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相公他不是人(30)
錦瑟和白昔冷相處了這么久,自然知道他腦子想的是什么。
她錘了下男人的胸口,瞪著他道:“又來了是吧?”
白昔冷笑了笑,拿起錦瑟放在他胸膛的粉拳,親了一口。
“我哪敢啊,為夫只不過是想和娘子深入了解而已,更何況這是夫妻之間的情趣,沒什么不妥的?。俊?p> 白昔冷有些委屈巴巴的看著錦瑟。
錦瑟扶額,沒想到和這男人成親后,這只狐貍竟然展現出他的另外一面,有時候讓錦瑟有些無可奈何,被他吃的死死的。
就在兩人打情罵俏之時,白昔冷突然臉色一變,身影一閃,沖出了廚房。
錦瑟看到白昔冷的臉色,暗道怕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就在此時,廚房外所有的白色梨花樹突然都凋零。
白色的花瓣全部落在地面,一棵棵梨花樹就像是被抽干的水分一樣,全部都死了。
錦瑟皺起眉頭,大步走出去,伸出手接住了落在自己手心上的一朵梨花。
花朵枯萎,不像是外界的因素,倒像是......自己死去的?
“小團團,這是怎么回事?”
【宿主,的確和你想的差不多,那些梨花樹都是自己枯萎死去的,也就像是你們人類所說的‘自殺’這一種行為。至于原因,小團團也不知道?!?p> 自殺?!
樹還會自殺的嗎?
不過這里是妖界,發(fā)生什么行為都有可能。
錦瑟在院子里找了許久,終于找到了白昔冷的身影。
黯淡的光線透過窗紗照射在男人的脊背上,男人站在書桌前,手輕輕的撫著眼前的黑色盒子,一言不發(fā)。
錦瑟推開門,站在了白昔冷的身后。
感覺到身后有人進來,白昔冷放在黑盒子上的手微微一動,隨后轉過身,緊緊的抱住錦瑟。
撲鼻而來熟悉的香味,讓白昔冷腦海里那緊繃的線終于放松了些,他下巴磕在少女的肩膀上,赤紅的眸子里劃過一抹悲痛。
錦瑟也沒問他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緩緩的伸出了手,在男人的背部,一點點的輕撫著。
許久過后,白昔冷才放開錦瑟,他深深的看著眼前的少女,道:“抱歉,讓你擔心了。”
他知道,錦瑟找了好久,才在院子里找到了他。
而他卻一聲不吭的丟下她就走了出去,這的確是他的錯。
錦瑟搖了搖頭,纖手放在白昔冷的臉龐上,看著他俊美的臉龐,道:“阿冷,我們是夫妻,不需要經常把‘對不起’,‘謝謝’這幾個詞語放在嘴邊,如果你不開心,我也會不開心?!?p> “如果你愿意的話,今天我愿意當做你的樹洞,好嗎?”錦瑟的額頭貼在白昔冷的額頭上,清澈如水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的臉龐。
白昔冷輕嘆了一聲,在女人的唇角邊輕輕一吻,“好?!?p> 男人拉著錦瑟的手,把她帶到桌面前來。
錦瑟看著那黑色的盒子,微微一愣。
她看著白昔冷打開了那黑盒,出現的東西讓錦瑟頓時如鯁在喉。
一株枯萎的桃花花枝出現在了視野里,而花枝的旁邊,則放著一枚漂亮的白玉戒指。
花枝上有一個還沒開的花骨朵兒,在所有枯萎的花中最不同。
白昔冷看著那花枝,道:“那個男人,他的魂魄還沒滅......”
那個男人?
錦瑟眨了眨眼,看著白昔冷。
“那個男人是梨花妖,當年是我母親第一個喜歡上的人,也是最后一個......”
“可惜當年他被我那個所謂的父親,陷害身亡了。如今母親看到他的魂魄,應該會很高心吧?”
白昔冷眼底劃過一抹悲涼,他拿起那枚白色的戒指,喃喃道:“可惜,母親她的早已經不在人世了?!?p> 也不知道二人,是否有緣來世再聚呢?
“娘子,我們把這株梨花枝拿回雪府種吧!“白昔冷對錦瑟道。
錦瑟握住了他的手,點了點頭。
在白昔冷把黑盒子收到儲物戒時,身后突然跑來了一個小孩。
“少主殿下??!”小孩子大約三四歲,卻長得非??蓯?,頭頂還聳立著一對萌萌噠的狐貍耳朵。
他急匆匆的走進房間后,對白昔冷道:“殿下,門外來了好多人!”
白昔冷眼眸一冷,他看著小孩:“白思,你現在先找個地方躲著,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來,知道嗎?”
白思頓時哭著道:“殿下!這次族長怕是——怕是想把殿下你軟禁起來,昨天......昨天我偷偷的聽到族長的那些女人說的。萬一殿下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月夫人也不會心安的!”
白昔冷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柔聲道:“白思,聽話。我不會有事的,還有,你帶著我的娘子一起離開這里,等我回來?!?p> 白思他想說什么,最后卻在白昔冷的目光下,含淚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一定會保護好少主夫人的!”
錦瑟對上了白昔冷的視線,她唇瓣動了動,最后攬過他的腦袋,深深的落下一個熱吻。
白昔冷也不甘落后,火熱至極。
一會后,錦瑟離開了他的唇瓣,低聲道:“我等你回來?!?p> “好?!?p> 萬千言語也說不完兩人之間的情意。
白昔冷離開了房間,錦瑟則跟著白思躲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
“少主請吧!”
一個滿下巴是胡須的粗大漢站在宮殿的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昔冷的視線淡淡的劃過他,抬腳走進了宮殿。
霏霏之音在宮殿內響著,帶著一股女人的胭脂水封味,彌漫在整個宮殿內。
紅紗飛舞,白昔冷站在一米外的地方,唇瓣微動:“父親,不知叫我來,是有何事情?”
女人的笑聲混著男人的笑聲,許久后,一只纖細的手撩開紅紗,走向白昔冷。
“少主?”女人微微一下,眼底滿是魅惑之色,“族長叫您進來。”
白昔冷眼眸劃過一抹陰沉,他道:“我是不會進去的,要么父親大人出來見我,要么我離開?!?p> “逆子,為父說什么你都不聽了嗎?”下一秒,白戰(zhàn)穿著一件松松垮垮的寢衣走了出來,脖子上還留有幾枚紅色的吻痕。
白戰(zhàn)雖然不再年輕,樣貌卻還是能看到年輕時候的英俊。
但因為沉溺與酒色,他那偌大的啤酒肚就像是懷孕一樣,極為滑稽。
白昔冷看著自己那所謂的”父親“,又想起了自己母親那偷偷落淚的樣子,雙手不由得握緊。
蘇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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