白了。只是畢業(yè)了也沒可能在一起了。為了不留遺憾,就把自己的喜歡告訴了別人!”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你如果要表白的話,我支持你!”我笑著說道。
“沒有,我只是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而已!”錢樹堯說道。
夕陽西下,黃昏。
小廣場上人影攢動,長長的影子相互重疊著,像是在擁抱,做最后的道別。我們平時很少彼此擁抱,這次就讓這影子相互抱個夠吧!
涼風一陣陣吹來,仿佛是在說,今晚你們只管喝吧,無論喝得多醉,我都能將你吹醒,吹清醒,不會讓你不省人事的!
隊伍到了指定地點,坐上事先安排好的車,一起向目的地出發(fā)。坐在車上,我不禁覺得很是激動,一種莫名的激動。
“你什么時候搬走???”在我看著窗外要開始胡思亂想時,身后傳來聲音。
我回頭笑著說道:“你什么時候坐在這里來的?我剛剛都沒看到你呢?”
張靜說道:“剛剛和同學換過來的?!?p> “那你要不要和錢樹堯也換下呢?”我說道,看了看錢樹堯。
錢樹堯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然后笑伸出手很是紳士的著說道:“請吧,美女!”
張靜被他這一前一后的鮮明對比給嚇著了,一時竟不敢動了,說道:“你說的真的假的?”
“快來坐下,別理他!”我笑著說道。
“對,你要當我不存在!”錢樹堯說道。
坐下后,張靜說道:“我過兩天就去廣州了,那邊有個面試!”
“那挺好的啊,加油!”我笑著說道。
“嗯,如果沒考上研究生的話,我打算就在那邊發(fā)展了!”張靜說道。
“嗯,那真好啊,錢樹堯也要去廣州呢,到時候你們同學間還可以相互照顧下呢!”我說道。
“嗯,是的。我也要去廣州!”錢樹堯說道。
.......
車停了下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偏僻卻很幽靜的地方。下了車,有同學看著遠處問道:“就是那個太白酒樓嗎?”
“太白酒樓,難道李白在哪里喝過酒?”
“太白?我看不白?。√诘故钦娴模 ?p> “別他媽鬼扯了,今晚不醉不歸。喝完酒再去K歌!”
......
到了酒樓門口,有一指示牌,上書:“國際經(jīng)濟學院畢業(yè)晚宴,請上三樓”。
到了樓上,學院的老師們已經(jīng)到了,有些同學開始打起了麻將!
看到了周成,唐唐他們,我們就過去和他們起聊了起來,大一時一個寢室的差不多都聚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