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很久,我來接你吃飯,剛剛連家那小子說你還沒吃飯?!彼颈〕前牙杼乃慈M車里,又俯下身給黎棠舜系安全帶。
“嗯……準備等會去吃小龍蝦來著?!崩杼乃疵佳蹚潖潱緛硐胝f自己不想吃飯,但話到嘴邊又改了口,大概是怕激發(fā)司先生的老媽子屬性吧。
黎棠舜這話沒毛病,司薄城也沒懷疑,輕笑出聲,“我不在你身邊,你小日子過得倒也舒坦。”
“那是,苦什么不能苦孩子啊,人家還是個寶寶?!崩杼乃绰冻銮纹さ谋砬?,配上頭頂豎起來的呆毛,司薄城只覺得自己的心要化了。
“所以,黎棠舜小朋友,還要吃小龍蝦嗎?”司薄城接下黎棠舜的話。
聽見司薄城叫自己小朋友,黎棠舜只覺得自己的臉要變成火燒云,剛剛自己怎么可以說出這么恬不知恥的話,肯定是被附身了。
伸手捂住臉,臉上全是懊惱的情緒,只聽到司薄城又笑了一下,然后發(fā)動車子。
十分鐘以后,菜場門口。
黎棠舜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又轉過頭看司薄城,“來菜場吃小龍蝦嗎?”
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問了一個多蠢的問題。
司薄城盯著黎棠舜半晌,眸光里流露出關愛小傻瓜的情緒,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傾身過去,按住黎棠舜的腦袋,在她飽滿的紅唇上咬了一口。
黎棠舜,“……”我是誰,我在哪,發(fā)生了什么,這樣一言不合就撩人家不太好吧!
……
看司薄城要下車,黎棠舜也趕緊解開安全帶下車,兩個人并肩走進菜場,無論從正面看還是從側面看,這兩個人沒有一點與菜場契合的氣質。
因此,氣質出挑的司先生和黎小姐受到了菜場大爺大媽的特別關心。
“小丫頭,來買菜的?。縼韥韥?,看看你要些什么,我這里什么都有的。”
“小丫頭,吃魚嗎?我這里的魚很新鮮的,買回去一條,絕對不后悔的?!?p> “小丫頭,旁邊那個是你男朋友哦?長得真好看吶!”
……
對熱情的大爺大媽,黎棠舜毫無招架之力,不過一會,司薄城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堆……菜。
若是司濯在場,絕對難以接受,那可是他家謫仙般的老大,怎么可以在菜場,圍著柴米油鹽轉?
但司薄城顯然很享受這個過程,因為有黎棠舜陪著,所以在哪里都甘之如飴。
……
司薄城一手提著菜,一手牽著黎棠舜出了菜場,溫潤的桃花眼里摻雜著無奈,“本來帶你來買小龍蝦,現(xiàn)在買了這么多東西,也沒買到小龍蝦?!?p> 黎棠舜眉眼彎了彎,摸了摸鼻子,“小龍蝦下次買,下次買,這次先把這些解決了。”
兩人回酒店以后,黎棠舜堅持要幫司薄城打下手,“前幾次你都是做好了才叫我,我不能老這么吃現(xiàn)成的,我打下手很麻利的。”
瑩潤的眸子映著燈光,熠熠生輝,也讓司薄城沒法拒絕。
他倒不知道黎棠舜還會在廚房打下手,不是黎家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嗎?
就算是三年前,兩人同吃同住一個月,也都是定外賣,這小女人這幾年到底發(fā)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有了司薄城的應允,黎棠舜開心了,把袖子挽起來就動手洗菜,時不時用亮晶晶的眸子看一眼司薄城。
黎棠舜視線太過灼熱,在切菜的司薄城不得不停下來轉頭看著她。
想說讓她專心洗菜,但看見她亮晶晶的眸子,一種愉悅感由內(nèi)產(chǎn)生,罷了罷了,就算這視線讓他心猿意馬,那他也愿意受著。
……
菜備好后,司薄城點火炒菜了,動作之行云流水,姿態(tài)之優(yōu)雅讓黎棠舜內(nèi)心感嘆,這是什么操作,為什么同樣是做飯,她家司先生就能做到不緊不慢,讓人賞心悅目。
什么君子遠庖廚,司先生這樣的做飯小能手在外頭不也照樣雅正端方,氣質矜貴?
想到這樣一個幾乎可以說是完美的男人現(xiàn)在是自己的人,黎棠舜第一次覺得自己可以虛榮一下,她覺得驕傲,這樣好的人她可不能錯過,錯過了可有的她后悔的。
……
四菜一湯,齊活。
黎棠舜幫把碟子端到外面餐桌上,碗筷是早就布置好的。
潔白無瑕的桌布托著色澤誘人的菜肴,嗯,好看,但再往上看,跟那個穿著白襯衫,正慢條斯理地解著領口扣子的男人相比,好像前者沒那么好看了。
嗯?等等,他解扣子干什么?太熱了?剛炒菜的時候也沒見他說熱。
但很顯然,在司薄城面前,黎棠舜就是一個小傻子,一個深陷美顏無法自拔的小傻子。
本來準備落座的司薄城視線撞進黎棠舜泛著星河湖海的眼眸里,一雙幽深的桃花眼愈發(fā)幽深。
腳下突然變了方向,朝黎棠舜走去,略一彎腰,將人從椅子上攬起來,找了一個完美的由頭,“我有這么好看?”
“嗯?”黎棠舜完全沒反應過來,清亮的眸子里劃過遲疑,眨眼的速度也放慢了,羽扇般的睫毛掃過眼尾的淚痣。
這一幕落在司薄城眼里,讓他又有了想要將人拆吃入腹的想法,但是這念頭剛升起就被他強行壓制,現(xiàn)在可不是時候,棠兒會生氣的。
但是,他總要有點甜頭,才更有盼頭。
這么想著,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行動,薄削微涼的唇覆在黎棠舜飽滿的紅唇上。
有點酸甜,黎棠舜剛剛喝了一口水,這是洛神花的氣味。
但不管是何種氣味,司薄城都很喜歡,他正在吻的,是他的棠兒啊。
一吻結束,黎棠舜又沒了力氣,任由司薄城攬著她的腰,整個人的著力點都在司薄城身上。
過了很久她才回過神來,有點想不明白,為什么司薄城每次都要這么用力吻她,就好像怕她下一秒就會消失。
黎棠舜哪里會知道,她真正地猜到了司薄城的內(nèi)心,怎么會不怕呢?
他難以想象,如果她又像三年前那樣遭人逼迫、不翼而飛,他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所以,他現(xiàn)在要將她護好了,在他視線范圍內(nèi),分分秒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